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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黑俠木蘭花傳奇32:飛彈

作者:倪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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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木蘭花聽了,也不禁陡地吃了一驚,道:「這……難道有人已研究成功,可以控制火山的爆炸了麼?這……不可能吧!」
「這封信,是八月四日寄到的,最高防衛廳長官的秘書處,將信轉交警方,認為這封信可能帶有威脅的意味,警方又將這封信轉給了我,因為信上所說的事,十分奇特,超乎常識之外,這一類的怪事,常常由我來處理的。」
穆秀珍道:「蘭花姐,我們上哪裡去?」
人處在那樣幽靜的環境之中,而又全然沒有心事,真是不知時間在什麼情形下溜過去的,等到木蘭花偶然睜開眼來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大庭龍男的聲音,十分富於吸引的,他的神態,也絕不討人厭,這是一個十分易與親近的人,木蘭花的心中想,而且,木蘭花也知道,自己實在不必對大庭龍男懷疑什麼,雖然大庭處處都在表現他的才能,例如他總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
「遊完夜東京之後呢?」安妮興致極高。
大庭龍男有點抱歉地一笑,道:「我有兩個助手,我派他們在保護著你,蘭花師姐,你來到東京,很多人會心驚肉跳的。」
暮色越來越濃,整座庭院,都籠罩在暮色之中,雙方大約沉默了五分鐘,才聽得大庭嘆了一聲,道:「這件事,可以說是我有生以來所遇到的事之中,最難應付的一件了,到現在為止,我們一點線索也沒有,可是敵人方面,卻已造成了兩次破壞。」
木蘭花先看了看信封,那是十分普通的一個信封,信封上是英文打字機打出來的字,打著「東京防衛廳最高長官」收的字樣。
木蘭花忙道:「秀珍,別胡說!」
還未曾正式上演,但是馬戲帳幕中那種特有的氣氛,即已經傳染到了每一個人的身上,人人都是興高采烈的。
她們自己有一輛車子,在離開了東京之後,看到有什麼值得遊玩的地方,便停車觀賞遊玩,一天也趕不了多少路。
木蘭花道:「好,我們可以請這位先生送我們去!」
木蘭花靜靜地聽著,在大庭龍男的敘述告一段落之際,她道:「那樣說來,這件事情,似乎可以告一段落了。」
木蘭花自己也覺得好笑起來,她伸直了雙臂,伸了一個十分舒服的懶腰,就在這時候,她聽到了一陣「軋軋」的機聲!
大庭呆了一呆,像是那男人的話,十分兀突,全然出於他的意料之外,木蘭花本來是緊跟在大庭身後的,這時她也站住了。
木蘭花緩緩地搖著頭,道:「我們並不是第一次來東京,不必人帶領,你既然有急事,那你完全可以不必理會我們的。」
在人聲喧騰中,那聲音實在顯得十分低沉。但是,這聲音卻令得木蘭花陡地一怔,她一聽便認出,那是電話中大庭龍男的聲音。
木蘭花立時道:「大庭師弟?」
木蘭花並沒有說什麼,因為大庭龍男那樣的回答,早在她意料之中的,大庭的神色上可以看出,他一定是受了挫折。
木蘭花在那半分鐘之間,已經將對方打量得很清楚了。
那一陣聲音,可以說將大自然的美景,全然破壞了,木蘭花實是想不通何以在那樣幽靜的地方,會有那樣的聲音傳來的。
木蘭花「噢」地一聲,道:「他不應該用直升機前來的,他將這裡優美的情調,全都破壞了,你說是不?」
是以她又道:「大庭師弟,三天的時間,如果是處理一件重大的事和_圖_書,那麼,那並不是一段很長的時間!」
大庭龍男既然是一個自尊心特別強烈的人,聽得穆秀珍那樣講法,自然也感到格外的狼狽。他笑著道:「秀珍小姐,你或許是對的。」
大庭龍男大約三十二、三歲,他有著長方形的臉,和很挺直的鼻子,而他臉上最特出的,便是他的眼睛,那一對眼睛中,充滿了機智,但是都又一點也不浮滑,反倒顯得十分深沉,他的左太陽穴上,有一道疤痕,好像是利刀所留下來的。
大庭龍男站了起來,和她們兩人一起握手,然後道:「我們一起看馬戲,看完了馬戲之後,我帶你們去遊夜東京!」
「是的,」那僕人回答著,「但是我相信,大庭先生一定有十分著急的事,不然,他是不會用直升機來代步的,看,他奔來了。」
木蘭花道:「我明白,你雖然心事重重,但是你不願求助於人,是不是?可是你別忘記,我是你的蘭花師姐啊!」
安妮聽得木蘭花那樣問她,轉過身來,道:「蘭花姐,我說也沒有用,你一定不肯依我的,還是你說吧!」
「看馬戲!」那的確是木蘭花再也想不到的怪主意。
那是日本本洲東海岸的地圖,在一連串的小島之中,有一個箭嘴,指著其中的一個,寫明著「亞斧島」三字。
他又揮了揮手,幻燈機轉換著圖片,一張又一張,一共有六張之多,那六張圖片,全是這個荒蕪的小島的各方面,有一張是從空中俯攝的,可以清楚地看到死火山的火山口,火山口已經長滿了小樹,那當然是久無活動跡象的死火山了。
在燈光之下,大庭龍男的面色,十分難看。
木蘭花如果和大庭只是客人的關係,那麼,大庭已經表示過,這件困擾他的事,他可以獨立應付,木蘭花就不該再表示什麼了。
「怎麼樣,你不肯答應的,是麼?」安妮有點失望。
大庭默不作聲,在木蘭花的對面,坐了下來,嘆了一聲,道:「沒有,而且,事情變得更加棘手了,我可以說已遭到了失敗。」
突然,鼓聲靜寂了,人人都屏氣靜息,忽然,一個炮兵拿著火炬,走近炮身,火炬向炮後碰了一碰,突然之間,「轟」地一聲巨響,那小丑直飛了出去。
但那是全然不能猜測的事情,所以她只是略想了一想,便未曾再想下去。而她在和大庭龍男會面之後,已知道大庭在日本,實在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而因為大庭龍男是她的師弟,所以這一點,令她感到十分快慰。
那尊大炮十分之大,足有兩個人高,而且口徑也十分之大,足可以容得下一個人!
當天晚上,她們是宿在一個小鎮上,小鎮上的旅店,還保持著古代日本的風味,恬靜而又舒適,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她們才到達了琵琶湖邊、木蘭花的師父兒島強介的故居。那是一個隱在綠蔭叢中的院子,清靜到了使人以為不是在人間。
「說出來,你或許會不信,蘭花師姐,敵人造成了兩次火山爆發!」大庭龍男揮著手,雖在黑暗中,也可以看出他神情之激動。
然而,大庭龍男卻道:「這件事,現在已經算是告一段落了。」
但漆黑的情形,只不過幾秒鐘而已,接著便立時大放光明,而在大放光明之際,音樂響起,人人都可以看到剛才被射出去的那個小丑,正在場中,大翻觔斗!於是,掌聲、歡呼聲,久久不m.hetubook•com.com絕,這節目實在太精采了!
木蘭花用心地聽著,道:「那又怎樣呢?」
穆秀珍忙道:「不,我們也不玩了。」
大庭龍男攤了攤手,道:「只好休息了,第二天早上,我們就要到琵琶湖去,啊,那裡簡直是人間仙境!」
木蘭花和大庭龍男在交談,穆秀珍和安妮兩人,卻沒有參加,她們只是津津有味地看著各項節目,直到散了場,大庭陪著她們,一起走出了帳幕,離開了空地。門外早有一輛車子等著,大庭踏前幾步,一個男人迎上前來,和他低聲講了兩句話。
那司機忙道:「小姐,我叫三木,別稱呼我為先生,那使我不自在,明天我送你們到琵琶湖去,我知道沿途什麼地方風景好。」
「是啊,可是做壞事的人,總是心虛的,他們一知道大名鼎鼎的女黑俠木蘭花來了,便自然而然,會立時想到:她是來對付我的!」
木蘭花又呆了一呆,她也站了起來,道:「你太誇大了吧,全日本,也只不過一億一千萬人,你卻說兩千萬人受著威脅。」
「剛才車子經過一個廣場的時候,我看到的,好像是一個從歐洲來的大馬戲團,有著世界知名的各種精采節目,太好看了。」
她吸了一口氣,但是她即也難以掩飾她的驚訝,她一時之間,又不明白何以大庭龍男會知道她在這裡,而趕來與之相會的。
大庭還想說什麼,可是穆秀珍卻已搶著道:「大庭先生,如果你有什麼為難的事情,而不向蘭花姐道及的話,她會不高興的。」
安妮興奮地轉過頭來,道:「蘭花姐,這是大炮飛人,最精采的節目了,他們將一個人,從大炮中射出去!」
木蘭花決定晚上到一個十分奇特的地方去,讓大庭龍男找不到她們!她站了起來,道:「安妮,你想到什麼地方去玩?」
穆秀珍笑道:「好,我吩咐櫃檯去訂票。」
七點半,馬戲正式開演了,一群戴著彩色繽紛彩絡的白馬繞場疾奔,安妮使勁地拍著手,以致她的掌心也變得通紅了。
木蘭花忙道:「秀珍,你太低估大庭師弟了,我相信不論是什麼為難的事,他一定有辦法解決的,我們再見到他的時候,事情一定過去了,那時,我們聽他講起事情的經過來,才知道真正的驚險哩,我想,我們該說再見了,大庭師弟!」
木蘭花點頭道:「好,那麼,你若是沒有時間的話——」
「你錯了,我們去看馬戲,可是,安妮,你是怎麼會有這樣古怪念頭的?」木蘭花走向前去,撫摸著安妮的頭髮。
安妮也道:「好的,我們一起睡覺,明天還要到琵琶湖去呢,明天我們怎麼去法?我想由公路去,沿途可以多看一些風景。」
「不,我們自己去買,稍為休息一下就去!」
木蘭花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在看馬戲?」
大庭嘆了一聲道:「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應邀前來,可是我卻不能好好地招待你,唉,那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
木蘭花笑道:「你可別眨眼啊!」
而且,這預言又是如此之正確。
但是,木蘭花卻是大庭的師姐!
八月七日,木蘭花對這個日子,是有印象的,因為那正是三天之前,是她到達日本的那一天,可是木蘭花看到了這張字紙之後,她卻仍然有莫名其妙之感,道:「那是什麼意思?」
「你真會說話,看來我們得快一些離開和*圖*書東京了,哦,你的緊急事務處理得怎樣了?可以使你有空閒了麼?」
大庭龍男的確是奔來的,他奔到了木蘭花的前面,道:「對不起,我必需搭直升機來,我沒有打擾你麼?她們兩位呢?」
大庭龍男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苦笑了一下,他隨即揮了揮手,道:「蘭花師姐,我們的計劃不變,我帶你們去看看東京的夜色。」
大庭龍男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只是拍了拍手,立時有兩個人各自提著箱子,走了進來,他們打開箱子,裡面是幻燈機,他們迅即找到了電源,大庭龍男道:「蘭花師姐,我們先來看一看那個小島的位置,以助瞭解。」
安妮閉上了眼睛,說道:「那麼,我要去看馬戲!」
她連忙抬頭循聲看去,只見在暮色蒼茫之中,一架小型的直升機,正在低空盤旋著,顯然是在尋找著降落的地點。木蘭花呆了一呆,連忙站了起來,她才一站起,便見到一個僕人向她走了過來,道:「那是大庭先生來了!」
她滿意地笑了一笑,而這時,一陣急驟的鼓聲,表示有一項極精采的節目,將要開始了,一道布幕,隨著鼓聲拉了開來。
場內正在表演美女飛刀,但是大庭龍男望向場中的眼光,卻顯而易見,是心不在焉的,木蘭花是觀察力何等敏銳的人,她自然一眼便可以看出,那件緊急事務,並不是假托的,是真有其事的,而且,這件事,現在還未曾解決,正困擾著他!
那一晚上,她們三個人都睡得很好,只有木蘭花在午夜醒了一會,她在想:大庭龍男所遇到的困難,不知究竟是什麼?
大庭龍男忙道:「蘭花師姐,我的工作,對你來說,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我領導一個特別工作小組,凡是軍方、警方有什麼茫無頭緒,或是無能為力的事,都撥歸我這個小組處理,你……這次來,純粹是休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安妮又開心地笑了起來,接著,那小丑便被塞進了炮口之中,他兩隻腳在炮口之外,不斷地踢著,然後,只見一個人用力扯動了一根繩子,燈光射向上面,帳幕之上,已經捲起了一大塊帆布,現出了一個五尺見方的大洞。
木蘭花笑著,道:「不,我一定答應你。」
「是的,我也這樣以為,我命手下將我們的調查所得,和火山專家的意見,寫成了一個報告,送了上去,一切資料就歸入檔案了。」
木蘭花笑了笑,沒有再出聲。
「她們在湖上划船,」木蘭花回答著,「你那件事情,可是已告一段落了麼?」
安妮高興得叫著,拍著手。
穆秀珍笑道:「還有,可以一面看,一面不斷地吃東西!只不過……馬戲棚中,燈光太強烈,不知道蘭花姐是不是適合。」
「的確是那樣,我並沒有誇大。」大庭龍男回答著,他們已經走進了屋子,大庭立時將一封信交給了木蘭花。
「是的,那是一個沒有人的荒島,整座小島,就是一座死火山,最後一次爆發的記錄,是在明治三年,也就是一八七〇年,已將近一百年了,在那一百年中,絕沒有這座死火山的任何活動的記錄——這就是在我看到了這封信後的調查所得。」
一路上,木蘭花都在留意著是不是有人跟蹤著她們,但是卻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她們在對號入座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穆秀珍已買了兩大卷棉花糖,和安妮兩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惹得不和-圖-書少人都對她們看。
鼓聲越來越急,兩個穿著古代炮兵制服的人,抬著一個小丑走了出來,那小丑的身子,直挺挺地,但是他臉上即擠出各種古怪的神情來,令人發笑。
木蘭花沉聲道:「大庭師弟,我不知道你負責的是什麼工作,而且,兒島師父也吩咐過我,就算我們見了面,我也不要問及你工作的情形。但是我還是要說,如果你有什麼疑難的話,我們可以在一起研究一下、商討一下的。」
但也就在這時,她聽得身邊,突然響起了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道:「蘭花師姐,這個節目非常精采,是不是?」
木蘭花急速地吸了一口氣,那的確是太不可思議了,有什麼人,竟能夠預言一座死火山的爆發日期呢?
大庭握著手,道:「我知道,可是我還想先獨力來處理這件事,當然……到了最沒有辦法的時候,我一定會來求助的。」
「不要緊,我可以戴黑眼鏡的。」
木蘭花道:「看來,那像是一個沒有人住的荒島。」
大庭龍男講到這裡,略停了一停,又道:「到了八月七日,那天我一早起來了,因為你是在那一天到的,你們的飛機是下午兩時半到的,兩點鐘,我正準備離開辦公室時,卻接到了最最緊急的報告:亞斧島的死火山爆發了!」
木蘭花坐了下來,取出了信紙,也是用打字機打的,既沒有稱呼,也沒有署名,只是一句話:「如果我們說,亞斧島上的死火山,會在八月七日下午兩時突然爆發,你們相信麼?」而在那句話之下,則是一個星形的記號。
木蘭花道:「我這次純是為休養而來的。」
她知道安妮的腦筋,最是稀奇古怪,安妮要去的地方,一定是古里古怪,人家都想不到的,那就正合乎她的需要了。
那男子立時點了點頭。
在布幕之內,是一尊漆成粉紅色的大炮。
大庭龍男笑道:「是,遵命!」
她們休息了並沒有多久,便離開了房間,穆秀珍推著輪椅,在街道上慢慢地走著,六時左右,木蘭花帶她們到一家專賣日本食品的小店中,吃了一個飽,然後,她們又散步到了馬戲團演出的空地上,買了票,進了帳幕。
當然,最大的可能是他一直派有人跟蹤著,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他派出的跟蹤者,跟蹤的本領,可以說是一等一的了。
精采紛呈的節目一項接一項地表演著,時間也慢慢地在溜過去,已經是十點鐘了!木蘭花心中想,大庭龍男一定找不到自己了!
木蘭花點頭表示同意,大庭向那兩人,做了一個手勢,幻燈機發出「喂」地一聲響,對面的牆上,立時出現了一幅地圖。
「嗯,你對工作很認真。」
大庭龍男雖然說是她的師弟,但是年紀卻在她之上,師弟和師姐的稱呼,自然是根據先投入兒島強介的門下而來的。
木蘭花向他道了謝,只見大庭和另外兩個人,匆匆地走了開去,不一會,便已經消失在人叢之中了,那名司機十分恭敬地站在她們三人的身邊。
「我有時間,」大庭龍男立時道,「別為我擔心!」
這時,安妮和穆秀珍兩人,也轉過了頭來,木蘭花道:「秀珍、安妮,這位就是我們的主人,大庭先生!」
第二天早上,她們就啟程了,她們的目的雖是琵琶湖,但是她們來日本的目的,卻只是休息,是以也並不急於趕到目的地。
木蘭花只是淡淡地笑著,道:「沒有什麼,明天早上www.hetubook•com•com,我們自己會到琵琶湖邊去的,你不必因之而感到歉意。」
大庭有點無可奈何,他和木蘭花握了握手,道:「我將車子留給你們,你們可以隨意吩咐司機將你們載到任何地方去。」
木蘭花等三人上了車,不多久便回到了酒店。
而這時候,他趕到琵琶湖邊,是為了什麼而來的,木蘭花也可想而知,她知道,根本不必自己發問,不消多久,他就會講出一切來了。
大庭龍男又繼續道:「我們又去請教了火山專家,在我國,火山的研究是十分發達的,但是專家異口同聲地說,那簡直是笑話,亞斧島火山,是根本不可能爆發的了,因為那不是一座休眠火山,而是一座死火山!」
她一面說,一面望著那位司機。
她竟然就那樣地坐著,坐了兩個多小時!
她並沒有聽到那男子對大庭講了些什麼,但是卻聽得大庭低聲道:「三天!」
對大庭龍男這樣的安排,她心中也十分感激。到達之後的第二天,穆秀珍和安妮去划船,木蘭花坐在佈置得非常精美的園子中,閉著眼睛,聽著泉水的淙淙聲,回憶著多年以前在這裡學習柔道和空手道的種種情形,真是怡然自得。
帳幕至少有三十尺高,那小丑直穿了出去,真難以想像,他落下地來時,會有什麼樣可怕的結果!而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全場的燈光,突然一齊熄滅,本來燈光是如此之強烈,忽然黑了下來,在那剎間,實是什麼也看不到!
大庭龍男皺了雙皺眉,望向場中。
「是,是!」大庭龍男有點狼狽,他顯然是自尊心極強的人,而木蘭花雖然並沒有說什麼,已經使他有點敏感了。「我自然不會忘記,但是這件事雖然棘手,我想,我還可以應付得來,不致於干擾你的休養的。」
帳幕之中,幾乎每一個人,都響起了一陣驟呼聲,因為那小丑被射出來之後,整個人已從帳幕頂上的那個洞中,直飛了出去!
木蘭花一到,就發現在屋子的附近,有很多人在保護著,那也就是說,她可以完全不為一切事擔心,而放心地休養。
木蘭花微笑道:「對師姐是不可說那樣的話的。」
木蘭花也不知那「三天」兩字,是什麼意思,她看到大庭的神色,十分驚怒,也十分惶惑,然後又聽得他自言自語地低聲道:「好,我們總還有三天的時間!」
他穿著一套非常稱體的西服,是以更顯得他風度翩翩,木蘭花和他握了握手,大庭龍男道:「蘭花師姐,你比我想像中更美麗。」
穆秀珍是一個性格十分直率的人,她想到什麼便講什麼,也不理會聽到的人,會不會不好意思,這時她立即道:「哼,到時只怕遲了!」
木蘭花也和別的觀眾一樣,鼓著掌。
「蘭花師姐,請你跟我進屋子去,我給你看一點和這件事有關的文件,這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蘭花師姐,關係著兩千萬人的生命財產!」
她連忙轉過頭去,只見就在她的座位旁邊,坐著一個男人,正在向她笑著,那男人,自然就是大庭龍男了!
木蘭花想了一想,道:「如果你和安妮不反對的話,我想回酒店休息了,你們可以請這位先生陪著,再到處玩一下。」
大庭龍男苦笑了一下,又道:「但我們既然收到了這樣一封信,當然不能就此調查一下便了事,我們還派了專人到亞斧島去調查了一下,這便是攝得的圖片。」
「是什麼破壞呢?」木蘭花平靜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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