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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窩圓舞曲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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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魚,焉知魚不樂 3

子非魚,焉知魚不樂

「我在附近轉了一圈,打算回樓上去的時候,就看到他軟趴趴地躺在那裏,走近一看,已經斷氣了。」
「不清楚。」
「但是這日記本是在戶川家找到的呀!」
「我絕對有自信!」市山點頭。
門又開了,「證人在此!」達爾塔尼安說。
「走!去找他。」福爾摩斯說。
「為什麼?」
「往下說。」
「說得也是。他的把柄全都在大沼手中。」
「你坐下來,我到那邊看看。」
「你發現的時候,有沒有當場問工作人員?」
「你在附近找人的時候,難道沒發現他……」
「我唸節目表的時候,根本沒想到會是羽田老弟!我想可能是有人故意開玩笑……」
我們找到了當天的司儀——是一位叫濱田的副教授。他倒是很同情小咪。
「——就是鄙人在下我!」達爾塔尼安開門、探頭進來說。大沼跳了起來!
「為什麼?」
「——當時的情況,你有把握嗎?」
「戶川會有今天的名氣,你的功勞應該不小吧。」
「好厲害呀!那個人。」
「您不用擔心,有他看著門,不會有人進來打擾我們的。」我對大沼說。
「如果你沒看過,怎麼會一看到就曉得是那本問題日記呢?」
真受不了!什麼事情他都想用武力解決!
「嗯……。沒看到的可能性也不小。因為找人的時候,根本不會把注意力全部擺在那裏……」話還沒說完——
大沼臉色沉重地說:「我向你買!價錢隨便你出!」
「這裏面也記載得很清楚!」
「嗯。家喻戶曉的神探!」
「套一句福爾摩斯的老話——首先,從現場下手!!」
「雖然他寫的都www•hetubook•com.com是對別人不利的祕密,但是相對的,自己也冒了很大的險哪!是不是啊?!」
「這就難了!」我苦笑。
「這……這個怎麼會……」
「後來大沼就回到會場去了。當時,我正四處找羽田老師,所以就經過戶川的面前。」
「嗯……」
「你在這兒等我們好了!」
「就是嘛!」小咪嘆了口氣。「這樣的說明,不就等於告訴人家他自己是唯一可能的兇手了嗎?」
「為了什麼?」
大沼的臉,又是青一陣,白一陣!
「怎麼說呢?」小咪困惑的問。
「福爾摩斯,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們來到命案現場的休息室。
「……是一些學問上的事,說了你們也不會懂的。」
「有呀,還有好幾個熟人呢!」
「請教你幾個有關令高徒戶川的事。」
「沒有人知道!事後我也再問了一次,都沒人曉得是誰寫上去的。」
戶川陳屍的沙發已經換新了,但是位置仍然沒變。
「是大沼用來控制戶川的最好武器!恐怕戶川也是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記下這些內容的。」
「也難怪他不想把日記還給大沼。」
「吵架了吧!?」
「因為這裏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遮住,馬上就會被發現!……兇手沒有道理不把兇器帶走,丟到別的地方去呀!」
「就是因為戶川拒絕還給大沼,所以兩個人才會起爭執的。怎麼樣啊?我的推理正確嗎?大沼教授!」
「嗯!」
「……你應該很清楚這本日記才對。」福爾摩斯繼續說:「不是你叫戶川寫的嗎?」
「……只是……討論得比較激https://m.hetubook.com.com烈而已,不是什麼爭執啦。」
「啊!」
「我愈來愈糊塗了。」我說。
「儘量想想看。」
只見達爾塔尼安不費吹灰之力地把一擁而上的機械系學生,打了個落花流水。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是我殺的!我什麼也沒看見!」
「——我沒有回答的必要。」大沼鐵青著臉,望著天花板。
同樣是學者,眼前這個人就跟羽田完全不同。我嘆了口氣!
「不!事情愈來愈清楚了。」福爾摩斯說:「……咦!達爾塔尼安上哪兒去了?!」
「他坐在這裏。」我站在沙發前面。「然後……市山在哪邊找人?」
「這問題暫且擱置,我們來看看另一個問題!」我說。「也許可以從那裏同時解開兩個謎呢!」
「那麼,這本日記應該原來是在大沼這裏的嘍?」我說。
「助理?!什麼助理?」
「我就知道……」
「你想想看,戶川不可能傻到自己製個定時炸彈放在身邊的。萬一裏面的內容被揭發的話,他自己就全完了。」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是呀,我實在想不透。」
「不!後來……」市山重新坐直身子。「我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可是,一轉身,就沒看到他的人了。」
「所以……」小咪皺眉說:「這本日記是……」
「當然!沒有我,他哪能有今天?」
「那小子……」大沼嘆了口氣,舉白旗投降了。「竟然過河拆橋,不把我放在眼裏!」
「為了這個嗎?」我拿出日記本。
「快別這麼說!」小咪說。「是我們連累了你,該說抱歉的是我呀。hetubook.com.com
「也難怪我的嫌疑最大。」市山說。「那個時候,戶川和大沼在談話。兩個人好像都很生氣的樣子,雙方都面紅耳赤的。」
大沼大吃一驚!
這種話不像是出自學者的口中。
「大概是那邊吧!」
「你是說,查出是誰把爸爸的名字改成愛因斯坦的,是嗎?」
「小咪……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在會客室裏,市山低著頭說。
一定出事了!我撥開圍觀的人群擠了進去,一看。
「這就怪了!」
中間根本沒有遮蔽物,只要偏個頭,就可以看到那個沙發。
大沼說不出話來了。
「沒有!」市山說。「我就是想不透,他被人刺死的時候,我怎麼會沒發覺呢?」
「是……,是這個大學的教授。對,是一位物理系的副教授!」
「是呀!怎麼不見了?老是這樣高來高去的,真拿他沒辦法!……」
「結果戶川那個傢伙就說:『滾開,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火大了,就回了他一句:『去你的,礙眼的垃圾!』原想揍他一拳的,但是沒那個閒工夫理他,我就走開了。」
「技術問題呀!相信你不希望它公諸於世吧!」
「有道理!」我點點頭。「警方說兇器上找不到指紋……。」
「為什麼?!我去嚇嚇他,他才會講實話呀!」
「……怎麼樣?」小咪起身走了過來。
「對於前天的命案,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我說。「我的助理已經跟你打過招呼了。」
「真是老實呀!」我想了想,「……不過,如此一來,範圍就縮小很多了。」
「等一下!」福爾摩斯站起來。「兇器在哪裏?」
「——哼!今天帶了兩個!」在某大學的研究室裏,大沼冷冷地笑著說。
https://m.hetubook.com•com他倒是丟出「王牌」了!
市山舉了五、六個人名出來。「……不過,有件事百思不得其解。」
「這有什麼百思不得其解的呢?」
「我相信事情一定會水落石出的!」市山說。
「不要這麼想!」
「不是的。是已經寫在節目表上了。」
「我怎麼知道?!」大沼煩躁地說。
但是,也並不是絕對的不可能!
「當然是大沼囉!」
大沼原本打算否認的,但是他瞟了門口一眼以後,就說實話了。
「是誰寫的呢?」
我睜大了眼睛。——原來,福爾摩斯竟然不曉得什麼時候坐到那個沙發上去了!
「應該是!只有寫的時候才會交給戶川。」
「可是,那會是誰下的毒手呢?」小咪迷惑地說。
「好像就丟在沙發下面。」
「的確,大沼沒有殺死戶川的理由!」福爾摩斯分析說:「倒應該是戶川要殺大沼滅口才對。」
「……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兇手的。」
「令尊的事,我也很遺憾。」
濱田安慰了小咪一番後,我們就告辭了。
「哦?!……誰呀?」
「你……?」
「那正好!我們這就去找他。」
「暫時保密!」小咪說。「……你發現戶川屍體的時候,旁邊還有沒有誰在那裏?」
「誰?」
「隨便你們要怎麼樣!」大沼好像一切都豁出去了。「但是,人絕對不是我殺的!」
「不對吧!」一直靜坐在旁的福爾摩斯終於開口了。
「哦?!那會是誰幹的呢?」
「大偵探?」
我話都還沒說,他就不打自招地緊張成這副德行,可見得他一定知道一些隱情。讀書人就是讀書人,讀書以外腦筋都轉不過來!
「那麼,會是……」小咪眼睛亮了起來。
「下面……」福爾摩斯想了www•hetubook•com.com想,「……丟在這裏?!這就奇怪了!」
會是誰呢?
「什麼事?」
「告訴你哦,有一位大偵探在幫我們調查這案子。所以,你再忍耐幾天,馬上就會有結果出來了。」
「一起去嗎?」達爾塔尼安說。
我們朝著那群人走過去。和我們擦身而過的學生說:
「強|暴?!——你胡說!」
「照理說,五、六秒鐘就綽綽有餘了。」
「據說,當時你曾經跟戶川起了爭執。原因是什麼?」
「然後呢?」
「這本日記,你以前看過嗎?」我問。
「那……,你什麼時候才發現他死在那裏的?」
「謝謝您!」
「是呀!三兩下就把機械系的『金剛』擺平了!」
「沒有,我第一次看到。……不過我倒聽說過。」
「說個Yes有什麼關係!」
「你們……你們要幹嘛?!」大沼鐵青著臉說。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濱田搖搖頭,「追加演講,以前也常常有呀!那天我是當司儀,有人上台演講的時候我就回到觀眾席上去了。那張節目程序表就一直擱在司儀的位子上。後來,我才發覺最後面添了一項追加演講。我想,可能是中途大會的工作人員進來填上去的吧!」
「嗯!——那天的司儀是誰?」
「你最好老實說。否則,我就把那天你在旅社強|暴小咪的事給抖出來!」
「你們看那邊!」小咪指著草地上一群人,好像在圍觀什麼似的。
福爾摩斯笑了笑,「從那個會場,開門——出來——到這裏,中間五公尺都不到,只要幾秒鐘就可以過來了。」
「沒什麼,只是有點意見不合。」他聳聳肩。
——一點都沒錯!市山的證言的確屬實。
「……一點點小事罷了。」
「是不是有人用電話聯絡你,要你加進那項演講?」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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