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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款的誘惑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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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我替她要回五千元錢。也替她要到了三百元現鈔。這些都要放進信封經郵局寄給她。」
「你,你別動,你等在這裡,不要走。」
我回進屋去,把燈全部開了,仔細搜索這房子。
「妳絕對有把握?」
「極可能我是你買主。」
「有個什麼辦公室在蒙那鐸大廈。我有他電話號碼在──在家中。那電話由一個女人回答說賀龍沒有問題──百分之百──老實說,這些機器看來值好幾千元錢在那裡。」
「三九年的房子,那時候建材實在,人工好找,不景氣使工人工作實在。有這塊土地的人正好有錢。他決定造幢好房子。」
「好極了,愛茜,我正在擔心去郵局太容易刺眼了,萬一宓善樓跟上我們更不妙了。」
「好吧,」我說:「我就明天來寫清單。」
警官生氣了。
「價格這還不是大問題。這房子有四個睡房吧?」
「不,投到郵局去直接快速。」
「查什麼?」
「房子到底多少年分了?」
我開車回到屋子去,把車停在車道上,才三四分鐘,韓先生就開著車來了。
「答允我,不要把自己搞進麻煩裡去。」
「據我看,他的辦公室不小。」韓說。
「當然十二點不過是說說的。也不必真那麼準時。」他說:「看來,不到十二點你就應該先會知道要不要。一知道,還是請先告訴我。我不喜歡半夜十二點被別人吵醒的。」
他猶豫了一下。他說:「三萬九千五百元如何?」
沒有聽到再度左轉的輪胎聲,但是我聽到三聲槍聲。
我點點頭。
我打電話給業主。
「今晚不行。你怎麼會這麼晚打電話的呢?」
消夜之後,我把卜愛茜送回公寓。
「你管你做,」韓說:「我可不會等你那麼久。這事與我無關,時間又那麼晚了。假如賀龍明天不再來取回機器,我會另外再要他一百元一天,也許找人估價把機器賤賣了。」
「要我等多久?」
「抱歉,我那麼晚打電話給你。」我說:「但是我很感興趣。我能看房子嗎?給我鑰匙,我自己看也可以。」
「好吧,」他說:「你可以離開了。不過多半善樓自己還會來找你。善樓一直認為,這件案子你是混在裡面的。」
房子裡什麼也沒有,祇有五台影印機,每台影印機架在一個架座上,每個架座都有櫃門,門裡裝滿了影印紙。我把五台機器的型號、出廠機號,都記在小本子裡。
過不多久,更多的警車來了。他們在附近巡視。
「沒有人向我開過槍呀。」我說。
我才把這些事辦妥,就聽到警車警笛號,警車很快在接近。
「我要先看看你的駕照。」那警官說。
「我知道,她在外面和我聯絡的,白莎知道這件事。」
「OK,OK,隨你怎麼告訴她,我要回家了。」
「不錯。」我告訴她。
那個跟蹤我的人是怎麼樣向警官回報他已經就位了的,我不知道。反正十二分鐘之後那警官說:「你現在可以走了,我們不希望你再在這件案子裡出現。」
「你,給我出來,面對車子。把兩隻手放在車頂上。」
「我知道大樓郵箱十點鐘準有人來收件。」
「是的。」
「這樣好了。」他說:「我姓韓。韓奧能。假如真有意這房子,我現在過來,我們見面。」
「兩和_圖_書間臥室和一個大的起居室,起居室也可以變為臥室的。以前住這裡的人有個父親住在一起,父親佔樓上臥室和起居室,兩夫婦住樓下。父親後來過世了。這房子就太大了。──賴先生,你有家室嗎?」
「哪件案子呀?」
「那一百元在哪裡?」我把皮夾自口袋中取出,交給他一百元。
「這些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呀?」我問。
「沒有傢俱嗎?」
他拿出鑰匙,送向前門的匙孔。「你會喜歡這房子的。」他說。
「十分鐘吧!」我懂了,他是派個人跟蹤我。
整幢房子黑暗無燈。
「那是一定的。」我說:「假如這些機器本來是在他辦公室裡的,那辦公室絕對小不了。韓先生,為了安全起見,我看我們應該清點一下現在機器的廠牌、數量,以免以後會有糾紛。」
我說:「明天一早,你去郵局留交窗口,就說妳是葛達芬。留一個地址給他們。」
「你是要搜我身?」
一三六九號有些像達芬形容的那幢房子。這是一幢大的二層樓房子。建築的時期人們尚不難找到幫佣的人,所以房間都很大。
「我沒有意思這樣便宜把這房子賣掉。我假如交房地產公司賣,可能賣得更好。」
「不見有什麼用。必需證明是你拿的才行。」
我爬上門階試一下門鎖,門是鎖著的。
「事實上是應該已經搬走了的。」
韓奧能回到飯廳。飯廳裡不少影印機仍舊在,他湊在一架影印機上,用筆給我寫收據。
我搖搖頭走向門口。
韓奧能說:「我不會有糾紛的。收他短期臨時租金的收據上,我寫得明明白白。清點對你更沒有用處了。」
「我必需要聲明,對這些玩意兒,我可不負責任的噢。」
「他得先有證明呀。」
我說,「我要請代書仔細看一下地權。」
「喔,喔──」他說。
「他可以說機器不見了。」
「白天我要工作呀。工作之餘,我也祇有一點點時間可以出來找房子。這個地段及房子都對我很合適。我也喜歡直接和房主交易,如此雙方可以省掉不少的佣金。」
「我付現鈔,全部現鈔。」
我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卜愛茜已經把那封信打字打妥了。
「抱歉,韓先生,三萬八千五百元確是我極限。」
警官說:「抱歉,賴,我要搜查一下。」
「等一下,」他說:「我再聯絡一下總部,也許他們對你尚有意見,我說好要和他們聯絡的。」
事實上也無事可做,除非去看達芬,不知她混得如何了。但是我不能去,一去警察就會知道了。
「好吧,好吧!」他說:「你也真會纏,這樣,我們祇點大件的數目,我們不看型號。你看,左邊這裡有兩台,當中有一台,這裡一共共有五台,這都是影印機。」
「我非搜不可。你在這件案子中鬼混鬼混的。」
「多少錢?」
「善樓說你補償金已經到手了。」
「我知道。」我說:「房子市價多少和我沒有關係。我要組織一個家,我祇有多少錢,我自己知道。」
「我要看中房子我還希望一次付清,用現鈔。」我說:「事實上我最喜歡付現──不過價格一定要合宜──這你瞭解的。」
那警官還是搜了我的身,祇是沒有查我皮夾裡面,也沒查我口袋裡的小本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過他找到了漢密街一三六九號房子的鑰匙。那些鑰匙上並沒有註明它是哪幢房子的鑰匙。
「唐諾,」她問:「葛達芬是什麼人?我們辦公室沒有她的檔案呀。」
在那車後,四、五十碼左右,跟著輛警車,紅色燈號在閃動,警笛嗚嗚地叫。
我跟了他的車子來到費律師宏偉的住宅。那警官仔細地用我的每把鑰匙,試費律師住宅前門後門的鎖,最後他放棄了。
「可能吧,」我說:「天知道他又什麼案子不順手了。反正有出什麼事的時候,宓警官第一件想到的是,當時我在哪裡?」
他想了一下,他說:「三萬八千五百元是絕對不行的,怎麼說也不能賣,這個房子它絕對值──」
「喔。」
我們經過有回聲的門庭,進入客廳。又進入飯廳。我突然在門口停下。
我說:「一定是做大生意的。」
「我在不遠,加油站的公用電話亭。」
「我不知道。」他說:「來找我的人叫賀龍。他在辦公區也有一個辦公室,他說有批文件要在這裡印,他付了我很好的短期租金。」
「當然你不必負責任。他們搬來用,現在是應該已經搬走了的。」
他把門打開,走進去,把燈打開。
「四個睡房,三套半衛生設備。」
「盡量小心好了。」
我的車子停在路旁。我把車移到半條街的距離,坐在沒有燈的車子裡,看會發生什麼事。
「警官先開了一槍警告,然後向他輪胎,向他油箱各開了一槍。」
「我姓賴。」我告訴他:「你既然肯告訴我名字,又肯自己送鑰匙下來,我們應該可以做很好的朋友的。」
「這房子裝修可以不花太多錢。樓上房間可以做一個孩子們的大起居室。」
「是的,賀龍。」
「那倒也是真的。有沒有希望請你等一下下,幫我點這些東西──真的對我倆都有好處的,韓先生。」
「明晚十二點。」我說。
「當然,這是我的習慣,記住每一批郵件收郵時間。」
「這是什麼東西?」我問。
我告訴他,我銀行戶頭在哪一家。我又說:「這些廢物垃圾怎麼處理?有人會搬走嗎?」
「唐諾,你真好。」
「不投在大樓郵箱裡?」
我說:「當然我還要好好裝修一下。」
那警官道:「告訴你無妨,有人破門而入費律師的家。把地檢官的封條撕掉,這是很大的刑事罪,還搜索了房子裡面。有一位鄰居向警方報了案。屋裡的人在警車到達一步前開車就逃。要不是後來警車一隻車胎爆胎,否則我們已經捉到他了。
駕警車的是個老手,他右轉,轉得更急,輪胎叫得更兇,但是車子平穩得多,我急急向前兩步,看它有沒有左轉。
「好了,我記住了,」他說:「其實這已經足夠了。這些東西,反正一早有人會來搬走的。」
「沒有。」過了一下,他又說:「這個價錢怎麼可能還有傢俱呢?」
他的眉頭蹙起來了,「說好那個人今天白天以前要把這些都搬掉的呀!」他說。
「好吧,」我說:「我付一百元定洋,假如你肯把房子三萬八千五賣給我。你把鑰匙交給我二十四小時,到時候如果我不要房子,一百元是你的,要是我要房子,扣除一百元定洋後,我應該立即給你三萬和圖書八千四佰元現鈔。」
我知道,善樓目前最喜歡約談的,就是葛達芬了。
「這些都是那些門的鑰匙?」
我點點頭。
「什麼時候?」他問。
「可能。」我說。
我看一下錶,我說:「看來不要了,明天一天工作不會太少的。」
警官回到自己車上,使用他的無線電通話。四五分鐘之後,他走過來,態度完全改變了。
「請問你是什麼人?」
我說:「好,我這就走,好嗎?」
「那是你的話。我們看到的你是好像無辜的停車在這裡。老朋友,你在這件案子中出現的次數,也太多了吧?」
「四萬一千元怎麼樣?現鈔。我不會討價還價的。」
「好極了。」我說。
「唐諾,想進來坐一下嗎?」
「那位葛小姐在這個地址有一間公寓?」
我說:「明天晚上我要看另一幢房子,有什麼辦法今天晚上可以看你的房子嗎?」
前面的車子突然地轉入橫街。它幾乎翻車,車胎擦著人行道邊上;兩個輪胎離開地面,著地時左胎又擦向對面的人行道,一個左轉上了另一條巷子。它轉進那巷子時我看不到,從車子擦向左邊去,想像中該是如此的。
「你小子的鑰匙真不少。」他說。
突然,那警官警覺起來。「賴!」他說:「你是賴唐諾!這件案子本來就有你混在裡面,不是嗎?」
「這是應該的,賴先生。」
「我希望我未婚妻來的時候,這些怪東西已經搬走了。」我說:「這些東西在飯廳裡太不相稱了。」
「有他資料嗎?」我問。
「萬一那賀龍將來說我偷了他一些機器,就不好了。」
「一個人要一個臨時的辦公室,目的是做一些文件的影印本。他臨時向我租這個地方二十四小時,說好二十四小時內,他會把所有東西遷走的。」
幸運的是牌子上寫著業主親自出售,掮客請免。
「這個嘛──」我說:「她也許用的是別人名義。她目前不方便公開見人──這當然是據我看──但是這封信又必須交給她。我告訴你,我們該怎麼辦:我們不用普通信給她寄去。我們利用限時專送,把這封信寫上這個地址寄出去。不過,妳加上由賴唐諾轉交葛達芬小姐收。然後,把信的副本仍舊寫郵局留交,仍舊是普通郵寄的,留存在檔案裡。要寄出去的信,妳現在就下去投郵,投到郵局去。」
「你知道的,謀殺案。」
「留什麼地址給他們好?」我拿出一張卡片,卡片上我已經用鋼筆正楷寫上我那租來作偽裝公寓的地址。
「沒有證人,清單沒有用。」韓說:「賀龍會說你拿了他一兩台機器之後才做的清單。」
「宓警官他知道的。我要收一筆補償金。」
「當然。這是絕對的。」那人說:「不過,這次交易我希望全都是現鈔,所以我自己出面。地產經紀人對我說,現在這個世界沒有人用現鈔買房子的。」
「沒錯,要搜你身。」
他看向我,我說:「我快和一個離了婚的女人結婚,她一共有五個孩子。」
「暫時不想。」
「你還沒有來之前,我前後都看過了。」我告訴他。
「你準備最高花多少錢買房子?」他問。
「老天,」我說:「這些都是最好的影印機呀。而且好多台。奇怪,有人怎麼會選中這住宅區來影印大批東西。」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我在等。」我說。
「水電齊全,都沒有停。」他說:「我也時常在天黑之後帶人來看房子。我也有你相同的困難。我也在白天工作。通常我不會那麼晚出來的。」
「我認識他,沒有錯。」
他搖頭道:「不付定洋,我是不會把鑰匙交出去的。」
「現在他有不順手的案子了?」
「我懂,我懂。」他說。過了一下又含糊地說:「這也是大事呀。」
我說:「無論怎麼說,我來做張清單絕錯不了。」
我說:「我有一幢公寓;我有一個大辦公室;我有很多各色各樣地方可以接見客戶。我沒有理由告訴你哪把鑰匙是配哪扇門的。假如你想把這些鑰匙帶去配配費律師的大門,你儘管帶去,我不反對。」
「那這幢房子的大小正好適合你。」他說。
我無可奈何地把駕照給他看。
「凡是我做的事沒有一件他不在注意的。」我說:「凡是有什麼案子他不順手的話,總是偷偷摸摸想從我這裡弄點線索去。」
「不知道。」韓奧能說:「這附近沒別的地方空著。這個人要一間完全空的房間。你看這裡是廚房,在樓下有兩個臥室。我告訴你屋子有四個房間,其實是五間。有一間佣人房在地下室,那間小房間也有浴廁的。」
「你在這裡幹什麼?」一位警官問。
「我對妳有長期邀請。」我說:「妳祇要隨時說什麼時候有空,就得了。」
我看到客廳裡並沒有家具。我走回汽車,背下『出售』牌子上的聯絡電話號。
「那你放心,這房子價格絕對沒問題。分期的話,可以賣到四萬八以上。」
我知道他們至少會有兩組人在跟蹤我,所以我直接回公寓,不出來。
「你還沒有看草地吧?」他問。
一個男人聲音來接聽。
費律師住的地方是漢密街一七七一號。我就沿了大街前後一條一條街的步行。
「你也替我告訴善樓,他的才能對這一類設計好的謀殺案,還是差一點點。」
我們上樓來到樓上。又再走樓梯到閣樓。
「門多,沒有辦法。」
「你在這附近幹什麼?」他問。
「那祇是工作的一半,我還有另一半工作。」
「宓善樓警官?他和這件事也有關係嗎?」
「是什麼案子?」
「不會的。」我說:「我說十二點,不過說久一點,可以時間寬裕一點而已。女孩子決定事情比較慢。」
「至少吧,那賀龍也有一套鑰匙吧?」我問。
「你說你有他的資料?」
「這一下子我們可以出他意外了,我們把信投在郵箱裡,以限時專送送出。然後你可以帶我出去消夜。萬一有人跟蹤,看起來我們不過是在辦公室幽會之後再出去了。」
「等什麼?」
他是一位塌肩膀很誠實的人,滿臉皺紋,有不消化的樣子。
「我也要請我未來的太太看一下可能的新居。」
「三萬九千元。」他說。
「喔,是的。他說他要把文件搬來影印,所以我給了他一套鑰匙。」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等什麼?你們問等什麼?」我說:「我好好在開車,一輛警車迫得我靠邊站,之後又來了那麼多警車,我在等你們把公事辦完,我可以開車回家,免得波及在你們的公事裡面。」
我走向前窗,看看四面無人,用一支強力的手電筒經過玻璃光線射向https://m.hetubook.com.com室內。

「你是宓警官老朋友,是不是?」
更多的各色各樣車子出現在附近。突然,一道光線照向我臉部,一部警車開到我旁邊。
「沒有,完全是空屋。」
「辦一件案子。」
「你沒有權呀!」
「她也有工作。」我說:「能不能把鑰匙交給我──」
「你不會以為我強迫你帶我出去消夜吧?」
「你現在在房子附近嗎?」
「這是你最理想的房子。」他說。
「明晚十二點。」他說。
「那我也暫時不便報價。」
「這件案子使你有必要到這一帶來?」
我點頭同意。
我快快把燈熄了,溜出屋來。
我才到大門口,一輛車子快速經過我前面。車行太快了,我祇有一個印象那是輛深色轎車,其他什麼也不知道。
「我這就下來。我們房子前面見。」
「我們本意也是如此。」那警官道:「你跟我車子一道去,不要想溜。」
我趕快跟下來說:「我和她認識很久了,她離了婚,我決心照顧她。」
他把鑰匙放在我手掌中。
「你右褲袋裡有一隻鑰匙袋,裡面不少鑰匙;你左褲袋裡又有一串鑰匙;右上裝口袋又有一把單獨的鑰匙。」
「很好呀,」我說:「不過聽起來有點奇奇怪怪。」
「我也不會討價還價。」我說:「市價我不清楚,你心中的價格我也不清楚。我祇湊得出三萬八千五百元,而且要看我愛的小婦人是不是同意,孩子們是不是同意。」
「我祇不過代表我的客戶,」我說:「而我被你們警方牽東牽西的。你反正沒有權可以搜我身。」
我接過收據,看了一下,伸手向他拿鑰匙。
「我是真有意的。」
「你說那個人叫什麼──賀龍來著?」
「明天晚上十二點鐘,要不是一百元沒收,再不然你會得到一張支票,三萬八千四百元,在背後背書著過戶成功後可以兌現。加上先給你的一百元,正好是三萬八千五百元。」
「對不起,我這麼晚給你打電話,」我說:「但是我知道漢密街一三六九號你有一幢房子要賣。能告訴我什麼價格嗎?」
「當然,辦公室在蒙那鐸大廈還不夠嗎?」
「有家具在內嗎?」
「沒錯。」我說:「不管型號,這裡一共有五台影印機。」
「到底哪件案子?」
「水電如何?」我問。
「這些東西他們怎麼搬過來的,貨車嗎?」我問。
「別傻了,你插了牌子,目的是把房子賣出去。我正想買這樣一幢房,當然價格太高就談不成的。」
「我準備要四萬一千元現鈔價。地皮很大呀。」
「有罪嗎?」
「當然,這是一定的。」
「唐諾,是不是那費律師謀殺案?」
我把鑰匙和收據放入口袋。
她把嘴噘起等我吻她晚安。我把車開到漢密街四處看看。
「另外兩間臥室是在樓上?」我問。
「我們把信封好,外面蓋了一個限時專送的橡皮章。我們看準這一樓沒有人的時候把它投入了大樓信箱。我們出去消夜。」
房前草地有一塊『出售』的牌子豎在那裡。
「我對你實在認識也不多,是不是?」他突然想起問。
「我正想成家。」我說。
「應該吧,這種東西又不能放在汽車裡的。」
韓先生領頭,我們走出房子,前門有彈簧鎖自動會把門關上。他走到馬路角上,上車走了。
「用她自己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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