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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的愛情故事

作者:東野圭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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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矛盾

第四章 矛盾

用黑色墨水手寫的信以這種方式開頭,崇史看到這些字,立刻消除了連日來的擔憂。那的確是智彥的筆跡,尤其平假名符合智彥的書寫特徵。
「是喔。」這點和智彥的情況不同,智彥家裏的所有磁碟片和MD都消失了。

雅美搖了搖頭,「她才不傷腦筋呢,因為已經不需要照顧我爸爸了。」
「妳剛才說,因為家庭因素。」
我一直對當初沒有向你打一聲招呼就來到這裏耿耿於懷,這段時間以來,始終沒有時間寫信,一直拖到了今天。因為調我來總公司的人事命令很倉促,我也緊急出發了。也許你已經聽說了,我甚至沒有時間回靜岡的老家一趟。而且來到這裏之後,每天都忙著東奔西跑,有很長一段時間,完全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幸好沒有累壞身體。
「對,伍郎……篠崎他……」
「對。」
這個女人是誰?崇史在思考這個問題的同時,立刻想了起來。她是以前一起參加網球社的同學。
「妳來東京是為了找他嗎?」
崇史讓烏皮坐在束縛椅上,用皮帶固定了牠的雙手雙腳和身體。每次這麼做,崇史都很有罪惡感,覺得萬一被動物保護團體盯上就慘了。這隻母猩猩以前還會掙扎,現在已經變得很順從,但這件事絲毫無法安慰他。
崇史的話還沒說完,雅美就伸出右手制止了他,他住了嘴。
「去問了他大學的同學和朋友,但沒有人知道,阿姨也很傷腦筋。」
「妳以為可以經常和他見面。」
電話轉回總機後,崇史請對方轉接B7。接電話的男人說的英文聽不太清楚,崇史希望他轉告三輪智彥,請他打電話給東京的敦賀,但沒有自信對方聽懂他表達的意思。
「呃……」崇史注視著夏江的臉。記憶糾纏在一起,過去的影像變得混亂。
「結果呢?」
即使絞盡腦汁,也無法想像到底是甚麼計畫,他關了燈,走進臥室。上床時,發現麻由子醒著。
星期一之後,又是忙著實驗和寫報告的日子。
「那時候他已經離開MAC和百迪科技了。」
「他怎麼跟家裏的人說?」
「不好意思。」她再度恭敬地鞠躬。
「妳不是也在這裏工作嗎?」
崇史覺得烏皮從資材部回來之後,似乎比以前稍微有點精神了,但在籠子內還是一動也不動,一雙憂鬱的眼睛注視著半空。
「要調查記憶如何處理想像的內容,這是研究計畫中的內容,總之,你繼續進行。」須藤說話時沒有看崇史。
「是喔。」雅美垂下雙眼。
前一刻還看起來很無助的雅美突然氣勢洶洶地說道,崇史有點驚訝,拿著帳單,茫然地看著她的臉。她似乎發現了,撥了撥頭髮說:
「你在說甚麼啊,去年不是在新宿見過嗎?」
「是啊,是推理小說。我想知道結局,所以打算一口氣看完。」崇史回答說,但其實這本書一點都不好看,他下班後去書店隨便買了這本書回家。
「他租的房子還沒有退租嗎?」
「他不是那種會乖乖留在研究室的人,可能出國去了吧。」即使聽到篠崎失蹤,也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只說了這句話。
崇史恍然大悟。如果和篠崎同年,代www.hetubook.com.com表她二十三、四歲,但雅美的外表看起來比較年輕,如果說她是高中生,也有人會相信。
崇史微微站了起來,「直井小姐嗎?」
「他是和篠崎同一個研究小組的成員,目前在洛杉磯,等我聯絡到他,也會向他打聽一下篠崎的事。」
雅美把大背包放在腿上,從裏面拿出摺起的信紙,攤開信紙後遞給崇史說:「就是這個。」
「沒有。」她搖了搖頭,「但聽阿姨說,他的隨身物品和貴重物品都不見了,應該是伍郎帶走了。」
他覺得和三輪智彥的情況很像。當然,兩個人的狀況不同,智彥留下了去洛杉磯總公司的紀錄,公司的人和家人也都口徑一致,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向最親密的朋友告別就突然離開,而且沒有人住的房子也都繼續承租。最重要的是,整體的氛圍很相似。
「啊?所以……」
「是啊。」崇史也表示同意,在外人眼中,T1模式只是一堆雜亂的曲線,但他們能夠看出其中的差異。
「以前幾乎每天都見面,但去年四月之後就很少見面。」
「雖然不是在同一個研究小組,但在同一個樓層,而且經常遇到,有時候也會聊天。」為了卸下對方的心防,他故意假裝和篠崎很熟。
「對,聽房東說,伍郎寫了一封信塞進信箱,說要暫時離開一陣子。」
「那是甚麼時候的事?」
崇史首先為被固定在椅子上的烏皮戴上特殊的網罩,緊貼著頭部的部分有超過一百個電極,捕捉腦部發出的任何微弱信號,但並不只有測量腦波而已,還要用電腦分析腦波的模式和大小,推測神經元的具體動向。具體來說,把神經元的活動視為一個偶極子,在和模擬模型比較的同時,分析出偶極子出現在腦部的哪一個部分。因為偶極子不一定只有一個,所以需要龐大的計算量,隨著電腦處理速度的提升,才能夠發展這項技術。
「我是敦賀。」崇史微微欠身說道。
「妳是甚麼時候知道他失蹤的?」
「啊?會這樣嗎?」
「現在還不清楚,但我會設法調查。妳有沒有聽過三輪這個名字?叫三輪智彥。」
他比平時更早離開了研究所,但不想直接回家,魂不守舍地走向六本木。他需要獨自安靜思考,因為他覺得自己正站在重要的岔路口。
「沒關係,」崇史笑了起來,「但妳現在來東京,妳母親一定很傷腦筋,因為沒有人照顧妳父親了。」
「不,我比他小兩屆,我們一起參加了高中的羽球隊。」
「所以妳見過房東。」
這天,崇史在餐桌旁看書到深夜,麻由子已經上床睡覺了。她進臥室前問他:「你看得這麼津津有味,很有趣的書嗎?」
「好像是從銀行自動扣繳,房東說,並沒有積欠房租。」
雅美稍微放鬆了臉上的表情,喝了一口咖啡潤喉。
「對,」她小聲地回答,「如果去年四月,我和他一起來東京,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是喔。」不知道是甚麼家庭因素。崇史暗想著這個問題,決定進入正題。「呃,妳https://m.hetubook.com.com是說,從去年秋天開始聯絡不到篠崎嗎?」
「自從我生病,腿出了問題之後,爺爺就不再吃牡蠣,他說,在我的腿恢復原狀之前,他都不再吃牡蠣,以前爺爺最愛吃牡蠣了。那是爺爺去世前三年的事,我直到最近才得知這件事,覺得當時在爺爺面前大口吃牡蠣真是太對不起他了。」
智彥說,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決定以後不再吃牡蠣。
「好像是,我聽了之後很驚訝……」
「呃,妳是篠崎的女朋友嗎?」
她露出驚訝的表情問:「甚麼怎麼樣?」
「嗯,因為他離職之後,沒有人見過他。」
下午兩點不到五分,崇史走進了約定的咖啡店。寬敞的店內橫向和縱向排列著四方形的桌子,毫無情調可言。他點完咖啡後,把印有百迪科技商標的紙袋放在桌上。
電話中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崇史報上了自己的部門和姓名後,說要找日本研究人員的人事負責人。他等了一會兒,電話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著流暢的日文:「你好,有甚麼可以為你服務的嗎?」
「程式9嗎?」須藤的指示讓崇史忍不住皺起眉頭,「要干涉記憶中樞嗎?有甚麼目的?」
雅美默默地縮起尖下巴,露出沉思的眼神。
雅美聽了崇史的話,眉毛抖動了一下。
崇史看著鞠躬拜託的雅美,內心卻覺得自己應該不可能向智彥打聽篠崎的事。因為既然兩個人的消失有關聯,就不可能其中一個人單獨出現。
剛開始看信時的開朗心情已經消失了,原本已經消除的內心疙瘩反而比之前更大了。
小山內應該就是在那時候和雅美見面。
「去年?」
這天工作結束後,崇史向須藤打聽了篠崎的事。須藤當然還記得他,但並沒有覺得特別懷念,也沒有說出任何新情況。
「讓你久等了,呃,三輪先生目前屬於研究中心的B7這個單位。」聽到這句話,崇史鬆了一口氣。智彥果然在洛杉磯。
「這不是崇史嗎?」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崇史停下腳步四處張望,一個穿著紅色超迷你洋裝的年輕女人笑著向他走來,女人的嘴唇和她的衣服顏色相同。她的嘴巴動了起來,「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崇史再度報上了自己的姓名,說想要瞭解今年調去那裏的三輪智彥所在的部門和聯絡方式。

那個女人又說:「只不過他目前並不在那裏。」
「那房租呢?」
「老實說,我超討厭幫我爸爸清理大小便,每次碰到他發臭的身體,每次為他換尿布,我就希望這個老頭子快去死。那根本不是孝順這麼簡單的事。」
「你和伍郎……你和篠崎在百迪科技的學校時是一起的嗎?」她放下名片問道。
「三輪先生?沒聽過,那個人怎麼了?」
崇史看了兩次信的內容,尤其最後的部分,更是看了一次又一次。
「對不起,跟你說這些無聊事。」
「你是……敦賀崇史先生,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員工編號?」
崇史假設這封信是智彥以外的人所寫的,那個人只知道智彥不吃牡蠣這件事,認定是因為他不喜歡,所以才不吃,為了假冒是他本人,故意提起這件事。
雖然也會遇到這種糗事,但我一切都很好,我會找機會再寫信給你,也希望有機會瞭解你的近況。地址如同信封上所寫的,你寄去B7吧。代我向大家問候。和圖書
「如果有急事,請和B7聯絡,就會有人轉告他。」
聽她的語氣,雙方的父母已經認同他們的關係。
「我們的老家在廣島,我們都讀當地的大學,那時候經常見面,但自從他到東京工作後,只能一、兩個月見一次,而且都是我來東京找他約會。」
崇史將視線移回雅美身上問:「篠崎的房間怎麼樣?」
她搖了搖頭,「我之前讀的是短大,去年剛畢業。」
「對啊,就是那個叫三輪的,他不是介紹女朋友給你認識嗎?」
「是喔……那怎麼聯絡他?」
「妳照顧生病的父親嗎?真孝順。」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禁思考著。一個年輕人突然想要出門旅行,而且真的出門了——就只是這樣而已嗎?他試圖分析篠崎是不是會做這種事,但有點不知所措,因為他想不起任何關於篠崎的明確記憶。
「因為我覺得孝順這句話,有一種不把兒女當一回事的意思。」
「是啊。」他回答,忍不住思考麻由子是甚麼時候醒來的。
崇史忍不住懷疑,這封信是不是偽造的。
但是,筆跡的問題又該如何解釋呢?崇史立刻微微搖著頭,這種問題太好解決了。只要有智彥的筆跡,讓電腦記憶筆跡的特徵根本易如反掌。
他立刻察覺到附近有動靜。他轉頭看向那個方向,一個長髮的嬌小女生輪流看著他的臉和桌上的紙袋走了過來,身穿一件薄荷綠的襯衫和合身的白色迷你裙。
崇史接了過來,上面用原子筆寫著——
「我馬上通知了他的家人,他父母也很驚訝,阿姨當天就來東京了。」
「我看到之後嚇了一大跳,就去了那個MAC,就是伍郎讀的學校,結果學校的人說他早就離職了……」
然後,他又把頭罩戴在特殊網罩上,頭罩內有數十個可以發出電磁波的端子,可以對腦部產生刺|激。
「好,那當T1模式再度出現,就用程式9進行刺|激。」
他看這本無趣的書到深夜三點多,即使看完之後,也搞不太清楚到底在說甚麼內容,但這對崇史來說並不重要,因為重要的是能夠熬到深夜不睡覺,又不會讓麻由子起疑心。
「妳叫他伍郎沒關係。」崇史看到她說得很不自在,苦笑著對她說,「而且妳說話也不需要用敬語,這樣我也聊得比較輕鬆。」
「沒辦法直接聯絡嗎?」
關鍵就在於「牡蠣」。
「我今年才來東京,因為家庭因素,去年留在老家那裏工作。」
崇史回想起中學時,曾經聽智彥說過的事,那是關於智彥祖父的事。
我目前在中央研究中心的B7部門,主要從事以解析腦磁波為主的研究工作,但我目前並不在研究中心,而是在百迪科技關係企業的研究所,很遺憾,目前無法告訴你具體的地點。雖然不是多重要的研究,但需要小心謹慎。
「嗯,也許的確是這麼一回事吧。」
「去年四月?也就是他進入百迪科技之後嗎?」
「果然沒錯。」須藤看著電腦螢幕說道,「T1的模式是烏皮https://www•hetubook•com.com想像香蕉時的情況。」
這一天,崇史幾乎都無心工作,須藤問他:「你怎麼了?」他並沒有回答。他認為這件事並不能隨便告訴別人。
「敦賀先生,請問你有沒有可能掌握甚麼線索?」雅美露出探詢的眼神問道。
「字條?」
「我要出門旅行一陣子,不必擔心。 篠崎伍郎」
「如果有甚麼消息,我會通知妳。」崇史說完,拿起兩張帳單,雅美露出驚訝的表情,「沒關係,」他對雅美說:「是我約妳出來的。」
「也許是這樣。」崇史抱著手臂發出呻|吟。
斜上方寫著十月二日的日期。
「原來是這樣。」崇史點頭時,服務生送來了咖啡,他把牛奶倒進咖啡時繼續問道:「妳和他經常見面嗎?」
「阿姨去問了附近的警察局,但因為看起來不像離家出走,而且還留了字條,所以警方也沒有積極提供協助。」
「兩個月前。我來到東京,去了他的公寓,發現了一張字條。」
「MAC的人也都不知道嗎?」雅美問道。
「好,那就開始吧。」正在修正電腦程式的須藤回答。
「我在讀專科學校,半工半讀。」
「去年年底死了,否則我媽不可能讓我來東京。」
「因為我爸爸生病,需要有人照顧。我媽媽要忙店裏的生意,雖說是開店,但其實只是一家小型髮廊而已。」
「你這麼認為嗎?」
「所以,妳現在是學生嗎?」
聽到她這句話,崇史忍不住苦笑起來。
被調到目前的職場兩個月,崇史仍然搞不懂須藤的目的。雖然他說是高層的命令,但崇史無法瞭解其中的意圖。崇史起初以為是原本一直負責視聽覺認知系統,因為領域不同,所以無法把握狀況,但最近越來越不這麼認為。須藤指示他做的工作缺乏一貫性,好像只是在摧毀實驗動物的腦部。
雅美的座位在斜後方,桌上放著她點的咖啡,於是崇史決定坐去那裏,並告訴了服務生。
「對,打電話也沒有人接,寫信給他也不回,我原本以為他工作太忙了。」
「難道不是嗎?」
「我知道了,那我就聯絡B7。」
智彥的確不吃牡蠣,但絕對不是像信中所寫的那樣,是因為他不喜歡吃牡蠣。
翌日崇史去公司後,發現信箱裏有一封航空信。一看寄件人的名字,差一點把夾在腋下的皮包掉在地上。因為寄件人的名字寫著TOMOHIKO MIWA(三輪智彥)。
「也是去年秋天。」
「他加入了特別計畫,目前無法公開他的所在地。」
他拿起無線電話,走進盥洗室,以免臥室內的麻由子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他把一張便條紙放在洗手台上,那是洛杉磯總公司的電話。他看著電話號碼,按了電話的按鍵。崇史每次打國際電話都有點緊張。
「不,我決定來這裏時,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會失蹤。」
「我聽到別人這麼說就很火大。」

「要不要轉回總機?」
「麻煩妳了。」
「啊,不在那裏是甚麼意思?」
他急忙走去自己的座位,用拆信刀拆開信封。這是百迪科技總公司的信封,裏面的信紙也一樣。
「那就拜託你了。」
「對。」她點了點頭,她的臉很小,但嘴巴和眼睛很大。可能因為有點緊張,所以看起https://m.hetubook.com.com來有點兇。
「不好意思,還麻煩妳特地來這裏。」在雅美對面坐下後,他立刻說道,然後遞上了名片。雅美露出認真的眼神注視著名片。
在旁人眼中,一定覺得這個實驗很好笑。白色箱子靠烏皮的那一側有一道門,會以固定的節奏開啟和關閉。門的另一側也可以打開,但只有更換白色箱子裏面的東西時才會打開。箱子裏放的是猩猩喜歡的東西,也就是蘋果和香蕉。每次打開白色箱子的門,烏皮就可以看到裏面的東西,所以崇史他們想要瞭解,當門關閉時,烏皮是否會發揮想像力。
「妳目前在東京幹甚麼?」
雅美羞赧地露齒笑了起來。
「那就請……」
「妳把這件事告訴了他的家人嗎?」

「我非常能夠瞭解篠崎為甚麼選妳當女朋友了。」
「沒辦法,但只要轉告三輪先生,他應該就會聯絡你。」崇史覺得對方說話的語氣比剛才更公事化。
「設定程序9。」崇史故意用公事化的口吻說道。
她猶豫了一下後回答說:「我們從高中開始交往。」
如果這封信是智彥寫的,就不可能這麼寫。「牡蠣」對他來說,是意義更深遠的食物。
「有報警嗎?」
「原來是夏江,真的好久不見了。」崇史也笑著回答,「差不多有兩年沒見了吧?」
「你一直在看書嗎?」她問。
「準備就緒。」崇史說。
「這種時候,如果親戚的阿姨也在旁邊,就會語帶佩服地說,雅美,妳真孝順。這句話中包括了女兒照顧父母是理所當然,其他人根本不需要動手的意思。無論我多麼辛苦,他們只要用孝順這兩個字就打發了,聽了之後超級火大,真想把沾了大便的尿布丟過去。」
「有沒有被翻亂的痕跡?」
「所以,你們是同學?」
前略。最近還好嗎?
「是喔。」崇史的目光從雅美身上移開,看向遠方。
「伍郎原本就很少打電話回家,所以他父母也並沒有太擔心,也完全不知道他辭職的事……至於過年的時候沒有回家,是伍郎在中元節時曾經說不回家,所以他們也並不覺得奇怪。」
「請你不要說節哀順變,因為我和我媽都很高興。」
再把另外幾個測量儀器連在烏皮身上後,崇史把一個白色箱子放在牠面前。這個箱子是崇史自己製作的,所以角落接合處有點歪了。
崇史懷疑,即使對方聽懂了,也未必會轉達智彥。雖然因為智彥加入了特別課題,無法公開目前的行蹤,也無法直接聯絡,因為擔心洩漏機密,但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如果真有這個必要,那到底是甚麼計畫?
崇史認為完全有這種可能,而且這麼解釋,比認為是智彥自己寫的更合情合理。
「啊?為甚麼?」
我平時也住在這裏,這裏的環境很不錯,有豐富的大自然,空間很寬敞,食物也不差,只是昨天有點糗。同事邀請我去他家作客,晚餐竟然有牡蠣。你知道我很怕吃牡蠣,但我不希望同事尷尬,所以硬是吞了下去。
問題在於為甚麼要這麼大費周章地假冒智彥?智彥到底怎麼了?
崇史報上了員工編號,對方的女人請他稍候片刻。他猜想對方應該正在用電腦確認他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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