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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江湖

作者:獨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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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真兇

第十一章 真兇

「夠了,足夠了,他……」
姓毛的馬上受不了了,急叫道:「我說,我說……」
「不要往下說了。」李玉麟推開桂姐,站了起來:「你該先看清楚我是誰?」
望著那婀娜、圓潤,帶著成熟風韻的背影,李玉麟唇邊浮起一絲冷笑。
可惜,姓毛的沒看她,不敢看。
李玉麟笑了:「大嫂子,你是個婦道,我不願意拿你怎麼樣,不過我不得不再提醒你一句,姓毛的這種人,你一定比我更清楚,他已經發現他不在的時候,你想不規矩了,等事過之後,我不相信他會輕饒得了你,所以你用不著再向著他,想幫他了。」
李玉麟的左掌五指,力加三分。
她帶著話走了過來,伸出水蔥似的,還塗著蔻丹的手,拉住了李玉麟的胳膊道:「兄弟,嫂子我一個人兒正悶得慌,坐會兒陪我聊聊。」
姓毛的又急了道:「真的,我要是知道,我是……」
但是,李玉麟說了話:「不管人家是從良,還是貪圖你什麼,畢竟人家也跟了你不少日子了,你忍心連累人家,非再給自己找罪受不可?」
敢情,人在那扇門裏。
桂姐又咬了咬牙,兩眼裏的怨色,似乎又多了三分:「幹嗎呀!跟嫂子還客氣?」
「我……」
「不」什麼,他沒說出來,也說不出來。
李玉麟腦後像長了眼,微一笑道:「到底是吃誰的向誰,畢竟是個有情義的人兒,大嫂子別動,我不讓你走,你出不了這間屋一步。」
「那麼,究竟什麼樣的人兒不該愛呢?」
他沒看見桂姐的表情,也沒馬上喝那杯茶。
李玉麟微一搖頭:「我不能……」
相當好看的手,撫上了心口,小嘴兒裏也鬆了一口氣,人透著嬌臂,話帶著些兒埋怨:「嚇死我了,你怎麼不早說,我還當是闖進來……」
因為他明知道,李玉麟有個貴為「神力鷹王」的朋友。
腦後一陣金刃破風聲。
李玉麟聽見了。
桂姐猛一驚睜了眼。
李玉麟道:「你要是自認禁受不住,就最好跟我老實點兒,少跟我來這一套,當然,你要是挺得住,不在乎,那自是另當別論。」
「那就不是營裏的,是外頭的。」
那漢子一怔,脫口一聲叫:「是你!」
兩扇小窄門兒,朱漆都剝落了,關得緊緊的,聽不見裏頭有一點聲息。
姓毛的低下了頭:「我,我不敢說,我要是說出他來,我的差事就完了,馬上就有罪受。」
「至少,你現在總是他老毛的人。」
許是李玉麟沒在意,也似乎沒覺得,接過茶淡笑一句:「謝謝。」
就算是公報私仇,他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點兒。
李玉麟轉過臉去:「你還有什麼事?」
其實不然,吃那碗飯的,一個月的糧餉是沒多少,可是「外快」多得不亞於京官要員,自有小百姓供養,只不過他們不敢過於招搖罷了。
李玉麟道:「你知道,人不是我殺的,是不是?」hetubook•com•com
李玉麟沒說不該,其實,不用他說,桂姐兒已經把他拉進去幾步,伸另一隻手按住他的肩,把他按在了椅子上。然後,彎著腰、欠著身,誰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把張粉臉湊得近近的,近得讓人覺出她的呼氣兒:「我有酒,陪嫂子我喝兩杯。」
桂姐這時候像盆熊熊的火,李玉麟這句話像往上澆下的一盆冷水,可是,似乎還沒全澆滅:「兄弟,你真是個有心人,我得告訴你,我不是老毛的妻,我跟他沒憑媒說合,我跟他沒拜過花堂,我也沒坐過他毛家的轎……」
「我真不會。」李玉麟微笑一下:「嫂子既然能喝,讓我慢慢兒學,學會了再陪嫂子喝,好在往後日子長著呢!」
「那最好,這句話能讓嫂子我安心,有你這一句,從現在起,就是讓嫂子把心掏給你都行。」
李玉麟一撩衣衫,腳下一提,就掠過牆頭進去了。
姓毛的顯然真怕,也急了,瞪著眼忙道:「我是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是他奶奶的龜孫。」
眼前的她,桂姐,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像變了個人兒,狐媚的臉上堆起了笑,要多甜有多甜,要多媚有多媚,眼角兒、眉梢兒閃漾起讓人心跳的那股子勁兒,就連一雙桃花眼,也突然水靈起來了:「幹麼這麼忙著走?」
李玉麟道:「怎麼,剛剛能喘口氣兒就不老實了?」
其實,她也沒有辦法掩,該掩的地方,兩隻手都掩不住,要是拉開衣裳掩,恐怕更糟糕。
也足證,這整個事件——李玉麟的妹妹被劫擄失蹤一事——絕不簡單。
「很簡單,」李玉麟道:「不該去的地方不能去,不該愛的人不能愛。」
「真的,我說的是實話。」
「闖進來」什麼,她沒說,她改了話鋒:「你貴姓?」
「我有點兒不大敢信,你們男人家,哪一個不往那種地方跑,又哪一個不要那種風流……」
背後傳來嬌滴滴、脆生生的一聲,李玉麟腳下沒動,回過身。
「這,這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真不知道。」
因為李玉麟的左手,已經扣上了他的右腕脈,他都不知道李玉麟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他眼前。
李玉麟看得猛一怔。
「這麼說,他在營裏?」
她倒真是不怕生。
照這兩扇小窄門兒看,想見得裏頭一定不怎麼樣。
他沒等桂姐再說話,轉身一步跨了出去。
敢情到現在他才看清,剛才他只知道是個男人,沒管別的,其實,以他的立場,只要撞見自己的女人這時候把個男人窩在屋裏,這就夠了。
她站的離李玉麟很近,簡直就在李玉麟眼前。
何況,這裏頭還牽扯上一個本來不該有這種牽扯的郝大魁?足證,姓白的動機不簡單。
李玉麟道:「那要看你手裏抓的是他的什麼短處?」
相當不賴的一間臥房,燈光閃動著,可就是不見人。
頭兩句,桂姐www•hetubook•com•com還聽出來是跟她說話,等到入耳一聲「大嫂子別動」,嚇得她兩條粉腿一軟,差點兒沒坐哪兒,剛伸出穿著繡花鞋的那隻腳,忙又收了回來。
所以,要找那個白一凡,一定要找到他。
桂姐道:「你,你帶我走。」
桂姐大概是嚇傻了,臉刷白、眼圓睜、嘴半張,卻是一聲沒吭。
「誰知道,那個死鬼哪有準兒,沒來就是營裏有公事,誰又敢說準是營裏的公事?」
那雙媚眼,直直的盯著李玉麟:「你,你怎麼知道?」
李玉麟道:「你想到沒有,你要是不說出他來眼前受的罪更大,很可能連你這條命都保不住。」
不但是交淺言深,那最後一句還帶著顫、帶著抖,人也有點兒站立不穩,像是要往人身上倒。
瘦削的個子,四十出頭,一條髮辮繞在脖子上,手裏還提把刀,正是「灶君廟」那四個裏頭,領頭的一個。
李玉麟道:「那當然……」
話就剛說到這兒,李玉麟的兩眼裏,寒芒閃動了一下,緊接著,一陣風吹起了布門簾兒,一個人帶著風闖了進來。
姓毛的嘴上不敢說什麼,忙投過慫恿一瞥。
桂姐嚇了一跳,驚叫一聲閃身,一個身子正坐進李玉麟懷裏。
李玉麟只一眼心裏就明白了,他沒動聲色,道:「老毛沒在,我怎麼好打擾?」
桂姐也沒在意,他覺出桂姐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兄弟,跟老毛,是不是在風月場裏認識的?」
她沒堅持,自己找了個臺階兒,伸根水蔥似的手指,差點兒點著李玉麟的鼻尖兒:「這話可是你說的?」
「你來的不巧,老毛今兒個沒上這兒來。」
女人要是變了心,那可是真嚇人。
「那……我明兒晚上再來吧!」
他鬆了姓毛的,要走。
桂姐聽得微一咬牙,瞪了李玉麟一眼,按住了多少急,也帶著多少怨:「你就那麼渴?」
李玉麟笑了:「我想起了水滸上的及時雨宋公明,跟『烏龍院』的閻惜姣。」
為了讓他好說話,李玉麟的左掌鬆了點兒,道:「死的那個人,也不是郝大魁,對不?」
照刁貴告訴他的,李玉麟找到了「灶君廟」旁小胡同,靠東邊兒,從南頭數第三個門兒。
「我想知道,夠不夠嚇他鬆手放人?」
李玉麟的心頭跳了一下,道:「原來是他,好嘛,越追越高、越追越往上走了啊,現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他?」
「你跟別個,我不管,跟嫂子我說話,可得說一句算一句,不能哄騙嫂子,不能說了就忘。」
就後頭這一句,聽得桂姐她身子抖了一下。
「不管你怎麼比,我的話你聽真了沒有?」
不知道裏頭那位是不是也定過了神,只聽裏頭一陣窸窣聲,然後又聽她驚聲問:「誰?你是誰?」
其實,用不著他說出來,這個「不」字,任何人都聽得出來,那絕不是逞強耍硬的意思。
「沒錯,是我說https://m.hetubook.com.com的。」
李玉麟道:「嫂子,我喉嚨都要冒火了。」
李玉麟沒告訴她是怎麼知道的,道:「我找毛班領。」
「不會,我不是那種人。」
燈光從布簾縫兒裏透射出來,卻聽不見人聲。
這一句,聽得姓毛的打心裏一哆嗦,他硬是連再看桂姐一眼的膽都沒有了。
「是麼?」
他要答話還沒答話,她眼角斜瞟,帶笑接著又是一句:「我怎麼也沒想到,老毛會有你這麼個俊朋友,不管我比你大還是比你小,衝著老毛,我叫你一聲兄弟,你叫我一聲嫂子,還叫得吧?」
那張相當媚的臉上,臉色有點兒白,卻並沒有十分驚駭的神色。
「我不相信老毛會鬆手放了你。」
李玉麟話鋒微頓,接著又道:「毛大班領,咱們言歸正傳,我相信你不知道那個人不是姓郝的。那麼,誰殺了他,你總該知道。」
只聽桂姐急叫:「等等。」
李玉麟道:「你最好不要以為我不敢闖『查緝營』,找姓白的,只要有必要,連紫禁城大內我都敢闖。好吧,看在你是奉命行事份上,我饒了你,不過為你自己好,我勸你全當沒今夜這回事,別聲張,也別動給姓白的送信兒的念頭,要不然我還會找你,也一定找得到你,再找上你的時候,絕不會再有今兒晚上這種便宜,每天回來以後怎麼樣,你們就還怎麼樣吧。」
不見人歸不見人,陣陣輕微的水聲,從靠裏一扇垂著布簾的門裏傳出,布簾縫裏也有燈光。
她交淺言深了。
「怎麼說呢,我們常見面。」
「你……」
「兄弟,你真能不愛風流、不喜歡女人?」
姓毛的忍著身上的血脈倒流,腕子上骨頭欲裂的痛苦,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
「哎喲!」桂姐眉梢微微揚起,眼波流動,似乎會說話,她道:「說這話不就見外了麼,怎麼,你只認老毛一個人呀?」
桂姐咬了牙,話像是從牙縫兒裏迸出來的:「他敢不鬆手、敢不放,我手裏握著有他的短處,他只要敢說個『不』字,我就要他丟差事、吃官司。」
剛一聲驚叫,剩下的話變成了一聲悶哼,跟著一條腿跪下了地,齜牙咧嘴,豆大的汗珠在額頭迸現。
「只是什麼呀?」
李玉麟微一點頭:「可以這麼說。」
桂姐臉色一變,急忙望姓毛的。
「告訴我,這個指使你的人是誰?」
李玉麟手一鬆,姓毛的連喘了幾口氣,低下頭道:「是,是『查緝營』的班領白一凡。」
那個人兒,那個少婦看得也猛一怔,「哎喲」一聲驚叫傻在哪兒,是忘了急忙退回那扇門裏去,也忘了掩該掩的地方。
「跟老毛是哪兒的朋友?」
這句話,像是從鼻子裏哼出來的,嗲聲嗲氣,真能讓人心頭猛跳。
李玉麟想:「查緝營」那個班領白一凡,殺人嫁禍,給他扣這麼一頂帽子,或許是公報私仇。
只聽姓毛的抖著嗓門兒道:「不,不https://m•hetubook•com.com……」
往下坐的時候,倒轉個身,坐回去之後,桂姐不在他眼前,在他身側。
姓毛的點了頭:「對。」
「你可別幫他瞞嫂子。」
她擰身走開了,掀簾走出去了外頭。
「不。」李玉麟沒看她,倒不是不敢看,而是不想看:「我從不到那種地方去。」
李玉麟一提氣便竄到了上房門口,門沒關,一步就跨了進去。
李玉麟道:「你是桂姐?」
李玉麟打算走。
李玉麟頭都沒回,望著桂姐道:「他沒法奈何你了,至少暫時沒法拿你怎麼樣了,該怎麼辦,你自己合計吧。」
剎時間,那張媚臉上泛起了血色兒:「你,你是老毛的朋友?」
李玉麟相信她說的是實話,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見著第二個人,也沒聽見別的聲音。
「呃!」桂姐的呼吸似乎急促了,連話聲也有點兒急:「你是怎麼個分法兒?什麼樣的地方不能去,什麼樣的人兒不能愛?」
李玉麟坐了回去。
他就要抽刀。
李玉麟伸手撩起布簾兒。
出來的那個人是個女人,少婦模樣兒,長得不算怎麼好,可是相當妖媚,尤其是那副身材,那個只用件衣裳,齊胸,到大腿根兒裹著的身子,不但皮白肉嫩,而且曲線玲瓏,相當誘人。
李玉麟微點頭:「從這一句,想見你剛才說的都是可信的實話,那麼……姓刁的不是地保,你明知道,卻硬指他是地保,我跟你素昧平生,談不上仇怨,你應該不會硬把殺人的帽子往我頭上扣,一定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對不對?」
兩邊廂房裏黑漆漆的,只有上房的東耳房裏,燈光透紗窗。
姓毛的急得暗咬牙直恨,剛想再輕咳一聲,給桂姐個暗示。
「嫂子可別把我看錯了,我不敢說是唯一的一個,但我確實是那麼樣兒的一個。」
那漢子,臉色鐵青,兩眼像要噴火:「我從窗戶上看見兩個人影兒,還不敢信,沒想到當真……臭婊子,你敢……」
李玉麟道:「那倒不是,只是……」
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總算如了她一點兒心願。
「對。」
別看平常作威作福,不可一世慣了,其實這班人是一點兒罪也受不了的孬種。
本來嘛!不過是「五城兵馬司」轄下,「巡捕營」的一個班領,起碼的衙門,小小一個班領,還能住得起什麼大宅門兒,養得起什麼好樣兒?
這當兒,氣氛一緩和了點兒,桂姐也定過了神,她白著臉,兩眼驚恐的緊盯著李玉麟,腳底下輕挪,想往後溜。
「哎!你等等。」
「我先告訴你,我已經打聽清楚了,要不然我不會來找你,你應該相信不假,要不然我不會找到這兒來。所以,為你好,你最好是說實話,而且是有一句說一句。」
姓毛的剛覺得沒那麼難受,聞言一怔,道:「不是姓郝的?這,這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不過『查緝營』裏一定可以找到他。」
人呢?
但是刀沒抽出來。
www.hetubook.com.com李玉麟淡淡一笑:「太多了,我只說一樣,朋友妻不能戲。」
但是李玉麟的心頭沒猛跳,他道:「我不會喝,有點渴,賞杯茶吧!」
就衝著老毛可能會回來這句話,李玉麟倒是沒躲,任她拉住胳膊,就衝著老毛可能會回來。
李玉麟正在想,在那扇門裏的是誰,該不該進屋去等,水聲停了,布簾兒猛一掀,從裏頭出來個人兒。
姓毛的忙抬頭,一張苦臉剛要說話。
顯然,她是真怕姓毛的不饒她。
「我怕不方便。」
「你問這……」
這杯茶倒來得還真快,李玉麟嘴角的冷笑還沒收斂起來呢!布簾兒撩起,桂姐就進來了,不知是一向如此,還是今兒晚上特別,她腰肢扭動得厲害,兩眼直盯在李玉麟臉上走了過來:「給你。」
只聽見屋裏的桂姐「哎呀」地一聲叫,他人已經上了夜空。
李玉麟站起來伸手接,許是桂姐小指指甲留得太長了,在李玉麟的手心兒裏輕輕的搔了一下。
李玉麟也看見了,這就夠了。
這樣兒的找人,當然不能敲門兒,好在這條小胡同白天都難得有人行走,到了夜晚更是連個鬼影子也瞧不見,不怕有誰瞧見。
李玉麟知道她一定穿好了衣裳,上前掀起布簾兒,果然,衣裳是穿上了,可是沒完全穿好,近領口處的扣子還沒扣上,頭髮蓬鬆微濕,也還沒梳理。
「這就是了。」她拉著李玉麟的胳膊不放,也不讓李玉麟多說:「兄弟跟嫂子還有什麼不方便的,你這個做兄弟的,該不該陪我這個做嫂子的聊聊?」
「喲!」桂姐笑了,笑得媚,也另帶點讓人覺得出,但卻說不出的意味:「瞧你心眼兒多的,既是老毛的朋友,就都是自己人,自己人來家裏走動,還有什麼不方便的,保不定老毛一會兒就回來了……」
他接著叫:「好哇!正愁找不著你呢。你殺了人,犯了案,還敢跑進我家裏來,給大爺我戴綠帽子,你死定了。」
李玉麟截口道:「你是什麼,我懶得管了,我更懶得再聽你那一套,我再問你,姓刁的是不是地保,你知道不知道?」
刀掉在了地上,姓毛的人撞在了門框上,「哇!」地噴出一口鮮血,眼一閉,身子貼著門框往下滑,終於坐在地上不動了。
「那我不敢說,不過我把人、地分得很清楚。」
「我,我知道。」
桂姐她蛾眉微皺:「我可是難得想喝,幹嗎這麼掃嫂子的興?」
「這……」桂姐為之一怔,但是她很快就接下去了:「要是打明兒個起,我不是了呢?」
「李。」
一個小院子,是很小,小歸小,但是五臟俱全。
他雙眉揚處,曲起手肘往後一撞,一聲悶哼,緊接著一聲「嗆啷」,一聲「撲通」!
不知道桂姐這時候是沒顧得看還是怎麼,姓毛的那一瞥像投進了大海裏,沒得到一點兒反應。
還是李玉麟先定過了神,忙往後退一步,她也退回那扇門裏放下了布簾兒。
好嘛!這種詞兒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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