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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舞會

作者:橫溝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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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神秘音樂人 被遺忘的菸斗

第十二章 神秘音樂人

被遺忘的菸斗

「真的不見了嗎?」
「是啊!剛才我去過他淺間隱的別墅,可是大門深鎖,窗簾也沒有拉開,我試著叫了幾聲老師的名字,卻沒有人應門。老師是個非常善變的人,難道他已經逃離輕井澤了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
「是一名婦人,津村老師有不少女性的仰慕者。」
「缺席?」
「我比津村老師早一步離開,沒有看見他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當金田一耕助遞了一張名片給主辦者時,他也立刻回遞一張名片給金田一耕助,只見名片上印著「新現代音樂協會理事 筱原克己」。
「應該是白天吧!」
「那是七點四十分左右的事,我依序送老師們——包括津村老師在內一共五位老師,我依路程遠近開車送其中三位老師回去,當時津村老師就說他別墅的鑰匙不見了,大夥為此還折騰了好一會兒。」
「聽說津村真二先生今天缺席。」
日比野警部看了看金田一耕助。
「我要一杯冰檸檬茶。」
「那麼,請給我們四杯冰檸檬茶。」
「我們只是想瞭解一下津村先生的事情,聽說他今天缺席是嗎?」
「是啊!津村這一年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立花,剛才你不是在說大型菸斗的事嗎?你把那件事說給這兩位先生聽吧!」
「沒什麼,那是因為老師個性善變的緣故,只要是他不喜歡的事,就算已經跟別人約好,他還是會爽約。不過,他最近已經改進不少了。」
「五點半我接到一通找老師的電話時,他還跟客人在一起。」
立花茂樹這才注意到日比野警部臉上的表情不太尋常。
經立花茂樹這麼一說,筱原克己一臉困惑地說:
「我是警察,想請教有關津村真二先生的事。」
這時,日比野警部打斷立花茂樹的話問道:
「津村先生會不會有兩支菸斗?」
日比野警部提出這個問題。
「那位婦人沒有說她的名字,她只說:『請津村老師來接電話,他就會知道我是誰。』」
日比野警部正要接下去說的時候,金田一耕助插嘴問道:
「你說津村先生的個性最近變了不少,這個部分待會兒再請教你。照和圖書你剛才的說法,白天舉行座談會的時候,津村先生只穿襯衫嘍!」
「他別墅的鑰匙?津村的別墅在哪裡?」
「是在中午座談會結束之後——所以應該是五點以後。白天的座談會從三點到五點,晚上的演奏會則是從七點到九點。」
「所以你就沒再詢問對方的姓名?」
「津村先生有接電話嗎?」
「我只是去告訴老師有他的電話,至於老師要不要接電話,那就是他的事了。」
「好的。我到別墅去找老師時,發現窗簾的一角往上捲,於是我從那個縫隙往屋裡瞧,看見老師最喜歡的菸斗放在桌上,他昨天還在這裡用那支菸斗抽菸呢!我想他昨晚應該有回到那棟別墅才對,於是就試著叫喚幾聲,可是不論我怎麼叫都沒有人應聲,我覺得有點奇怪。」
學生吃驚地看著日比野警部和金田一耕助。
筱原克己如此回答。
「啊!你是藝術大學作曲科的學生?」
「為什麼?」
「津村老師好像不想接電話,他有點在意槙先生和那個叫美沙的女孩子,遲遲不站起來接電話,我看老師這個樣子就說:『我去轉告對方老師現在有事。』老師卻說:『不用了,我去接電話。』然後他就站起來——」
「那件事啊——昨天白天也有座談會,晚上的演奏會是津村老師的作品發表會,由老師親自指揮,但是昨晚的天色怪怪的,七點半左右還停電呢!雖然電力很快就恢復正常,現場卻顯得有些慌亂,演奏會因此中止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客人非常少。筱原先生,是你決定中止的吧!」
「立花,金田一先生和日比野警部想問你一些有關津村的事情,目前我們還不知道他人在哪裡。」
「筱原先生,你對津村先生的外套有什麼看法?」
「什麼事情讓你覺得奇怪?」
立花茂樹笑著說:
金田一耕助小聲問道,因為他還沒見過津村真二。
「也有可能是老太太,她說話的語氣好像害怕被人認出來似的。」
「他通常都使用同一支菸斗,除非那支菸斗壞了,否則他不會輕易換一支新的。那不是小器,而是一種執hetubook.com.com著。」
「你們只要看過今天的座談會就不難知道,舞台上的老師們都穿著輕便的衣服,即使是晚上的演奏會,有些老師也不太講究穿著。但是津村老師最近變得有些神經質,只要是上台指揮,他都會穿著黑色西裝,領口繫上蝴蝶結。」
「立花,你呢?」
立花茂樹表情不太自然地坐下,服務生隨即來到桌邊。
他一邊說,一邊謹慎地看著金田一耕助和日比野警部。
日比野警部立刻和金田一耕助交換一個眼神。
只見一位看起來很有教養的富家少爺來到他們的桌邊,筱原克己將日比野警部和金田一耕助介紹給立花認識之後,立花也拿出自己的名片,上面印著「藝術大學音樂系作曲科 立花茂樹」。
「立花,你說津村先生的鑰匙掉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他別墅的鑰匙。」
立花茂樹不以為意地笑著,可是日比野警部卻笑不出來。
「這件事我記得,當時我也在咖啡廳,我坐在那一邊,津村正好坐在我們隔壁的這一桌,他把外套掛在椅背上。為什麼我會對這件事有印象呢?那是因為津村一邊跟客人談話,一邊把手放在後面動來動去的,當時我很好奇他在做什麼,就看見他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一根香菸,我不禁笑了出來。津村就是這麼有趣,他只要把香菸盒拿出來,或者乾脆站起來拿香菸,可是他偏偏用這種怪動作去拿香菸,所以我才會對這件事印象深刻。」
「是的,我也——」
「我想津村老師可能沒辦法進去別墅,這會兒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徘徊,所以我就趕去接他,卻發現老師最喜愛的菸斗放在桌上,照這樣看來,鑰匙應該找到了才對。」
「是的,老師翻遍身上所有口袋,還將皮製樂譜夾打開來檢查,裡面什麼都沒有,不過——從那支菸斗放在桌上來看,老師大概是把鑰匙遺忘在鑰匙孔上了,津村老師就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金田一耕助問道。
「津村先生把外套放在哪裡?」
「這個部分待會兒再談。五點半左右打電話給津村的人是誰?是男的還是女的?www.hetubook.com.com
「久仰您的大名,我很早就希望有機會能見見您。不知道兩位今天來有什麼事?」
「因為那棟別墅的正門和後門都上了鎖,老師居然把他最喜愛的菸斗放在別墅裡,那他究竟怎麼處理鑰匙?」
「你說津村的鑰匙掉了,這又是怎麼回事?我想日比野警部也想聽聽這件事。」
日比野警部亮出他的證件說:
「津村先生有什麼理由要逃離輕井澤?」
日比野警部的語氣顯得相當失望。
「我也是。」
「嗯,當時只有槙恭吾先生一個人嗎?」
咖啡廳裡有四、五位客人,主辦者帶領金田一耕助和日比野警部來到最角落的一張桌子。
「你去叫立花到咖啡廳來。」
「是的,因為停電之後,現場氣氛有些慌亂——」
「這是五點半左右的事,當時津村先生的外套——」
「是的。」
「老師好像本來就在等這通電話,我一說有位婦人打電話找您,他立刻就站起來,可是因為顧及那兩位客人,所以又坐了下來。」
「當然有。」
「是這樣啊!那麼請到咖啡廳來。」
「跟什麼人見面?」
日比野警部試著在觀眾席上尋找津村真二,可是並沒有發現他蹤影。
「當時我跟在老師後面,所以我知道那個人是槙恭吾先生。」
金田一耕助和日比野警部到達星野溫泉音樂慶典的會場時,現場正在舉行座談會。雖然已經是下午五點鐘,天色依然非常明亮。
「這是我的名片。」
觀眾席對面擺了一張桌子,那裡坐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剛才跑過去的年輕學生正在他耳邊低語著。男子一面聽學生告訴他的訊息,一面朝觀眾席後面看去。不久,他起身走向日比野警部和金田一耕助。
「如果津村先生並不是將鑰匙遺留在鑰匙孔上,而是放在外套口袋時掉了,那有可能是什麼時候弄丟的?」
「當時津村先生有什麼反應?他知道是誰打來的嗎?」
就在立花茂樹歪著頭回想的時候,一旁的筱原克己說道:
「筱原先生,你也一樣嗎?」
「在他接電話的時候,我已經離開咖啡廳——」
「金田一先生,請問https://m.hetubook.com.com你要喝點什麼?」
筱原克己交代服務生之後,附在立花茂樹的耳邊低語。
「那麼——哪一位是主辦者?我是警方的調查人員。」
立花茂樹回道:
日比野警部插|進這麼一個問題。
立花茂樹猶豫了一會兒,才繼續說:
「也就是說,現場只剩下槙恭吾和美沙嘍?」
「津村老師真的很有趣。他本人非常嚴謹,可是在我們這些旁觀者的眼中看來,他是個經常做一些令人噴飯舉動的人——」
「津村先生把鑰匙放在什麼地方?」
立花茂樹說得非常簡短,教人弄不清他到底想說什麼。
日比野警部接著問:
「津村先生是什麼時候在這裡和槙恭吾先生和美沙小姐見面?」
「這麼說,津村先生知道對方是誰嘍?」
「還有一位女孩子,好像是叫美沙,大約十六、七歲。」
日比野警部看了金田一耕助一眼,然後在那位學生的耳邊小聲說:
日比野警部露出疑惑的眼神。
「剛才你不是說津村先生很喜歡用菸斗抽菸嗎?」
「筱原理事,津村老師怎麼了?」
那位學生看著日比野警部和金田一耕助,和他右邊的另一名學生低語著。接著,這名年輕學生立刻站起來,他一邊打量這兩位不速之客,一邊繞過觀眾席向前面跑去。
筱原克己面有難色地說:
「沒有看到人——」
「因為晚上的演奏會由老師親自指揮,在第一次停電的時候,他還穿著那件外套。」
「白天他有脫掉外套嗎?」
舞台上放著一架鋼琴,三位講師坐在舞台上,和觀眾席的年輕音樂愛好者進行熱烈的討論。這裡的觀眾席是在榻榻米上擺放金屬管製成的折疊椅,現場大約有三、四十位觀眾。
立花茂樹頓時滿臉通紅說:
「日比野先生呢?」
(又是鑰匙!)
「是啊!座談會結束後,老師還跟一個人見面,當時他也穿著襯衫。」
「津村並沒有跟我聯絡,等立花來了,你們不妨問他有關津村的事情。立花說津村因為鑰匙掉了,所以不知道該去哪裡比較好。」
日比野警部為此感到有些不耐煩。
筱原克己一看到金田一耕助的名片,不禁低叫一和*圖*書聲,然後輕聲說:
「躲進雲堆裡?」
「看來,打電話來的婦人有可能是槙恭吾先生或美沙認識的人?」
「你是說什麼鑰匙掉了?」
說完,他走在前面帶路,並回頭對剛才那名學生說:
日比野警部輕咳一聲,金田一耕助聽了,馬上知道該怎麼做。
「津村真二不在嗎?」
這時,四周的年輕男女都好奇地盯著日比野警部和金田一耕助看。
日比野警部回道:
「名字呢?對方應該會自報姓名吧?」
「我是主辦者之一,請問有何貴幹?」
「我不記得是不是掛在椅背上,但老師起身去接電話的時候,確實只穿繫著蝴蝶領結的襯衫,並沒有穿外套,當時老師還看了一下露在襯衫口袋外面的菸斗。」
「聽說那個人是鳳千代子的第三任丈夫?」
「嗯,他們還坐在我們隔壁桌。」
「是誰打來的電話?」
「好像不在。」
「哦,他不知道躲進哪個雲堆裡去了。」
「啊!對不起,老師喜歡用菸斗抽菸,卻也喜歡直接抽。他喜歡『希望牌香菸』,而且是個老菸槍,總是菸不離手。」
為了不妨礙座談會的進行,日比野警部找了一位坐在最後一排的學生,輕聲問道:
五點半的時候鳳千代子也在輕井澤,但是金田一耕助顯然對那把鑰匙比較感興趣,他再度把話題拉回鑰匙上。
立花茂樹再次露出詭異的笑容說:
日比野警部看了舞台一眼說:
金田一耕助特別強調這個問題。
「我也一樣。」
「他們兩人在什麼時候離開?」
剎那間,立花茂樹神情錯愕地看了金田一耕助一眼。因為金田一耕助的名片上沒有印上任何頭銜,這位年輕人好像沒聽過金田一耕助的名字。
雖然他的口氣不太友善,臉上卻露出幾許不安的神色。
「鑰匙掉了?」
「他說是放在上衣口袋裡。」
筱原克己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金田一耕助和日比野警部。
(這兩個人果然來找津村真二。)
「是年輕的女性嗎?」
「是的。」
「你去接電話的時候,津村先生還跟槙恭吾先生和美沙在一起嗎?」
「聽說在淺間隱——啊!立花來了。」
「請問津村真二先生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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