退出閱讀

小偷睡不著

作者:赤川次郎
小偷睡不著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愛的路上多荊棘 2

愛的路上多荊棘

真弓抬起臉,「哪一個?」
「那水科雄一是什麼時候死的?」
淳一雖然點點頭,但還沒到積極贊同的地步,即使聽說哪一家店的蛋糕很好吃,也都無意評判。
如果,真的很想要的話,也可以買。但是,現在,公寓裡頭因這樣想而買的東西已堆得像山一樣了。
「那當然。這回,帳單就由妳付吧!」
「調查那個可是妳的工作吧!」
「是的。——但,我想那位也是和妳一起的……」
「是大野久仁子小姐吧!」那女人用足以嚇得顧客們驚訝地停下腳步的大嗓門說。
「那麼,就弄點剩飯什麼的……」
「不怕你誤解的說了——我愛道田先生,打算跟他結婚。」
「我也這麼想。」
「原來您說那件事。」久仁子嘆了一口氣,「當然有保了!誰都保的是吧!結婚的話,大部分的人都保的。丈夫死了,受益人是妻子,妻子死了,受益人是丈夫,那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
「很細膩呀!畢竟。」真弓說,在桌子下踢了踢淳一的腳。
真弓扭過臉去,「到可愛的『她』那裡,任務就可以忘了是吧?」
「嗯,我們應該冷靜下來。——說真的,這件事不能等閒視之。」淳一說,「四個死去的丈夫:一人是車禍,一人是旅館的火災,一人是蜜月中發生事故……。然後第四個是心臟病發作。」
久仁子似乎沒聽進那男人說的話的樣子,呆呆地盯著那男人的臉。
「不要真的跟也行啦!監視就好了。——別在床上盯喲!想上床的話,也不禁止。」
「什麼?那不是您第一任丈夫的名字嗎?」
「這個——好便宜呀!」
聽了淳一的話,真弓也從「欺負道田」的捉弄中回到正事上來。
「第四個丈夫還沒保呀!保險公司怎麼會付呢!」
「很介意哦!坐吧!」淳一安慰道,「哪!填飽肚子的話,心情會好些吧!」
「我自己雖然不是那麼想的,但我一直只和父親二人生活。我二十歲時父親死了……可能是在尋求代替父https://www.hetubook•com.com親的人吧!」久仁子以看來稍稍沉思的樣子說。
久仁子加快步伐。在背面很高的家具間曲折地繞著。心想這樣就不能從對面直接追來了吧!
於是——從衣櫥對面,冷不防出現了持電視攝影機和麥克風的女子,久仁子嚇了一跳。
「啊!」發出誇大的叫聲,那記者故意倒下,「——各位!大野久仁子小姐毆打我了。」
「不是那個啦!肉的這邊……。顏色都變了呢!」用叉子指著道田盤子上的肉,「或許應該把這東西帶回去化驗一下。」
咻的,出現的是淳一。對服務生說:「喂!好啦!請帶那男人來這裡吧!」自己也拉了張椅子坐下。
「啊!那衣櫥,好棒哇……」好像被磁鐵吸住了一樣,直直走去。
「如果做的話,一定假裝第四個也是意外事故吧!犯罪者就是那樣的。」
真弓一晃眼看到在餐廳的入口好像被罵的小狗般無精打采、呆呆地站著的道田,冷冷地隨口說:「不認識,那種人!」「不管他無所謂。我要晚餐套餐。」
「原來如此。有無其他的死者嗎?」
「請務必接受訪問。全國的觀眾們都在期待著。」
「第一任丈夫水科的弟弟出現了,威脅大野久仁子。另外,在百貨公司的家具部,大野久仁子差點被殺害了。」
買下來吧?可是——。
「是。」
「沒什麼。」水科秀二搖搖頭,「只是,多少增高了被下毒的可能性。」
男子稍稍笑了下,說:「似乎還沒忘記我哥的臉哦!我是水科秀二。雄一的弟弟。」
「差點被壓在底下了。——呀!起來!」
——停下腳,稍喘喘氣,一回頭……
「是……。但是,被真弓小姐討厭就沒辦法。」
淳一也沒想到她會這麼明白地說出來吧!許久說不出話來,直盯著久仁子看……。
「那是一般人的看法。」久仁子說,「都認為我是女人中的『藍鬍子』。其實,我寧可丈夫活著,而不要那些錢。」hetubook.com.com
「怎麼樣,有保險吧?」
曬得很黑,是運動型的男人。淳一一邊很有興趣地看那個男子,「您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呢?」
久仁子離開了那件毛衣,走向電扶梯。上去嗎?不,到下面找找看。可是,該回去了。
「——嚇我一跳。真像。但——確實,臉上的感覺是不太一樣。」
「危險!」
「那個近藤怎麼死的?」
「不,夠了。對道田太過分了。」淳一吃完了自己點的菜說……。「喂!妳看!」臉變嚴肅了。
「快點,緊緊地跟著大野久仁子,抓住想襲擊她的人噢!」
「但是,真的是這樣呀!」久仁子皺起眉說,「那,你認為如何?」
「比這更要緊的,聽到這聲響,抱著電視攝影機的傢伙們又來了。」淳一說,「怎麼辦?」
「目前,很難吧!」淳一慢慢地喝著咖啡,「四個丈夫接著死去真是少有的體驗呀!」
現在——有錢了。所以,不知不覺一有顯眼的家具就買下來。
久仁子心想:隨便妳啦!隨即快步離去。
「而且,對妳,有很多殺死四個丈夫的謠傳!為了澄清謠言,在此務必說幾句話。」
「如何?」大野久仁子說,「我很中意這裡。」
嘎的一聲。久仁子的旁邊,一座厚重的洋裝衣櫥慢慢地倒下來。久仁子直挺挺地站著不能動。
而且店裡大部分是女客人。淳一的心情有點壞。
「老公,你愛上道田了?」
「結婚後一年左右。出車禍。從神戶到東京,半夜開快車回來時。——在沿海道路上,撞斷了公路欄杆,車子墜落懸崖燒了起來。很可怕噢!」久仁子輕輕閉上眼睛,「被嚇到了,之後和_圖_書兩年獨居。和第二個丈夫近藤和郎結婚時是二十五歲,近藤三十五歲,比我大十歲。」
「什麼?道田的那塊肉比較大?」
「我會好好地監視她的。」道田站了起來。
久仁子稍稍挺起身子,「而且警察也都認為是偶發事件。事到如今再怎麼說也沒用。」
盡是震耳欲聾的尖銳聲調,久仁子不由得想塞住耳朵。
「有。確實……有三人死亡吧!——那時結婚才僅僅三個月。我也自我同情說命運真差。」
「但是誰要殺大野久仁子呢?」
「喜歡年紀大的嗎?」
「在種種調查中,怎麼思考也認為哥哥死得不尋常。哥是天生慎重的人,開車也絕不會勉強的。實在無法相信哥沒有特別的要事而半夜在高速道路上飛馳落入山崖。」
「嗯!」
而結果——久仁子踏上了往上的電扶梯,往家具部去了。一向喜歡逛家具,只是,以前沒那麼容易就買得起家具。
「那……」服務生猶豫地出了一聲。
「一起?」
「什麼?」
「比那更嚴重的,我擔心的是妳和道田先生的事。——妳是怎麼想的?」
淳一點點頭,說:「可以聽聽下文吧?」
「那邊那位是,一起的嗎?」
淳一默默喝完剩下的咖啡。久仁子問道:「你也認為我是女人中的『藍鬍子』嗎?」
道田咚地坐在椅子上,「認識了真弓小姐這樣棒的人,為什麼會和那種女人……可以說是酒精搞的鬼,我真可恥。」
「啊……。我記不得那樣放肆喝呀!想必是很烈的酒吧!」
「痛,痛死了。」
「沒錯!」淳一點點頭,「如果,大野久仁子以保險費為目的,陸續殺死四個丈夫的話,只有第四個的手法不同。這很奇怪吧?」
「哪!人,誰都會有過失的。暫且不管,你就吃吧!」
兩人向樓梯口跑了出去。
「是呀!——道田!」
「水科雄一。結婚的時候,我二十二歲,他已是接近四十歲的人了……。因我是剛出大學和-圖-書的小女孩吧!簡直像和爸爸在一起。」
「那邊的……站在入口的那位。」
「啊!不對嗎!」
「妳——」
在百貨公司內走著,大野久仁子突然停下腳步。
這件毛衣確實便宜,但若想到不知合不合適的話,就覺得自己穿上有點土氣。即使買了回去,八成連穿也沒穿就丟在那裡的。
「就是那暴力的性格,才剋死四個丈夫的吧!」
「我了解妳的心情。」淳一哄著說,「事事上,第一個丈夫是——」
不,當然不是女子一人拿著攝影機和麥克風,雖然兩、三個男人在頭上高舉著燈光,但只看到化著濃妝、眼線畫得像唱古裝劇的女記者。
道田膽怯地來了:「那……真弓小姐。」
對嘛!不是必要的東西,只是因為便宜就買回去也沒有用呀!
不過……過去稍微看一下的話……。是嘛!只不過十分鐘而已,反正已經什麼也不買了。
「我來告訴你吧!」那男子說,「第三個是市村始。結婚時兩人都二十六歲。這時,在蜜月旅行時,她的丈夫墜崖而死。第四個是大野兼造。是在半年前結婚的。他三十歲。然後,大野兼造在出差地突然心臟病發作死了……」
稍稍考慮了一下,回過神來。
「但是,不是我不正常呀!」
「總之……」
為了澄清令人疑惑但又到處散佈謠言的,不就是這些人嗎?久仁子越想越火大,但猛一想,現在就算當場和這些人對上了也吵不贏他們,就說:「沒什麼要說的。」轉過身背對攝影機走開。
追來的記者,抓住她的手腕,久仁子掙開她。
然後——兩人的桌子前有一名男子突然拿把椅子坐了下來。
——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原來如此。」
那尖銳的聲音,又追過來了。——像白痴一樣。
大野久仁子一被那樣問道,使勁一口氣挺起胸看著淳一。
「謝謝了!」淳一微笑說,「但是,你是!」
「是呀!可是——妳的腰包裡,到底收了多少?」
道田皺起眉。
「你是……。今野淳一先生嘛!」
和_圖_書久仁子嚇得直眨眼,「您為什麼在這種地方?」
「但是……食慾不……」道田盯著菜單,「那麼……就來一份飯盛得滿滿的晚餐套餐吧!」
「請等一下!只耽誤十分……五分鐘可以吧!」
「跟……跟蹤……嗎?」道田睜大眼睛。
「——很過分哦!要吃道田的份!」
才想怎麼忽有人影飛了過來,久仁子的身體就已拋到幾公尺外的地上了。然後間不容髮的、沉甸甸震動地板的同時,厚重的洋裝衣櫥轟然倒在剛才久仁子站立的地方,揚起了一陣灰塵。
「你……」久仁子嘀咕著,「水科……雄一……」
「啊!……那麼,什麼都沒有的話,鑑定後要吃嗎?」真弓說……。
「碰到火災了。是工作單位的旅行。住宿在古老的日式旅館,他大概喝了酒,所以無法及早逃離火窟。」
「可能是中毒也說不一定吧!」
「又不是狗。」
「是啊!」
「不能太隨便呀!」久仁子嘀咕著。
淳一想,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
雖是到處都有的毛衣,但看起來的確物超所值——。掛著「特價」的牌子,雖然如此……。
水科秀二那麼說後站了起來,「打擾了!」輕輕點個頭走了。
「——逃吧!」
——肉的主菜送來了。但因接到真弓的命令,道田奮勇地出去了,所以留下了菜還沒用的窘境。
那男子抓住久仁子的手扶她站起來。
「虐待噢!真可憐哪!」淳一苦笑道。
「不……沒什麼。」
然後——實際上,道田從小菜開始就全部下了肚。
「但是……」久仁子嘆了一口氣,放下紅茶杯,「什麼時候讓我忘了吧!那些人。」
「雖不是雙胞胎,卻是很像的兄弟。但是,我一直長年離開家,在海外遊走大約十年了,這次回來才知道哥竟死了。很驚訝,想調查看看到底怎麼了!」
「一般而言,在任務中受誘惑而喝酒是毫無道理的哦!」真弓仍然那麼嚴厲。
「我什麼也沒做噢!」
「——於是,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嗎?」淳一提醒他,「那樣放肆地喝嗎?」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