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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賓室的怪人.飛鳥號篇

作者:內田康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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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推理作家VS自由撰稿人 五、祈求平安

第十一章 推理作家VS自由撰稿人

五、祈求平安

「大家的好意心領了,但這個我們不能收。」
淺見注意到其中除了自己和搜查員以外,還有兩個鬱鬱寡歡的人。船越醫生和護士植竹秀子。如果淺見的推理正確,那麼不管他們是否與村田的死有直接關係,至少可以肯定他們為兇手提供了醫務室這樣一個神聖的地方。本來應該是捍衛生命的人,不管出於怎樣的理由,做出完全相反行為,一定會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
大平難為情地搖了搖手。
杯子裡注滿了最高級的香檳酒!淺見自然看不出來,十多萬日元一瓶的香檳竟一打一打地準備,著實令人吃驚。
四人深深鞠了一躬並將這個姿勢保持了好幾秒鐘。然後以船長為首,四個人依次離開了房間,身後是參會者不斷的掌聲。
「在乾杯之前,我謹代表在座的每個人,向淺見先生、警視廳岡部先生、神谷先生、阪口先生致敬。」八田野這樣說著,除了這四個人,其他的人全都以一種奇怪的表情點點頭。
岡部站起來,把椅子移到自己的前面,讓身體和桌子之間隔開了一段距離,緊接著兩個部下也像岡部那樣站了起來,儼然一副「寧渴不飲盜泉之水」的樣子。
談話並沒有按照淺見的意圖發展,他們像是感慨萬千地敘起舊來。
冷盤上了桌,侍者為飲酒的客和圖書人斟滿了葡萄酒。接著,各種用料考究、烹製精美的菜餚不斷被端上桌來。這大概是外洋航行中的『飛鳥』號能夠提供的最高級別的菜單了。
一下子冷場了。
圓廳呈擺著一張橢圓形餐桌,餐桌上鋪著講究的桌布,上面擺著擦得十分光亮的刀叉。
「難得大家一片好意,我卻說出這樣的話,著實有點讓人傷心,但是,原本我就不該坐在這裡。我們對在村田身上發生的事情以及事情的背景已經有了大致的推論。與出席宴會的各位見面後,我們更有自信認為那些推論基本上是正確的了,而且,我們還可以認為對動機的假設大概也是可以成立的。」
「『飛鳥』號的環球航程還不到五分之一,但在香港卻發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不幸事件。聽說事件的調查還沒行得出圓滿的結果,也就是說這件案子很有可能成為一宗懸案。本來我也許應該說感到遺憾,但說心裡話,我覺得這樣的結果,也讓我鬆了口氣。警視廳的搜查官們也許會因為沒能盡到職責而深感內疚,但我想說,這絕對沒有必要。請相信這是以船長為首的『飛鳥』號全體船員的共同心聲。在傳達了我們的良好祝願之後,請允許我們先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今晚非常感謝大家!」
「啊hetubook.com.com!哦!那個呀!……哈哈哈!那是我妻子體弱多病,給船長添了很多麻煩,在向他道謝呢!」
正面並坐看八田野船長和勝俁輪機長,左右兩邊從裡到外分別是神田功平.千惠子夫婦、松原京一郎.泰子夫婦、倔內清孝.貴子夫婦、後閒富美子.真知子姐妹、大平正樹.信枝夫婦、後藤大介.瑞依夫婦——然後是淺見、岡部、神谷、最後是阪口。
「說什麼呀!」
江籐美希說是「非正式的」,但除了淺見四個人,基本上每個人都盛裝打扮。就算想打扮得正式一些,岡部等警視廳的人員都沒什麼可打扮的。
淺見猶豫著自己是否應該也跟著站起來,最後他決定繼續坐在椅子上。這樣自己也許有些無情,但淺見又不能從此退出航海,被乘客們排斥也不好受。
大平看著淺見,好像感到有些突然。在視野的一端,他感到八田野船長也看著這邊。
到目前為止幾乎沒怎麼開口的岡部一下子站了起來。
但是淺見心裡似乎有個解不開的結,一直興奮不起來。身邊的岡部大概也是一樣,雖然面帶微笑,但怎麼也看不出他在輕鬆地享受著這頓佳餚。
「在香港發生那樣不幸的事故,我曾非常擔心我們的遊輪會不會從此籠罩上一層烏雲。當我聽說從hetubook.com.com新加坡上船的警視廳的警官們上船之後,不僅是我們船員,包括客人們都成了懷疑對象,我深感痛心。但是事實上,搜查活動卻是非常有分寸,基本上沒給乘客們帶來什麼不快,作為一船之長的我,感到無比高興。所以借此機會,向他們表示衷心的感謝。死去的村田先生對我來說也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他參加近百日的世界環遊卻未能平安地回到家鄉,我不得不說這是十分遺憾的事。這件事情如能真相大白,村田先生也可平平安安去到天國。但我認為在目前這樣惡劣的條件下非常困難,警視廳的人員們也一定付出了很多心血和艱辛,在這裡,我再次祈求村田先生安息,同時,也再次向積極配合『飛鳥』遊輪保持平安的淺見先生及岡部先生等三位表示感謝,同時祝大家身體健康,請允許我帶頭乾這個杯。乾杯!」
再次環視了一下參加宴會的成員,淺見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啊……」
「別說得那麼堅決嘛!這可是我們大家的心意,您不收下我們會很為難的。」
八田野的致詞中,提到這香檳是神田夫婦送的禮物。大家都向神田夫婦拍手致謝。
越聽越覺得謝辭充滿了虛情假意,雖無令人生厭和諷刺之意,但對即將無功而返的搜查員抱有感www•hetubook•com.com謝之意。特別是最後的「積極配合『飛鳥』號遊輪保持平安」這句始終在耳邊回想。
「不!要是收下的話,那連我們也會背上罪名的。」
不單單是這兩個人,警視廳的其他兩個人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好像對無條件享用宴席存在相當的牴觸。神谷一邊注意著岡部的神情,一邊拒絕了侍者送來的香檳酒。而阪口只顧著吃,好像絲毫不打算沾酒。
等到掌聲平息下來以後,參會者中最年長的倔內站了起來,用抑揚頓挫、語速緩慢的關西口音說道:「現在正如輪機長所言,就這樣無功而返對於負責調查案件的官員們來說,也許是一件很遺憾的事。但是,我們真的覺得很好了,不是說結果好一切都好嗎?這也全都是搜查官們的功勞,我們對此深表感謝。說到這裡,我們為四位搜查官準備了一分薄禮,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您真是太見外了。大平先生是我的恩人,以前在『大和』號上殉職的父親的遺物就是大平先生轉交給我的,而且,作為遊輪的船長,也是曾給過我和勝俁指導的前輩。」
「對!」勝俁輪機長也附和道。
淺見感到奇怪。基本上都是套間的乘客,但後藤夫婦應該是次一個檔次的房客。
被「招待」的客人如此之多,淺見吃了一驚,使和-圖-書並不是很寬敞的圓廳更顯得擁擠。
怎麼能夠忍受就這樣讓事情在這種偽造的和諧中煙消雲散呢!——淺見感到一種難以排解的鬱悶,他好像發洩不滿似的對大平說:「前不久,我看到大平先生和八田船長好像在談論什麼嚴肅的話題,你們都說些什麼啊?」
以此同時,掌聲雷動,服務員把「飛鳥」包裝紙包裹起來的四角形小包放在了四人面前的桌子上。
「說到哪兒去了!」
「那時候八田野船長是一等航海士,我是一等輪機士。當時在波斯灣,正好碰上兩伊戰爭爆發,那時候真覺得很危險。能平安地活到今天都是托大平船長的福。」
加上豪華套間的內田夫婦與牟田夫婦,還有草薙夫婦及小泉夫婦,除此之外,許多的夫妻都沒有參加。看上去好像不是這個標準。
倔內笑著說道。
宴會就要接近尾聲的時候,八田野船長、勝俁輪機長、船越醫生和植竹護士站起身來。這次是由勝俁代表四個人作結束詞。
與正面相對的座位上坐著船醫船越和顯得很拘束的護士植竹。
到底請的是什麼樣的客人啊?
「啊……」
「麻煩什麼呀!」八田野舉著手插|進了他們的談話。
客人們不著邊際地開著玩笑,就連平日裡看來關係不怎麼好的船長和輪機長,也十分融洽地交談、碰杯,大家看起來都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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