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矯燕雄鷹

作者:雲中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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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擊散群雄

第十八章 擊散群雄

不分晝夜,宅內外戒備從沒疏忽,卻一直沒看到武道門派人來走動,老江湖南天一劍不但深感訝異,也大感心焦,希望不要再生變故。
「老夫有備而來,不發動怎能將黃金搶到手?周老兄,枉死無益,反正你絕對保護不了這幾箱黃金,何苦枉送這許多人的性命?你願把黃金獻出嗎?」
五方遊神同時沉喝,喝聲壓下了懾魂天魔的叫吼聲,似乎聲波勢均力敵。
贖回的彭少爺的確是完整的,眼睛沒被膏藥蒙住受傷,耳朵也沒被灌蠟成聾,四肢完整,軀體無傷,被囚一月期間,一直乖順不曾受到毒打,飲食也有充分的供應,可說完全不曾受苦。
白妖狐渾身汗水,曲線玲瓏十分養眼,倚在樹上嬌喘吁吁:「我們在大寧集,也曾分別提到一些人迫口供,除了知道他們自己一批人的行動之外,對另一批人的底細一無所知,但所有各批牛鬼蛇神的行動,暗中似乎配合得宜。八極雄鷹曾經懷疑他們是同伙,可惜無法從口供中證實。」
「早些天就知道你懾魂天魔來了。在大寧集搞得烏煙瘴氣,趕走了不少想來渾水摸魚的人,志在獨吞本門的贖金。」
兩乘小轎藏在屋內,來時一乘抬彭政老爺,一抬黃金,回程預定抬彭政父子,預計平安到達瑞雲村之後,當可順利地把彭老爺的兒子贖回。
羅遠坦然承認錯誤:「捉住飛天蜈蚣,我就應該明白的。飛天蜈蚣是武道門可獨當一面的大將,名震江湖的高手名宿,怎麼可能被我抓小雞般信手捉住了?我得費些工夫,查出他們的陰謀來。諸位,千萬不要去跟蹤。」
「如果在下也塗了陰陽面孔,你就相信了,對不對?」
武道門的人,也緩緩向農宅退。
「值得一試。」
外面小院子張掛有兩盞照明燈籠,警衛可以監視每一角落,由屋上跳落的人,也難逃警哨的耳目。
人損失了四分之一,留下來名正言順,反正黃金已被奪走,不會再有人向他們打主意了。懾魂天魔的爪牙眾多,想奪回黃金談何容易?
南天一劍把心一橫:「我總疑心他們在彭賢侄身上弄鬼,哼!他們最好不要做出這種絕事。」
兩名大漢架著一個背綑雙手,神色萎頓的年輕人,出現在一旁,是肉票彭家的少爺。看外表,的確不像是受過虐待,五官手腳完整的人。
被囚禁一月,彭少爺精神萎頓理所當然。但南天一劍注視彭少爺的臉色片刻,自己的臉色也微變,雙眉深鎖,眼中出現疑雲。
「什麼?」所有的人皆吃了一驚,幽冥使者更是不予置信。
「在下姓陳,學了幾年劍。」
陰陽使者手一揮,出來兩名中年人。盛金箱一一打開,金光耀目。
懾魂天魔的一些爪牙,與武道門的一些弟兄,受不了這可怖音波的震撼,紛紛掩耳而退。
「他們人數之多,出乎意料之外,一旦不小心鑽進他們的埋伏口袋裏,後悔就來不及了。他們根本無意撤走,似乎要在這裏安居落業呢!」
陰陽使者冷冷一笑:「武道門是有擔當的組合,遵守江湖規矩武林道義,眾所周知望重江湖,勇於接受任何挑戰。」
「憑何證據?」
南天一劍舉手一揮,出來三位轎夫打扮的人,一人提一個盛金箱,隨南天一劍舉步上前。
「該死的混蛋!」
一陣大亂,人群四散。
「半點不假。」
老天爺慈悲,終於看到武道門的人出現了。
「冒充武道門的人,仍在瑞雲村。其他的人則在山鞍下的山腳,晚間也許會到瑞雲村歇宿。」
可是,兩位郎中竟然查不出病因。
「呵呵,二比一不算多。」
一切反常,令人莫測高深。
總算有人沉不住氣了,懾魂天魔開始踱出廣場,鼓掌三下,爪牙們紛紛向外湧。
「一言為定。」
三人一躍沖霄,輕靈地登上瓦面,再一起便快速的飛躍屋脊,一閃不見。
「叫他來,他會告訴你我是誰。」
懾魂天魔憤怒地大吼,聲如雷震,左手的九音懾魂鈴也在一抖之下,九音俱發。
彭政大爺反而沉得住氣:「且候變化,從長計議。」
肉票如果有本事脫逃,捉回也不會受到懲罰。認為脫逃是肉票該有的權利,只能恨看守的人不小心。
陰陽使者大聲嘲笑:「哈哈!你應該稱江湖鼠輩才名實相副。來吧!你最好似個真的名副其實一代魔頭,咱們像英雄好漢一樣,憑武功聲威,公平地逐一單挑。反正今晚都得在這裏歇宿一宵,有的是決鬥時間,對不對?」
「我,無我狂刀李傑。」
贖金已如約如期如數交出,武道門沒有在肉票身上弄玄虛的必要和理由。
「你明白就好。」
「小兄弟,我們也著手查。」
那位叫萬一帖的假轎夫,滿臉陰霾惑然地分析:「只有到崑崙山訪道的人,才會出現這種症狀。正確的說,這不是病,而是水土不服,天地靈氣不足。而所有的人,都沒感到絲毫不適呀!」
「你又有何高見?等?」
「真可惜,他們沒趕上。鮑前輩,他們這樣拖下去,恐怕不可能造成混亂,不如到農舍中歇息養力為佳,在這裏實在有損精力光焦急。」
「前年在解州,我曾經和陰陽使者拼法術,使者對使者,棋逢敵手周旋一個半時辰,當然一見面看身材氣概,便知道是假貨。」
「別蠢了,范老兄。」
「咦!有這麼一回事?」幽冥使者愣住了,不得不信啦:「那……冒充武道門作案,有何用意?」
天色已暗,得加派警哨。在這裏等候的幾天中,為了保護黃金,警戒不得不森嚴,但人手不足,每個人都累得精疲力盡。現在黃金已經發出,應該不需多派警哨了,但為保萬全,仍得多派一個人。
「對,咱們一動,老兇魔豈肯人後?為防備咱們乘機掠走金箱,勢必一擁而上。幹啦!」五方遊神躍然欲動:「咱們倆先上。」
「總該試試呀!」
「如果沒有八極雄鷹用飛石策應,咱們全得擺平在村裏。」
和*圖*書「被懾魂天魔的爪牙,不費吹灰之力乘亂搶走了,已趕往山鞍下會合埋伏的人,正式聚集在一起了。」羅遠是最後撤出村的,目擊所發生的經過:「這件事波詭雲譎,疑雲重重,我既然介入了,就得查個水落石出,看到底誰是得利的人。諸位,再見。」
「哈哈,本使者在等你發動呢!一衝之下,本使者保證殺掉你們一半人,那就變成一比一了。武道門在江湖揚威二十載,你們百十名土雞瓦狗,也敢妄想在老虎嘴邊拔毛,實在可憐。」
立即引起大混亂,懾魂天魔的爪牙怒吼如雷,潮水般向幽冥使者兩人湧去,兵刃狂舞暗器亂飛。
按理,武道門收到贖金,前來想分一杯羹的各方群雄,便可以上前提出見者有份的要求了。
南天一劍不能離境,已經無法趕到大寧集投宿,只好再多住一宵,準備明晨動身。黃金已經交出,人已經贖回,他們是苦主受害人,任何人也不會打擾他們了,所以能安心住下來,不會再發生任何意外。
「稍後再說,在下要和陰陽使者談談。」幽冥使者不願過早亮名號。
「好的,彼此小心。」
盛金箱還沒打開,便已引人注目了。
所有的人皆急得六神無主,不知該如何是好。
武道門撤走,距荊山山門有三四百里,沿途都可以候機下手,實力不足當然不敢立即發動,現在十個八個人出面劫奪,肯定會被武道門的人全部擺平。
「在下說我是陰陽使者,閣下相信嗎?」
五方遊神表示贊成:「老實說,我對這個無我狂刀,也心中生疑,可能也是冒充的假貨。」
「無此必要。」他坦然說:「范某是應朋友的邀請,護送黃金到達這裏,見到彭家少爺無恙,便順利交金贖人,無所謂公道,更沒有知道對方底細的必要。這件事已經結束了,請勿打擾。」
人多勢眾的一方提出按江湖規矩解決,是頗不尋常的,通常皆由勢弱的一方提出要求,死中求生賭上一賭,運氣好很可能連贏兩場。
「真有問題,老哥。」
「希望貴門的口碑真的不差。」南天一劍悻悻地說,苦於找不出可疑的徵兆。
年輕書生淡笑,極有風度地欠身表示行禮致意:「前輩想必是南天一劍,湖廣嶺東第一劍客范前輩。」
不遠處踱出羅遠和蘇若男,神定氣閒汗水甚少。
陰陽使者嗓門怪怪地,每個字都帶有鬼氣:「本門二十載的聲譽,有口皆碑,怎麼可能破例?肉票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完完整整地交給你們的,四周光臨觀禮的江湖朋友可以作證。你如果認為學藝不精,沒有檢查的能耐,何不公開徵求高手名宿相助檢查?我等你片刻。」
可是,南天一劍就是憂心忡忡,儘管檢查不出任何異狀,經脈是順暢無恙的,但他就是覺得某些地方不對,雖則說不出到底不對在何處。
四周的群雄,居然毫無動靜。
陰陽使者的話具有權威性,理由更充分,黃金已如數收到,買賣已成,何必橫生枝節,日後再起風波?以南天一劍的聲望,號召一些英雄豪傑興師問罪,至少武道門的聲譽將為之掃地,今後那配拍胸膛稱好漢?
懾魂魔君的爪牙並沒遠走高飛,聚集在山鞍下的山腳樹林中,把守住退路,隨時皆可從山鞍撤走。
在大群高手的憤怒狂衝中,一般巫門弟子的所謂神通法術,派不上多少用場,能移山倒海的法術畢竟是傳聞,不存在於人世間。所以羅遠向蘇若男說,宇內三狐所倚托的三個人,如果在白天,威力會減少一倍。夜間,威力可增一倍。
宇內三狐與三個中年人,另有八名同伴,出現在廣場側方觀戰,不住交頭接耳。
「你是後知後覺,鮑前輩。」
五方遊神的傷勢不算重,但也得趕快上藥止血裹傷。
果然發生情況,郎中派上了用場。
「他們都是假的。」蘇若男加以補充:「他們那一群人,受到一個叫夜叉盛隆的人所脅迫,也給了他們三百兩銀子,要,他們扮武道門的人,搶劫押送贖金的人,不成功便改為護送。沒想到果然失敗了,不但碰上羅兄,更沒料到押送贖金的人中,有大名鼎鼎的名劍客南天一劍。」
「他們在幹什麼呀?」
幽冥使者用手一指,嗓門又增高一倍:「如果他是真的陰陽使者,就應該知道我是何方神聖。懾魂天魔,你如果不想證實他的身分,滾到一邊涼快去。你一個老江湖老名宿,糊裏糊塗上當,會貽笑江湖的。連與你交道的冒充人物你也弄不清,你的聲威會跌至谷底的,閣下。」
至少,贖金已被奪走,應該卸尾緊迫追躡,緊急召來弟兄反擊奪回。等黃金被分散,想奪回就難比登天了,武道門將聲威一落千丈,天下第一門的名頭將被人取而代之。他們在等什麼?
應付可以高來高去的強悍好漢,民壯反而無能為力,大寧集便是活見證。
「他是用竹片彈發的。」靈狐將在大寧集惡鬥的經過簡要地說了。
羅遠一面走近一面說:「但他們並不想撤走,山鞍下陷伏了真正的高手,數量甚多,包括那些僧道。鮑前輩,那陰陽使者的確是假的,前輩一見面便知道了,但你恐怕沒想到另一問題。」
本已萎頓虛弱的彭家少爺,突然出現頭痛、耳鳴、嘔吐、腹瀉、渾身虛軟、寒冷、呼吸急促困難、昏昏沉沉等等症狀,引起極大的震撼。
「如何製造混亂?」白妖狐精神來了。
武道門三十餘名男女,佔住對面的民宅,並沒派人來聯絡,僅派了一名警衛監視廣場。距午正還有半刻(一個時辰是八刻),不派人連絡是正常的事。
武道門的弟兄,也向宇內三狐一群人狂衝。
幽冥使者嗓門提高了兩倍,是讓四周的人聽的,果然吸引外圍群雄的注目。
「要不又怎樣?」
五方遊神已裹妥胯傷,氣色甚差:「兩方的人,同時向我們發動浪潮式的攻擊,真是栽到家了,吃虧上當的竟然和圖書是我們。」
「如果他們是冒充的……」
出現在院子裏的三個人,相貌極為出眾,為首那人更是年輕英俊,人才一表,一襲青衫飄飄,像一位掛劍遊學書生。
陰陽使者的陰陽臉毫無表情,大概黑粉白粉塗得太厚了:「本門在天下各地分別作案,各有負責人獨當一而,門主坐鎮山門主控各地大局,那能對在下不信任趕來親自指揮?哈哈!你以為屋內有伏兵?」
「一定要製造混亂。」
受傷的兩名轎夫,傷勢已完全無礙了,十三個人除了彭老爺彭政之外,全是高手中的高手,自衛力相當強,對付一小股匪盜綽綽有餘。
二十年來,武道門在天下各地,作案數百件之多,從來就沒有在肉票身上弄玄虛的前例,也從來不曾發生殘害肉票,割耳斷指以促使苦主救贖的事。
幽冥使者下定決心:「老兇魔即使不相信,他那些爪牙可能有人信,有人一起哄,就可以製造混亂了。」
南天一劍不認識這些人,但看器宇風標,知道不是等閒人物,及時壓下怒目相向的衝動。
「笨鳥兒先飛,打旗的先上。」
南天一劍是行家中的行家,但檢查不出任何異狀,僅在感覺中,本能地覺得有某些地方不對,卻又無法具體地查出可疑的徵候。
廊燈光度有限,但仍可看清面貌。
按情理,懾魂天魔也會鄭重求證的,高手名宿打交道找錯了冒充的對象,吃虧上當笑話鬧大了。
「這次光臨瑞雲谷的人,學了幾年劍派不上用場的。閣下有何指教?」
「怎見得?」靈狐胡靈姑在旁問。
在三十步外列陣,江湖朋友所熟知的陰陽使者周大年,出現在旗門中間,魁梧的身材頗為懾人。而最為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張陰陽面孔,一面黑,一面白,夜間突然出現,會把膽小的人嚇死。
「你想說什麼?又知道什麼?」他沉聲問。
老兇魔激起了豪氣:「你是主我是客,客隨主便,第一場由你先派人出場。最後一場我挑你,名頭聲望輩分地位相當。」
「可能的。」
武道門當時保護金箱的人,僅有一男一女,沒經過惡鬥,被人群一衝便走散,金箱落地易手。
「有疑問何不向武道門的人求證?他們丟失了黃金,死傷頗重,目下仍在對面的農舍安頓,人財兩空。你去求證,最好不要再這樣冒失地闖進去。你請吧!范某無可奉告,好走。」
「周老兄,你知道老夫的來意,是嗎?」
南天一劍十三個人,就住在村正的家中。
「你的綽號取得不對,所以一定沒有你這把刀。我進手了,給你一刀。」
隱藏在各處的牛鬼蛇神,終於忍不住紛紛現身。
暗中籌謀對策,自有一番他認為妥切的安排。
當時主持其事的人,正是陰陽使者周大年,據說他使用金蟬脫殼計,把群雄愚弄得南北奔波白忙一場。鬥智鬥力,武道門皆有充足的本錢能耐。
幽冥使者咬牙切齒怒叫:「我們所獲的口供是真的,但招供的人根本不知道內情,只知道聽命行事,做些什麼連自己也不明白。」
幽冥使者臉色凝重:「武道門作案遍天下,威震江湖唯我獨尊,根本不畏任何人覬覦他們的買賣,只要渾水摸魚想黑吃黑的人敢動手,他們就會用雷霆手段痛加撻伐。你看這些人,可有氣傲天蒼唯我獨尊的霸氣?」
老兇魔的人數,比武道門多一倍,總人數超過七十大關,氣勢懾人心魄。
天快黑了,他們並無移入瑞雲村安頓的打算,在山林露宿。即使移入瑞雲村歇宿,武道門的人也無可奈何。
幽冥使者同意五方游神的看法:「完全缺乏狂氣,始終不敢行雷霆一擊。武道門也許人才凋零,陰陽使者已經下地獄去了,弄一個假的冒充以壯聲勢,合情合理,再弄一個假無我狂刀一同現身,就不合常理了。」
「這裏面隱有極驚人的陰謀,我錯怪武道門了。」
沒有什麼話好講,接收黃金立即交人,公平交易,不需浪費唇舌打交道。
幽冥使者大聲咒罵:「武道門怎麼可能收容懾魂天魔這些江湖兇魔?那些沒現身的僧道難道也是武道門的爪牙?可能嗎?咱們盯牢他們,看他們到底在弄什麼玄虛。他們一定從山鞍撤走,繞山抄捷徑奔向襄陽道回荊山,咱們見一個宰一個,不將黃金弄到手絕不甘休。」
剛準備多派一名警哨,門外卻傳來一聲輕咳,然後是站在對面廊下的警哨發出一聲暗號,劍出鞘傳出隱隱震吟,表示即將發起猛烈的攻擊。
老兇魔用奇異的嗓門喝采:「碰上了高明的同道,亮名號。」
武道門從不虐待肉票,從不毀肉票的四肢五官,他們是有擔當的好漢。不是怕被肉票認出的膽怯綁架小匪徒。
他對情勢的發展一清二楚,接回彭家少爺,便在院牆頭目擊廣場的變化,連黃金被奪走時的情景也一一入目。
錚一聲狂震,兩把刀瘋狂地接觸,迸散的凜冽刀氣化為激烈的氣旋,兩人同被震飛出兩丈外,電光石火的的瞬間接觸,可見的是雙方的勁道與速度,半斤八兩難分軒輊,雙方的豪氣傲氣,皆因這威力萬鈞的一刀平分秋色,而消減了一半。
一直不曾現身的彭大老爺彭政,是首次出現在人前的主事人,親自帶了黃金來贖愛子,沿途藏身轎內不曾露面。
是被五方遊神射出的一個大摜炮炸毀的。這玩意是小孩的玩具,構造簡單價格便宜,炸的威力並不大,但爆炸點恰在手上,與堅硬的金鈴接觸,威力倍增,就具有傷人的威力了。同一瞬間,幽冥使者的雙手也向外一揮。
老兇魔居然同意了,在大寧集,這兇魔從不和仇敵單挑:「好!你的意思,是按江湖規矩解決嗎?」
「準備離谷,趕往大寧集。」萬一帖苦笑:「或許要趕往隨州。大寧集的地勢,比這裏低不了多少。但……恐怕無濟於事,湖廣任何地方,都不可能發生這種在極高處,才能發生的病症,在這裏發和-圖-書生,換至任何地皆無法避免,除了盡力保持他身軀溫暖,與幫助呼吸之後,只能聽天由命了。」
到了瑞雲谷,就進入武道門的保護圈內了,所以這幾天,外面打打殺殺,裏面卻平靜無波,讓他們安心地等待屆時交金贖人。
「在瑞雲村安頓?」
在老兇魔左右戒備的兩個人,如被看不見的巨手所抓住摔出,在砰然大震聲中,五官流血掙扎死去。
金箱被奪走與他無關,武道門仍在村中逗留,卻令他的憂心加深了。
「天殺的混蛋!我們上當了。」
「彭家少爺真的平安無恙嗎?」
勢均力敵,不能再浪費精力了,隨即陷入小心翼翼的纏鬥局面,不再貿然用絕招狠拼。因此一來,遊走爭取空門欺近的時間,比真正交鋒硬拼的時間多好幾倍,毫無精采可言,好不容易有一次全力猛攻的機會,也一觸即分重新你旋我繞。
南天一劍反應極為迅疾,一掠而出。後面跟出四個人,其中包括那位輕功受到羅遠喝采的小姑娘。
傍晚時分有了變故,更堅定了他冒險進行的決心,可以說勢在必行,而且必須有破釜沉舟的打算,可知情勢嚴重。
一些實力不足的膽小綁匪,經常會臨時派人通知事主,更改交換時地。甚至會在收到贖金之後,才告知事主到何處接回肉票。
他是武道門的元老級大將,二十年前武道門首亮旗號,他就聲威遠播,這期間罕逢敵手,手中形如雁翎刀的重兵刃閻王令,可劈開磨盤大的巨石,普通刀劍一觸,不斷飛者幾稀。
陰陽使者傲然地說:「我們三十六天罡,自信還有對付一百零八將的能耐。你不是要搶黃金嗎?發動吧!等什麼?」
「英雄式的單挑也不錯。」
懾魂天魔破口大罵:「你胡說八道想製造混亂,以便渾水摸魚?休想如意。說吧,亮你的名號,讓老夫知道你是何方神聖。」
人影一閃即至,老兇魔帶了兩個人擋住去路。
「有何不可?」
「他娘的!你懾魂天魔在江湖位高輩尊,號稱一代魔頭,威震江湖自命不凡,居然扮強盜倚眾混戰,真可恥。」
他動了暗中前往一探究竟的念頭。人已贖回,肉票脫險,按規矩他有採取行動的權利,甚至有逕自向武道門奪回贖金的自由,這是江湖規矩所公認的合乎道義行動,苦主請高手參與的目的在此,看誰神通廣大,甚至可用武力壓迫匪徒無償放人。
「沒什麼。」姓陳的書生淡淡一笑:「打擾了,告辭。」
幽冥使者像是下定決心:「不然絕難接近那些金箱。」
「彭家已變賣所有家產,籌足黃金一千五百兩。」南天一劍聲如洪鐘,狠盯著陰陽使者的駭人面孔:「依限送到,請查驗。」
他對羅遠飛石遠距離攻擊的神技,感到有點毛骨悚然,廣場上被擊倒的人,總數不下三十名之多,可說全是被飛石擊倒的,有些人的腦袋被擊破血流滿面,比那些近攻的暗器威力強得多了,連珠彈發勢如暴雨,攻擊密集的人群,幾乎岌岌命中,可怕極了。
同來的人中,有兩位扮轎夫的中年人是高明的郎中。其他的人,都是金創科的行家。南天一劍不但對金創學有專精,而且內功療傷更是高明,但對大小方脈卻僅知皮毛,所以帶了兩位精通內外十三科的郎中,以應付可能發生的情況。
「沒有嗎?」
「浪得虛名,閣下不必抬舉我,尊駕是……」
「萬老哥,問題是如何是好。」
彭大老爺年近花甲,是岳州的首富,臉團團真有富家翁的氣概,長途跋涉歷經艱險,難免有點神色憔悴,看到愛子出現,激動得幾乎要衝出,被一旁的靈秀小姑娘,及時一把拉住了。
發生這許多事故,情勢仍然緊張,黑夜中深入住處,是極為犯忌的事,極易引起血腥事故,警衛很可能在發現時,立即用暗器下殺手。
「廢話!」
兩人都自嘲地故意眨低自己的身分,其實都是江湖上的知名人物,用刀的宗師級高手,所以稱為狂刀神刀,刀法如果差勁,絕難保持充滿霸氣的名頭。
南天一劍悻悻地說,舉手一揮,眾人退人住宅,表示此事已經了斷。
老兇魔首先拔劍,也從囊中取出九音懾魂鈴,鈴聲一響,眾人紛紛作勢搶出,要發動攻擊搶奪黃金了。
「在下有疑問……」
隨著火光與輕爆聲,九音懾魂鈴剛發的魔音斂然中斷,被炸得碎裂而飛,從此這組魔鈴在人間消失。高舉左手搖鈴的懾魂天魔狂叫一聲,仰面飛返,左手掌鮮血淋漓,五個指頭似乎有一半不見了。
查驗為期甚暫,行家一驗便知真假重量數目。手勢打出,挾持著彭少爺的人上前交換。
「閣下……」
「范某再鄭重說一遍:他們的事范某毫不介意,彭家少爺已經贖回,這件事已經結束了。」
一名大漢沉喝,語氣含糊,並沒指出得主是那一方。
陰陽使者提高嗓音:「你南天一劍是大名鼎鼎的名劍客,交遊廣闊朋友眾多,如果彭少爺出了意外,你大撒英雄帖向本門興師問罪,本門能得到什麼好處?就算能對付得了你們,本門也難免折損一些弟兄,划得來嗎?」
幽冥使者改口不叫他小子,表示對他的尊敬:「有消息知會一聲,記住咱們是並肩站的,彼此小心。」
「你死吧!」
他認得在屋頂發石攻擊的羅遠,感到疑雲重重。那天羅遠擄走飛天蜈蚣,的確不是沖他而來的,那次如果沒有羅遠介入,死傷必定相當重大。現在羅遠又在此地出現,難道也是來奪金的人?
衝近宇內三狐的三個武道門弟兄,被飛石擊倒了兩個,另一個右膝破裂,一跳一跳向側逃。
「咦!」
「去試試看。」
有人說他是天生的陰陽臉,其實不是那麼一回事,除非是打出武道門的旗號現身才畫出陰陽臉,平時仍與常人一樣,因此他的真正面貌,只有武道門的人才知道廬www.hetubook.com.com山真面目。愈能保持神秘,聲威愈盛。
懾魂天魔一驚,御音懾魂的行家自然看出蹊蹺,兩個爪牙的舉動,一看使知並非存心抗命,而是神智受到禁制了。
隨時光的飛逝,這位老俠客的心也隨之抽緊。
糟了,即使他們想見機遲走,已來不及了,立即陷入重圍。
其他前來參與的各路牛鬼蛇神,像一盤散沙,各自為政,人數零零落落,只能等候混亂,製造機會渾水摸魚,那有上前打交道的實力?沒有實力強的人發動,他們只有耐心地等待情況發生。
「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老兇魔快要爆發了。
這人中氣充沛,字字震耳:「神刀對狂刀,我奪命神刀曹英陪你玩命。曹某也是傳信跑腿的貨色,與閣下正好旗鼓相當。」
「前輩不打算摸清他們的根柢,以便日後向他們討公道嗎?」姓陳的無意回答他的問題,只發表自己的所問。
「你這是什麼話?」
懾魂天魔獰笑著上前:「貴門主九州無常好像沒露面,是不是躲在屋裏?」
逃至峰腳下,有三個人已經無法舉步了,身上有傷痕,血仍在緩流。
「洪老哥說得不錯。」
結夥混戰搶奪,那是強盜行徑,根本不配在江湖叫字號稱英雄,不論成功或失敗,都會受到江湖朋友的鄙視。這與仇敵之間的報復殺伐不同,有名利標的的爭奪,是不屑群毆解決的,爭名奪利重視突顯個人的英雄形象。
狂刀不狂,神刀不神;死纏不休,沒完沒了。
「揭開他們的冒充身分。」
幽冥使者說:「我和游神洪老哥,御使元神跟了五六里,直至他倆消失在西南的叢山裏,才不得不折回的。咱們御神的範圍不及十里。」
這人雙手叉腰,豪氣飛揚地大叫:「在武道門擔任巡風放哨,地位很低,刀法還算不錯,自信已可以入流,誰來挑戰?」
楊家以重金請出山西七大名武師,要和武道門一決。結果包括趕來想分一杯羹的群雄,一個個灰頭土臉。
「他娘的狗雜種?」
老兇魔一揮手,掠出一位面目陰沉的中年人,也佩了刀,舉動矯捷具有名家氣勢。
陰陽使者舉手一揮,三個盛金箱抬出放在一旁,隨即大踏步出來一位身材修長、刀插在腰帶上的中年人,虎目中冷電四射。
白妖狐顯得有點急躁:「怪事,怎麼一直都沒看到八極雄鷹?難道他昨晚為了找尋蘇若男的同伴,真迷失在深山裏了?」
幽冥使者說出原委:「小子,謝謝你的策應,我沒想到什麼問題?」
預感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南天一劍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幽冥使者聲震全場,向陰陽使者招手:「陰陽使者周大年,你過來。如果你不認識我這個老相好,就證明你是冒充的陰陽使者。前年在山西解州所發生的事故,貴門知道的人並不多,除非那時你恰好在真的陰陽使者身邊,不然絕難洞悉當時打交道的經過。來吧!讓在場的天下群雄聽你解釋好不好?」
「你的意思……」
三個人檢查彭少爺的身軀、五官、經脈、四肢……行家的檢查按部就班,不會出差錯。
他怎麼想也想不通,武道門仍然留下的理由何在,這完全違反了常規;違反了強盜們的遊戲規則;違反了立即遠走高飛的慣例。
「范前輩認為武道門的陰陽使者,到底是真是假?」
南天一劍疑雲大起,暗中打出手勢。
「高明。」
巷口屋角,陸續有人影出現,人並不多,沒看到特殊的面孔。
「這……」
氣氛突然緊張,武道門的人停止退入農宅。
「我們豈不像呆鳥一樣,在這裏枯等?」
「我沒見過武道門的大將無我狂刀,但聽說過有關這位刀客的事蹟。他綽號狂刀,交手時攻擊精神極為旺盛,狂野潑辣有敵無我敢殺敢拼,是宗師級的刀客。你們看這位無我狂刀,刀法能稱狂野潑辣嗎?招發預留三分勁,大吼大叫一觸即分,像刀法宗師的氣勢嗎?」
「屁的霸氣。」
東首的小巷口,出現宇內三狐,並無接近有所行動的表示,僅用怪怪的眼神打量武道門的三十餘名男女,令人莫測高深,猜不透她們的意圖。
前年的六月天,武道門在解州作案,綁架了號稱解州第一大鹽蟲、壟斷鹽場剝榨鹽工的楊二大爺,勒贖了五千兩銀子。
兩人立即進入廣場,走的步法似乎有點虛浮。
「那些武道門的人,全是冒充的。」
五方遊神沉靜地說:「雙方都另有一批人躍然欲動,等重要時機再露面,看誰先失去耐性,把另一批人召出,所以採用遊鬥以激怒對方暴露實力,不足為奇,這是手段之一。」
南天一劍心中大亂:「總該有藥物控制吧?」
天涯孤客猶有餘悸:「這小子厲害,真可以在百步外殺人。老天爺?他的手勁到底有沒有萬斤神力?」
南天一劍必須出來了,十三個人在宅前列陣,提出三隻盛金木箱,每箱五十綻元寶,每錠黃金十兩。在隨州,每錠黃金可買地二十畝以上。算一算,那是多麼龐大的一筆財富?難怪各地的牛鬼蛇神,紛紛趕來想分一杯羹,值得用性命相搏,要錢不要命。
他們借住在西院的客廂,院子裏派有一名警哨,所有的人皆聚集在小廳中計議。
「黃金已經有主,退出去。」
瑞雲村三五十戶人家,全是土瓦屋,參差錯落。巷道曲曲折折。唯一門前有大廣場的地方,是村正的宅院,不但作為曬穀場,也作為村中民壯的練武場,甚至有箭館,箭館有室內室外兩種靶場,可知廣場之大。
無我狂刀李傑,也是武道門的元老之一,只有作案時才露名號,江湖朋友很少看到他走動,大多數久聞其名,從沒見面打交道。真正與他打過交道的人,大多數已不在人世了。
「去找他們。」
「如果在山頂上發生,只要下到山腳自然症狀消失。目下熬些藥湯穩定下來,再用內功導引術不時幫助他呼吸。要不……」
天涯浪客嗤之以鼻:「他們根https://www•hetubook.com.com本就在看自己的熱鬧,看不相關的人印證過招。」
五方遊神大叫一聲,一蹦三丈,左胯挨了一飛刀,割裂了一條血縫。
「你先上,也先死。」無我狂刀聲出刀出鞘,殺氣立即洶湧澎湃:「看誰今天刀下除名。」
震心撼魄的吼聲與喝聲,匯合成更具震撼力的聲波,向四面八方轟傳,聲勢倍增威力驚人。
但南天一劍安不下心,一直就惴惴不安。
南天一劍油然興起戒心,對方沒有因為這件事而來找他的理由:「重要的是人質在他們手中,看到人質無恙,范某便將贖金交給他們,一手交金一手接人,對方是誰無關宏旨。你與他們……」
南天一劍心中一跳,虎目炯炯狠盯著對方。
「周老兄,你沒在彭少爺身上,弄了什麼手腳吧?」他檢查不出異象,沉聲向對面的陰陽使者問。
就在雙方即將接觸的瞬間,屋頂傳下震天長嘯,鴿卵大的飛石連珠降臨,有如暴雨打殘花,暴亂的人群即使能看到自天而降的小石,也無法躲閃,人擠在一起你推我撞,那有閃避的空間?
「老兇魔肯相信?他並不認識你。」
幽冥使者冷笑:「不是玩真的。」
五方遊神的右手,也在沉喝時抬起,手伸出袖口,灰光一閃。
一些實力不足的匪徒,通常要在收到贖金之後,再在另一處地方放人,用意就是怕苦主報官,或者帶有強勁高手硬搶肉票。
「去你的!」
「一言為定,決鬥決定得主。」
「為何?」幽冥使者不服氣。
人質交出時一切平安,以後的一切變故苦主自行負責。看情形是患了病,匪徒們概不負責。這時去找武道門理論,白費唇舌而已。
陰陽使者仰天狂笑,笑聲像利錐直薄耳膜,顯然有意示威,向老兇魔的懾魂魔音挑戰。
「那不關老夫的事,他是苦主的人,與老夫無仇無怨,老夫也不會向苦主下手。把你藏在屋子裏的人叫出來吧!老夫不想倚多為勝。」
怪事出現了,本來橫眉豎目的兩大漢,氣勢洶洶像要吃人,突然神情一懈,乖順地垂下刀劍,眼中精光斂去,徐徐向側退出丈外,扭頭便走。
武通門從沒發生更改時地的前例,信用第一有口皆碑,從不虐待肉票,一手收款一手放人。
「雙方都在等機會,並不足怪呀?」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在四周探頭探腦等變化的牛鬼蛇神們,有幾個驚叫著掩耳而走。
「來找諸位商量,或者請教。」
天涯浪客柏孤皺著眉頭:「難道老兇魔老糊塗了?」
西端廣場外,懾魂天魔也帶了十餘名男女現身,也沒有上前打交道的表示,氣氛顯得緊張而弔詭。
「你也是使者?什麼使者?」老兇魔臉色一變。
黃金搶到手,必須遠走高飛,所以瑞雲村附近,已經沒有懾魂天魔的爪牙了。
「快撤!」幽冥使者斷然下令,看到衝近身的三個人狂叫著摔倒,便知道有人用暗器掩護他們撤走,再不走可就得被亂劍分屍了。
廣場對面的家舍,終於出現了武道門的人,午正時刻,旗號首先出現。
共有十一個人被飛石擊中,死了三個,另八個傷勢不輕,被強勁的鴿卵大小石擊中,肉傷骨折相當嚴重。
「那些黃金……」
「你們要幹什麼?」他沒能抑止憤怒,口氣不友好:「你們知道這是犯忌的舉動嗎?」
「那個陰陽使者周大年是假的。」
武道門丟失了贖金,應該緊鍥不捨設法將黃金奪回,但他們居然不走,按兵不動留在瑞雲村。
「范老哥,不可衝動。」
幽冥使者損失了兩個人,死在廣場邊緣。他們十個人從村北撤出,擺脫了追逐的人,鑽入山林繼續遠走,盡快脫離險境。
「他們預定從山鞍撤,沒錯。」
「那並不重要。」
懾魂天魔舉手一揮,兩個大漢一掠而出,擋住去路,一刀一劍分別擋住兩人不許走近。
「蘇姑娘知道。」羅遠拍拍蘇若男的肩膀:「我把提到的飛天蜈蚣送給她的長輩,她的長輩也捉到了飛虎。這兩個高手名宿,都是武道門的大將。」
白妖狐向幽冥使者說:「這算什麼?」
可是,居然沒有人上前提出要求。實力最強的懾魂天魔按兵不動,實力稍次的宇內三狐也毫無動靜。
「老兇魔根本就是武道門的人。」
至於裏面是否真盛有黃金,人質出現時便可揭曉。一隻盛金箱全重不足四十斤,一個人搶走一隻金箱輕而易舉。
一聲輕爆,火光一閃。
「這些人都有可疑。」
「沒有。在下這筆買賣,所出動的弟兄破天荒最多,已經打破前例了。呵呵!幸好來的弟兄多,不然真應付不了彭家請來的南天一劍呢!彭家能神通廣大,請得到南天一劍,委實令本門大感意外,幾乎栽了。駱老魔,你能接得下南天一劍多少劍?」
武道門的陰陽使者是真是假,他並不在意,反正人質已經平安贖回,對方的主事人是真是假,沒有計較的必要,那是武道門的策略和手段,即使派一個三派人物打交道,也與他無關。
如果按江湖規矩解決,將有三場公平的生死決鬥;三戰兩姓,勝的就是贏家,也就是這筆不義之財的得主。
這是二十年來,武道門第一次失敗,消息由前來參與奪金的江湖群雄傳出,的確影響武道門的威信。
「鬧著玩呀!」
「這裏有人生息,瑞雲谷在桐柏山區中,雖然是最高的谷地,但有村落聚居,可知比平地高出不太多,怎麼可能發生這種症狀?」
交易已經完成,武道門卻沒有立即撤走的打算。仍在對面列陣,所有的人皆四面八方搜視,眼神顯得怪怪的,似乎頗感迷惑與失望。
「憑我也是使者。」
指名理論,而且指出對方是冒充的人。按理,陰陽使者不能不出面澄清,他是威震江湖的名人,武道門的當家大將。
「乖,讓開。」幽冥使者舉手輕揮。
「憑什麼?」
也可以知道該村練武的風氣相當旺盛,所組成的民壯,絕對可以應付一隊盜匪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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