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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習俗

作者:松本清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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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假想 二

一種假想

空中小姐在機上的工作,總是向旅客分發餐食、分發糖果,分發熱茶等等。因此,分發毛氈屬於普通的服務工作,從這份工作上不會特別記住峰岡周一的像貌。
在這裡,要簡單涉及客機的搭乘手續。
把「生活」週刊送到這名旅客手中的空中小姐,則完全不記得有這件事情。後來,把這件事向峰岡周一詢問,他則清清爽爽地答道:
三原假想的從大阪伊丹機場折返東京的一三二次班機中,有三個身份不明的人。而且,在同一設想中,在漆黑的凌晨一時三十分從東京起飛的三三三次班機「月色飛行」班機中,也有兩人身份不明,零時三十分起飛的三三一次班機有三人身份不明。
不論是日航飛機,還是全日空飛機,要搭乘旅客機,先要到航空公司辦事處,填寫乘機表格。把自己的年齡、姓名、住址、聯絡地址寫上。給了機票錢以後,就領取一份疊成兩摺的機票。機票上寫明飛機班次。
旅客上機時間到了,便由候機室出路,穿過通道,來到類似檢票的地方,由工作人https://m•hetubook.com.com員按照登機號碼的順序來呼叫。
搜查當局研究了日航的旅客名單,調查從大阪上機的旅客。然而,其中有一半不能清楚記得自己的座位,更談不上旁邊的旅客是否是峰岡周一那樣的人。更何況,其中還有三名是前面已經提到的找不到身份的旅客。
空中小姐每天要照顧很多旅客,日子一過得久,就完全記不清楚了。
「日航說,峰岡是在兩天前購票的。」探員報告。
三原要探員打聽,如果峰岡的確搭乘三一一次班機從東京飛往大阪板付機場,那麼,他在飛機上坐在什麼座位上?
探員打聽清楚,峰岡的座位是在右邊靠近中央的位置。從他的視界來說,大概可以從窗口斜望出去,看到機翼的一半。其座位是三個一排的左邊,正在通道旁邊。
不過,旅客之中,有一位在大阪下機的大阪市南區天王寺××號的主婦,名叫岩下杉(三十七歲),還依稀有些記憶。這是探員們慘淡經營一一調查出來的結果。
這個調www.hetubook.com.com查在對大阪起飛前往東京的班機(一三二次班機,下午六時五分起飛)進行時,就更加困難。已知身份的全部旅客和空中小姐,誰也不記得有峰岡周一這樣像貌、服裝的人。
好在峰岡自己申述了當天所穿的服裝,便以此為準,再加上像貌、年齡、特徵等等,一併進行調查。
因此,飛往福岡的飛機上,是否有峰岡周一,完全難以判斷。
第十二排,也可以是第十一排,或第十三排。這幾排都可以斜斜地從窗口望出去。這要憑本人的感覺來判斷,沒有人可以說得十分準確。
怎樣把這個人找到,以便證明峰岡周一是否真的飛到福岡的板付機場,就是一個重大的問題了。
因此,峰岡周一如果直飛板付機場,他自然要把留位證放到自己的座位上,以便同機時坐在原位。但是,旁邊座位那位婦女已在大阪下機,一定是從大阪上機的新旅客坐在那個座位上。
此外,還向當天機上的兩名空中小姐進行詢問。
然而,要想知道坐在峰岡旁邊的旅客是什麼人,就和*圖*書頗費周折。由於座位並沒有事先指定和安排,就只能按照旅客名單,一個一個來調查。而且,所謂峰岡旁邊的旅客,標準是什麼,也很難說。如果峰岡坐的是第三十六號座位,那麼,那就是第三十七號座位,假如號碼根本不對,可就難以查問了。
近來,利用客機來往的旅客大量增多。如果不是很早訂票,就買不到票。兩天前才辦手續,難怪只剩下不好的座位了。
「我的確看的是『生活』週刊。旁邊的座位上,坐的是一位身形略見發福的太太。我記得,這個人一直向窗子探著身,向下張望。」
但是,從東京前往福岡板付機場的旅客,也要在大阪的伊丹機場離開飛機。旅客要在伊丹機場等待十五分鐘。在這種場合之下,飛往板付機場的旅客為了優先確保座位的權利,要先從空中小姐手中取得留位證。旅客把留位證放在自己的座位上,然後下機到機場大廳休息。
問題在於,從大阪到福岡,峰岡周一的座位又如何了?
然而,「月色飛行」班機的情況正好相反。
其次,到了飛機https://m•hetubook.com.com場,在收行李處交出機票,辦事員打開名單查對,然後發給入機場證,還有號碼。這個號碼並非依照到達機場早晚,而是按辦理機票手續的順序。
三原警司著重這一點,向空中小姐詢問,在這一次飛行中,有什麼特別留下印象的事。怎知,這一班機的空中小姐也沒有什麼特別記憶。
調查到這裡,覺得有些棘手。為了查出峰岡周一使用偽名搭乘飛機,就必須其他乘客全部用真名搭乘飛機。換言之,這八名用偽名的旅客中,可以說是隱藏著峰岡這個人。
如果峰岡周一那天晚上在相模湖畔行兇殺人,他就不能直飛福岡。這一點,三原已考慮到了。
「這麼說,這一位似乎就坐在我旁邊……在我旁邊吧。我坐在一排三個座位的正中間。右邊的窗子被機翼遮擋了一半。是啊,旁邊那位先生,並沒有什麼特別迹象。只是,空中小姐送來週刊雜誌和畫報時,那位先生領了『生活』週刊來看。我跟他完全沒有談話。我也不記得他是否曾同其他旅客談話了。我是在大阪下機的,後來的事,就和_圖_書不知道了。」
峰岡周一曾說,他的座位所靠的窗子,被機翼遮擋了一半,那麼,他的位置可以推斷為從前面數起的第十一行、第十二行、第十三行一帶,也就是說,峰岡辦理購票手續時已相當遲了。
三原訪問了日航總辦事處,確實判斷了從窗口斜望出去能看一半機翼的位置。這個座位從前面數起是第十二排,號碼是三十六號。這也可說是峰岡周一自己的記憶甚為準確。
那是因為,在嚴冬的深夜起飛,機上很冷,旅客幾乎都放倒了椅背安眠。為此,空中小姐將毛氈一一發給旅客。
大概是以十名旅客為一組順序登機,在這種場合之下,旅客可以優先任意選定席位。席位並沒有事先指定。因此,旅客係憑自己的愛好來選擇位置,不過,大多數人為了從窗口遠眺下界的景色,都不喜歡機翼遮擋視線的中央位置。接近機尾的位置和接近前面的位置既然都先被佔據了,那麼,後來的旅客只好坐在靠近兩翼的中央席位上。還有,登機證在上機前由工作人員收回。因此,旅客不像上火車和電車那樣,手裡沒有持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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