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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舞會

作者:橫溝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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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神秘音樂人 飛蛾厭惡症

第十二章 神秘音樂人

飛蛾厭惡症

「田代信吉有多高?」
「津村先生會不會在屋裡睡覺?」
「嗯。」
「是的,後來老師說鑰匙大概掉在別的地方,便跟著上車了。哈哈!」
一聽到「問題學生」這個字眼,立花茂樹露出不悅的神色說:
「田代信吉是不是退學了?」
金田一耕助這個問題使立花茂樹和筱原克己大笑出聲。
金田一耕助問道。
「還不就是因為跟鳳女士離婚嗎?」
「你還說所有玻璃窗完好如初,而且門都上了鎖?」
立花梧郎創辦的「櫻花管弦樂團」是日本最優秀的管弦樂團,他是該樂團的指揮,也是當代最優秀的作曲家,不少傑出的音樂家都是他的學生;而澤村文子則是現代第一位女性鋼琴家。
「我想請教你有關昨天晚上的事。你說你在七點四十分左右送三位老師回家時,津村先生便大叫鑰匙不見了?」
「也是鋼琴家澤村文子女士的——」
「剛才你說桌上有津村先生的菸斗,卻沒見到他的人影?」
在金田一耕助的提醒下,日比野警部看著立花茂樹和筱原克己,一字字地說道:
金田一耕助嚴肅地問道。
「立花先生一開始就反對這樁婚姻,他說他們兩個無法長相廝守。」
立花茂樹歪著頭說:
日比野警部問道。
立花茂樹在一旁開口說:
金田一耕助針對這一點追問道:
立花茂樹半張著嘴,好一會兒才說:
「不好意思。筱原理事,我父母也有意見不合的時候。」
「金田一先生,發生了什麼事?」
「日比野警部,我們是不是請立花說一下津村先生近來改變的情形,瞭解他最近有什麼樣的改變?」
「我曾對老師說:『老師,拜託你別作怪了,你這身打扮真像https://m.hetubook.com.com是強盜集團裡的殺手。』老師聽我這麼說,不但不生氣,反而高興地說:『是啊、是啊!我就是要讓別人覺得我像個殺手。』我不知道老師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但我一聽他這麼說的時候,差點就笑出聲來;雖然津村老師最近變了不少,不過依然非常天真可愛。」
「不,我是指津村因為經歷這段不幸的婚姻,不再相信婚姻了。」
「津村先生有喝酒的習慣嗎?」
「是啊!因為你是『結晶小子』嘛!」
「在此之前,我想請教筱原理事,津村先生最近有什麼樣的改變?」
「他表現得很奇怪嗎?」
「他們兩人不是協議離婚的嗎?沒想到津村還是深受打擊——唉!人類真是難以理解的動物。」
「他穿什麼衣服?」
「正是她的兒子。我們常說孩子是父母之間『愛的結晶』,所以我們便叫立花為『結晶小子』,哈哈——」
金田一耕助改變話題問道:
「要是我現在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事後被津村責怪多嘴,那我可真是難做人哪!人本來就是善變的,津村對人一向很好,只是最近他開始討厭自己做事一板一眼的樣子,厭惡自己的神經質,因此他故意爽約、在大家練習的時候缺席,而事後卻對自己這種行徑感到後悔不已。我經常對他說:『你不要藉此掩飾自己的軟弱。』結果他回答我:『如果你經常跟一個不怎麼樣的人在一塊兒,最後你就會習慣這個不怎麼樣的人了。』」
(那麼,田代信吉也是津村真二的學生——)
「座談會開始之前,他們在大廳角落談了一下子,那是老師和學生之間的交談。後來我聽津村https://www•hetubook.com•com老師說,田代信吉對老師最近以作曲家的身份出席一些活動大表不滿。他原本就是個感覺敏銳的人,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他就變得非常尖酸刻薄。」
「金田一先生,你知道立花梧郎先生嗎?」
「金田一先生,不需要把津村老師個性轉變的部分看得這麼嚴重,就算他變了一個人,還是音樂界裡優秀的人才啊!雖然老師刻意讓自己變成一個行徑詭異的人,但終究無法隱藏內心原有的善良與親切本質。」
「有的,我的別墅在南丘。」
金田一耕助和日比野警部不禁同時從椅子上站起來。
「是啊!比方說,老師最近很喜歡戴一頂鴨舌帽,那可不是普通的鴨舌帽,而是像夏洛克.福爾摩斯那種非常高尚的全黑呢帽;此外,他全身上下一身黑,圍巾、手套也都是黑色的,臉上則掛著一副蜻蜓型的太陽眼鏡。
金田一耕助一聽到這個名字,隨即看著立花茂樹說:
「津村老師非常討厭飛蛾!要是有一隻飛蛾飛進他的屋裡,他就會像孩子般大叫起來;每當津村老師要親自上台指揮的晚上,我們都必須十分注意紗窗。」
「他跟我都是作曲科的學生,昨天我還在這裡見到他。」
日比野警部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
「不相信別人?你是說鳳女士欺騙津村先生或背叛他嗎?」
「啊!等一等——」
筱原克己摸了摸光禿的額頭,神情困惑地說:
「嗯,老師因為找不著鑰匙,便大聲叫嚷起來,於是我趕緊幫老師找鑰匙,還跟他開玩笑說:『看吧!都是因為你一身殺手的裝扮,所以現在連鑰匙都不見了。』誰知道老師竟然因此而生氣,哈哈——」
和_圖_書學生,而立花茂樹是津村最疼愛的弟子。」
「田代信吉這個問題學生有沒有跟津村先生交談過?」
「這個問題就交給金田一先生全權處理,請。」
「日比野警部,請他帶我們去吧!」
「這麼說來,津村先生和鳳女士之間就是少了個『結晶小子』嘍?」
「就我個人的看法——我不認為津村有什麼具體動機,他和鳳女士是藝術工作者,都有做不完的工作,整天都被行程追著跑,像這樣的工作情形自然無法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何況鳳女士又是個離婚經驗豐富的女性。像立花的父母這種模範夫妻,現在已經不多見了。」
「剛才我去淺間隱時,發現玻璃窗上貼滿飛蛾,好像是印上去似的。」
「我檢查過玻璃窗和玻璃門,並沒有任何毀損的跡象,所以才會認為老師一定忘了把鑰匙從鑰匙孔拿下來。房東就住在老師的隔壁,或許老師會跑去房東那裡借鑰匙。」
笛小路泰久死前手中拿的那瓶「約翰走路」,就是津村真二送給他的。
「那麼——昨晚他回家的時候,也是一身殺手的裝扮嗎?」
對於立花茂樹這位出身良好的青年來說,似乎很難理解田代信吉這種人的煩惱。但是他在說田代信吉的事情時,並沒有輕視的意味,反而帶著些許同情的語氣。
「獨生子。」
金田一耕助看著滿臉通紅的立花茂樹說:
筱原克己不解地坐在位子上看著金田一耕助和日比野警部。
「立花,你在這一帶有別墅嗎?」
「不,就算夫妻之間有了愛的結晶,還是有可能分道揚鑣的。」
「這個啊——如果你們去一趟淺間隱就會明白。津村老師租的那棟別墅非常簡陋,連遮雨棚都沒有,玻璃窗上只有一扇hetubook.com.com窗簾,只要打破一小塊玻璃,伸手進去開門就可以進屋啦!可是——」
「是的,因為是我的車。」
「這麼說,這一位就是立花梧郎先生的——」
「對了——津村以前滴酒不沾,但最近一年內,他簡直跟灑脫不了關係,關於這件事,我也時常跟他交換意見。」
「筱原理事、立花,請你們聽我說,現在警方需要你們協助辦案。昨天在這裡和津村先生談話的槙恭吾,昨晚——不,今天早上被人發現陳屍在自己的工作室裡。立花,走吧——」
日比野警部指的是美沙,現場氣氛頓時變得十分沉悶。
「津村先生是立花梧郎先生的——」
「好像是——一件黃色的香港衫和淺咖啡色的夾克,配上灰色長褲、籃球鞋,他肩上還背了一個綠色的背包。我記得他是站著和津村老師談話,披頭散髮的樣子看起來似乎非常疲憊。」
「原來如此。」
「津村先生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的變化?」
「原來如此。你是按照怎麼樣的順序送他們回家?」
「不知道,我沒有問他,會不會是去年他住的那個露營區?」
「是的。」
筱原克己稍微猶豫了一會兒才說:
金田一耕助想到立花茂樹和田代信吉之間的強烈對比,一位是理想幻滅的青年,一位是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子——他不由自主地搔搔頭。
「沒什麼。你說你昨天開車送三位老師回去——」
日比野警部因為自己的問話被打斷,顯得有些不高興。
「既然鑰匙不見了,為什麼他還打算回別墅?」
「立花,你是藝術大學作曲科的學生——那麼你認識田代信吉嗎?」
「津村老師是最後一個,但是車子才到舊道入口處,津村老師突然要求在那裡下車;外和-圖-書面風勢越來越強,我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我想老師大概要買什麼東西吧!當我從六本辻折返的時候,碰巧遇上停電,我心想老師這下子麻煩了。後來想到那裡有賣手電筒的商店,我又必須趕回這裡處理善後,於是便駕車離開了。」
「他在這裡待到幾點?」
日比野警部不希望話題扯得太遠,趕緊出聲問道。
日比野警部問這句話其實只是在安慰自己。
「因此你就依序送其他老師回家?」
「總而言之,離婚之後的津村變得多疑,不輕易相信別人。」
「為什麼說立花是『結晶小子』?」
「離婚確實會影響一個人,但是他喝酒的具體動機又是什麼?」
「那又怎麼樣?飛蛾究竟怎麼了?」
筱原理事的確是個閱歷豐富的人,他立刻接著說:
「你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嗎?」
「跟我差不多,大概有一百六十六、七公分,昨天我看到他的時候,只覺得他臉頰削瘦,眼神咄咄逼人——請問田代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由你開車嗎?」
「他不是退學,而是休學。田代信吉是個非常優秀的學生,他的優異資質令我嫉妒。不過他有強烈的自卑感,始終跟我們保持一段距離,想不到去年竟發生那件事——之後,他開始逃避現實,連學校也不去了。昨天我在這裡見到他,還問他要不要回學校,可是他對這個問題表現得很反感。人是不是做了傻事之後,就變得無可救藥呢?」
「前門和後門都上了鎖,所以鑰匙一定掉在什麼地方。」
日比野警部隨即將身子往前靠近說:
「立花,對不起,請你帶我們去津村先生的別墅。」
「好像是座談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真可惜,我想和他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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