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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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院在商店街中間，外面掛滿了電影招牌。
今西昨天才想要來，今天就已經到了，自己也覺得很奇怪。
主人稍微放了心，輕鬆的說著。
「嗯！」
「但是，從東京來的，還是第一次，由於是做這行的，時常會打擾當地的警察。」
「是嗎？」
「那個客人，住在這裡時，有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
今西笑著問了她。
看了二十分鐘左右。
他繼續問了。
「那客人所看的電影是什麼電影？」
主人說了。
「以後變成幾點？」
「是的，通常是送還公司，也許在公司的倉庫吧！」
以為客人來了，慌張的打著招呼。
兩部歷史電影。
「請稍等一下。」
那麼，女傭所說的一點沒錯，就是三木謙一。
「昨晚出發，今天早上才到的。」
「坐幾點鐘的車子呢？」
「啊，已經要走了嗎？」
女傭好不容易又開口了。
「請！」
「我也要利用那列車回東京，還有一點時間啊！」
「是的。」
那就是剛剛今西所看到的電影院。
今西燃著煙，等著主人或經理人來。
「一直到黃昏都待在房間嗎？」
「是那裡的電影？」
「嗯，嗯，然後呢？」今西急急地問。
「啊，這樣就好了嗎？喂喂，是不是那部電影有問題啊？」
「是，並不很清楚，而在名冊上寫的是岡山縣，我問他不是東北人嗎？他笑著說，是呀，時常有人因我的語音，而誤解了。」
今西對伊勢市覺得很不貼切，從前叫宇治山田市，才真正有來到伊勢參觀的心情。
「一部是歷史片，一部是現代片。」
「回房時客人的反應呢？已經那麼久的事了，也許妳已經不記得了，但，請慢慢想想看。」
「事關重大，好好想想，不要說錯話。」
「啊，記得，他確實是我接的。」她清楚的說著。
「謝謝！」
主人取過登記簿。
今西有點失望。
「但，你們也太辛苦了。」
「喂，五月九日，我們這裡放映什麼電影，查一下。」
「是的。」
「好了，這由我來查，在百忙中真謝謝你們。」
正直的筆跡，沒有任何簡體字。
今西榮太郎https://www.hetubook.com.com趁那時去了伊勢神宮，反正都來了，也該慕名而來參拜，今西是生於大正年初的男人。
主人也注意著冊子。
「三木先生，啊，剛好在這兒。」
那電影一定有三木謙一特別感興趣的地方。
「哦，九點鐘左右吧，確實沒錯。」
今西拿出名片。
那時今西已經走出辦公室了。
兩個鐘頭後，到了伊勢市。
「這！我就不知道了。」
「是，想知道那電影的片名。」
「不，只是參考罷了，是不是可以馬上知道？」
「妳叫澄子小姐？」
主人告訴了今西：
今西又問：
「請問這些電影，現在有沒有在別的地方放映著？」
主人帶著今西走出房間。
「你是說，五月九日嗎？」
今西更肯定了。
如果三木謙一在看電影時遇到了熟人，那麼回來的時間，應該是更快或更慢，電影一散場就回來，是表示沒遇到熟人。
今西儘可能露出和藹的臉孔。
「說要到東京是隔天早上嗎？」
翻了幾頁，馬上知道了。
「五月九日的電影？」
「無聊嘛！所以去看的，他問了電影院在那裡？我告訴了他，看，從窗子看出去，那高高的建築物就是。」
主人也開口說了。
「不，不是這樣，過了中午又到電影院去了。」
今西一直注視著筆跡，被殺害者不幸的筆跡，這字體，無論如何都無法和那蒲田停車場的被害屍體聯想在一起。
關上了門，男人戰戰兢兢的打著招呼。
「叫什麼名字的？」
「也就是說出發那天嗎？」
「歡迎光臨！」
「原來如此，那麼翌日是預定的時間嗎？」
「那種情況，影帶是不是就還給公司？」
這麼說，三木謙一在決定返鄉時突然變卦，是在翌晨的事情。
「沒什麼特殊的事情，他是說白天去參拜神宮，明天就要回鄉下，這麼說，就十分奇怪了，過了清晨，突然出發要到東京去。」
「黃昏，確實時間是六點鐘左右。」
因為伊勢神宮，全國人都來參拜，三木謙一外出時，路上有可能遇到熟人。
今西行了禮。
「出發時，他也沒和*圖*書特別說些什麼嗎？」
「黃昏？他沒說出什麼理由嗎？」
列車於翌日早上到達名古屋站。
「早飯十點，搞不好也許要住到黃昏。」
「謝謝！」
那年輕人在抽屜和書櫃上找了又找，在疊滿的海報中一張一張的翻閱著。
「這樣就好了嗎？」
「老闆，你對這位客人不熟吧？」
「拜託。」
今西也沒把握這一次會有什麼成果，以前來到東北和山陰出差，那兩個遠距離的出差都沒有成果，在他來說，對上司也沒法交代，也不好意思再次申請。
二見旅館，他馬上就找到了，就在離車站大約有五、六分鐘的地方，他走了過去，門口剛好正在送著客人。
主人告訴了傭人。
「沒錯，是東北口音？」
她自言自語的說著。
在門外聽到有男人的聲音。
「是的。」
主人插了嘴。
「打擾！」
「三木謙一。」今西說。
「這個人，是不是只住了九號一個晚上？」
今西問了女傭。
「沒辦法嘛……為了工作。」
主人瞇著眼睛望著今西。
「來！請這邊坐。」
朝拜時間前後大約一個鐘頭，回到二見旅館，店門很靜，而且已經打掃乾淨了。
「哦！」
「是，沒問他別的。」
這回換今西沉於思考中了。
旅館業的常常會有各式各樣的人來住宿，其中也會遇到盜賊，也有犯人，偶爾會帶來意外的麻煩。
「很冒昧的請問你，五月九日上映的電影是什麼？」
今西讓她看了名冊上的人名。
正說話時，女傭來了。
今西又看著女傭。
「不用擔心，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為了參考才來查問的。」
「嗯！」
今西請了主人坐在自己的身旁。
主人開始翻閱釘好的傳票。
今西嚇了一跳。
被這麼一說，女傭越來越嚴肅了。
今西榮太郎問了女傭。
女傭看了在座的主人一眼，把頭傾斜過來。
「是呀！已經幫了很大的忙了，請算帳單來吧！」
今西問了主人。
那個偶然，就注定了三木謙一到東京去的決心。
當他在填寫這登記時，三木謙一怎麼會想到自己悲慘的前景。他從岡山縣來，來拜訪懷念的四
和_圖_書國、近畿等地的名勝，好不容易來到期待已久的伊勢神宮。這樣一想，好像可以看到他那內心的期望。
主人對東京刑警唐突的問題，覺得很驚奇。
「語音怎麼樣？」
「沒特別注意到什麼，只是問了他昨晚說要回鄉，為什麼今天突然說要到東京呢？」
電影院後面有個房間，一開了房門，地方很大，有幾個職員正在為下檔電影畫招牌，主人雙手放在後面看著，今西一拿出名片，就很可親的招待著。
「那班車幾點鐘到達東京車站呢？」
雖然不是正式為公事而來，但，為了詢問上的方便，不得不亮出名片。
但不是車站，而是直接到電影院去。
「是的。」
主人接過傳單交給了今西。
「今年五月九日到貴館來了一位客人，對不起，是不是可以麻煩你將名冊讓我看一下？」
「妳是否記得，登記簿上的這位客人？」
「他說是突然想到的。」
「現住址：岡山縣江見町××路，職業：雜貨商，氏名：三木謙一，五十一歲。」
今西接過來看。
「那只是散步嗎？」
今西坐在原位上回答，就有人打開門進來了，是個禿了頭，看起來大約五十歲的男人。
「好，知道了。」
「話，好像有點不同，聽來是東北音，我想他是東北人。」
今西付了錢走出旅館。
「謝謝！」
「是。」
最近的登記簿不同從前，全是傳票式的。
「原來如此。」
名冊的旁邊，寫有負責登記的「澄子」。
「是的，如果有問題要問她，可以請她來。」
「好不容易找到了。」
澄子注視著。
「這關係了什麼事件嗎？」
「是荻間的那一位。」
「利根之風雲」和「男人的爆發」，都是當今的名演員所演，就連不重要的配角，也請了有名的演員飾演，比方說「女傭ＡＢＣ」或者是「小部下ＡＢＣ」等的角色，也鄭重的寫上名字。
主人問今西。
在旅途中，兩次看了同樣的電影，而他又不是小孩，也不是年輕人，而是個年過半百五十歲的中年老人了。
「是，他說，因為長久住在那裡，所以，自然有這種口音。」
內館跟從前來時和-圖-書沒什麼變化，朝拜者卻很多。
剛剛在門口遇到的女傭，端來了不同的茶。
「這是南映專屬的電影院，所以，兩部都是南映的作品。」
「那麼該很累了吧！」
「是的，沒錯。」
「電影？」
「沒說什麼，只一味的在想什麼似的。我就沒多說什麼，只是告訴他請休息，就退下了。」
今西有點慌張。
窗戶外是一連串的屋頂，其中有個很大邊緣的，像是電影院的。
床上，有幅背景是森林的伊勢神宮水墨畫，另外，一面牆掛了二見浦夫婦岩的彩色圓額畫。
「嗯……這已經那麼久了，大概不會再上映吧！」
「我是這行的，想見主人或經理人，是不是可以請妳代為轉告一下？」
名片上寫著：東京警察局，搜查課。
「到東京是凌晨五點鐘，很多客人都常利用這班到東京，所以，才記得的。」
「澄子小姐是負責的嗎？」
「這些是名單。」
「有了，在這。」
主人取了桌上的電話，通知櫃台拿來登記簿。
「請用茶！」
「對，就在十點鐘進了餐。」
做這一行的，對警察都特別殷勤，這兒的主人對警察的態度比對客人表現得還要好。
「什麼！電影院？」
「不，是同一家電影院，我也剛好有事，同他一起外出，才知道的。」
今西很快的問著。
「嘿！我一直在裡邊，對外邊的事就不清楚了。」
主人親自遞了過來「住宿人名字登記冊」。
「不，出去了。」
今西把傳單疊起來放入口袋中。
「什麼時候來的啊？」
「這麼喜歡看電影啊！」
今西站在門口。
「不，不要想得那麼嚴重，輕輕的想，慢慢的說。」
「這客人來時，是幾點鐘的時候？」
「是昨晚看過的電影，重新再看一次嗎？」
主人看了今西一眼。
今西特別注意了這句話。
「住宿時沒外出嗎？」
「回家之前是沒什麼變化，只是說次日早上，早飯時間要稍稍延遲而已。」
「一部是『利根之風雲』，一部是『男人的爆發』。」
現在馬上就進去，不如待會兒再來，旅館通常是中午最閒，為了詢問事情，只好等那時候。
戰前曾來過一和-圖-書次，市內沒有什麼變化。
「只說突然想到嗎？」
「不，他是說去看電影。」
通常到這種地方來，都帶著當地警察的名片，拜託合作搜查，但，這一次並不是正式的搜查。
今西榮太郎走到月台，換了近鐵的參觀線。
「歡迎！」
直接拿出名片要見主人，被招待到裡邊。
年輕男人收起帳簿。
天空有架飛機慢慢的飛翔著。
「事情是這樣的，為了請教你一點急事，特別從東京來的。」
今西說。
從女傭的話中可以聽出，三木謙一對女傭很和藹。
主人命令了那男人。
今西問著。
只是因為上回颱風的關係，園內的樹木有的斷了，有的枯死了。
這回來到放映室的辦公室，牆壁上貼滿了電影海報。桌上亂丟了一些書籍，一個年輕的男人，面對著算盤拚命算著。
「我是這兒的主人，遠道而來，真辛苦了。」
「他是從房裡用電話問的，二十二點二十分的名古屋線。」
「澄子，這位客人要問妳接待客人的事情，記得的事情就盡量回答。」
女傭記起來了，告訴了今西，有關客人的長相和特徵。
今西慢慢的說了。
主人一說話就點頭，從東京特意趕來，主人內心是有點惶恐。
主人又取過來電話，傳了澄子小姐來。
「已經那麼久的事了，有沒有，那邊找找看。」
「哦！這樣啊！」
「也就是電影散場的時間吧！」
門口，年輕的女傭，還是一副打掃的裝扮。
「那麼從電影院回來時是幾點鐘？」
「次日，看完了電影的那個晚上，從這裡直接出發的嗎？」
「是的，開始是說要回故鄉，搭九點二十分的車，所以，早飯要求在八點鐘開。」
澄子差不多二十二、三歲，個子小小的，但，很認真的樣子。不太注重外表，兩頰紅潤。
「請問，有沒有那電影的宣傳單或配角的名單？」
「查看看。」
「語音是那樣難聽嗎？」
女傭看了一下名片，嚇了一跳。
這才是緊要的。
他被帶上二樓的後房，這旅館前面向著大馬路，後面是參差不齊的屋頂，看起來很殺風景。
「時間是我看了時刻表告訴他的，所以我知道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