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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賓室的怪人.飛鳥號篇

作者:內田康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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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見,日本 三、美麗的對手

第二章 再見,日本

三、美麗的對手

「那麼究竟是什麼人向花岡先生遞信的呢?」
船員的居住區在九樓和八樓的船頭部分,以及夾在五樓和四樓的左右船舷的客艙之間的中心部分。九樓的船頭為船橋,它的正下方就是船長的居室。輪機長、副船長、事務總長等幹部班子的居室大都集中在九樓和八樓的船頭部分。倔田久代的房間也被安排在八樓。
「你呀!我看你是電視看得太多了。他難道不會是做貼身警衛的嗎?為了掩人耳目而遠遠地監視著。918室的內田先生說他們夫婦都是第一次出國旅行,在停靠國也必須多加小心。」
然而船員們的工作並沒有到此結束。到了這個時候,海面變得不平靜起來,那樣巨大的『飛鳥』號也開始前後搖擺。在一般的波浪中雖然穩如泰山,但是遇到很高超過一百五十米的巨浪,仍然會舒緩地擺動。很多人對小船的搖動無所謂,而一起一伏卻很容易使他們暈船。船上零零星星出現了一些暈船的乘客。有的人索取暈船藥,也有的人因為藥物不治而必須請醫生為自己注射。
公司任命地做公關部長的時候,倔田曾經問過選擇自己的原因,她被告知是因為「體力好」。常務董事森中不無牽強地奉承說:「第一是體力,第二是體力,第三第四沒有,第五嘛……長得漂亮吧!」
「嗯——這樣啊!要是他願意的話,還不壞……開個玩笑,我不會橫刀奪愛的。哈哈哈……」
「是啊!吃過晚飯過後,我們去了鋼琴沙龍。」
江籐和_圖_書美希從浴室裡出來了,胸前只圍一條浴巾。她對著鏡子一邊啪啦啪啦往臉上撲著化妝水,一邊說:「對了對了!昨天你和402室的淺見先生說過話吧?」
「好像是的。他說這次出來也順便採訪。」「如此而已嗎?」「你的意思是?」「我只是在想如果只是為了採訪,不一定要坐完全程呀。會不會有其他的目的呢?」
江籐美希在久代之後不久回到了房間。她在床邊坐下來,「噗——」地吐了一口氣,然後呆坐著一動也不動。她最後的工作就是以這種姿勢在腦子裡確認一下是否還有未完成的工作。之後便大大地伸個懶腰,開始脫衣服。
乘船旅行,特別是走國際航線的時候,在各個停靠碼頭常常潛伏著各種各樣的危險。小偷就不用說了,外國男人對女人總是很隨便,一有機會就會對你出言不遜。對於保護乘客和自己免受侵害,倔田久代的意識比誰都強。這個工作正適合自己——久代自己對此深信不疑。
「說的什麼呀!當然不會是地痞流氓啦!我想可能是金融界或者政界的人物吧。」
好像看透了久代的心思似的,江籐美希問道。
「那麼,是保鏢嗎?」
江籐美希和久代之間的年齡差距不大,但江籐在工作上一點也不輸給男人,「女中丈夫」的說法根本不足以形容她的工作態度。而且她天生麗質,笑起來尤其魅力四射。在遇到她之後,久代才覺得「世上竟然有這樣的女人啊!」面對江m•hetubook•com•com籐,久代只有嘆息自己的不才。
「哦?真的嗎?」
在這之前並不是沒有事故發生。有位乘客曾經在航海中猝死,去年的環球旅行中,乘客們在里斯本自由觀光的時候,豪華套間的一名男性乘客因腦血栓而倒下了。送到當地醫院診斷結果是並無大礙,可是在大西洋上突然病情惡化,病人一度陷入昏迷狀態。在紐約將病人交給了聞訊趕來的家人,據說之後不久就斷了氣。
「有沒有錢還不知道呢!他說這次乘坐『飛鳥』號也是因為有人贊助。」
因此,特別是起航之後的一段時間,倔田久代真是忙得不可開交。在對一切都很陌生的乘客們熟悉習慣船上的生活之前,她得花不少的工夫。而且,參加環球旅遊觀光的乘客基本上都在六十歲以上,其中超過八十歲的老年人也不少,他們理解力差,反應也遲鈍,光是鑰匙卡的使用方法就出了不少問題。有的人從房間裡出來忘了帶鑰匙卡;有的人把鑰匙卡插反了方向,反而投訴設施有問題。這個時候,倔田久代就會匆匆趕去,笑容滿面地為客人解釋。
所謂統籌協調事務長就是負責協調航海中全面事務的人。船內事務自然不用說,在停靠口岸,她必須負責與當地的事務性|交涉,這份工作即使對一個男人來說也不是輕易能夠勝任的。
雖然說浴室誰先用都無所謂,但年長一些的江籐美希先用似乎已順理成章了。
雖然乘客死亡的事件十分罕見,但是生病或和_圖_書者受傷的情況在任何一次航行中都有可能出現。比如摔倒在樓梯上,或者也有因打架而受傷的情況。尤其在環球旅行這樣的長時間航行中,很多人會因為水土不服而拉肚子。根據各人身體情況仍不一樣,有的人可能病得相當嚴重,久代必須對這些事件有足夠的心理準備。診療室裡有兩名醫生和兩名護士輪流值班。在遇到風浪的時候,光是照看暈船的客人就得忙上整整一天。
「那麼就告訴他們吧!說淺見先生跟著做保鏢呢!」
房間是兩個人住的,室友是統籌協調事務長江籐美希。
「說什麼呢……」
倔田久代的頭銜是公關部長,但她的工作卻相當於「萬事服務員」。主要是照顧客人的日常起居,處理客人的要求和困難。她的手上握有四百多份乘客們的各種資料,包括病歷、食物喜好等,但是如果不通過日常生活的接觸,在一定程度上瞭解他們各自的生活習性,是很難做到盡如人意的。另一方面,倔田久代還相當於一個船長秘書,為船上的工作人員提供方便也屬於她的管轄範圍。
「這個我也問過,可花岡先生不說。對我也保密的話,說明即使是公司的人、職位比一定相當的高,或者,根本是毫不相干的人……」
久代記完了日誌之後,百無聊賴地把電視頻道切換到了航海圖畫面,顯示『飛鳥』號位置的標記牽著一條表示航跡的線條正在這離四國不遠的海面上向西方移動,航行速度為每小時十七到十八海里。雖然hetubook•com•com這已是第四次環球航行了,但是看到航跡漸漸遠離日本的時候,仍然有一種緊張感湧上心頭。必須在經過三個月以上的長時間旅行之後,把四百多名乘客安然無恙地送回日本,這個責任的重大對任何一個工作人員來說都是一樣。
「聽說那位淺見先生三十三歲了還是單身?」
「那怎麼行。既然保密就一定有他們的理由。而且我們也不知道對方就一定是內田先生。對了對了,這些話你可不要告訴任何人。只是平時你可以多留意一下淺見先生,一定不要讓他發現了。」
漂不漂亮暫且不說,久代對自己的體力很有自信倒是事實:身高一米七二,體重……體重就不用說了,生病也只是小小的感冒,因為一點頭痛發燒什麼的也不會臥床不起。學了十一年的劍道和八年的氣功,她一直打算如果在夜路上遇到劫匪流氓就把他們扔得老遠。可是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遇上這樣的機會。不但如此,根本就很少有男人靠近她。也許是因為她的體格在日本女人中算是相當魁梧的,還有她精通武術之事廣為人知也是一個原因吧!
從神戶上船的客人們在房間裡安頓下來,整理完行李之後已經接近黃昏了。船從紀伊海峽進入太平洋,朝西南方行著,晚飯時間在晚上九點鐘之前就結束了。過了十一點,船頭酒吧的客人們也回到了各自的房間,『飛鳥』號的第二天落下了帳幕。
「啊!臉紅了!哦——原來你早就已經有那個意思了呀!」
「是嗎?這不是和*圖*書很好嗎?有人肯出這麼大一筆錢為他提供贊助,不正是說明他的實力嗎,你去監視他,弄不好就是稻草人救火。」
「我知道了。」
江籐美希肆無忌憚地脫得一|絲|不|掛。在工作上雖然是女丈夫,可脫|光衣服的她卻有著一副讓同為女人的久代都神魂顛倒的身材。把披肩的長髮胡亂塞進浴帽之後,她走進了浴室。
江籐像個男人似地笑了起來。
「曾經有人托花岡先生交給淺見先生一封信。他說,雖然沒看清信上的具體內容,但可以肯定是一封十分簡短的信。他還說淺見先生看過信之後問他貴賓室怎麼怎麼樣的,說不定這事和豪華套間或者總統套房的客人有關係。」
「無論如何,總不會是地痞流氓吧?」
「會不會是警察呢?比如說追查毒品販賣之類的。」
當這些工作都完成的時候,時針已經指到深夜十二點,公關部長的工作到此就算告一個段落。之後如果沒有十分緊急的情況,一切就交給值班的事務長。
「聽說那個人是個自由撰稿人?」
對於一年之中大部分時間都在『飛鳥』號上度過的倔田久代來說,這樣驚險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幹。而且,監視的對象也不賴。一想到在鋼琴沙龍裡近距離看到的那個男人茶褐色的眼睛,倔田久代有一種久違的心跳的感覺。
「你不覺得他是個不錯的男人嗎?身材高大又英俊,當記者又有錢,而且還是單身呢!」
「胡說!江籐你才是,你覺得他怎麼樣?如果你願意,我倒可以給你傳話。」
「有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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