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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境中的莎樂美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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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跌下階梯

十四、跌下階梯

「那孩子說過是一起來的。」
的確,每位少女都以唱歌作為表演項目,雖然並不是歌手的比賽,但在這種場合得優勝的話,也可以拓廣歌手這一條路。
「我是……是為了那些女孩子……。你說不是嗎?在那些孩子最美的時候死,是最適合的……」
「董事長!」
「福爾摩斯,——大瀧邦子和真鍋的關係是首次知道的吧?」
「請你看我跳完舞之後,再獎勵我。」
「你說什麼?」
「上回失敗,所以這次想要殺死,是嗎?」
「吉岡先生。——吉岡先生,在不在?」
穿著麂皮皮衣的阿尼.奧克莉出現了。
「對。——把剛砍下來的人頭給我。」
舞台上排著十位少女。美加也有點緊張地兩手交叉在胸前站著。
「另外還有。」
達爾塔尼安喃喃地說:
「對不起。」
「達爾塔尼安!」
「我不想看。」
「羅賓漢呢?」
「想不想看我的舞蹈?」
看到朝川宏跑過來。
「——是大瀧邦子!」
達爾塔尼安使勁地拍著攝影師的背,那個叫做田口的年輕人才發覺到,眨著眼睛說:
我沉思著,「達爾塔尼安……。那是怎麼回事?」
「快逃!」
絕不可以粗心大意。
樹叢沙沙作響,站起來的是,高田警衛。
「這不是歌唱比賽!」
環視已空無一人的觀眾席。
司儀說,「嗯——今天這十位是最後選拔的,但除此之外……。嗯,還有一位是特別推薦,成為候選人。」
司儀沒辦法,只好手上拿著無線麥克風,向團子跑了過去。
達爾塔尼安說著搖搖頭,「要當明星,年齡還太小啊!」
達爾塔尼安先是屈著身子,然後站起身來,表情嚴肅地說:
「要想一想,為什麼兩個人會來到這裡。」
「難怪!」我點點頭說。
「啊!」一聲。
對。是平卡頓跟蹤逃走的吉岡和今村團子到這個地方來的。
「從現在開始。」
「結城薰。——上屆的優勝者。赤|裸著身子被勒死了。」
樂隊決定演奏銅管樂,但也許不是預定好的緣故,小喇叭亂吹一通。此時坐在評審委員席上的貝多芬站了起來,怒罵著:
「嗯……。妳可不可以拿著這個?」
說著就要把麥克風交給團子,「妳突然出現,大家嚇了一跳。可不可以請妳自我介紹?」
福爾摩斯有點不安地說,「也許會拉那孩子作伴……」
達爾塔尼安大叫,一下子就從舞台一躍而下,往舞台下面鑽進去了。
「不要笑!——請不要笑!」
阿部呆呆地聽了這一席話之後,稍微清了清嗓子:
變成大混亂!我跑向舞台,叫著:
「達爾塔尼安!」
我說到一半,覺得奇怪。
「獎勵?」
「因為在那裡有『莎樂美』的畫。」
「真想不到。」我搖著頭說。
「大概吧!」
達爾塔尼安慢慢地向前。
「哎,實在是。多虧了奧克莉的鞭子,救了那孩子。」
「真鍋嗎?」
喀嚓一聲,緊急照明燈亮了,看館內的情形是非常充足的亮度。
一江跑來了。
「這下可糟了。」
「爸爸和媽媽能恩愛的話是最好的了。而且——在後台的時候,其他的人都一句話也不說。好奇怪哦!」
「宏!」
「可是轉動那新切下來的頭,卻沒有流血的痕跡,你認為這有可能嗎?」
此時,福爾摩斯緩慢地向舞台中央走來。咚地,用煙斗敲了下麥克風,說:
福爾摩斯說,「在那個『東日本大會』裡,殺了少女的是誰?還有,是誰想要殺朝川美加?」
「美加!美加呢?」
「長眠吧!」
我從會場的便門出來。和-圖-書
我苦笑地說,「是要找今村團子的喲!」
「他到底看到什麼才放箭的呢?——不過,還有一件奇怪的事。」
司儀吞吞吐吐地說,「那麼,請全部出場!」
「這樣子嘛。」
「太好了!平安無事。」
福爾摩斯邊慢慢的在台上來回踱步邊說,「再怎麼沒有親屬的人,被殺害了卻不報警,是不合情理的。把製作的屍首塗上血,就是所謂的舞台裝置。」
「不需要擔心吧。」
真鍋的身體好像一塊木頭,啪噠地向前倒了下來。
達爾塔尼安說。
朝川宏笑道,「妳還比較像個大人。」
「美加呢?」
「騷動不安了呢!」
「把那罪名,往今村團子……」
「這裡呀!」
福爾摩斯說,「說到死,該是從現在開始的吧!」
「算了吧。——加代她太有魅力了。」
那顆頭骨碌碌地滾動,停在舞台上。
「帶我去!」我對阿尼.奧克莉說。
美加倒了。同時響起了槍聲,打翻了美加正後方樂隊的椅子。
噠噠噠的腳步聲。
「怎麼找?」
我嘆了口氣。——唉,我知道你的心情啊!
「和她母親一起。——就在快要被殺的時候。」
「在地板下!」
阿部羞愧地低下頭,「——不過,還好暫停了。董事長說要讓那個叫『莎樂美』的孩子贏。」
「前線的人真厲害!」
「推薦那孩子的當事者。不覺得奇怪嗎?」
「不要靠過來!」
「美加——」
原來,高田的頭被達爾塔尼安的劍貫穿了。
福爾摩斯叫住了高田,「可不可以讓我看一下傷口?」
「不管怎樣,先把血止住再說。」
「沒辦法呀!今村團子呢?」
大瀧邦子說,「我事先收買的,卻……。那傢伙卻迷上了那孩子……」
「說得倒輕鬆。」
觀眾席上已空無人影,電視攝影機那邊連一個人也沒有。
團子將那顆頭一丟。
「好的……。真是,倒楣透了!」
「有人哪——在那樹叢蔭下。」
「那麼,除了她以外,還有誰是幕後人物?」
「哪,請看!」
「說真的,若是刀傷的話,你的襯衫應該會被劃破,或許是箭傷。」
「看到人被刺殺?」
美加的語氣輕鬆愉快,「我也不過才十四歲,若想演電影的話,大學畢業以後也還不遲。」
埃及艷后正在電視攝影機前擺姿勢。
「怎、怎麼了?」
阿部吸了口氣,「請打我吧!」
有人從觀眾席逃出,在舞台上的少女們也尖叫著跑向舞台兩側。
「是誰拿走了呢?」
「好,辛苦了!接下來,評審委員的意見……」
團子俯看著我們說。
「什麼?」
「怎麼樣?」
我看到今村站起來,穿過座位與座位之間,向著舞台走去。大概是想近一點看,想確定是自己的孩子。
達爾塔尼安點點頭說,「所以,那個——被認為是今村團子所殺的護理人員也是——」
「好像那裡有可以出去的地方。」
「是啊!」
「朝川先生……」說著走了過去。
咻地一聲,是箭!
——穿過有如希臘神殿的大柱,寬幅的階梯,平緩地往二樓蜿蜒而上。
「咦?可是……。那位護理人員吉岡……」
「沒事沒事!」
但是——在那階梯上已不見團子的蹤影。
到此,從團子眼裡所閃耀的妖光才消失了。
「想不到……。會變成這樣……」
「照相機……。還在!」
「好恐怖……」
團子站在階梯的最上一層,一動也不動的。
阿部瞪大了眼睛。
「可是——今村團子和那個叫吉岡的男子,還有今村先生,也都不知到哪裡https://www.hetubook.com.com去了……」
福爾摩斯說,「現在市面上有人賣一種和真的一模一樣的頭。」
「可是,這麼寬敞……」
「嗯。——那男人的頭呢?」
「怎、怎麼了?」
「媽媽。——我再也不想參加選拔大會了。」
「啊……。被刺傷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是平卡頓的功勞呢!」
「你看,那個。」我說。
朝川看了妻子蒼白的臉,再看阿部。
達爾塔尼安說,「拿回去當紀念品。」
朝川緊緊地懷抱著妻子和女兒的肩膀。
高田有點搖搖晃晃地,正要走時。
就在此時,舞台上的照明燈突然掉下來。
「什麼事?」
「咦?」
「誰?」
「你為什麼知道?」
「真鍋先生,你——」
我邊上樓梯邊說,「我們這樣瞞你。」
我嘆了口氣。這裡是位於市中心,不是私人美術館,而是真正的、三層樓高、巨大的建築物。就只環顧,也不是件輕鬆的事。
「哦。」
司儀當場無力地坐了下來,臉色蒼白。
出現的是真鍋。
福爾摩斯所說的話,令我瞪大了眼睛。
「她……吉岡帶跑了。」
我當然不是在說自己。
「要不要緊?」
達爾塔尼安要是回答了我的叫聲,就等於是告訴了敵人他所在的位置。
「咦?」
「不是的。是因為美加的母親臉色大變,正在追問阿部呢!」
那裡的燈光已完全熄滅,一片黑暗了。
「好像是往那邊跑了的樣子……」
「這麼說的話……」
「管它變成怎麼樣了。」美加說。
然後——喊叫聲。
「來!」
是羅賓漢所放的箭。
「阿部,你說的是真的?」
我說,「得小心不要有犧牲者。」
會場總算靜了下來,並不是因為團子穿著洋裝,而是因為她的左手提著一個袋子的模樣。
團子壓低聲音咯咯地笑了。
「沒錯。——那些和今村團子無關,另外一個犯人。」
「辛苦了,很危險吧?」
「是不是掉到下面去了?」
「嗯。刺殺人的男子牽著女孩子的手逃走了。」
我欲跑向前。但是——就在這之前,吉岡好像被什麼東西迷住了似地,突然,向著欄杆跑出去,從那兒往遠遠地下面的大理石地板縱身一躍。
田口嘆了口氣,「我看到了莫名其妙的事……」
「今村團子和——」
「是吉岡先生吧?」
「——原來如此。」
一瞬間的沉默。——高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樣子。
「無論如何,請打我一拳吧!」
我稍微看了下達爾塔尼安。
由於觀眾席上的燈還亮著,所以並不很暗,但亮度突然間的改變,視野也變得模糊不清了。
「妳父親現在在上面。——今村團子不知會去哪裡?」
「不過——事情變成怎麼樣了?」
而大瀧邦子也注意到了,離開了座位一直向著今村追去。
田口安心的樣子。
奇妙的是所謂的美少女和所謂的歌手,完全是兩回事。
傳來些微的聲音,我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把美加交給一江之後,我朝著舞台的另一邊跑去。
「給我死!」
「你是說,那也不是真的男人的頭?」
司儀也不曉得要怎麼說明才好的樣子,「那——不管怎樣,且讓我來介紹。」
於是,團子笑出來了,那是高亢、從心底發出的笑聲。
低聲談話也成為遠遠的回聲傳回來。——這裡是美術館。
大瀧邦子突然浮現譏諷的笑容,「真想對父親報仇……。在操縱今村的計畫中,邀了父親加入。可是,要利用那和*圖*書今村團子的事……父親並不知道。父親喜歡像孫子那麼小的女孩子……。所以我想要讓團子誘惑父親,然後掌握父親的弱點……」
我說「貝多芬等人,大家都回去了嗎?」
「結城薰她……」
福爾摩斯搖著頭,說:「上次『東日本大會』的事件也是你?」
左手臂的血正擴散著。
「男人的頭不見了。」
可是——誰都沒有注意到,也是沒辦法的吧!
「抓到這個了。」
我也急忙地跟在後面。達爾塔尼安屈著身體,說:
我環顧觀眾席,「在哪裡!快出來!」
「不像話,音符是音樂家的生命啊!」
我爬起來。
「讓他給逃了,真遺憾。」
「是從哪裡出去的呢?」
但是,接下來的一剎那,發生了想也想不到的事。
「對哦……。阿部說了什麼?」
今村團子的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那感覺好像是身在不同的空間般的……。
「吉岡先生呀,在這裡啊!」
有人問道,「——那,名字也請自己說吧。請!」
「危險!」
「不要來打擾!」
「振作點!這不是流血了嗎?」
「奇怪!」
「大概是和護理人員一起跑的,是和那個叫做吉岡的?」
「不知消失在那裡了……」
高田從口袋取出小型手槍。
我出聲了。
阿部鐵青著臉,「什麼嘛,混蛋!」
達爾塔尼安來了,「找個開關還花了許多工夫。雖然來了那麼多次。因為一直都是在黑暗中參觀的,一變亮反而沒有氣氛了。」
場內一時困惑。十位並排著的美少女,一齊向司儀投以兇狠的目光。
這句話還沒說完時,吉岡就繞到團子的背後,兩手放在她細細的脖子上。
「是在調查大瀧邦子時,偶然知道了。主辦『美少女選拔大會』的男人。今村團子的失蹤。——我想或許應該把這兩件事合在一起想。」
「真鍋是妳的父親吧?」
把劍抽出來,高田就有如關掉了開關的玩偶那樣倒在地面……。
「這——」
我在舞台附近。也就是靠在觀眾席橫排的牆邊站著。
「最好不要看。」
「不要過來!」
「吉岡先生。」
高田踉蹌地說了:
大瀧邦子說,也呆住。
「這是約定好的!若能使那朝川美加無法出場,就要陪我……。說好了的……但是她卻大叫……」
「朝川先生……」
窗簾被槍彈打得嘩啦嘩啦地響。
高田說著,搖搖晃晃地從樹叢裡走了出來,「好冷……」
福爾摩斯走上那舞台。
「有人倒在那裡!」
「不見那位董事長的影子。」
「怎麼了!」
「妳父親被刺殺了。」
羅賓漢和阿尼.奧克莉不知躲在那裡。雖然有信心,但想想不僅是今村團子,或許朝川美加也有必要保護。
我折返舞台。
沉默了一會兒。
「那事——我不知道。」
「真糟糕的人。」
傳來了腳步聲。
「這裡?——哪裡?」
團子稍稍歪著腦袋問司儀:
「那可不是說死了好幾個人。」
我悄悄地環顧會場。
混亂開始了。槍聲響了兩、三次,我也不得不保護美加。抱起美加往舞台邊側跑。
福爾摩斯說,「吉岡迷上了莎樂美。寧願拚了命保護她呢!」
因為已知道今村團子也要出場。——第十位出場所表演的歌曲馬上就要結束了。
我睜大了眼。
那個樣子,突然使我同情起這女人。對父親的憎恨應該不單純。
福爾摩斯說,「達爾塔尼安是不是知道?」
福爾摩斯搖搖頭說,「光是大瀧邦子一個人,這計畫設計不出來吧!而且,想要讓團子在這選拔大賽中出現,也無法解釋。www.hetubook.com.com
只是,高田的手一鬆,手槍砰地掉下來。
「不只如此啊!」
我說,「生就一副美少女的模樣,也真吃不消。」
「妳是……貴姓?」
「慢慢的開始騷動了。——母親們都很激動。」
吉岡踉蹌地向後退。團子突然一回頭,手指著吉岡說:
「名字叫『莎樂美』。」團子說。
「進去吧!」
「有亞森羅蘋率領,應該沒問題。」福爾摩斯說。
大瀧邦子聳聳肩,「怎麼樣都可以。」
做母親的加代顫抖著。
「在此有一通知。」
「第十位,結束了。」達爾塔尼安說。
傳來了咻咻地劍聲。我屈下身體,一動也不動的。
真的。舞台上已看不見那男人的頭。
「住手!」
「最好是去醫院。」
「那個攝影師。——喂!」
「哎呀,仔細看吧!」
「不要煩我!」吉岡叫喊似地說。
「我要開槍了!」
我說,「利用今村團子心理上的傷痕想要隨意地操縱今村先生。」
「什麼?」
「的確。」
會場裡大批的攝影師轟地擁向著舞台過來。這是個巧合!
少女們高喊著,不知要不要逃。觀眾席更是一片混亂。
微微吱吱作響地打開重門。
「你說的是什麼歪理?」
「那麼,那美容院的意外也是你幹的囉!」
「不要!」高田叫喊著。
福爾摩斯慢慢地走上去,手放在團子的肩上說,「回去吧。到妳爸爸的地方去。」
阿部一靠近——
我們走下舞台,往觀眾席的方向找去,但那裡也找不到。
達爾塔尼安的直覺可是非常厲害。因為在那樹叢蔭下,若要說有人在那兒……。
「哎,服了妳了。」
會場方面,警方大概好不容易地趕到了,啪噠啪噠地腳步聲的回音……。
福爾摩斯說,「反正對方知道我們來了。」
「等一下!」
男子說,「這裡是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可是——」
說著,就紅著臉爬到台上。
福爾摩斯說著,就手指著舞台。
「請想想看。」
「誰?」
我說,「一起走吧!去警察局。我知道是你殺死真鍋的。」
福爾摩斯突然用鞋子踢了下舞台的地板。「給我出來!」
明亮的燈光照滿了整個舞台。
我叫著,「注意今村團子!」
達爾塔尼安忽地一腳踩進高田所在的樹叢裡。
舞台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司儀一人昏倒在那裡。
今村團子在舞台中央五、六層階梯上面出現了,並受到強烈的舞台燈光照射。
誰也無法相信眼前的景象。場內頓時鴉雀無聲。
我點點頭說,「不會加害那孩子吧?」
「不是怎麼了,是你在做什麼?」我說。
「沒錯!認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其目的,就是要隨心所欲地操縱團子的父親。而且,團子是未來今村財產的當然繼承人,所以就能監禁團子一輩子在醫院裡。」
不用說,四周黑暗。——會場前方,巡邏車、小客車、人群聚集,有如大白天般地明亮,但是在會場後側,則是鴉雀無聲。
「真是千鈞一髮。」
實際上,我們的眼睛在黑暗中,看不見那「高度」,但聲音經擴散再傳回來的餘音,告訴了我們高度。
達爾塔尼安拿出手帕包紮高田的手臂,高田皺了下眉頭。
「雖然人滿重的,但如果只有頭的話,就不會那麼重了。」
達爾塔尼安揮動著手杖說:「我想他們兩個人大概在二樓。」
那微微的聲音一回音到高高的天花板,則是極大的聲響。
團子把袋子拿下,手伸進袋子裡:
「不錯!」
達爾塔尼安站了起來。
m•hetubook•com.com「從這裡看,可看出世上的事是變化多端的。」
「小心!」
並不是在嘲笑誰。而是有如嘲笑世界所有的人那樣的笑聲。
「外表和心理是兩回事。」
「那是當然的!我不是說叫你們走開嗎?」
團子用左手抓了出來。——一個男人的頭。
「帶路吧!」我說。
田口說,「那……照片呢?」
聽了這句話,每個人都沉默著,只有點頭……
「怎麼了,董事長?」
「大瀧邦子的父親。雖然不是戶籍上正式的孩子,但是為了要將今村的企業弄到手,而想利用大瀧邦子——」
我也明白了。
「待會我會買。」
「是外國的名字。」
鋒利地命令著,「你去死!」
福爾摩斯也張大了眼睛。真鍋背上的血正在擴散著。
加代蒼白著臉走出舞台。美加也緊跟在加代旁邊。
過了一會兒,砰地傳來了馬達聲,舞台中央的地板啪地一聲開了,從下面慢慢推上來的是……。
「死了。」
「亂七八糟!」
「嗯——這是特例,而且是遵照主辦者強烈的希望……」
夜晚的美術館。當然,沒有人,燈光也都關了。
吉岡大聲地叫,「不然我就把這孩子掐死!」
「那個男人的頭,是什麼時候被切下來的呢?」
「為什麼他的頭會不見了呢?」
司儀說到一半,貝多芬突然一句:
「有事嗎?若要我賠償損失的話,我付。」
「是我。」
但是,就在剛要一起走下階梯時,團子突然朝向福爾摩斯問道:
阿尼.奧克莉說著,一拉手上的鞭子,手腳被鞭子纏住了的大瀧邦子轉著身子出現了。
阿部來了,「變得怎樣了?」
達爾塔尼安不知何時來到了我身旁。
「沒這回事。」
團子——不,應該說是「莎樂美」吧——笑了出來。
「是誰?——給我出來!」
「死了?」
在咻地一聲的同時,鞭子從舞台地板上,向呆然聳立著的美加,纏住手和腳。
我們走了約一半的階梯之後,停下了腳步。——找都不用找,因為在階梯的上面,我們看到了今村團子和一位像是吉岡的男子。
幾乎想棄權。
我叫著,停下腳步。
「不要講些奇怪的話!」
朝川握緊拳頭——。但在阿部的面前停了下來。
我們步上那階梯。
「嗯……,現在十位全部都唱完歌曲了。」
「那是誰……」
司儀著了慌說:「哎呀——那——想看,但總要先說妳的名字——」
「高田。怎麼了?」
「要看我的舞蹈嗎?」
「那個男人的頭是用做的啊!」
「——這樣可以吧?」
司儀說著,一副僵硬的笑臉,「妳和誰一起來的?」
真鍋的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睜著,什麼也看不見。
阿部說,「不過——照這情形看來,會變成怎樣呢?」
司儀喊著。沒有人回答。
若是沒有電視現場實況轉播的話,現場一定是大騷動。然而目前大家只好耐心忍著。
達爾塔尼安出劍比我叫的還快。
「咦?」
「滿嚴重的。不治療的話……」
一江說著走出來,「美加沒有受傷。」
「團子呢?」
觀眾大批湧到出口。我覺悟到會有不少傷患。
觀眾席上人聲嘈雜。傳來一陣竊竊私語:這孩子,你不覺得奇怪嗎?
「把這孩子帶出去!」
「沒……。在那騷動時,我站在這便門的地方……。突然挨揍了……」
「歡迎來到我的宮殿。」
「不知道。在剛才的騷動中不見了……。團子已經可任意照自己的意思命令那個吉岡了。」
「謝謝。」
雖然說快要被掐死的樣子,團子卻一點也不覺得害怕的模樣。吉岡聽了那笑聲之後,臉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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