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宴會前夕
「一定是中山。瑪莉幫我開一下門，我去補個粧。」
「我勸她放棄這裡的一切，回去做個普通學生，結果吵了一架。生氣之餘，我就辭職不幹了。」
「教祖？」
「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加奈子雙手合在一起，「別跟中山說。」
「是嗎？反正你不能待在這裡。」
瑪莉跟著布斯，走到大廳內部。
看著瑪莉，奸笑起來。
「啊，對不起！」
「妳常說自己是『天使』哦！」
「好寬敞。」眼睛睜得好大。
「妳在這裡呀！」
瑪莉深深地點頭致意。
「是的！」
瑪莉回答道，「因為緊張，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在嗎？」
「妳真會說話，被妳一講。突然間又覺得可以應付得來。」
中山走過來。
中山急急朝著踏入會場的矮胖男士走去。
「現在教祖……」
晃男走到客廳。
聲音自腳下傳來。
「誰？」
瑪莉誠實地回答。
當然，瑪莉想知道阿部百合和她丈夫殉情自殺的真相。但是——
「為甚麼？」
「你怎麼……」
來者是照顧加奈子起居生活的女僕，她不知為甚麼慌慌張張的。
「我？怎麼行呢？」
瑪莉由於見不到布斯的影子，四下尋找。
「快進來！」
瑪莉在加奈子旁邊坐下。
以平常慣有的溫柔語調說。
瑪莉嘆了口氣，「有時間的話。」
加奈子ｍ.ｈeｔuｂooｋ.coｍ•ｃｏm慢慢靠近過來。
這時的加奈子和心情好的她簡直判若兩人，眼神火爆。雙唇激烈地顫抖。
「當然，這種宴會，出席的全是些叔叔伯伯輩的中年人。所攜帶的女伴也都老大不小，加奈子既年輕又漂亮，憑這點就無人能及，況且如此勢力龐大的教團，教祖竟然是這麼年輕的女孩，大家一定會極為震驚，看傻了眼。所以即使稍微忘記台詞或是說錯甚麼話，也不會有人追究的，只是笑一笑，『勝負立見』！」
加奈子聽著，露出自然的微笑。不是「教祖式」的假笑，是一般女孩子發自內心的喜悅。
中山拍拍瑪莉的肩膀。
「少把我和闖空門的小偷扯在一起！」
浦本看來不太在意。
「警察局的資料？」
「那個傢伙曾經加入暴力組織，正當他深陷不可自拔的時候，恰好該組織解散，所以才轉而投入女人的懷抱。」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不想見浦本。
浦本刑警坐在沙發上。半側著身子。
「是的。」
「可以啊！」
「其實我辭職了！」
宴會會場十分寬敞，可容納兩千人，並排的吊燈照得四周璨爛奪目。
反正對方也不會相信，說出來無所謂。
「這不大像是教祖的口吻呢！」瑪莉說。
瑪莉神經緊繃地跟在後面。
「——我真的辦得到嗎？」
m.hetubook.com.com地板的另一端架起表演舞古，有工作人員負責檢視麥克風的音效，長條形的桌子上擺滿各式佳餚與醇酒，男服務生們忙著做最後清點。
說著，瑪莉轉向女僕，「我一個人進去，請妳在那邊稍候一下。」
「不用怕，我就在入口附近。」
加奈子笑得開心了。
布斯嘀咕了幾句。「那邊來了個熟面孔。」
門打開，加奈子匆促地喊道：
有人敲門。
浦本愉悅地說，「那為甚麼我剛才還看到他？」
幾乎要哭出來，「我沒有辦法出席宴會。妳代替我出去吧！」
瑪莉臉上泛起一抹紅暈。還好布斯不在！
「聽到你的聲音了。」
「她差我來找妳，她……」
「那時對你發脾氣，對不起！我十分了解你的心情，也非常高興，可是……」
教團到底隱藏著甚麼祕密呢？
瑪莉愣住了。
「看你一副饞相！」
「我不行了！心情好差！」
加奈子說。「來得正好。」
「我一個人？」
砰地帶上門，逕自躲到深處。
她的臉龐脹得通紅，身體也微微搖晃。——總而言之，是在「生氣」。
「妳是我的替身。為甚麼不行！」
「對不起……」
中山看了下手錶，「妳小心陪伴在教祖身旁，當然，東西盡量吃。別客氣。」
浦本悠哉遊哉地踱出會場，但是大概還不會回去吧！瑪莉和圖書直覺對方可能已經握有某種有力線索，有備而來。
「舉辦這次宴會，我們教團的名聲將會散佈到全國各個地方……」
「對、對！總之妳快點去。」
加奈子進去浴室之後，瑪莉立刻衝去開門。
「是我太任性，沒考慮到妳的處境，該抱歉的人是我。」
瑪莉取笑他。「請你乖乖地在房裡等候。人家肯讓你進去房裡，你就應該感激才對。」
瑪莉適切地以普通說話的口吻說。加奈子緊張的情緒總算趨於平靜，但臉色仍舊十分蒼白。
「別擔心，妳一定辦得到的！」
「魔鬼不知道甚麼叫做感激。」
中山注意到瑪莉，大步地邁向瑪莉問道：
「還有二十分鐘。」
瑪莉除了驚嘆之外還是驚嘆。
「可是我不知道他會來這裡。」
瑪莉感覺到對方說話的語氣甚為傲慢粗魯。
加奈子住在這家飯店最大的一間套房，瑪莉與布斯則被分配到隔壁的房間。
「誰？」
「看著妳，我心裡想或許妳真的是天使。」
「教祖呢？」
「你如果想見野口，他在本山。」
瑪莉嘟著嘴，尖酸地說。「我不記得跟你有過約定。」
「我不能代妳出場因為電視要轉播。今天的情況不若以往隔離群眾一大段距離，螢光幕上會有特寫，我去準會穿幫的。我沒有加奈子吸引人的魅力，而且當我站在眾人之前，表情就會變得僵硬，舌
和圖書頭也會打結，根本裝不出笑險。可是換成加奈子那絕對不會有問題，妳一定辦得到的！」
有人氣喘呼呼地跑過來。
「是的。」
「別急，還有時間。妳去會場吧！」
「沒關係，宴會快開始囉！」
瑪莉握著把子。突然轉過身來，特地叮囑地說：「加奈子，吻過之後記得補妝喲！」
浦本坐正姿勢。「沒有用的傢伙。」
說完與女僕趕往加奈子的房間。
浦本站起來，「我的眼睛雪亮得很。來到東京若是有任何怪異舉動，我不會放過你們的，記住！」
「看到野口？」
布斯嚥了幾口唾液。
走到廣闊會場的前方入口附近，看到中山正忙著和抵達的貴賓打招呼寒暄。由於宴會尚末開始，客人們都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彼此互相交談。
「我可以進去嗎？」
「耶？」
瑪莉臨走前吩咐布斯：「小心別讓太多人注意到你。」
瑪莉說，「我待會兒來叫妳。」
「原來你躲在這裡。怎麼可以鬼鬼祟祟躲起來？」
「真的？」
「好。」
「說得真難聽……」
「正在化妝。」
「好漂亮！」
浴室的門開啓。
「看過，警察局的資料。」
「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可是你應該不會看到他呀！」
「那麼妳幫我找些好吃的東西。」
晃男說，「時間……已經到了嗎？」
「是你啊！」
「抱歉，這次你無福消受
https://m.hetubook.com.com。會場不准帶狗進來。」「是我，瑪莉。請讓我進去。」
浦本了解，「今天的宴會好像極為盛大。」
「妳在找甚麼？」
「我知道。」
「我去叫教祖。」
「你再怎麼看也不像警犬。」
今天非常多的達官貴人、社會名流都將蒞臨會場。屆時也將有電視錄影，現在就已有幾個人在調整燈光了。
「這不是教祖的——」
「算了。」
「野口呢？」
加奈子浮現一抹微笑，「……沒辦法，硬著頭皮上了！」
「妳還在？」
「拜託妳了。」
「我消息靈通嘛！警察可不是白幹的。」
瑪莉敲了下房門。
「本來就是這樣，天使是不會撒謊的。」
「我的公寓離這裡很近。」
「是嗎？」
「嗯。」
尖銳的聲音問道。
「沒錯！我到地球來研習。」
走到客廳之後，加奈子重重地癱在沙發上。
「太勉強了……」
門開後，不是中山。
「嗯，正在準備。」
「陰暗的宗教終於堂堂現身了，好膽量！」
說到布斯，他現在不知道在哪裡鬧彆扭呢？
「說保鏢不行嗎？」
加東晃男今天身著運動服裝。看起來比較像大學生。
「教祖叫妳！」
好像十分緊張，瑪莉想。
「也許她還肯見我……」
「哦，她最好在宴會開始後再入場比較適宜，反正遲到的客人不少。」
「我把話帶到了，可是他似乎不怎麼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