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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與黑

作者:橫溝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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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輪番偵訊 臨海莊

第八章 輪番偵訊

臨海莊

「不,剛才玉樹說的是姬野三太,他們同樣都在帝都電影公司拍片。」
「靠橫濱的什麼地方?」
「我很快就躲起來了。由於我一直重複看那封怪信,十分注意『Ladies and Gentlemen』這個部份,而這裡有很多外國雜誌,我又想到『臨海莊』的事情,以為老闆娘當時也注意到我,所以才會用那種怪信來拆散我們夫妻,因此昨天晚上才會來這裡找她理論。」
山川警官一邊記筆記,一邊插嘴。
山川警官和其他刑警們在道謝之後各自退去。
「叫做榎本謙作。」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懷疑怪信的發信人是老闆娘——」
一講到這個,他們才注意到須藤順子的臉色十分不自然。
「這——可能認不出來,因為我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你確定當時遇到的人是老闆娘嗎?」
須藤順子問道。
「如果老闆娘有丈夫的話,我覺得可能就是他那個年紀。他的身材有點胖,比穿著高跟鞋的老闆娘略高一點。」
「那麼老闆娘怎麼說?」
「可是,如果他先在別的地方將老闆娘殺死,再搬到那裡的話——」
「好,那我去廚房洗東西。」
「對了,大家都叫他阿謙,他跟我一樣住在十七號大樓,使用同一個樓梯。」
金田一耕助也笑著感激道。
須藤順子瞪大雙眼,看著金田一耕助說:
「對,K.H是誰?」
「而且什麼?」
「那我們是托金田一先生的福囉!」
「須藤太太,是誰看到你丈夫回來社區的?」
送便當的夥計拿了一大堆炒麵過來,等等力警官看得眼睛都發亮了。
「他說是十點左右。當時榎本還跟我丈夫說了兩、三句話,才發現他喝醉了;當時他還橫越主要道路往這邊走來,因此榎本以為我先生醉得弄錯方向,還提醒他呢!哪知我丈夫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
「以前伊丹先生經常在店裡出入,可是那時候態度比較客氣,有點要取悅老闆娘的感覺。最近,他們兩人的態度開始有些不同,伊丹先生變得比較粗暴,老闆娘卻老是在委曲求全,什麼都不敢說,他們之間的情形讓人聯想到男人、女人在發|生|關|系之後和-圖-書才會出現這種狀況。」
「他叫榎本,是帝都電影公司演技研究所的一個年輕人。」
「是什麼樣內容的怪信?」
「你丈夫有回來?」
「是。」
須藤順子又想了一會兒,聲音低沉地說:
「是。」
今天已經十一日了,難怪須藤順子會以為老闆娘是怪信的發信人。
「我認為阿雄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他一向很膽小,連要去老闆娘那裡叫罵都得借助酒力才敢去。」
「老闆娘有注意到你嗎?」
「原來如此。但是,你說老闆娘委曲求全,什麼都不敢說——他們兩人既然發|生|關|系,應該是彼此同意的吧!」
「K.H先生應該知道吧!」
「最近半個月吧!」
「下次你再看到那個男人,你會認得嗎?」
等等力警官此刻正在吃第二盤炒麵。
「他叫榎本——什麼呢?」
「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須藤太太,你丈夫昨天晚上回來卻沒有去找你,你的看法如何?」
「他是在相模湖要幫老闆娘拍照的年輕人嗎?」
「啊!」
她的聲音愈來愈小,嘴唇止不住地顫抖著。
「一點都不瞭解,只知道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我對她也很好奇,時常用話來試探她,不過她始終不上當,是個很聰明的人。」
京美將杯盤、碗筷收到托盤走出去後,山川警官還很小心地關上門。
「是的,我看到老闆娘時覺得很驚訝,因為這具有雙重意義。」
「應該很快就會知道了,怎麼啦?」
現在的時間已經超過六點半,大家的肚子都餓了。原本在二樓搜索的刑警們都到樓下,整間屋子頓時傳出一陣陣吃麵的嘈雜聲。
「當然沒說。不過在『臨海莊』時,我倒是跟K.H先生提到老闆娘的事情。」
「這個月的三日,星期一下午一點左右。」
「這只是我的猜測,沒有證據。」
「請慢用。二樓還有其他人在吧!京美,去叫河村泡茶。」
「是的,剛才聽說了。」
「有!是個男人。」
京美翻著白眼看須藤順子說:
「因為吃飯時間到了,而且金田一先生是我的客人啊!」
須藤順子猶豫了一下,口氣慎重地問道:
「有和圖書一次K.H先生帶我到某個地方,大約是十天前——我在那裡遇到一個很像老闆娘的人。」
金田一耕助望著等等力警官、山川警官,繼續問道:
「我也不懂,我怎麼想都想不通。」
「反正這種事情睛也瞞不了多久,我乾脆先說了。我丈夫昨天晚上好像有回來——」
「昨晚我之所以來這裡,是由於我認為怪信的發信人是這裡的老闆娘。我有兩個理由,其中之一是——」
「剛開始她堅決否認,我繼續逼問她:『既然你不敢承認,可見那封怪信確實是你發的。』先前她還有點猶豫——不過後來她要求我不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所以等於是承認了。」
「八點半左右,我覺得老闆娘說的話跟她的態度都是真的。」
「女人的直覺是很敏銳的,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沒有,我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找不到他。今天早上我去公司找,他也不在,不過接待室的人說昨天傍晚有個很像阿雄的男人來訪,在接待室裡跟他吵架,因此我猜想K.H先生當時可能有提到老闆娘。」
「那是幾點的事情?」
須藤順子的說法太過辛辣,在場的人不禁對望著。
「警官認定老闆娘是我先生殺的囉!如果他真的在這裡殺死老闆娘,他逃走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把屍體搬出去?而且還搬到自己家前面——」
她不清楚自己的丈夫在這樁兇殺案中擔任什麼角色,但與其現在隱瞞,讓警方從別人那裡聽到,還不如自己先把所有事情講出來。
「金田一先生,有這種可能嗎?老闆娘是在這裡被殺的嗎?」
大家交換一個眼神之後,金田一耕助緊迫盯人地問道:
「大概是吧!」
只見須藤順子身體僵硬,表情嚴肅地說:
「她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去?」
「你們應該聽河村說過我昨晚很激動地跑來這裡鬧的事情吧!」
「為什麼?你丈夫前天出門後,就沒有回來過吧!」
「現在請你繼續吧!」
「我丈夫可能從K.H先生那裡聽到這件事情。」
「那麼你認為伊丹先生手中握有老闆娘的秘密、弱點,逼老闆娘跟他發|生|關|系的嗎?」
「京美,可以請你和*圖*書離開一下嗎?我有事情想問須藤太太。」
「老闆娘有多高?」
「是什麼樣的男人?」
「老闆娘的事情等一下再談。你跟K.H先生提過老闆娘的事情,然後呢?」
「那為什麼會說她是狐狸精?」
「這個人——金田一先生知道。」
「那你丈夫說的狐狸精是指老闆娘嗎?」
「我剛才回去家裡留了張紙條,他如果回來,應該會來這裡。」
「絕對不會錯!她戴著很大的太陽眼鏡,反而更吸引我注意。」
金田一耕助、等等力警官和山川警官不禁面面相覷,三個人腦中同時閃過剛才在二樓發現那封怪信的一小片。
「老闆娘並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舉動,就像伊丹先生說的,她可能在京都時曾經和男人之間出了問題,因此想要躲避對方。不過,我覺得應該不只是這樣。」
等等力警官從旁邊插嘴說:
「須藤太太,K.H先生帶你到什麼地方去?是旅館之類的地方嗎?」
「什麼奇怪的話?」
山川警官在旁邊插嘴說。
「京美,他叫榎本什麼?」
「好,不過請你先等一下。」
「我們是從東京開車去的,我對橫濱不很熟。」
等等力警官滿臉訝異地停下吃麵的動作。
「剛才我交給金田一先生那封怪信裡面有提到K.H這個名字——」
須藤順子不知是否擔心她丈夫的安危,淚水霎時盈滿眼眶。
「關於這一點,老闆娘有說什麼嗎?」
「老闆娘在『臨海莊』的時候,她身旁還有別人嗎?」
「你有沒有對你丈夫提過『臨海莊』的事情?」
「這麼說,那個男人大約有五尺七左右。」
等等力警官點點頭說:
「之前你說伊丹先生與老闆娘最近有糾紛嗎?」
「我只能這麼想。」
「她不為人知的過去有從事違法的事情嗎?」
「他大概長得什麼樣子?」
「這一點我們也想知道。」
「須藤太太,謝謝你,這些炒麵讓人精神為之一振呢!」
「警官,我昨晚到半夜一點多還沒入睡,如果我丈夫跟老闆娘見面而且發生爭執,我不可能沒有發現。」
對須藤順子而言,要說出丈夫的事情是需要勇氣的。
「他說:『漂亮的狐狸精——這次和圖書我要把你的假面具摘下來——』」
須藤順子說的話也有道理。
「比我高一點,大約五尺三寸五分。」
「老闆娘很驚訝,而且那副驚訝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因此我覺得有點掃興,但還是提出曾在『臨海莊』看到她的事情。老闆娘一聽,馬上露出非常驚訝的表情,我當時覺得她可能快昏倒了——」
「山川,須藤太太從以前就很喜歡照顧人,這次我們接受她的好意,就讓她請客吧!帶一些炒麵上去二樓。」
「不,我丈夫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提過老闆娘長得很漂亮。」
「啊!是我叫的,麻煩你拿來這裡。」
「很抱歉,假設他不小心殺了老闆娘,因此才躲起來——」
山川警官放下盤子,拿出記事本準備開始記錄。
「山川,我們快點把麵吃完,然後再慢慢聽她說。」
「順子,事後你有見過K.H先生嗎?」
「好,然後呢?」
「是有這種可能性。不過,目前還不確定。」
「當時是幾點?」
「嗯——那個人似乎有意避人耳目,他戴著黑色眼鏡,把領子立起來,軟呢帽蓋得低低的,讓人看不見他的臉,而且——」
「那麼你丈夫很瞭解這裡的老闆娘?」
「不可能!金田一先生,那個男人絕不是伊丹先生,他看起來像個紳士,不像伊丹先生那麼粗魯、卑鄙。不過,伊丹先生最近跟老闆娘之間似乎有一些問題——」
「便當?」
「是的,我擔心她是否看到我,以及老闆娘竟然跟男人在這種地方出入。老闆娘對我而言是個神秘人物,我私底下稱她為『X老闆娘』。」
「如果老闆娘是我先生殺的,那麼他為什麼要把屍體搬到那裡呢?」
等等力警官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冷淡,須藤順子對他投以怨恨的眼神說:
「你在『臨海莊』對K.H先生說剛才擦身而過的是住在同一個社區的洋裁店老板娘嗎?」
「嗯,有人看到他從公車上下來。聽說他喝醉了,還往這邊走過來。」
「當然,他帶我去那間豪華旅館,可以從窗戶看到港口。」
「順子,你剛才說老闆娘是個神秘人物,你對老闆娘不太瞭解嗎?」
「你有問出和她在一起的男人跟她是什麼關係嗎和*圖*書?」
「應該有吧!她平常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不過卻不想讓人知道她的過去。」
「須藤太太,你不吃嗎?」
「我根本不在意那個男人,最重要的是,老闆娘是否寫了那封怪信?還有她寫那種怪信到底有什麼企圖。」
「那麼另外一個理由是什麼?」
須藤順子的回答宛如給在場的警官們注入一記強心針。
「那邊的走廊呈T字型,我從T字型直的這邊走廊往橫的那邊走,看到他們兩人橫過對面走廊,這只是一剎那的事情;我剛到那家旅館,而他們好像正要結帳離開。」
「你丈夫說的狐狸精,是指這裡的老闆娘嗎?」
「你在什麼地方遇到老闆娘?」
「順子,你覺得那個人會不會是伊丹大輔?」
過了一會兒,等等力警官放下筷子,一臉滿足地說:
「金田一先生,現在——知道老闆娘是昨天晚上幾點被殺的嗎?」
「正確日期是什麼時候?」
須藤順子揉搓著手帕說:
「她沒說,不過她要我相信她也是這種怪信的受害者。關於『Ladies and Gentlemen』這個部份,她說有想到一些線索,並希望我給她一個晚上好好想一想,所以我就回去了。」
「那我就從這裡開始說。」
「須藤太太,你真是設想周到。」
金田一耕助問道。
「雙重意義?」
「須藤太太,你丈夫還沒回來嗎?」
「她堅決否認怪信是她寫的,還說她自己也收到相同形式的怪信。」
半個月前正是伊丹大輔前往龜戶調查保證人的時候,當時他得知老闆娘的保證人是假造的,如果他用這事情來威脅老闆娘——
「警官,你不認識老闆娘,所以才會問這種問題。老闆娘如果要選男人,伊丹先生一定是排行最後一個。」
須藤順子這時說的理由與先前她在管理員根津伍市那裡說的一樣,所以就不在這裡重複。而且,她這個理由也因為發現到「FANCE BALL」雜誌而獲得證實。
等等力警官笑著說:
「伊丹先生的事情等一下再說。昨天晚上老闆娘的情況如何?她承認去過『臨海莊』嗎?」
「我等茶泡好再吃。」
須藤順子臉孔脹紅,不斷揉搓著手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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