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追蹤
「說得真恰當！」吉原笑著說。
一惠說，「妳一定也喜歡他吧！」
「她是良子的媽媽呀！無論如何我們一定得救她。」
「——拜託！早日把他逮捕到案。」
「——好奇怪的地方。——哦！是這樣的。我記得了。你這樣說我就知道了。」
「可是我有個請求。」
「但是——很危險哦！已經有兩個人被殺了。三宅既然不是他太太所殺，那一定是恐嚇的那個人所殺的。」
是警察的聲音。宮田終於安心了。
吉原點點頭，「他並沒有時間在裡面仔細尋找，只好全搬走，再慢慢地找。」
天使就是這樣，看見別人幸福地過日子，心情當然高興啦！但是，發射愛情之箭的丘比特只是人類的想像產物，瑪莉從來沒有練習過射箭。
一惠瞪大眼睛。
「哎呀，太郎嗎？是我啦！你好嗎？」
「剛才村田先生打電話通知我，說吉原好像被逮捕到案了。」
「我知道，我們去把她帶來這裡吧！」
「但是，她並不知道。——所以，兇手才又把屋裡的東西全搬光。」
「今天好暖和。——好像有甚麼喜事要來臨呢！」
宮田發怒地把話筒摔掉，「如果再打來，我就揍人了！」
「甚麼事？」
「得救了！太好了！」
這次啊……麻煩的倒是那個警察。
不過，也不需要抱怨了，畢竟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他要去哪裡？」瑪莉說。
還有三分鐘就是休息時間。一掛斷電話，他急忙準備行李。
「你呀，太過樸素了。瑪莉小姐，要不要一起吃個三明治？」
「啊，對不起，是我弄錯了。——沒甚麼事，對不起，再見。」
「沒有關係的啦！」
宮田有恃無恐地說，「沒關係，反正這裡整天都有警察守護著。」
他憤憤不平地說，一面望著天花板。電話鈴聲又響起。
在吉原和*圖*書尚未被逮捕歸案之前，警察必須負起保護宮田的責任，於是便整日在宮田家門口站崗。而且，請求宮田暫時不要外出。
「歹徒不知道那件重要東西藏在哪裡。」
「咦？」
吉原不好意思地說，「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好吧！我們就從身旁的事開始著手吧！」
「——喂喂，——我是宮田。——是你嗎？我不幹了。你快給我錢，再不逃跑的話……——就是那個吉原呀！他逃跑了，他要殺我，剛才打電話來。——不，不是的，是他說的。那傢伙隨時都會來這裡，——，警察只有一個而已！那是靠不住的。——我不幹了，好不好，你付我錢吧！如果你不付，就別怪我說出實情，聽到了吧！」
「喂，我……」
「我說妳打錯了！」
「哼！那算甚麼。我……我的傷勢已經惡化，反正已經活不久了，我不要一個人死，一定要抓你和我一起走。」
「真是麻煩。」
瑪莉心情十分複雜。
「……可以嗎？」
電話鈴聲又響起。
「謝謝，麻煩了。」
他來這裡保護宮田，宮田當然萬分感激，但是，現在他要偷跑出去，卻是十分不方便。
「但是，如果不小心的話……」
對吉原而言，跟蹤別人是他的專長。
「很簡單。」
「——終於把他引出來了。」
「但是，那是很危險的哦！」
「而照子果真在那裡。」
一放下聽筒，他馬上跑到玄關那裡，打開門。
「嗯。一定是有人恐嚇三宅，要他交出甚麼東西，但是三宅不說，於是產生衝突，或者想逃跑……。那個人就把三宅殺了。」
玄關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
吉原沉思著。
「太好了。」
混蛋！怎麼會扯上這種麻煩事呢！
「怎麼了？宮田先生！」是警察的聲音。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就和圖書是被你的偽證所迫害的刑警。」
「我呀！從小就很輕佻，所以常挨罵。」
「喂喂！」
或許有幾天不回家吧！
宮田做了偽證，害了吉原，現在吉原逃跑了，宮田本身自然有危險。
那時，電話又響起。宮田急忙拿起聽筒。
吉原苦笑地說：
他「啪！」地掛斷電話，再拿起電話，假裝和人說話地大聲說：
「兇手猜想她一定知道甚麼，也就是說，她一定知道那東西藏在哪裡。」
「啊，沒甚麼！」
「交給我辦。」瑪莉說，「交給我和布斯來辦。」
「謝謝妳。——實在是太周到了。」
這三明治一定是在那附近買來的，大概不會太好吃。飲料是咖啡，用紙杯子裝著。雖然一切都這麼簡單，但是，一看吉原和一惠，就覺得好像是在自己家裡享用豐盛的三餐般……。
宮田呼地作了一次深呼吸，擦擦額頭上的汗珠。
瑪莉一回頭，看見一惠提著一個大袋子上來。
警察局到底是幹甚麼的！
宮田氣憤地把電話掛斷。
「鎮靜！——電話又不會咬人。」
「好吧……。不費點工夫不行了！」
「你是太郎吧？」
宮田急忙拿紙記下來。
宮田的臉上泛滿青筋。
「當然可以啦！怎麼了？」
「妳打錯了。」
「——好的。」
他把東西放進小包包裹。
瑪莉臉紅地說。
他喃喃自語地跑向電話。
聽那電話的樣子，吉原的傷勢似乎十分嚴重，他大概沒幾天好活了。
「啊，瑪莉小姐，昨天晚上真是謝謝妳了。」
吉原板起面孔來，「於是，那傢伙知道三宅照子絲毫不知情。那她就無利用價值了。」
「我會趕快通知的！——謝謝，謝謝。」
「敲詐、勒索？嗯，很有可能。」
「啊，對不起。」
可是布斯卻認為事情一定不會那麼簡單……。
「嗯。——他大和-圖-書概是被收買了，要不然就是被恐嚇。」
宮田打電話給補習班。
「——一想到宮田那個傢伙，我就要發火。」吉原吃完飯後說。
「真的？太好了。」
「嗯，可能性很大。」一惠說，「而且，你想想看，三宅他的房子都被搬得精光。」
「這個嘛……。總之，我們跟他後面去看看，一定能知道的。」
「不。——買東西呀！」
「是一惠小姐吧！」
「看得出來。——走吧！」
「——啊，我是宮田呀！田中老師現在在上課嗎？——請幫我告訴他，請他給我打個電話。不，他休息的時候就行了。」
「就是隔壁的那個男人——宮田呀！他一定是說謊，這是不用爭辯的，我們要問出真相來！」
宮田的直覺告訴他，這次是不同的電話。
「你不要引起人注意，我會十分當心的。」
「一定有甚麼原因。不會弄錯嗎？」一惠說。
——可惡，居然絲毫沒有提到我布斯的功勞。
瑪莉和布斯緊跟在他身後。——瑪莉心想，這樣的話，事情即將水落石出了。
「沒甚麼，好像太打擾了。」
瑪莉有些害羞。
她慌張地把手放開。
「你們能幫我照顧良子嗎？把她一個人留在那個地下倉庫，我不放心。」
「喂，哪位？」
「夠了吧！」
宮田只好辭掉工作，整天在家裡躺著。
電話掛斷了。宮田顫抖著放下聽筒。
電話絲毫不理會宮田的精神狀態，持續不斷地響著。
「五樓這樣上上下下的，真是辛苦。」
他拿起聽筒說。
一拿起話筒，一面調整姿勢，一面說：
宮田目送著警察離去，等他的身影一消失，宮田馬上拿起包包，跑出公寓去。他還故意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沒關係。既然都已經到這個地步，就不能放棄。」
瑪莉和一惠不自覺地對看著……。
「沒和_圖_書關係的啦！如果往下移，怕對面大樓偷看得到，五樓的話就沒有這種顧忌。你看，我買了剃刀、洗面乳，還有領帶哦！」
「我知道，來想想辦法引出宮田。」
瑪莉臉微紅的說：
「嗯，謝謝。沒甚麼關係的，也不太痛了。」
吉原說，「換我們來恐嚇他。」
宮田謹慎地再重複一次。
「哎呀，你不是太郎嗎？」
警官大吃一驚，站了起來。
吉原點點頭說，「真簡單，一隻手就可以辦得到。」
宮田啪地抓起聽筒，怒吼：
「要反攻哦！」瑪莉說，「我也來幫忙。」
「甚麼太郎，亂開玩笑！」
一惠笑著說。
「好刺|激哦！」瑪莉說。
吉原點點頭，「真不愧是天使。我身為刑警，再不用點心可不行了。」
宮田會發這麼大的牢騷，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哪裡，那麼我告辭了。」
「我要殺了你！」
瑪莉也點點頭。
「不，沒有甚麼。」宮田回答。
吉原從電話亭裡偷窺他說。
一惠說著，握緊瑪莉的雙手。
「——喂，我是宮田。」
一惠不安地說，「如果被發現了，一定會被抓，那就逃不出去了。」
說著，傳來苦笑聲，「我一定要你償還的。」
宮田一聽到電話鈴聲，嚇得幾乎要跳起來。
說完，掛斷了電話。
吉原看見瑪莉的眼中閃閃發亮，和以前不太一樣。
「那麼——殺了她？」
「你的傷口怎麼了？」
階梯傳來輕快的腳步聲。
「是的。今天是我當主婦的第一天，只是在這奇怪的地方——」
「怎麼那麼大聲——」
「我想也是那個兇手，那傢伙在三宅家裡裝了竊聽器，聽見我和課長的談話，所以才到我住的大樓去。」
「現在就可以安心睡覺了。辛苦你了。」
他說完，敬了一個禮。
宮田大聲地回答，疲倦地躺在榻榻米上。
「甚麼？」
在瑪莉看和_圖_書來，一惠的笑容和昨天完全不一樣。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有回音了。
「你常常……」
「那怎麼辦？」
這個可惡的東西……。宮田氣得面紅耳赤。
瑪莉不自覺地抓起吉原的手腕。
宮田乾咳了一聲，說：
「全賴妳的幫忙。」
「好了啦。」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
「所以就把她抓走。——這樣的話，一切都明朗了。」
咚咚咚，有人敲門。宮田跳了起來。來了嗎？
「哪裡……」
吉原站了起來，「往下移吧？」
對方傳來狂笑聲，宮田急忙把話筒拿遠一些，「你別騙了呀！哈哈哈！」
「怎麼了？」
「沒有這回事！妳可是我的丘比特哦！」
「——我聽到了。」
「一定有人叫他那麼說。」
「那麼，抓走三宅照子的，又是誰呢？」
「真的嗎？太好了！」
「所以才把東西全搬光。」
宮田不安地在房裡踱來踱去。突然停下腳步。
「等一下！——喂！」宮田臉色發青，「我——喂喂！」
宮田放心地嘆了口氣，「那麼，我們到哪裡碰面？——甚麼？等一下。」
「甚麼事？」
傳來又低又有壓迫感的聲音，「你常常胡說八道！」
「有甚麼事嗎？」
「既然我要死了，再殺你一個也不算甚麼。你就把脖子洗乾淨等著吧！——如果你告訴警察，那就別怪我突擊，絞死你了！」
「不……。是一惠小姐的照顧有加吧！」
宮田搖搖頭。
「不可能的。如果他記不得那也就算了，竟然胡說八道一通……。」
「謝謝妳。」
「甚……甚麼，喂……。我——」
「甚麼！你是誰？」
「妳變了。難道天使都是這樣的嗎？」
他不曉得要死在哪裡，或者會被捕？在他死、或被捕之前，我得先找個便宜的商業旅館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