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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與黑

作者:橫溝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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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魔爪再現 紅衣女孩

第十七章 魔爪再現

紅衣女孩

接下來她替喬換水,把魚乾、麵包屑放在手掌上,喬先叼了條魚乾,大口地吞下去後,再碰一下麵包屑,很不滿意地歪著頭看由紀子。
她打開籠子,喬輕輕地跳上她的肩膀。
兇手能夠從電話亭將宮本玉樹帶來這裡,而且出其不意攻擊她,可見一定是宮本玉樹熟識、信任的人。
由紀子眨著天真的眼睛問道。
由紀子在那個女人的注視下,感覺心跳加速,那個女人的眼中好像有淚水;後來榎本謙作叫由紀子去買香煙,等她急急忙忙買了香煙回來,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而民子和榎本謙作也沒說什麼。
背後倏地傳來一陣喊叫聲,由紀子無奈地回過頭。
宮本加奈子聞言,立刻撐著雨傘跑到前面來。
由紀子坐在橡樹根部,看著喬的去向,只見它還是像往常一樣,飛往第二十號大樓。由紀子雙手抱膝,將臉埋在手掌心——空虛、孤獨正侵蝕著她,就連民子和榎本謙作的體恤也無法拯救她受傷的心靈。
「由紀子,當時電話亭旁邊還有其他人在嗎?有沒有可疑的人影?」
只見宮本玉樹仰臥在雜木林的草叢裡,她身上的紅色毛衣刺痛大家的心,那正是由紀子昨天晚上在電話亭裡看到的服裝。
由紀子害怕地說:
「夫人——」
由紀子打開窗簾、玻璃門,讓十一月早晨的清新空氣流進來。
「玉樹怎麼了?」
「金田一先生,快過來!玉樹——玉樹她——」
「由紀子,你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上次這裡不是撈起屍體嗎?」
由紀子坐在一張圓椅上看著喬,淚水漸漸濡濕她的臉頰。
「那是幾點的事https://m•hetubook•com.com情?」
「九點十五分或二十分左右吧?」
須藤順子的聲音卡在喉嚨裡,她也注意到烏鴉持續在天空繞圓圈的舉動。接著,她發出喘息似的聲音叫喚加奈子:
加奈子的臉色慘白,好像快哭出來似的。
「我們懷疑她是不是被殺了,然後丟進水池裡——」
「玉樹?」
加奈子發出鼻塞似的聲音說:
「姬野,我昨天晚上有看到玉樹。」
嘎、嘎——喬的每一聲不祥的叫聲,都教人膽戰心驚。
「夫人,你別這樣,我們現在還不確定玉樹是不是已經遇害了。」
「在哪裡?」
現在不過早上十點,四周居然一片昏天暗地——
由紀子不解地自言自語著,腦中浮現姬野三太神情焦急的模樣。
回來時,她經過社區的公用電話前面,看到一個穿紅色毛衣的女孩正在打電話。
金田一耕助立刻打斷她們的對話,說:
由紀子最近十分害怕跟人見面,因為她總覺得別人注視她的眼神帶著殘酷的好奇心。她提心吊膽地打開門,幸好外面沒有人,於是趕緊繞過十八號大樓的轉角,打算快步通過。
十一月二日下午,伊丹大輔因涉嫌「日出社區」的命案遭到逮捕,由紀子原以為這下子父親的冤情洗清、可以回家了,但事情似乎沒有這麼簡單。
這時,加奈子歇斯底里地搖晃由紀子的肩膀說:
忽然間,喬發出一陣生氣的喊叫聲,不停地拍打翅膀。
「不知感恩的傢伙!你只想到自己,根本不懂我的心情,好吧!我馬上帶你出去。」
「姬野,玉樹到和圖書底怎麼了?」
由紀子想起當時看到的人確實是宮本玉樹沒錯,她胖胖的身材遺傳自媽媽,身上穿的紅色毛衣則是她最喜歡的衣服。
她可能被繩子勒死,喉嚨四周有一道明顯的紫色痕跡。
須藤順子也一臉恐懼地說:
喬突然往雜木林裡飛去,在大家的視線範圍內消失了。
十一月四日星期五早上九點左右,由紀子到十八號大樓的一八〇一室餵烏鴉「喬」,她把鑰匙插|進一八〇一室的鐵門,口中發出「嘎恰嘎恰」的聲音,屋裡的喬聽到,也激動得「嘎嘎」叫。
「她昨天晚上九點左右說要去打電話,離開公寓之後就沒有回來過。」
她看到走在最面的人是金田一耕助,旁邊則是推著輛腳踏車的姬野三太,還有宮本加奈子、京美、須藤順子,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對勁。
剎那間,嘎、嘎——喬一邊激烈地叫著,一邊從雜木林飛出來。
「沒有。」
由紀子不理會京美,對著站在後面的姬野三太說:
於是由紀子把剛才想到的事情說給大家聽。
姬野三太騎踏車來到池邊的沼澤區,這邊的路況不能騎腳踏車,於是他下車和京美一道走過水門,消失在水池另一邊的雜木林裡。
搶先發出吼叫聲的不是姬野三太,而是京美。
姬野三太隨著金田一耕助的視線,握著車把的手越來越緊。
京美第一個跑下坡,厲聲說道:
經過片刻的安靜後,樹木裡傳出姬野三太激動的叫喊聲。
金田一耕助沒有回答,只是一臉擔心地看著遠方的天空;綿綿不絕的細雨淋濕所有人的身體,在天空中飛翔的喬發出不祥的叫聲。
「夫和*圖*書人,你在這裡等。順子,請你小心照顧夫人。」
看她露出不安的眼神,應該知道喬異常的原因吧!
榎本謙作的母親——民子收留由紀子,安慰她受傷的心靈。
「喬真悠哉!爸爸不在家,你卻一點都不覺得寂寞,真不知道感恩。」
「好的。」
「京美我也——」
「由紀子,你在哪裡看到玉樹?」
「金田一先生——」
「別吵了!等一下,我必須打開窗戶才行,裡面太臭了。」
「當時那個人——不就是玉樹嗎?」
那天晚上根津伍市帶著女人走出公寓時,由紀子從拉門縫隙裡看到女人的側面,當時她覺得這個女人好漂亮,之後,由紀子等父親等到十二點左右就睡著了。
「金田一先生,那玉樹為什麼沒回來?為什麼她去打電話給你——」
不過她馬上就忘記這件事,帶著喬來到太郎池,池邊一個人都沒有,由紀子把喬放了,它嘎嘎地叫著飛向天空。
「金田一先生——」
星期二晚上,榎本謙作帶著一個女人回來,由紀子一看到對方覺得十分驚訝,因為她就是十月十日案發當天晚上來拜訪父親的女人。
「金田一先生,玉樹是去打電話給你,她說她找到某種證據了。」
過了大約半小時,她突然抬起臉,想起一件事情。
「由紀子,玉樹是不是真的出事?你知不知道玉樹離開電話亭之後往哪裡走?」
京美的瞳孔映著池水暗沉的顏色,看起來非常憂鬱。
由紀子不禁有些膽怯。
她在手掌上放了兩、三條魚乾,喬用彎曲的嘴一條條啄起來,根本不理會麵包屑;填飽肚子後,它開始啪擦啪擦地喝m.hetubook.com.com起水來。
只見姬野三太騎著腳踏車接近她,宮本加奈子則站在十五號大樓轉角處。
由紀子抬眼看著水池另一邊的雜木林,喬不知何時從第二十號大樓轉移地點,飛到雜木林裡啼叫著。
「金田一先生,喬怎麼了?」
她的裙襬紊亂,雪白的腿如羅盤針一般張開,但解剖後證實她並沒有被侵犯。宮本玉樹身上的毛衣、裙子都沒有嚴重破損或弄髒,可見她是在出其不意狀況下被人殺死。
「呵呵!真奢侈,魚乾比較好吃嗎?不過得稍微節省一點——」
姬野三太說話的聲音像是快哭出來似的。
「昨天晚上你有沒有看到到玉樹?」
宮本玉樹的外貌並沒有像「蒲公英」老闆娘一樣模糊難辨,可見兇手不打算隱藏被害者的身分。但兇手或許認為光是勒喉嚨,宮本玉樹有可能會再甦醒過來,所以再用水泥塊擊打她的額頭。
由紀子看見大家如此嚴肅,不禁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就這樣,「日出社區」再度捲入一場駭人的血腥漩渦中。
雨越下越大,冰冷的雨滴打在由紀子的臉頰,並滑落到衣服的領口,可是由紀子還是不想動,她希望保持這個姿勢,然後漸漸變成像種子一樣小的東西,最後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可惡!」
突然間,由紀子聽到一陣腳步聲和說話聲越來越近,於是抬起頭來。
這時候,天空開始下起綿綿細雨,躲在橡木樹葉下的由紀子不知道是不是沒發現到,依舊保持相同的姿勢。
由紀子已經四天沒去上學了,她的父親在十月三十一日星期一晚上被逮捕,十一月一日的早報刊登根津伍市是「日出社區www.hetubook.com.com」雙重殺人案的兇手。
姬野三太罵了一句,便騎上腳踏車往十五號大樓的方向去了。
「由紀子、由紀子!」
姬野三太蹬上腳踏車,往水池另一邊騎去。
「三太,等等我,我也去!」
由紀子一打開門,烏鴉在籠子裡面發瘋似的拍動翅膀,發出嘎嘎的聲音討食物。
「金田一先生,我去看看。」
由紀子停止哭泣,慢慢擦拭著淚水說:
此外,她的額頭腫得像石榴般大,上頭流出可怕的東西——旁邊有一顆手掌般大的水泥塊,水泥塊上有血跡和兩、三根頭髮,其中還摻雜著粘糊糊的東西。現場看起來應該沒有經過打鬥,兇手用水泥塊用力敲打宮本玉樹的頭,這一點在解剖後證實無誤。
「順子,不要問了!」
第二天早上,她以為父親會跟她說些什麼,沒想到父親一句話也沒說,而由紀子也不敢問。
下一秒鐘,京美彷彿下定決心似地喊道:
加奈子正想跟過去,卻被金田一耕助拉了回來。
加奈子與京美這時才發現情況有異,紛紛回頭看向雜木林的方向。由紀子趁機從加奈子的手中「脫身」,一邊搓揉肩膀,一邊看向水池的另一邊。
「由紀子,就算你知道什麼,也不可以在這裡回答。」
民子與榎本謙作一如往常,什麼事都不跟她說。
十一月三日,她看到早報上寫著兇手可能是伊丹大輔,不過處理屍體的人是她父親,由紀子真是感到一頭霧水。
「由紀子,你有沒有看到玉樹?」
昨晚九點左右,民子突然喊牙痛,當時榎本謙作還沒從攝影棚回來,而且社區的商店街沒有藥局,於是由紀子穿過大馬路到另一邊去買止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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