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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明忙道：「堡主，咱們是不是派人出堡去展開搜索……」

擺手道：「請坐。」

「東門老人家的安排是不會錯的，咱們既找上了他，就該相信他，你說是不是？」

頓了頓道：「據她母女說，她們看見那為首的兇徒身材矮胖，赤紅臉，年紀約莫五十多……」

東方明一怔道：「祠堂？」

龔中和跟著他走了出去。

東門長青目光一掠陰沉臉瘦高個兒道：「潘堡主，這位是……」

東門長青何許人，他焉有覺不出來的道理？可是他沒在意，受了。

他往下一坐，接問道：「二位談得怎麼樣了？」

東方明轉身大步往外行去。

東門長青道：「東方明！現有苦主在，她母女已來到了飛龍堡。」

東門長青道：「堡主明鑒，東門長青是公門中人，她母女既一狀告到我處，我有責任保護她母女的安全。」

那青衣漢子道：「外堡。」

潘世奎道：「尊駕有責任保護她母女安全，難道說我飛龍堡還會拿她母女怎麼樣不成？」

潘世奎跟著站起道：「不要客氣，潘某不敢當，這是我們小百姓應該的，尊駕公務在身，潘某不敢多留，中和，代我送客。」

東方明冷笑一聲道：「怎麼樣！」

隨即一張名帖遞了過去。

東方明道：「什麼話？」

東門長青道：「苦主認準了是你，我不得不提防一二。」

管士傑腳下頓了一頓，但沒停！

潘世奎目光一凝，望著那來報青衣漢子道：「東門長青可曾進堡來？」

「話是不錯，可是他為什麼一去這麼久還不回來，娘，會不會他陷在飛龍堡裏了？」

東門長青道：「我不能告訴你，她母女是苦主，也是唯一看見兇徒的人，我有責任保護她母女的安全，我不能讓她母女有任何差池，使得死無對證，我落個毫無根據……」

轉身當先行去。

東方明目射兇光向著那緊閉的兩扇門撲了過去。

潘世奎跟著落了座，道：「名捕光臨，飛龍堡增光不少，不知道有什麼見教？」

東方明冷冷一笑道：「不錯，確有這回事，只是一個去行兇殺人的人，會把他的真面目在人前顯露麼？」

陰沉臉瘦高個兒道：「誰帶你進來的？」

正在進退之際，龔中和跟在一前二後三個人之後走了進來，那一前二後三個人，前頭一個身穿青袍，魁偉高大，莽張飛般個威猛老者，後頭兩個是兩個青衣老者，身軀要比高大青袍老者矮半個頭，而且身材奇瘦，跟兩根竹竿似的，尤其人長得奇醜無比，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走了，連杯茶也沒給倒，顯然是有意冷落。

東方明皺眉說道：「這一年來，屬下曾經找遍那老太婆跟那丫頭的可能去處，屬下先只以為當夜她母女不在，沒想到她母女竟看見了屬下，更沒想到這老鷹犬會插上一腳。」

東門長青道：「潘堡主似乎誤會我的來意了，是辛家母女指控東方明，東門長青吃的是這碗飯，不得不進行偵查，東門長青如今並沒有把任何人當成殺火放火的兇徒，在沒有證據之前，我也不敢輕置一言，此來只是請潘堡主協助我偵查而已！」

「你明天出去可要千萬小心，要讓他們看見那就糟了。」

東方明道：「那就行了。」

那名青衣壯漢道：ｗｗw.ｈｅｔubooｋ.ｃｏm.com「你等等。」

潘世奎突然一咧嘴笑道：「原來就是東門名捕，潘某失禮！」

潘世奎帶著兩個醜老者走了。

「不會的，憑他的身手，飛龍堡那些賊徒豈能奈何他，放心吧，人家是當代名捕，辦案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我看咱們也沒事兒，不如早點兒睡吧。」

如今這座內堡的堡門前，站著八名手提雁翎刀的青衣壯漢，一個個神情冷峻、滿臉剽悍之色。

東方明冷笑說道：「你倒挺會想的啊。」

這座石頭城不是辛佩詩坐在車上看見，門頭上刻著飛龍堡三個金字的那座石頭城。

青衣漢子道：「堡主是指……」

「他要再不來，明天我只有出去一趟了，咱們的乾糧已經沒有了，總得買點吃的。」

東方明道：「老鷹犬，你這話……這麼說你是認定是我了？」

東門長青搖頭說道：「話也不是這麼說，我是個公門中人，理應立場超然，她母女固然認準了你，畢竟那是她母女的一面之辭，我不能只聽一面之詞便強人以法、定人以罪，我必須再聽聽你怎麼說，然後再著手搜集罪證……」

東方明道：「堡主，以屬下看，咱們還是派出人去到堡外四周搜索……」

東門長青微一點頭道：「不錯，老朽就是東門長青。」

東方明點頭說道：「還是堡主行，還是堡主行。」

潘世奎道：「尊駕只能告訴我，她母女現在飛龍堡內，這話什麼意思？」

東門長青道：「潘堡主，那可難說啊，她母女告的是飛龍堡的人，我不得不加提防，再說她母女是苦主，設若她母女出了點什麼差錯，飛龍堡反指我血口噴人，到那時我一點根據都沒有，我可是吃不消啊。」

東門長青道：「今天快晌午的時候，你帶著十幾個飛龍堡高手，騎著馬從外頭回來，沒有錯吧？」

東門長青道：「潘堡主，設若辛家母女沒什麼有力的證據，而我也偵查不出什麼，我只有治她母女個誣告之罪，設若辛家母女有確切的證據，或者是讓我偵查出東方明有罪的證據，潘堡主……」

東門長青道：「堡主請便。」

四個人挨近了那間屋，聽聽，屋裏有人說話：「娘，東門老人家把咱們放在這兒，怎麼一去不來了！」

管士傑道：「堡主忘了那武林盟主的榮銜跟黃金城的財富了？」

潘世奎忽然站了起來道：「我失陪片刻。」

潘世奎濃眉微軒，道：「他就是這脾氣，有時候對我都這樣。」

潘世奎道：「東門長青這個老東西出了名的詭詐，我不敢派人跟蹤他，卻在幾條路上佈上了眼線，這樣他不容易發覺，不管他走的是哪條路都瞞不過咱們。」

東門長青到了兩扇大門前，這兩扇大門是一座石頭城的大門，是兩扇鐵門。

東方明呆了一呆道：「堡主簡直讓屬下五體投地，那麼咱們……」

東門長青坐著沒動，淡然說道：「我是來拜訪潘堡主的。」

管士傑三人緊緊跟隨在他身後。

東門長青一聲「有勞」，邁步跟了上去。

那飛龍堡迎賓龔中和帶著東門長青過了一片廣場來到一處，看樣子像座大廳，進去再看，裏頭的擺設很簡陋。

東門長青道：「我對於你們雙方說的話都抱著懷疑的態度……」

又靜默了，沒再聽見說話了。和*圖*書

東門長青道：「她母女認過你了，她斷然說是你。」

東門長青道：「真要比起來，我的態度比你好多了，我能在這兒，自然是你飛龍堡的人帶進來的，你還問什麼，你這一套可以對別人，我東門長青不吃這一套，我來此是客，見的是潘堡主，別讓武林同道笑你飛龍堡的人沒有教養。」

東門長青微一點頭道：「不錯，真有這回事。」

東門長青道：「我只能告訴潘堡主，她母女現在飛龍堡內。」

潘世奎道：「出哪個堡去了？」

東方明向著潘世奎抱拳躬身道：「堡主，那我們去了。」

東門長青一笑說道：「那就難怪了，對堡主都這樣，我這個客人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近了，近了，越來越近，終於到了門口。

東門長青一拱手道：「潘堡主公正無私，令人敬佩，我這裏先謝了。」

潘世奎道：「就是因為他往外去了，我才認為那母女倆在堡內，要是老鷹犬他不出去，那母女倆就準在堡外。」

潘世奎道：「她母女現在何處？」

東門長青道：「那是一定的，你還沒有答我問話。」

潘世奎往後一抬手道：「你兩個帶著傢伙跟總護法去吧。」

「真的，娘，我總覺得會出什麼事兒似的。」

東門長青淡然說道：「東方總護法，你說的這件事我不清楚，不過不管怎麼樣，那是你跟小徒之間的事，你盡可以找他算賬去，你要能殺了他，那是他學藝不精，我絕不會怪你，我現在有我的事，我公務在身，來此為的是公事，還請你冷靜冷靜，坐下來跟我談談。」

潘世奎冷笑一聲道：「尊駕顧慮得相當周到，只是我飛龍堡的人一向奉公守法，尤其東方明，他是我飛龍堡的總護法，跟隨潘某人多年，我潘某人知之甚深……」

他兩眼落在跳動的燈焰上。

東門長青道：「好說，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免得耽誤潘堡主太多工夫，是這樣的，有人指控貴堡中人殺人放火，滅人一家幾十口，我特來奉知您潘堡主一聲。」

潘世奎微一搖頭道：「希望能找著這母女倆，要不然咱們就得下手除去這個老東西，不然的話咱們飛龍堡麻煩就大了！」

東方明臉色一變道：「她母女什麼時候認過我了？」

「傻孩子，別胡思亂想了，睡吧。」

東門長青站了起來，一拱手道：「莫非潘堡主當面？」

「我沒有聽見！」那後一個話聲道：「或許是風，你放心吧，東門老人家不會害咱們的。」

東門長青道：「請先告訴我，你去過龍虎鎮麼？」

管士傑三人跟著掠了上來，四個人再看，潘家宗祠右邊一間屋裏露出了一點微弱燈光。

東方明道：「事實上辛家有兩個活口。」

管士傑呆了呆道：「真讓堡主料著了。」

潘世奎慨然說道：「這個尊駕放心，潘某人剛才說過，潘某人雖不能讓人隨便壞我飛龍堡名聲，可也不敢包庇作奸犯科的兇徒，設若殺人放火，滅人一家幾十口的事，真是東方明幹的，潘某人自會把他交給尊駕。」

話落，他筆直拔起，掠上一棵松樹枝葉間。

他邁步往外行去。

東方明還沒有說話，潘世奎已然說道：「老兄弟，東門名捕是來偵查一件案子的，龍虎鎮辛家母女指控你殺人放火，滅他辛家一家幾十口，和-圖-書事關重大，你要小心應付，話說在前頭，我不容人隨便壞我飛龍堡名聲，可也不包庇作奸犯科的兇徒。」

這座石頭城是那座石頭城裏的一座石頭城，比那座石頭城小，圍牆卻比那座石頭城高。

東門長青來到堡門前一拱手道：「麻煩哪位代為通報一聲，東門長青求見潘堡主。」

兩名奇瘦醜老者恭應一聲走了過來。

好不客氣。

東門長青一拱手道：「有勞了。」

東方明道：「老鷹犬不是往外去了麼？」

潘世奎抬手一攔道：「不，那母子倆不在堡外！」

「他想必有事，要知道他是去查案的。」

潘世奎帶著兩個醜老者走了進來，一抱拳道：「抱歉。」

四條疾若鷹隼的人影掠近了潘家宗祠，一閃隱入了潘家宗祠左邊的松林裏。

東方明沒再說話，當即恭應一聲坐了下去，冷冷地瞅著東門長青道：「你有什麼公事要跟我談的？」

一名青衣壯漢接過名帖，上下打量了東門長青一眼，道：「你就是東門長青？」

他逕自坐了下去。

東門長青道：「我想先見見貴堡這位總護法。」

管士傑恭應一聲躬身而去。

龔中和道：「你老請先坐坐，在下去請堡主。」

潘世奎也為之一愕道：「外堡！」

那青衣漢子道：「堡主，祠堂是禁地。」

東門長青給他來了個以牙還牙。

潘世奎伸手拍了拍他道：「我知道你不會的，現在什麼也不必說，等東門名捕偵查過之後再說吧，你可以相信他，他是位名捕，絕不會冤枉好人的。」

潘世奎皺了眉。

潘世奎道：「要是別人，他絕不會躲到咱飛龍堡的祠堂裏，東門長青可就難說了，他想得出這個主意。」

東門長青再拱手：「潘堡主真是太幫忙了，那真是太謝謝了。」

潘世奎忽然目閃異采，道：「有個地方查過沒有？」

潘世奎目光一凝道：「閣下不是跟潘某開玩笑吧？」

靜默一下之後，那頭一個話聲道：「娘，我怎麼聽見外頭有動靜了呢？」

東方明冷冷一笑道：「老鷹犬一向鬼，這一回可栽在了咱們堡主手裏了，走，咱們進去。」

望著東門長青行了出去，潘世奎道：「我已經派出人去了。」

潘世奎道：「這麼說，真有這回事？」

潘世奎道：「是誰指控我飛龍堡什麼人殺人放火，滅人幾十口？」

潘世奎沉吟說道：「這就怪了，難不成老鷹犬這回是實非虛，辛家母女倆真在堡外……」

東門長青道：「那是漏網之魚，或許你當時沒留意，事後又找她母女不著！」

潘世奎道：「你看呢？」

東方明冷笑一聲道：「丫頭，沒錯，要出事了。」

只聽一名青衣壯漢對身邊同伴低低說道：「我還當東門長青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呢，原來是個糟老頭兒。」

東方明臉色又一變道：「她母女在哪兒？」

管士傑道：「明兄，我看不像。」

那青衣漢子道：「那麼屬下這就讓他們去查。」

東方明兩眼一睜道：「堡主高明。」

東方明目光一凝道：「堡主可曾派人跟蹤老鷹犬？」

沒多大工夫，那名青衣壯漢出來了，身後跟著一名紫膛臉中年青衣漢子，他出堡門便抱起雙拳：「在下龔中和，職司飛龍堡迎賓，請隨在下入堡。」

東門長青道：和-圖-書「按理說是不會，不過要打算滅人一門不留活口，那應另當別論。」

東門長青道：「難道潘堡主沒見著拜帖，沒聽下人稟報？」

隨著這話聲，門口出現一個人，是個陰沉臉瘦高個兒，他微微一怔，旋即凝目說道：「你是幹什麼的？」

一腳踹開了兩扇門。

「您放心吧，我知道。」話鋒微頓之後又道：「只不知道東門老人家查的怎麼樣了，他也是，那為首的兇徒分明就是那個該萬死的東方明，就是燒成灰我也不會認錯，偏偏他又要查什麼證據。」

東方明道：「堡主以為辛家母女會藏在咱飛龍堡的祠堂裏？」

潘世奎搖頭說道：「我不相信地圖跟鑰匙會落在他手裏，傳說中黃金城來人雖是個坤道，但絕不會是杜十娘，黃金城來人既是個女的，他那個徒弟的所獲也不可靠，事實證明，那坤道若是杜十娘，他那個徒弟不會再去下手別的，他那個徒弟的所獲要可靠，老鷹犬也不會管眼前這檔子事了，他早就遠走高飛找黃金城去了，至於武林盟主那榮銜，我忘不了的，你們放心，那老鷹犬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飛頭龍堡的，咱們有的是機會。」

東方明道：「堡主，恐怕老鷹犬這回是實不是虛。」

靜默了一下，那頭一個話聲又道：「我總覺得住在這裏不安穩，這兒是潘家宗祠，只怕他們隨時會來，偏他說這兒是飛龍堡的禁地，最為安全。」

東門長青道：「龍虎鎮辛員外的夫人及她的愛女，她母女告的是貴堡總護法東方明東方護法。」

東方明道：「屬下要帶二位護法跟管總管去。」

潘世奎道：「敝堡總管管士傑，士傑，快去招呼他們倒茶去！」

東方明道：「他要能公正無私，我就相信他。」

潘世奎微一點頭道：「可以，中和，請總護法來一趟。」

東門長青道：「潘堡主，我吃的是公門飯，這是什麼事，豈敢跟潘堡主開玩笑。」

忽聽那頭一個話聲道：「娘，我心裏怎麼不安寧？」

那青衣漢子道：「回堡主，自他出去後，沒見他再回來。」

東方明道：「我說沒有，你信麼？」

一人飛步闖了進來，正是那位身材矮胖赤紅臉的東方明，他一進來便指著東門長青厲聲說道：「東門長青，你的徒弟殺了我飛龍堡兩個人，我正愁找你那徒弟不著，沒想到你居然敢大模大樣地到我飛龍堡來，正好，我今天就向你討取一個公道！」

陰沉臉瘦高個兒臉色一變，一步跨到跟前，道：「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不客氣？」

「這也不能怪他，公門中人查案一向都是這樣的，他總不能單聽咱們的一面之辭。」

潘世奎道：「她母女有什麼證據？」

一個青衣漢子飛步跑了進來，一躬身道：「稟堡主，消息報回來了，人出堡去了。」

東門長青淡然說道：「貴堡這位總管不大懂待客之道，潘堡主以後要多教教他，免得讓他把飛龍堡的威名斷送了！」

管士傑快步走了進來道：「堡主怎麼放他走了？」

東門長青聽見了，可是他裝沒聽見。

東方明揚起雙眉道：「要對付辛家母女，屬下隨便帶幾個人去就行了，要對付那老鷹犬，屬下勢必得帶幾個好手去。」

潘世奎道：「只要能找到她母女，咱們就不怕這個老鷹犬了，只不知道她母女是否真在飛龍堡。」

高大青袍老者和-圖-書道：「正是潘世奎，尊駕……」

潘世奎轉望東方明道：「老兄弟，你沒幹這事麼？」

潘世奎一抬手道：「慢著，老兄弟，這件事還是你帶幾個人去辦吧，只剩下這個地方了，她母女在那兒，就把她母女放倒在那兒，她母女要不在那兒，就馬上折往堡外找這老鷹犬去，不能讓他查，那會對咱們大不利。」

陰沉臉瘦高個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發作，他似乎有點猶豫，不發作嘛，這口氣實在難受。

東門長青道：「正是。」

衝東門長青一抱拳道：「我不送了，我已經交代過了，為閣下方便偵查起見，閣下可以隨時進出內堡。」

忽然站了起來，衝潘世奎一拱手道：「潘堡主，我告辭了，謝謝潘堡主的協助。」

潘世奎微一點頭道：「說的是，堡裏這些人任你帶就是。」

東門長青道：「你去過龍虎鎮沒有？」

東方明道：「當世之中身材矮胖的赤紅臉可不只我一個。」

東門長青道：「你去問問你們自己人吧，我不認識那個人。」

潘世奎道：「怎麼？」

東門長青道：「你盡可以放心，東門長青一向鐵面無私，辦任何一件案子都是不枉不縱！」

東方明還待再說，潘世奎已抬手一攔道：「東門名捕說的對，公是公，私是私，公私應該分清楚，你就坐下來跟他談談吧！」

潘家宗祠裏黑忽忽的，一點聲息也聽不見。

「我也說不上來，我覺得……」

東方明道：「我怎麼說，我自然是不承認。」

東方明等聽得一怔。

他騰身直掠，越過潘家宗祠的圍牆，落在祠堂裏的壽堂旁，然後一抬手，輕捷異常地又向著燈光透窗的那間屋子竄了過去。

天快黑的時候，潘世奎派出去的人回報了，遍尋外堡不見辛家母女的蹤影。

潘世奎微一抬手道：「去吧，我在家坐等佳音了。」

他坐了下去，剛坐定，只聽一陣步履聲傳了過來，隨聽一個陰沉話聲道：「這是誰進來過了，連門都不知道關。」

龔中和應聲而去。

東方明冷笑說道：「那你還來偵查什麼，乾脆抓我吃官司去不就行了。」

東方明正色說道：「別人不知道我，堡主還不知道我麼？我一向敢做敢當，只要事是我幹的，天大的事我也敢承認，不是我做的我不能替人背這個黑鍋。」

潘世奎道：「且等派出去的人回報再說。」

潘世奎臉色一變叫道：「龍虎鎮姓辛的母女，告的是本堡總護法東方明？」

轉身往堡內行去。

東方明道：「進去看看再說，有東門長青的高明指點，辛家母女是不會露什麼的。」

「會出什麼事兒？」

潘世奎道：「祠堂！」

原來飛龍堡是內外兩重，分外堡內堡，外堡任人出入，內堡卻是禁地，不是一般人能進出的。

潘世奎道：「這個潘某人做得到，潘某人雖然身在武林，但卻一向奉公守法，我飛龍堡也薄有名氣，潘某人既不敢包庇作奸犯科的兇徒，也不能讓人隨便壞我飛龍堡名聲，但不知尊駕打算怎麼個偵查法？」

東門長青道：「辛姑娘親眼看見東方明行兇。」

東門長青道：「東方總護法矢口否認，這是一定的。」

東方明臉色一變道：「有這種事，有人指控我殺人放火，滅人一家幾十口，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老鷹犬，莫非你那徒弟殺了我飛龍堡兩個人還不夠，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