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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死亡谷的女人

作者:夏樹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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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二個死者 2

第六章 第二個死者

2

但傾心於自己的事業的相庭判斷出鹽尻決不會就此罷手。為了讓阿惠更好地生活下去——於是,一月二十六日的晚上,相庭和往常一樣吃完晚飯,讓阿惠按摩完之後,便推說累了馬上進了臥室。
真希望能更快地和他在一起生活。
那麼溫情的爸爸,看重自己一個鄉下人。對自己進行了各方面的保護,讓他犯到阿俵的手中,這是絕不允許的!
阿惠想到這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情,站起來,來到電話機旁。
臨走時他們又叮囑了一句。
對阿俵的依戀之情,又佔據了剛才還是十分反感的意識底層,像柔情的泉水一樣貫穿了她的全身。
去高知進行現場調查,查明過去的事件,弄清鹽尻是否與此事有牽連。
或者是——?
如果是相庭——會不會是爸爸為了我殺死了鹽尻?
一個甜美的女聲。啊?!阿惠心中一陣迷惑。
沉默了幾秒鐘。
那天晚上,相庭是六點半回來的,在家吃的晚飯。
那麼一個活生生的、對專業技術如此投入的人,怎麼會突然變得對金錢那麼「熱心」了呢?
可是到底是誰殺死了鹽尻?
他對相庭到底抱的是什麼態度?要和他徹底談和-圖-書一談。
看樣子這次出差又是一個星期。
對方接電話了。
當被警察問到自己的「不在現場證明」時,自己當時的頭腦一下子蒙了。
對於他這樣的大人物來講,肯定與專幹這一行的人有著某種渠道可以聯繫。
她從草蓆上站了起來,坐在了放在廚房兼餐廳屋內的椅子上。
阿惠在吃完飯收拾停當後,給相庭做了按摩,九點不到時叫了一輛出租汽車一個人回三田公寓了。
這種強烈的願望,在他喝醉酒的時候不是吐露的清清楚楚的嗎?
阿俵講,相庭已經活不了多少天了。
不知為什麼相庭的身影浮現在了阿惠的面前。
萬一沒有「不在現場證明」的證人怎麼辦——?
這次她十分認真地撥了一遍記憶中的號碼。電話通了,但沒有人來接。
他也正是這樣希望的。
一想到平日裡,相庭對她呵護有加而同時又有繁重的工作,阿惠不禁哽咽了。
阿惠不覺心中一驚。
這兩名警官在阿惠的公寓裡,平均每人吸了三支煙後便告辭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莫不是他的本意就是希望相庭早一天死去?
入籍之前還有情可原,但一旦成了自己www•hetubook.com•com的養女,她縱然是以前有什麼不對,無論如何他也要站在女兒這一邊加以庇護的吧?也許相庭就是這樣認為的。
或者是他知道了什麼有關不利於阿惠的事情,於是他被阿惠滅了口——?
「喂、喂!」
從阿惠正式入籍之日起,他就潛藏下了這個願望。相庭身體健壯,看上去可以活很久,但他卻想早一天獲得財產的「自由」支配權。出於這個願望,並為了自己「安全」地實現這一願望,他完全可以採取自己不「犯罪」的手法去幹的。
然而此事件後,由於南國署沒有抓住任何證據,只能以對北村昭雄本人在「調查中」而做了結論。也許是對鹽尻有了什麼證據吧,這次池袋署對他產生了懷疑。
阿惠覺得這種可能性不是不存在。
阿惠呆呆地坐在草蓆上,身子一動不動。任憑自己的思緒隨意飄遊。雖然取暖爐已經滅了。但她的腋下卻出了不少冷汗。
但流完淚後,她又多少恢復了平靜的心態。
「我找一下阿俵先生。」
那麼,鹽尻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把北村往這條道兒上推?
那是和他認識不久的事,應他的邀請,自己下了班後www.hetubook.com.com,慌忙來到赤阪見附車站旁邊的一個喫茶店裡,而正在等著自己的阿俵,當時正捧著一本厚厚的專業書全神貫注地看著。
他雖然精瘦,但不知從哪兒來的那麼大的力氣。阿惠似乎又感到了他的氣息。他柔聲的一句「阿惠」就足以讓自己乖乖就範——啊,太想他了。
這句話始終在阿惠的心中縈迴著。
在這種情況下,鹽尻決不會認為阿惠是偶然待在家裡而躲過了那場災難的、阿惠說是頭天被什麼毒蟲咬傷,腿腫得無法行走,但也許人們認為這是一個「苦肉計」呢。
對,為了自己,相庭即使不自己下手也會買通別人下手的吧?
阿惠心中憋悶難忍,她把雙手扶在地上。
但阿俵卻不同。
響了第七遍之後,阿惠連忙看了一下牆上的掛曆。今天是二月三日星期三。不是說阿俵今天去北陸出差嗎?說好是星期二下午或星期三早上出發,星期日回來。
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改變。
為什麼沒有想到阿俵那樣的惡人也許會——阿惠的眼前又出現了阿俵那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公司職員的音容笑貌。
去年九月在土佐山田的墓地見到他時,他也故意把這個意思說https://m.hetubook.com.com給阿俵聽。
池袋署認為鹽尻是一月二十六日星期一晚上死亡的。
她按了下北澤他的公寓的號碼,當然這個號碼已經牢牢印在了她的心中。
這個答案,自然而然地產生在毫無抵抗力量的阿惠的心中。
但實際上他等阿惠走後馬上起了床,到了池袋,然後——?
想到這裡;阿惠的身子不禁微微一動。
對方放下了電話。
對阿惠來說。她認為相庭這樣的人總是會處於某種漩渦之中,有著像阿俵所說的複雜的人生背景。
——為了女兒。
警察來時說過這話:
也許鹽尻手中有了什麼可以毀掉自己的證據,進而上東京來威脅相庭。
代替煙灰缸的小菜盤裡,除了煙灰之外還有幾個煙頭。阿惠還沒有來得及收拾。
而鹽尻在同一天夜裡,則是八點至九點在池袋的一家小吃店裡喝酒。由於事件是緊隨其後發生的,因此阿惠有「不在現場證明」。
但是,為什麼會到這一步?
突然,一個想不到的聲音在她的心底響了起來:「無論如何,祝你幸運吧!如果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當時南國署也有這樣的分析——也就是說,北村在事故的前一天以什麼藉口外出了。事故的m.hetubook.com.com當天,一向不做安置炸藥之事的阿惠的父親,迫不得已只好自己安置炸藥。但是,由於實際上北村在此之前已做了手腳,因此導致突然爆炸,一家三人全部死於非命——不是有這樣的懷疑嗎?
然後再把鹽尻的事情對他講一下,和他商量一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北村在爆炸事故的前一天晚上就失蹤了?也許當時鹽尻就是這樣向人們散佈的?
真的撥錯了?
「——不,打錯了。」
鹽尻與北村的行蹤不明似乎有某種牽連,這是他們講的。
阿惠的耳朵裡,還殘留著剛才聽到的那個女人狼狽的回答聲。
或是和醉漢鬥毆致死?
果真他是與流浪漢們無意中爭吵而被殺害的嗎?
相庭先生好像得了什麼重病了,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因此,你要得到這筆巨額財產只是時間問題了。今後我們也可以過上奢侈的生活了。錢不錢的根本不需要擔心了——這個傢伙!
「如果高知方面的調查有了什麼消息,也許還要來找您瞭解一些情況的。」
而且,也許他看出來了,阿惠認為他是一個平凡而孤獨的老人,因此即使有一天他病倒了,她也會竭盡全力無微不至地照料他的。
他是自己心中最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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