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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的代課老師

作者:東野圭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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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6×3 6

第一章 6×3

當時,永井正在體育館的器材室內大肆破壞,濱口老師發現窗戶玻璃被打破了,於是就從窗戶爬進體育館,察看裏面的情況。
濱口|交三說,他們夫妻之間正在談離婚。離婚的原因是因為交三外遇。濱口老師要求他支付一大筆贍養費。聽到這件事,我立刻想起濱口老師無名指的指根特別白,似乎是最近才拿下婚戒。
走出校長室,我不經意地從走廊的窗戶看向操場,發現幾個同學包圍了永井文彥。我以為他又遭到了霸凌,但並非如此。
他們聽到我這麼說,尷尬地陷入了沉默。
「沒想到凶手是她老https://www•hetubook.com•com公濱口|交三先生。」教務主任嘆著氣,即使已經知道對方是凶手,竟然仍尊稱對方「先生」。
沒想到濱口老師和同事道別後,走向體育館。濱口|交三見狀,立刻跟在她身後。
我聳了聳肩,忍不住想要反問他,換成是你呢?如果看到濱口老師倒在地上,恐怕馬上就嚇得逃走了。
「凶手的名字?」
「我認為當務之急,」我輪流看著他們兩個人,「不是處罰的事,而是要先處理霸凌的問題,還是說,社會的觀感最重要嗎?」
和-圖-書口老師發現有人跟著她走進體育館,驚叫了起來。當她發現是丈夫時,開始大聲叫喊。她應該察覺到生命有危險。
「要怎麼處分永井?雖然他協助破了案,但他破壞器材室這件事,必須要處罰。」校長坐在座位上,抬頭看著教務主任。
聽到我的說明,教務主任抱著手臂,沉吟了一聲說:
「六乘以三到底是甚麼意思?」教務主任問。
「我想你們應該知道了,把交這個字拆開,就變成了六和乘號,下面又是數字三,所以永井以為是六乘以三。」
「警車裏好先進,裝了好像電腦一樣的東西和-圖-書,搜尋功能超強。無線對講機也和普通的不一樣,我以前從來沒見過。」
「也許是這樣,但不是交通的『交』字嗎?他是五年級的學生,怎麼可以不認得這個字?」
「濱口老師是這麼寫的,」我用原子筆在校長桌上的便條紙上寫下了『交三』兩個字,然後拿給校長和教務主任看,「這是凶手濱口|交三的名字。」
濱口|交三也跟著爬進體育館。體育館內黑漆漆的,他想到如果在這裏動手,在第二天之前,都不會被人發現。
正因為如此,永井文彥的證詞就十分重要。因為當刑警一說出死前訊息所代表的意思,濱口和*圖*書就立刻認罪了。
「對,當然要處分。」教務主任頻頻鞠躬。
我正在校長室。我去警局說明『6×3』的意思時,刑警告訴了我詳細的情況,所以我一回到學校,就被叫到校長室報告情況。
「永井當時也很緊張。」
在我從永井文彥口中聽說『6×3』的翌日,濱口|交三坦承自己犯案。警方也開始懷疑濱口|交三,因為他沒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以及濱口老師身上有他的毛髮,但妻子身上沾到丈夫的毛髮並不算太不自然的事,所以警方也無法立刻逮捕他。
「嗯,原來是這樣。聽你這麼一解釋,就覺得很簡單。如果永井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看錯,就可以更早破案。」
「那不是六乘以三,」我說:「濱口老師寫下了凶手的名字。」
那天晚上,交三在學校附近埋伏,他打算找理由讓濱口老師坐上他的車子,然後載到荒郊野外動手殺人。他一方面不想支付贍養費,而且也不願放棄登記在濱口老師名下的房子。他們住的房子原本是濱口老師父母的財產。
他錯就錯在沒有確認妻子確實已經死亡,更沒有料到器材室還躲了一個人。
教務主任和校長幾乎同時張大了嘴。
濱口|交三決定動手。他拿出預藏的刀子,發了瘋似地攻擊妻子。
很好很好,這樣很好——我在心裏為他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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