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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地道，愛德蒙．鄧蒂斯就對我們說。

「請律師的費用我幫你出。我錢多多，您不用擔心。」

「他恐嚇我！揚言要告訴所有的人：羽田老師發瘋了。還一再用話激我。……我……我實在是忍不住，就拿出彈簧刀把他刺死了！」

「是的。」

「好像沒有了……」

「我才二十歲，我還可以等十年！！三十歲……三十歲我還可以生孩子呀！我要等你……」

「謝謝你！」福爾摩斯送那個女孩子出去。

「恭喜你！」我說。

「啊，市山……」小咪好不容易擠出一點聲音來。「為什麼？為什麼？……」

我拉著福爾摩斯先離開。

——市山因為請了一位好律師為他辯護，所以只判刑五、六年而已。真是皆大歡喜！！

「這裏面平常都是堆一些預備椅呀什麼的。」女孩子指著疊在一旁的桌椅說。

「你還記得是誰嗎？」

「我是想請他幫忙，告訴司儀把那個追加演講取消的。可是後來，我實在氣極了，才會……」

「市山，你？！」小咪驚訝地抬起頭。「你？！……」

「他在那兩個人之前去的嗎？」

我帶她來到大廳。

「……看起來好開心哦！」小咪愉快地說。「只有在這裏，他才能被接受，被歡迎！」

「除此之外，還有沒有人靠近那個位子？」

福爾摩斯苦著臉：「這下子，我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這個輪不到我們費心吧！」市山說。

「小咪和_圖_書！」

「確定？！」

「一切都完了！……爸爸半輩子都得待在精神病院了……我怎麼辦？……死掉算了！……」

小咪坐在椅子上，抱頭痛哭。市山也是一副肝腸寸斷的模樣。

「哦，對了，還有一個……」

「——大家都在大廳裏！」

「上課！？這麼難得！！——小咪，我們去看看。」

「小咪說得對，還是得查個水落石出！」我說。

「我要拼命賺錢！我要幫你請最好的律師！」

女孩子推開大門，帶我們進入會場。

「你是指司儀以外的人嗎？——有的。」

「在布幕的後面。」

「我也一直覺得市山的嫌疑最大！」福爾摩斯說。「兇器雖然是藏在沙發底下，但是如果真的要消滅證據的話，他大可把刀子帶回去丟掉。為什麼他沒帶走？因為他還得回會場來找你呀！」

「是的。」

「好呀！上完課，咱們再喝個茶，聊聊天！」

因為市山以罪證不足被釋放了。

但是，小咪似乎已經不關心這個了，只是一個勁兒地哭。

「你也來了呀！正好，我現在正要去上課呢！」

「就在那時候，羽田登上了講台？！」

那女孩子要走開的時候，忽然又回過頭來說：

「是……那個被抓下台的人。」女孩子說。

「來了呀！」

市山避開小咪的眼光，說：「嗯。」

「還有一個人！就在我剛剛說的那個人寫完字以後，他也走過去和-圖-書看。」

小咪看了看市山，「你也知道的，是不是？！」

「嗯！我要深入淺出地把『相對論』介紹給大家，都是精華之中的精華呀！」

「怎麼樣！？」我問。

「可是，他有甚麼理由殺戶川？」小咪問。

「你坐在哪裏？」

市山整個臉都紅起來了。

「現場！！事情還沒解決，大偵探還在那裏等我們呢。」

「打起精神來！」我伸手拍拍小咪的肩膀。

是羽田；哦，不對！這會兒他可是愛因斯坦博士了！

「沒有！他只是看了看司儀席上擺著的東西。」

「太好了！」小咪的興奮全寫在臉上。

「對不起，小咪。」市山說。「都是我不好！忘了我吧。我不配……」

「他有沒有動手寫了什麼？」

「有，在他之前還有一個人。」

「坐在這裏。……門開著嗎？」

「確定。」

「所以呀！子非魚，焉知魚不樂！！」我輕輕地握住小咪的手。

就在這時，「不要說！」市山叫了出來。

「奇怪吔！」我一邊走一邊說：「他怎麼那麼老實，不會編個謊否認哪？警方已沒有甚麼直接的證據可以立他的罪呀！」

也因此，小咪變得比以前更漂亮，更迷人了！

「我們還是要把真兇給找出來。」小咪說。

「戶川跟你說了甚麼嗎？」

「哦？！有甚麼聚會嗎？」

「我撐得住！」小咪堅強地說。「你們都知道，知道他瘋了，就是瞞著我一人，是不是？……我和-圖-書不需要你們的同情。」她哭喊著。

「可以帶我們去嗎？」

愛因斯坦博士一登上講臺，立即響起如雷的掌聲。

「我跟了老師這麼久，他的字我一看就認得出來。」市山說。

「嗯……其中有一個是——」女孩子看著市山：「他！」

小咪好奇地東張西望！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好像是。」我說：「第九棟病房裏的夥伴告訴我，他真的自認為是愛因斯坦，而且情況愈來愈嚴重！」

「嗯。你坐在這裏，可以看到司儀那裏的動靜。」

半晌，大家都默不作聲。

「哦，不不，我不是。」我笑著說。

「你就是那位大偵探嗎？」

一位好像是這裏的服務人員走了過來。

「——走吧！」

「你看到什麼了嗎？」

這小子，真拿他沒辦法！

講壇的後面，有一大塊放幻映燈片用的布幕。旁邊有一個小門，可以進到布幕後面去。

「不管如何，還是謝謝你！」

「是的！」這位開朗、臉色紅潤的小姐，肯定地點頭。

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好久、好久！！

突然，「這不是小咪嗎！？」

好多人喔！我一個個地向小咪介紹——有兩位拿破崙；音樂家貝多芬、舒伯特；政治家丘吉爾、戴高樂；年紀較大的還有一位埃及艷后（其實是一位胖大媽），差不多是全體集合了！

「爸爸他……他真的以為自己是……是愛因斯坦？！……」小咪顫抖地說。

「也和_圖_書就是說，是第二個走過去的囉？」

「誰？」

「記得。就是被殺死的那個人。」

「這裏！」女孩子隨手抓了一把椅子坐下來。

「開得太大會被會場的人看見，所以我只開了個小縫！」

「謝謝你，辛苦你了。」福爾摩斯說。

「嗯！他拿鋼筆在上頭寫了字。」

「振作一點！」市山趕緊抱住她。

「好，我承認！」市山說，「反正一切都已經瞞不住了。人是我殺的，是我殺死戶川的。」

「……市山為了你爸爸，為了你，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福爾摩斯說。

「從剛剛的問話裏頭，你還聽不出來嗎？」福爾摩斯解釋說：「市山看到戶川去看節目表，於是他就跟過去看個究竟。可是他一看到那個字，就知道那是羽田先生寫的。」

「他寫字了嗎？」

「不是，在他們兩個人之間。」

一進休息室，福爾摩斯就朝我們走了過來。

「這裏！」

「爸爸！」

「上課？」

「這就是他可愛的地方呀！」福爾摩斯說。「要不然人家怎麼會心甘情願等他十年？」

「你怎麼說這種話？」

「的確如此！」福爾摩斯說。

「是的，事情就爆發了。」

「所以，你就趕過去請他保密，不要說出去？！」

「還記得嗎？」

我們一起搭計程車趕到了Ａ館。

「……怎麼會這樣子呢？」小咪口中唸唸有詞地說，「寫上愛因斯坦的，竟然會是爸爸自己？！」

「好的。這邊請！」

「咱們https://m.hetubook.com.com回到這件案子上面來吧！」福爾摩斯說。

「好像是上課什麼的。」

福爾摩斯吸了口菸說：「我找到一名證人了。」

「哎呀呀呀！」達爾塔尼安一看到漂亮的小姐就大獻殷勤。「來來來，讓我帶去參觀參觀！」說著，便挽著小咪的手揚長而去。

「真的？在哪裏？」我問。

「還有沒有別人？」

「我可以看到司儀的位子。」

「去哪裏？」

小咪猛地站了起來，直盯著市山：

小咪整個人幾乎快癱瘓下來了。

「你怎麼會正巧帶刀子呢？」

博士講得神采飛揚，不亦樂乎……

「誰？」福爾摩斯問。

「那天你在哪裏？」

「嗯。當時我也很慌，我擔心小咪知道了會不原諒我……」

「小姐，請過來一下。」

「今天，我要簡單地向各位介紹……」

「刀子是我平常就帶在身邊的。開罐頭，開瓶蓋，削水果……有把刀子方便多了！所以，我一直把它放在口袋裏。」

「你殺了他以後，就擦掉刀上的指紋，把它丟在沙發底下，對不對？」

「我也要聽！」

「小咪就麻煩你們多關照了。今晚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就到警察局自首，可以嗎？」市山望著我說。

「啊？！」

「……你是當天會場的服務員是不是？」

「那麼，有誰到那個位子去過？」

我忍不住地咳嗽了幾聲，兩個人才分開。

「那天，我很累了，就躲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