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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雪月花殺人遊戲

作者:東野圭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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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6

第五章

「這個?」
「抱歉,聊一下就好。」沙都子微微紅了雙頰。
兩人迎面而坐,中間隔著的迷你桌子頂多能擺兩個咖啡碟。
「不過祥子和南澤老師談過之後,好像就釋懷多了。你看,她之後又繼續提筆寫日記了吧?」
「我是很想忘掉啊……」

「之後妳們的追查便從自殺動機轉向密室之謎,是嗎?」
「是嗎……」加賀終於開始感興趣了。
「別想太多,這只是我的推理啦。」沙都子彷彿在安慰加賀。
兩人來到站前的商店街,開門營業的只有一家不起眼的水果吧,要不是適逢新年期間,他們根本不會想走進去。結束參拜的客人蜂擁而至,加賀兩人在門口等了十幾分鐘才好不容易有了位子,而且咖啡的價格比平日貴了將近一倍。
一時之間,兩人陷入沉默,一逕盯著眼前早已冷掉的淡咖啡。
過了許久,加賀終於開口了:「要找藤堂確認一下嗎?」
「對吧?如果問題在於出軌,兩人分手不就好了。這麼推想下來,他們兩人很可能發生了分手也無法解決的問題。」沙都子凝視著加賀,眼神似乎在問「你懂我的意思嗎?」
「事情發生後,祥子好像很自責。八月的日記之所以有一段空白,好像就是這個和_圖_書緣故。」
「結果呢?」
「也不完全是這樣,因為緊接著波香出事,我也整個人亂了心緒。不過,如今知道藤堂是兇手,我靜下心來仔細想想,我發現先前針對祥子自殺動機的推理其實很關鍵。」
「如果是這樣……,祥子很可能在藤堂殺她之前便選擇自殺了……」
「有道理。」沙都子坐直身子輕輕交叉雙腿,看著加賀說:「可是,祥子如果真的懷孕,我想警方不可能沒注意到吧。」
沙都子想了一會兒,低喃道:「嗯,大概吧……。或者是祥子的確打算自殺,卻在自殺之前被藤堂殺了……」
「最後我的結論,還是這個。」
「過世前一週,她寫到月經來了,所以懷孕的假說不成立。不過,我倒是發現另一個讓我很在意的線索。」沙都子從加賀手裡拿回日記,熟練地翻到最後一頁,「就是這裡,你看一下。」沙都子將日記遞給加賀。她手指著的地方,祥子寫著:
「嗯,這個。」沙都子從皮包拿出一本紅皮日記。加賀知道那是祥子的日記。「我們一開始以為祥子是自殺,對吧?當時我和波香聯手追查祥子的自殺動機,當時這本日記提供了相當有力的線索。」
兩人合出五百零五m•hetubook.com.com圓放進香油錢箱,拍掌合什之後抽籤。加賀抽到「吉」,沙都子則是「大吉」。
「原來如此。」加賀翻開日記仔細閱讀,眼神也變得認真,「那麼……妳有甚麼發現嗎?」
「老師給了祥子甚麼建議?」
但沙都子只是宛如西洋電影的女演員似的聳了聳肩說道:「那些都不重要了吧,不是嗎?」
「有個好兆頭呢。今年對妳而言一定會是活躍的一年,不管好事壞事,過去的就全部忘了吧。」
一副愛理不理態度的服務生離開後,沙都子開口了,「藤堂沒解釋他殺祥子的動機吧?因為你說別追究,我也就沒逼問他,不過,我自己還是反覆思考了一番。」
加賀讀完這些,終於明白沙都子的意思了,他抬起頭說:「喂,該不會……」
「假設祥子向藤堂坦白一切,站在藤堂的立場,女友染上那種病,自己也難保沒事。不,就算他的身體沒有異狀,周遭勢必會以異樣的眼光看他,這麼一來就別想步上甚麼菁英之路……」
「果然是古董級的純情少女,和某人大不相同。」
沙都子將日記遞給加賀看,一面說明祥子那次的講座旅行,以及在旅行中和初次見面的男子玩愛情遊戲的事。
加賀把雙肘支著桌和*圖*書面,交握十指。「假設,祥子懷了那名男子的小孩……。兩人如果只是分手,周遭的人恐怕會以為是藤堂的小孩吧,這對於朝菁英之路邁進的藤堂而言可是致命的污點。」
「我也不大有把握,不過……」沙都子說:「我覺得,就算藤堂得知祥子那次旅行發生的事,或是那名和她發|生|關|系的男子真的出現了,都不足以構成藤堂殺害祥子的動機。如果藤堂是個頭腦簡單、嫉妒心強的人又另當別論,但他不是那種人啊。」
等加賀讀完,沙都子又翻到前一頁。「還有,這裡和這裡。你看。」
「一開春就要回想血腥的事嗎?」加賀皺著眉,「不過,我看我也拒絕不了吧。」
「難得來看看呀,我沒參拜過嘛。」加賀邊說邊排到隊伍的最後面;跟在他身後的沙都子歎了口氣。
這時,沙都子瞅著他開口了:「加賀,能不能陪我聊一下過去?……雖然是件不想回想的事。」
「或許只是月經遲來呢?」沙都子看加賀說到一半似乎難以啟齒,便幫他接下去,「其實我也考慮過這種可能,所以又讀了一次日記。祥子對於自己的身體狀況記錄得相當詳細,我想或許能找出暗示懷孕的內容。」
「同感。」加賀沉著嗓音說:「他要是稍微有那種傾向和圖書,可能還好一些吧。」
沙都子穿著黑色毛皮大衣,她總是說自己穿不慣和服。
「那麼點錢,哪裡大方了。」沙都子小心翼翼地將印著「大吉」的籤紙放進錢包裡。
「或者實際上並沒有懷孕,但基於某種原因,她誤以為自己懷孕了……」
「老師說,祥子只要別告訴藤堂就沒事了。」
「不要,那很不吉利吧。」
不知何時,加賀的神情變得十分沉痛,「妳是說……祥子染上那一類的病嗎?那個夏天,被初次見面的男子傳染……」
「警方那邊沒傳出這種消息,所以應該沒事,只是單純的濕疹吧。可是祥子說不定深信自己染了病,而且我看她也沒有勇氣去醫院。」
「講得很不乾脆哦。」
他們花了將近二十分鐘才走到鳥居,接著又花十分鐘來到香油錢箱前。一路上,沙都子的腳被踩到兩次,踩了別人的腳三次。她之所以清楚記得次數,是因為每當被踩,她會喊「好痛」;而踩到別人時,她會道歉說「對不起」。踩了別人的三次當中,有一次是踩到加賀的腳。
他們被人潮擠出剪票口,車站前已是大排長龍。開春第一天就被派來值勤的警察吹著哨子忙著引導群眾,人們宛如被馴養的羊群,緩緩朝同一個方向前進。外國人要是看到這幅和圖書景象,大概搞不懂這群人打算去哪裡吧。

加賀差點沒被咖啡嗆到,「真不愧是教出沙都子和波香的大師。」
「就是會這樣人擠人,我才不喜歡新年的初次參拜。」沙都子一臉厭煩地望著長龍,「衣服又容易弄髒。」
「沒錯。祥子這段日子正為了原因不明的濕疹煩惱著。在日記上她只是半開玩笑的口吻,但說不定狀況很嚴重。之前華江不也說過嗎?說祥子身上長疹子,似乎很煩惱。我想,一切的開端,說不定就是這件事……」
「要不要再抽一次?」加賀問。
「所以祥子的煩惱應該算是解決了吧,我也覺得她的自殺動機應該與此事無關,也就沒再追下去,但波香不肯罷手,她說搞不好是那名男子現身,或是事情被藤堂知道了,祥子才會想不開。後來剛好那時警方問始懷疑是他殺,波香才放棄了這條線索。」
「沒想到妳滿迷信的嘛,香油錢也很大方地出了五百圓。」
加賀啜了一口咖啡,清淡的味道感覺只比即溶咖啡稍濃一點。聽到沙都子的話,他只是點了點頭,似乎不大感興趣。
每天都好累。報告怎麼也寫不完,波香的鼾聲又吵死人,根本睡不著。而且我竟然長了濕疹,癢死了,真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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