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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款的誘惑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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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三章

「四月十五日對你是不是有特別意義?」我問。
「但是,唐諾。他們已經有了我的證詞。他們利用我和保險公司妥協,正如你一開始說過的。」
「是不久。」我告訴她:「不太久。」
「他們叫你今晚上要幹什麼?」
我把雙眼看向他雙眼:「一輛四門轎車。」
我假裝沒注意到這一切,在警車一通過我車側,我就把車開離街側,開始正常向前行走。這些做作沒收到什麼效果。警車來了一個緊急迴轉。警笛又響起。閃爍的紅燈照得我車內都成紅色。
「在哪?」
「既然妳已經決定了,我們走吧。」我告訴她。
「他是了不起的一個律師。不過他不大出庭。他是屬於躲在幕後的人物。你可以稱他為政治律師。現在我把他背景告訴你了。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知不知道有這樣一號人物?」
「什麼?」
「哈囉,警官。」我說。
「謝謝。」我說:「我不過是在查問不同的保險公司作業的狀況。我要看他們對理賠是否有信用。你確定對保險公司尚稱滿意?」
一輛警車飛快地向我車旁經過,走得很快,警笛聲撕破寂靜的夜空。
「再說,假如你問我的問題,會使我失信於客戶,或是與這件謀殺案無關的,我可能會答非所問的。」
「再說,」她加上一句:「我毫無理由依賴你一輩子。」
「結案了?」
「每個男人都應該泡馬子嗎?」
「我要你雇主的名字。」善樓說。
「老實告訴你,總有一天你會被吊銷執照。總有一天你不會每次手氣都那麼好。」
「唐諾,你可以──這樣說──我是說──唐諾,我簡單一句話,我不能把你鎖在門外。所以今晚上我不住這裡,這裡我給你整理好了,你搬進來,一切都會很舒服。我會拿到那三百元,我又決定省一點用,我會在蒙那鐸附近找家小旅社,訂一個房間,我希望那裡價格便宜,而且是正正經經的旅社。」
「很公道。」我說。
她又和我道了一次再見,完全不管我們的車子正好停在消防栓之前,完全不管路旁的行人都在凝視,也不管車子的引擎仍在轉動。是一次更熱烈的再見,最後她因為缺乏空氣而和我分開,她深吸一口氣,看著我。
「好吧,」我說:「我現在就帶妳到離蒙拿鐸一、兩個街角的地方去。妳自己走一點路過去;今天晚上妳還是住這裡。回來的時候妳自己進來,鑰匙留妳那裡。」
「但是妳不肯照我的話去做。」
善樓說:「當然,你認識他的話,你一定會告訴我的。」
「渾蛋,你明知我問你什麼樣子的車子,不是這意思。什麼牌子?你既然在跟這輛車子,你一定先看他車牌。」
「我也先告訴你。」我說:「就算你在調查一件謀殺案,法律並沒有給你權力可以問一大堆無關的問題,更不能希望一個私家偵探違反他雇主的利益,或是出賣他和雇主之間的隱私。好了,你現在可以問我有關謀殺案的問題,祇要我知道的,我絕不騙你。
這下子我面臨考驗,唯一的方法當然是繼續向前前進。
「好吧,」他說:「找我有什麼事?」
這時警車的後車門打開。出來是宓善樓警官。他向我看一眼。「嘿。這不正是我們的大偵探嗎?」他說。
「為什麼不可以。假如他們是有地位,有聲譽的保險公司,還有一位如此講究尊重律師倫理道德的律師。當然應該要有一個像樣──」
「你買了很多日用品,根本連包裝都沒有打開。」
「不是。」宓警官說:「你不笨。不過我不排除兇手是你客戶的可能性,反正你和這件案子一定有什麼關聯。」
「完全沒聽說過。」
他住在海濱,我花了點時間找到他的住家。那是個很小的公寓。貝先生、貝太太都是三十幾歲年齡,顯然他們沒有子女。
我自覺這件跟蹤工作辦得十分得體。我有時把車燈變小靠路旁行駛,有時離他近,有時離他遠。
她向前一步直視我和-圖-書的雙眼,她生氣地說:「唐諾,你要我住在這裡,你出去和別的野女人住在一起。」
「什麼名字?」
「也沒有人知道怎麼和妳聯絡?」
「當然應該的!男人應該主動的,女人應該站在選擇前來泡馬子的地位上。女人可以拒絕,也可以接受。」
「那個人什麼名字?住那裡?」
「這樣,賴。由我來問你幾個問題。這是官式的,正式的問題。要知道,我是在辦一件謀殺案。凡是向辦謀殺案的警察說謊,就是做偽證。做偽證有什麼結果,你應當明白。」
「什麼形式的工作?」
「乞丐還有選擇嗎?」
「當然,滿意得很。」
「你來這裡目的是什麼?」
「賴唐諾。」
「一個叫封山繆的人開了一輛凱迪拉克偷衝過來。我看到他想搶紅燈,看到他不可能會成功。我猛踩煞車,煞得不夠快。衝上去撞了他。」
「是的,庭外和解,結案了。」
賀龍站在門口在等她。看到她半跑過來,賀龍不耐地看向他自己的手錶。我看到她走向他,靠近過去,很快地說著話。
「為什麼他要叫你調查一件已經結案的案子?」
「車子,傷得兇嗎?」
那輛車不可能是由大道一直向前了。他一定在我不注意時向左或向右拐彎了──多半是向右。當然,他也可能一下迴轉向後去了;不過,最可能是彎到側街去了。假如,賀龍真的已經知道有人在跟蹤他,一旦他把我甩掉,他會連續做幾個動作,我再要找他反正已不可能了。萬一,他並不知道有人在跟蹤他,那麼他一定在什麼附近地方把車子停下來了。
「我告訴過妳。我另外有地方可住。」
「因為我的雇主要我調查。」
「我是單獨一個人在車裡。」
「你是說姓封的付你錢了?」
當我們分開的時候,她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看道:「唐諾,你對我還是十分陌生,你──」
我看到房子前除了第一輛警車外已經另有一輛加入,所以宓警官的車子變成第三輛到達的車子了。
「你把你我之間的事看成──看成──是一種做生意協定。我也曾經一度想你是他們一窩,保險公司的人──是整個事件的一個安排。但是──我又想想,認為不會。我祇知道不知為什麼理由你退縮在後,不使自己牽進什麼事裡面去。」
「這樣說好了,」善樓道:「你祇要再走錯一步路,你就真的被捕了。」
「不完全如此,不過大致也差不多。」
我謝了貝先生,開車回公寓。
「那為什麼還要調查?」
「妳的工作完了,另外一個人進去,那辦公室就變成了那個人的。當然,有人以週計算,租幾週的。反正這是個唬人的辦公室,在前面的女郎管制所有的一切業務。她要收租金,她管接待,必要時她還管文書秘書工作。」
向前才走了三條街,前面警車突然緊急煞車,轉入一個車道。
「什麼叫我佔了什麼位置?」
已經進車道那警車中的兩位警官一定是專心於快快趕到現場,他們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沒錯,我希望有不少吃的東西,我需要的時候不必臨時出去買。但是我又時常在外面吃飯。」
「現在呢,妳認為──?」
我的車子已經衝過車道口。
「憑什麼?」
「你到那裡去要領那三百元錢。他們不理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善樓恨牙牙的看我一下,自顧走進房子裡去。我就坐在車裡等。
我沒有等候太久,出來的車由賀龍在開車,是輛林肯,她坐在他身旁座位上。
「知道是什麼保險公司嗎?」
「這裡。」
我鬆了一口氣。又把車子高度加油前進。
「喔,有人叫你這個時候到漢密街來,沿了街走,他會出面找你的?他不給你名字,你就跳進汽車,來了?」
「老實告訴你,」宓警官道:「在漢密街一七七一號才發生一件謀殺案。也就在你後面兩條街的距離。有人開槍斃了一個頂尖出名的律師。我們和圖書應無線電的招呼趕來,竟見到你這小子在這附近搞鬼。正巧,不是嗎?」
「妳不是要我開車送妳去──」
「臨檢一下,對不起。」一位警官說:「看一下行車執照和駕照。」
「怎麼發生的呢?」
她大笑道:「我已經好久沒有嘗到那麼熱烈的吻別了──老天,我說好要九點五十分,分秒不差到達門口的。這裡過去還要走一條半馬路呢!再見了,唐諾。」
「我隨妳。」我說。
我知道對方是極小心的人,我也知道這件事被發現的話,整個事件就真的砸鍋了。但是,這也是對整個事件加以瞭解唯一的辦法。
說完,她把雙臂抱住我頸子,用一半力量把身子吊住我,把臉湊過來,她說:「唐諾,你是好人──你是──現在這世界上已經找不到了的好人!我要謝謝你。」
「你現在和這件案子有關聯了。」他告訴我:「你給我上車,跟了我們去那一七七一號;我們本來也是去那個地方。你一起去,等我把那邊情況瞭解後,我有話要問你。也許給你點時間,你會想起一個比較可以使我相信的說法。」
「付了。」
「我和這件案子沒有什麼關聯。」我告訴他。
我必需要好好用心想一下,但是腦筋不太夠用。
「但是這有地緣關係──你在這一地區逛來逛去。」
「妳不肯就此罷休。」
「不知道。」
「我是不是被捕了?請說明一下。」
我恨自己為什麼讓她跟了那批壞蛋走。我恨自己太小心,致使我跟蹤的車子會自手中溜掉。我也恨自己會使自己的偵探社接手這樣一件不上路的案子。
我搖搖頭:「我完全不知道。不過我相信毫無關係。」
「實際上是保險公司付了。」貝喬治說:「他們的調查員很公正。他來現場,我把事實說明。他看到我車子的損傷,問我人有沒有怎麼樣。他帶我去醫院體檢,把我的車送去車廠,叫車廠修理,交代全部換新,又把車送回來問我是否滿意。」
「多巧。在這裡做什麼工作呢?」
「你是有權保護客戶,但是這種案子警方有權知道每一點詳情。
她有感地說:「看來我在今夜之後就不會再見到你了。我們像是陽關道,獨木橋,各走各的。反正大城市一下把我們都吞噬了。兩條直線不知什麼時候再有交叉。」
「你退縮在後,你怕自己發動任何事情。你反倒要我來主動。」
葛達芬穿著美麗,神彩飛揚。
「達芬。」我說:「幫我一個忙。」
附近的房子都把燈亮起了,大房子前已慢慢聚起湊熱鬧的人們──有些膽小的鄰居,也把頭自自家的窗口伸出來想看個究竟,看不清楚的,看到外面人多了,也就乾脆跟了出來。
「什麼?」
「完全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妳可以把這裡當家。我自己另有住的地方。」
「我注意到了。」她若有所思地說道:「新買的許多罐頭食品,連口袋都沒有打開放在地上──唐諾,告訴我,那個女孩子,你真的很愛她嗎?」
我譏諷地問:「原因是我正好開車經過這附近?」
「我不知道,那是電話約定的。」
「不單是你開車經過兇殺案附近,」宓警官說:「而且因為你是我平生所見最會把自己搞進兇殺案去的私家偵探。你膽大,你有天份,你不依常規出牌。最混蛋的是你現在已經是全市出名膽大,有天份,不依常規出牌的私家偵探。所以比較厲害的疑難雜症,人家不找別人要找你,而你會接手。
她說:「我不想在一輛停在大街的汽車裡,和你說再見。」
我拿了那隻箱子,她拿了其他東西下樓來到車前,我把東西放在後座,開車來到旅館,給那管行李的小廝告訴他我們要把行李留在這裡兩個小時;我又把車開到旅館後面讓葛達芬下車。
我又把車慢行移向道旁。
「妳現在不會再這樣想了嗎?」
「我不知道,你從來不主動爭取,從不佔人便宜,你不會──反正──你這小子不和_圖_書會泡馬子!」
「當然,我不是指這件事而言的──我是在說和你說再見。」
她看我一下,她說:「唐諾,碰到你是我的運氣。事實上,你是我見到男人中最紳士的。」
「唐諾,告訴我──你見到那車禍嗎?」
「想搬來一起住?」
於是我就滾。
「沒有。祇有我和他們聯絡。」
「開起來像新車。」
警官,警察進進出出。我可以聽到停著的警車中無線電來往的通話。過了一下宓善樓出來。他走向我的車子。「現在你想起什麼要告訴我的了嗎?」他問。
當我經過警車轉入的車道時,我放慢車看了一下車道裡房子的路牌號碼。我看大概是一七七一號;但是時間祇是一眨之間,不能完全確定。我也瞥見那警車已停妥在房子前面,兩位警員已下車,一位在向前門走近,另一位顯然是想繞到房子的後門去。
「他們叫我要在九點五十分鐘正,到蒙拿鐸大廈的大門口。他們會派人接我去那律師的住宅。那律師會給我三百元錢。據說地方是在好萊塢的什麼地方。」
貝喬治的名字在電話簿裡有登記。我打電話給他。
「所以妳對我陌生,有如我是另外一種人或動物?」
「我有犯什麼規嗎?」我問。
達芬想了一下,她說:「要知道,他們不過是暫時為調查一件車禍要個辦公室,你總不期待他們弄個永久性辦公室吧?」
「有呀,意義是我在調查這件案子。」
「我沒有別的野女人。」我說:「我說我另外有地方可以住。我生活在這個城市裡,我有朋友。妳可以住在這裡住到有辦法自立。我可以給妳零用錢,廚房裡有足夠吃的東西。足夠吃一段時間。」
「不行,我非去不可。」
她大笑道:「我怕你是那一種──男人──不喜歡女人的男人。」
「這一點使妳困擾?」
「因為,這一件車禍案子,早就已經結案了,而且──」
就在我有一次離他遠了一點的時候,我把他跟丟了。我趕緊加油向前,卻還是找他不到。
「不要去?」
「我不方便給你他的名字,因為他和這件事毫無關係。」
我問:「什麼地方不對勁?」
「這一個問題,你回答得很對。」善樓道:「駕車的看到你在他後面。現在問你,你是單獨一個人在車裡嗎?」

「好吧!」我告訴她:「妳有妳的生活方式。我對這件事不過多了一層疑心。我覺得這件事非常非常的不正常。」
「打官司怎麼說?」
「在那裡跟丟的?」
我說:「假如能證明,這和兇殺案有關,我會告訴你的。但是那輛車沒有停在漢密街;他沒有在這附近隨便那條街停下來。我現在想來,他根本沒拐彎,它一直向前走了。我想那駕駛起疑心了,所以把車加油一直走,把我拋掉了。」
「唐諾,」她說:「今晚上我一拿到錢就搬出你的公寓去。我對你為我做的一切非常感激。我替你把這裡清潔了一下。也把廚房和架子上東西整理一下。看來你住到這裡來並不久呀。」
「但是唐諾,我已經完完全全破產了。你是知道的。我已經開始做這件事,我也給了他們口頭供詞。正如你所說,他們用了我的口述供詞,也許已經在調解這件車禍了。為什麼,唐諾?為什麼不要去,我需要這筆錢呀!」
「那妳想在何時何地跟我說再見呢?」
「是的,不要去。」
「不要去了。」
「老天,沒有。自從來這裡,我一直告訴別人,你見到我的那家旅社算是地址。我一拿到錢,立即要去那裡開一個房間。」
「不行,既然已走那麼遠了,怎麼能半途而廢。」
「我要問你的問題,你不可以答非所問。」宓善樓說:「我先試一個問題給你。你在這附近逛多久了?」
「不行,唐諾。」她打斷我話說:「我已經走了那麼遠了。我要走完全程。我是一個希望自己靠自己維生的女人。對於你已經幫我的忙,我感激;但我不要依靠你,我也不喜和-圖-書歡佔用你的公寓,把你推在外面。
我在附近轉圈子,我一條一條橫街去找,我用盡一切我知道的方法,就是再也找不到那輛大林肯。我低估賀龍了,他一定知道自己被追蹤了,是他在逗著我玩,是他看準了時機把我甩掉了的。
「現在你給我滾!」
「唐諾,你那麼急需要鈔票嗎?」
「自那一點知道我退縮在後?」
突然,警笛聲又再度響起,兩條街前另一輛警車轉進路來,向我的方向對面開過來,開得很快,紅燈在閃,笛聲嗚嗚亂鳴。
我可以見到一位坐在後車座的警官,自車窗在看我。然後,突然地前行的警車緊急煞車。
「什麼意思?」
「妳說陌生是指什麼?」我問。
「我沒叫你相信呀。」
「我和他距離太遠了,遠到怎麼跟丟都不知道。兩三輛車對我而來,車頭燈照得我耀眼。車子過去,我突然見不到我要跟的人了。我想他一定是轉彎了,所以我就轉進住宅區碰碰運氣。」
「不過能遇見和認識妳,總是我的榮幸。」我告訴她。
警車開到我車旁。
「我不知道。初看撞得很爛,不過保險公司什麼都賠了。」
「好吧!」他說:「那天我發生一件車禍。」
我讓她跑過街口,然後我把車子開動,移到能夠看到蒙那鐸大廈入口大門的位置。
「費岱爾和這件案子有關嗎?」
「當然。」他說:「大都會保險公司。」
「我祇是沿街而下,我和警車到達時間差不多,我為了讓警車,就靠邊開。那時我認為看到的第一輛到達的警車,現在看來有一輛已經先它而來了。」
「唐諾,那時你會在哪裡呢?」
「喔,當然。」善樓道:「他是個私家偵探,他辦過的謀殺案比我們兇殺組小警官可多得多。小不點,你在這裡搞什麼鬼?」
宓警官說:「這一次我就姑且讓你過關,那是因為我暫時還沒有捉住你什麼特別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對你這種人,我早已領教過,每次你亂搞八搞,都是客戶第一,這也沒什麼錯。不過混進謀殺案去的時候,警方不喜歡你這種做法。
「唐諾。」她說:「你自己在這件事中到底佔了什麼位置,始終也沒有告訴我呀。」
我搖搖頭。
「好吧,」他說:「想來你就來。我看到你再決定要不要和你談。」
我不能確定警方有沒有派人跟蹤我,所以我為安全著想,就開車直接回我本來的公寓。連新租來的公寓的附近也不敢走近。宓警官也許派人跟蹤我,我的新公寓尚不到曝光的時候。
「當然,絕對。」我告訴他。
「唐諾,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你除了對我說過的之外,還有很多沒有對我說的。」
我又再次把車移向街側。
「我來這裡想見個人。」
我說:「這就是全案中最最叫我傷腦筋的一環。不過我相信我的雇主是對一連串相似的案子發生興趣,要我調查的祇不過是多件當中的一件而已。這件案子與保險有關。我想是有一群人,想出了一套特別的方法,想吃保險公司。」
我說:「我沒在這裡逛來逛去。」
「你很滿意?」
「你的損失怎麼辦?」
「大道向後五條街口。」
我向她笑笑,我說:「我見到那廣告。」
「喔,唐諾,不行。我──怎麼啦,唐諾,你不會是──再不然你真的──?」
我們在住宅區裡。這條路平時車輛不少。警車的燈號、警笛,為的是警告其他在路上的來車。我把車移向路旁後把車停下,事實上有規定在這種情況下面對來車的車子必需靠邊暫停以使警車可以通過。但是今夜車子不多,我變成了一個目標了。
她把雙唇印向我的,給我一個感激之吻,但是因為雙方的願望層次轉高,而且停留在那較高的層次,超出了預期的時間。
「我沿著吉東街開車。在克倫街交叉口時我因為有燈號,慢了下來。由於正在這時候綠燈亮了,所以我重新加油往前走。
「多少還是有權的。何況妳不是乞丐。https://m•hetubook•com•com
假如車子一直沒有停,而在開向目的地,我反正也沒有希望再找到他了。現在唯一還能找到他的希望,祇有一個──那車子停下來,停在什麼地方了。所以我沿著一條一條橫街,再開車看一次。二十分鐘過去了,突然我聽到警笛的聲音,我把車停在路側,把車頭燈熄了。
「現在?這裡。」
「我老實說,我是在跟蹤一輛車子,我相信我使那駕駛起了疑心。我們來到大路,我相信我們會沿大路開很久。我故意把距離拉大,因為祇有我一個人在跟蹤,但我把他跟丟了。」
「你說那個人用電話和你聯絡,要你到這裡來見面?」
「怎樣跟丟的?」
「妳從來沒有把我這個地址,告訴過任何一個人吧?」我問。
「我不相信!」
「你有家。」我說。
「老天,唐諾,我差點被你悶死,你也使我活絡起來!走吧,不走不行了。我們還有正經事要做。我剛才不過是向你說再見,乘有機會的時候正式向你說再見──我現在在這裡的一段工作告一段落了──唐諾,你拿那隻箱子,我拿那隻皮包和大衣,我們可以把這些東西留在旅館裡。」
「什麼樣子的車子?」
我說:「我告訴過你的故事有點縮編,也經過修改的。事實上,我在替一位先生辦理一件機密任務。他用電話局沒有登記的號碼和我聯絡,他也給了我定金。」
「和一件汽車車禍有關。至少我目前所知是如此的。」
他冷笑一下,「對你有什麼特別意義呢?」他問。
我大笑道:「妳們女孩子都一樣的。想到風就是雨。現在我要妳把今晚的約會忘了,從今以後,不再和這批人發|生|關|系,我會留心一點,看這些人在想什麼。」
我把車發動,停在一具消防栓旁,等著他們出來。
「當然使我困擾。女孩子不喜歡遇事退縮的男人。而你除了退縮外,在你腦袋底裡還有很多不讓人知道的想法。也可能你有什麼不能告訴我,你的──習慣──不能算習慣,反正我有一度在想你有同性戀。」
「我不在搞鬼,我在工作。」
她又匆匆地吻了我一下,一下把車門打開,跳到馬路上,快步的跑向大廈去。
「那麼你是在這裡幹什麼?」
「我不知道。他叫我沿漢密街大概一七〇〇號那個方塊到一〇〇〇號之間慢慢走,他會來找我的。」
「你在說我是兇手嗎?」
「我是削尖了頭到東到西鑽的人。」我告訴她:「我總可以東弄點錢西弄點錢花花。我看到這樣一張廣告,對我來說是一種挑戰行動。」
那向我要駕照的警官問善樓道:「你認識他?」
善樓說:「賴,你等在這裡,千萬別想開溜。你也不要乘機問三問四。你就給我老實地等在這裡。」
「我還沒見到屍體。費律師──費岱爾,大大有名的律師,你聽到過嗎?」
「我來和一個人碰頭。」
「用這種方法賺錢,不是好辦法。」我說。
她說:「我總覺得你不對勁。」
「你說這裡面發生了謀殺案?」我問。
我要看警車去哪裡,我自後向前追趕,開得很快。
「沒有什麼官司好打。」
我什麼也不說。
我把車跟過去,先看清車子的牌號,立即又把車慢下來遠遠地跟著,以免他知道有人在跟蹤。
「對不起,冒昧得很。」我說:「我有一件私事想見你一下,不知道我現在開車來,你能不能見我一下?」
「請問你什麼人?」
「祇是臨檢一下而已。」那警官說。
「小不點親自出動!」善樓說。
善樓回到他自己的警車;我們各把車子迴轉,我跟了他的車,又來到那幢第一輛警車轉進車道去的大房子來。
我說:「那個在蒙那鐸大廈的辦公室,祇是一面牆上的一個小孔。任何人可以走進去,租一個小辦公室,租一天,租一個星期,租一個月,甚而祇租一小時。妳可以十二點鐘用到一點鐘,那辦公室就如妳自己的辦公室一樣。
賀龍用手掌托住她的手肘,帶領她步向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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