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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賓室的怪人.飛鳥號篇

作者:內田康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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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灰色的南十字星 二、未上岸的理由

第九章 灰色的南十字星

二、未上岸的理由

「是這樣,空著的房間其他樓層也有幾個。比如九樓的901室和902室也是為講師和演藝員準備的,當然肯定是上了鎖的,但如果是能夠拿到鑰匙的工作人員的話,就很容易進入房間,但是要把它作為行兇的場所還是有困難的。我試著在九樓的走廊裡停留了一段時間,發現客房服務員進了空著的901室和902室。我一打聽,原來即使房間裡面不用打掃,但外面的玻璃和甲板有時他會被海風弄髒,所以不時地仍要進去打掃一下。據服務員說停靠香港那天也進入房間進行了清掃。」
「我首先也是這麼考慮的。可是經過調查,我覺得這不大可能。因為四樓的房間除了最後面的為演藝員準備的預備房是空著的以外,其他房間都是滿的,沒有適合作案的地方。」
「啊?你是說兇手就是在他們當中嗎?」
「有道理,會不會是那兒啊:廚房和倉庫業務所使用的貨物裝卸口之類的地方。」
岡部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啊!試試看吧?莫非也要向船長取證調查嗎?」神谷皺起了眉頭。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呀!!」
阪口從鼻子裡發出一種不滿的聲音,然後默不作聲了。
「像淺見先生說的那樣,假設兇手就在犯罪時間內留在船上的乘客當中,那麼就要對這些乘客一個一個地進行詢問。」
二十三名乘客中包括了神田功平.千惠子夫妻、松原京一郎.泰子夫妻、牟田廣和、草薙由紀夫、大平正樹這幾位豪華套間的客人,牟田、草薙、大平同各自的夫人相邀一起上了岸。
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並沒有得到值得一提的成果。
「不會!那裡對於最後把屍體運出船外可能和圖書比較合適,但貨物裝卸口位於船尾方向,從最前端的402室到那裡必須經過長長的四樓走廊、電梯廳和輪機操作室。如果走這條路線的話被人看見的危險性極高。我覺得兇手應該是把村田引入一個盡量離402室近的地方,將其殺害,然後估算著把屍體轉移至冷藏櫃所需的時間,把屍體隱藏起來的。」
「我覺得沒有人看見村田,這對推測村田的行蹤十分關鍵。」
神谷沮喪地說道。此時此刻,就連這位老練的警察也對這樁從未經歷過的豪華客輪上的殺人案感到心力憔悴。
牟田稱在夫人外出時,在圖書室、自己的房間裡看書消遣。
大平是神戶一家船舶公司的會長,香港都已經去膩了。他和松原夫妻一樣都對香港失去了興趣,但是夫人託熟人定做了一件中國旗袍,所以無論如何也要上岸一趟。
「我知道了!」阪口叫了起來,「這個地方會不會是同在四樓的離402室很近的房間呢?這樣就很難被人發現了。」
「嗯……」
經過一段長時間的沉默之後,岡部好像下定了決心似的,放下雙手道:「我知道了,試試看吧。」
「現在還不知道,但不管怎麼樣,我覺得應該是一個一般乘客不會靠近的地方。」
「房間裡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隱藏屍體呢?」
「很難被發現的路線?有這樣的路線嗎?首先,他們會合的地方會在哪裡呢?」
岡部操著雙手陷入了沉思。兩個部下也做了同樣的動作。之前對這一點也有過一定程度的推測,但是要明確斷定這件案子是『飛鳥』號工作人員……而且是包括船長在內的高級船員中的某人所為的話,仍然需要一定的勇氣。hetubook.com.com
「假設村田氏是按照兇手的指示行動的話,那麼兇手一定為他設定了一個隱蔽的會合地點和一條很難被乘客發現的線路。」
「嗯……」
草薙說自己睡眠不足而且喝多了,身體不舒服。
緊接著,找出犯罪時間內留在船上的乘客和船員的工作開始了。除了八田野船長在場以外,電腦的操作是江籐美希一個人極其秘密地進行的。
果然,八田野船長和花岡事務總長都對岡部提出的要求表示為難。工作人員倒也無所謂,他們希望不要向乘客取證調查。
他的口吻聽起來好像淺見對村田的失蹤也有責任似的。
「剩下的還有什麼可能性呢?」
岡部用一種毅然下定決心時的生硬表情下達了命令。
話雖這麼說,要逐一把握他們當天的行動是極為困難的,他們自己也說想不起那天都做什麼了。
結果顯示,『飛鳥』號乘客中沒有上岸的只有二十三名。船員中空閒的人也幾乎都上了岸,時間雖短,但好像都玩得很開心。沒有下船的人占總人數的五分之一,一共五十七名。這說明當時『飛鳥』號內出奇的清靜。
岡部和神谷都用一副贊同的表情等著淺見的反應。
雖說是調查取證,但是由於答應了船長不對客人提出可能傷害感情的問題,所以整個過程始終像在閒談一般,談話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圖展開,也很難證實他們的「供述」的真實性。
「當然,船長也不能例外吧?!」
繼兩位部下之後,輪到岡部警視發問了。他對淺見仍抱有一種期待感。
神田夫妻本來是打算上岸的,但是由於那場騷動,夫人的情緒變得很糟,於是取消了這個日程。那之後,神https://www.hetubook.com.com田先生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翻翻賬本消閒時間。夫人則稱調節情緒,照樣叫上魔術師志籐博志和健身教練塚原正之,在船頭酒吧和鋼琴沙龍等地方談笑風生,一直到傍晚。
「為什麼?四樓房間的客人不能是兇手嗎?」
「我當時睡得那麼沉,連村田出門都沒有發覺,所以我也不能說得很清楚。但從那天的情況來推測,由於馬上就要停靠香港,乘客們應該很早就開始活動了。不管怎麼說,出港和入港都是船上旅行最精采的部分嘛。八樓的『麗德』餐廳從早上六點就開始提供咖啡和烤麵包、一定也有不少人去那裡喝咖啡。因此,如果村田在船內走動的話,肯定會有人看見,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聽說有誰看見了村田吧?」
八田野著了慌。那樣可能要被迫停泊好幾天呢!馬爾地夫警察不一定像新加坡的警察那麼知趣。
「可能,至少有一個共犯是『飛鳥』號的工作人員。」
對內田夫妻來說,夫人還是第一次海外旅行。但與此形成鮮明的對比,神田夫妻取消了上岸的日程,而松原夫妻則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上岸。對於這些經常出門旅行的人來說,可能有一種「香港就是那麼一回事兒」的感覺吧!
「就這麼辦吧!」
「村田的行蹤到底是怎樣的呢?」岡部用一種發洩焦躁感的語氣問淺見,「事發當天的早上,村田離開房間的時候,淺見先生你沒有察覺到他的離開,從那以後一直到他被殺放進冷藏櫃裡,這段時間他到底在哪裡呢?這一點弄不清楚,就完全無從下手。淺見先生有沒有高見?」
「不行,這豈不是更糟。」
其他三個人也有自己的理由。
在「搜和-圖-書查總部」小會議室內,午餐和會議同時進行著。坐在淺見對面的三位警察的表情顯得十分焦慮。
「我知道了。」岡部乾脆地答應之後又繼續說,「那麼在馬爾地夫停靠的時候,我們將請求當地警方介入,對本案進行正式搜查。」
「的確可以藏匿屍體,但誰也不能保證服務員不會往廁所裡瞧一眼。頭腦聰明的兇手決不會採用這種遺留巨大隱患的方法來構築一場無懈可擊的完美犯罪。」
牟田和草薙兩位夫人正好要去香港購物,於是三人便一塊上了岸。
在此之前、調查工作僅停留在尋找目擊者等簡單的接觸上,『飛鳥』號也沒有太大的異議,但對於正式的取證調查,船方可能就要過問了。尤其是針對乘客的情況下,船方這一關一定不好過。
岡部一邊下意識地抬手看了看錶,一邊說道。他腦子裡的倒計時只有短短五天了。
「話雖這麼說,可是警視,船長可是『飛鳥』號的最高責任者呀。在法律上他握有這艘船的司法權。」
「我也這麼想過,但後來覺得還是不大可能。因為房間的清掃和床鋪的整理早的時候九點就開始了,最遲十點鐘之前也要開始。我瞭解到那天也不例外,整個房間都進行了清掃。」
神谷於是接著問道:「清掃不光是四樓,其他樓層也要進行,那麼我們是否可以得到一個客房不能成為犯罪現場的結論呢?」
「如果基本上排除在客房內作案的可能性的話,剩下的就只有船員們的居室了。九樓和八樓的船頭部分是船長、高級船員以及主要的酒店部門幹部的居室。」
「不管是什麼,說來聽聽嘛!」
在公海上,船長據有船舶的司法權,船長只要說「不」,那誰也沒有權力和*圖*書那麼做。八田野拒絕了岡部的要求。
「沒有。正如大家所知,四樓的房間全部是經濟艙室,結構十分緊湊,沒有可以隱藏屍體的空間,而且,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會進行徹底細緻的清掃。」
大平則說在自己的陽台上看看大海,睡睡午覺,在散步走廊上散散步,過得悠閒自在。
「高見倒沒有,最多有一點對村田行蹤有點想法。」
「有道理。那就是說可能性不大。」
「可是,房間的某個地方比如廁所仍可以藏匿屍體呀!」
「的確,你說得沒錯。淺見先生由此得出了什麼樣的結論呢?」岡部興致勃勃地問道。
「真沒辦法。好吧!如果不是錄口供,而是以最小的限度瞭解情況的形式進行的話,我就能答應。」
在公安部的調查報告中,神田和松原都是對村田懷有仇恨的人。而且,神田具有醫師的資格。由於村田是中毒而死,所以這條線索不能放過。另外,松原原是貿易公司社長,也許對毒品的秘密交易十分熟悉。
岡部警視一行三人在那天晚上決定了最終的偵破方針。
松原夫妻也差不多是這種情況。
牟田據說在上船以前就扭了腰,不坐輪椅就走不遠。
「是的,沒有聽說。從新加坡到這裡,我們進行了細緻的調查和詢問,可是沒有一個人看見過村田,這令人不解。」神谷警部補板著臉說道。
「這個我當然清楚。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忘了,我是作為日本國司法權的代表來到這艘船的。」
對二十三名乘客未上岸的理由調查顯示,除了重度暈船躺在床上不能動的、年齡大了行動不便,以及必須使用輪椅的人以外,大部分乘客好像都想去第一個停靠地香港看一看。不光是客人,船員們也有很多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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