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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案子，所有的線索都集中在候補科長佐山的身上。這個人很能幹。檢察官聽說他情死，心中懊悔不已。他一死亡，就為貪污案件的搜查帶來異常困難，甚至線索中斷。反過來說，也就是佐山掌握著他的上司的許多線索。可以說是關鍵。檢察官越是調查下去，就越發現缺口甚大，只能惹得那些上司們在一旁訕笑。」

——詳細調查完畢飛機乘客的身分，是三天之後的事了。

三原沉著臉沒有說話，科長問他，「怎麼了？」

「如果那些公司或住宅有電話，打電話問問就行了。和圖書只問他們是否真搭了那班飛機。」科長吩咐已畢，對三原說道，「就算這件事能調查出來，難題還沒有消除：渡海船的旅客表。」

三原那天把所有有關佐山和阿時情死案的報告彙集在一起，核對研究。現場報告書、屍體檢驗報告、現場照片、證人報告，一一詳細比對，一字一字複查。男的女的都是喝了滲入氰酸鉀的橙汁致死，姿勢是似抱非抱。過去，這些東西已經看了幾十遍，這次還是沒有新的發現。

沒有一個人是化名。三班飛機的旅客表中的乘客，個個和-圖-書都是實在的。

「石田司長也是看笑話的一個嗎？」三原問道。

「哼，昨天，檢察官把我叫去了。」科長低聲說道。「他說，貪污事件搜查很困難。主要是因為佐山情死，製造了障礙。佐山雖然是候補科長，其實是負責實際工作的幹員。司長、科長的事，都交給他去辦。這個人正在飛黃騰達，可是真正負擔工作的年頭並不多。過去是坐冷板模的，幹了多年候補科長，眼看後輩要追上來，也曾經有一肚子不高興。」

「照現在情形來看，總是要個人自殺。佐和圖書山的旁邊還有個女人，這是不同之點，多了一些桃色。」

「可是，上司一旦見愛，他又感激不盡。最近，他滿懷希望，盼著高昇。因此，甘願為上司效犬馬之勞。而做上司的呢，也看到了這一點，於是巧妙利用。上下其手，這也是一切機關的人之常情，難免的現象吧！」

三原回到警視廳，對科長說了經過，科長馬上支持他的意見。

三原現在把自己當作安田辰郎，看看他為什麼要安排出第三目擊者，讓她們看到兩個人坐火車動身。

科長把雙肘支在桌上。

「好。把一百四十三個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都調查清楚。」科長看著旅客表說道。「這裡面一大半住在東京，其他的住在各地。東京的人，由探員們分別去調查，各地的，交給各地警察署去辦。」

「那方面怎麼樣？」三原岔開話題。

科長把探員送過來的茶一飲而盡。

三原目瞪口呆。他再度敲打著前額，懊惱不堪。

「這麼說，佐山之死是……」

馬上分派工作。探員們把自己負責調查的名單抄錄在記事簿內。

科長說畢，立刻沉默下來。科長心中所想的是什麼，三原很瞭解。雖然瞭解，卻也不想說什麼。他明知道，檢察官https://www.hetubook.com.com、科長雖然受了壓力，還是希望他將這案子調查得水落石出。想到這裡，他就憑添了勇氣。

「我的確搭乘了這班飛機。絕無錯誤。」一百四十三人異口同聲這樣回答。

「而且必然是大笑特笑的一個。每一個部的大貪污案的自殺者總是候補科長級的人物，這也許是情理之常吧。」

這的確是一堵立在面前的石牆，三原無論怎樣突擊，都無法推翻它。

可是，三原的腦筋湧現了一項暗示。飛機也有旅客表，渡海船也有旅客表，兩方是不是有相似之處呢？為了避免再發生錯誤觀念，不妨再考慮一下不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