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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居刑事之殺人的間隙

作者:森村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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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的休息處 1

危險的休息處

芝田注視著那張貓的照片喃喃說道。牠白色毛底的背上,有著黑色的心型斑點,看來格外醒目。
「那他辭掉這裡的工作之後,到哪裡去了呢?」
「說到金融界的話,比起業界人士自己光顧,那裡更常被他們拿來做特別招待呢。」
店長一臉懊悔地唸說。
連荒川都查不出背後經營者的真面目的話,就表示他真的隱匿得很仔細了。
芝田拿起皮夾。
在這些工作當中,佔最大比重的,是調查關於片品義人死因的部分。這原本不該是由「夾縫」來處理的案子。
五、疾病。
「那麼,我就裝成第一次上門的客人去看看吧。」
「請拿去吧。照片上的貓怎麼了嗎?」
話雖如此,牠長得還真像前橋由香養的那隻,名叫「芽衣」的貓。
希用戲謔的眼神瞅著芝田的臉。
典子突然吃驚地睜大眼睛。
但是芝田認為正因為這裡是「夾縫」,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人生碎片進來。
「手機……」
凶手會不會是感受到羽澤的威脅,於是用高額的薪水利誘他,將他放在自己目光所及的位置呢?如果是這樣子的話,就表示挖角羽澤的那間叫「弗洛依蘭」的俱樂部,跟凶手有關了。芝田很仔細地審視自己的想法。
聽了希的建議,於是芝田打算這麼做。
「岡野先生為什麼會認為這或許不只是巧合呢?」
「嗯、大概是十天前吧。他突然說要辭職,我嚇了一跳。他可是我們店裡的支柱呢。不只是在送報方面,就連推銷的能力也很強。對擴大訂戶真的是有很大的貢獻啊。他說考上大學之後,就可以申請報社的育英獎學金所以一直很努力的,結果卻突然就說要辭職。真是連作夢都想不到會這樣啊。」
「那就不妙了。『弗洛依蘭』是採會員制的嗎?」
在片品出事現場的附近碰巧路過的年輕人,還有片品皮夾裡,所放照片上的貓的主人,都跟「弗洛依蘭」有牽連。而這兩條線會交會並非偶然。全都是因為背後有X在操控著。
九、犯罪被害。
「在運回來的當下,我還不覺得這有什麼,不過這麼說來的確是很奇怪。為什麼我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呢?」
不同於希的健康美,前橋由香所散發出來的危險魅力,就像烈日下蒸騰而上的水氣那般地不穩定。或許那就是吸引男人的費洛蒙吧。
芝田在調查片品死因時,逐漸意識到一件事。他應該早一點發現到才對。他一直把焦點集中在片品周圍,但最重要的當事者本人,正確地說,應該是本人身上的附屬物,卻被忽略了。
「有皮夾、名片、回數票跟員工證件等等。」
把照片借回去的芝田,又再仔細端詳。他越看越覺得照片上的貓很像「芽衣」。
「哦,還有貓的照片。」
在「夾縫」開和*圖*書業後,芝田才知道,相較之下人類是會多出這麼多煩惱的動物。
「您手腳果然很快啊。」
「他說那隻貓身上的心型斑點看起來很喜氣,就把去某個地方時所碰到的貓給拍了下來,帶在身上。」
在片品的皮夾中所發現的「芽衣」照片,給了芝田不小的衝擊。片品生前可能跟前橋由香有某種關係。
最有可能會碰到芽衣的地方,就是飼主的身邊了。片品生前跟芝田一點交集都沒有,這麼說來他就是在前橋由香,或是姓水口的那戶人家那裡遇到牠的。片品跟前橋由香,或是那個叫水口的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呢。
「羽澤已經辭職了哦。」
四、跟一、二、三點重疊的人際關係。
「這張照片能不能暫時借我一下?」
八、尋找人或動物。
「但是會有人用相當於原本工作的三倍薪水,去隨便挖一個路過的年輕人嗎?」
「您剛剛說的是銀座六丁目的『弗洛依蘭』嗎?」
芝田感覺到,自己好不容易,就快要脫離在黑暗中摸索的狀態了。
「這還真是個有趣的巧合啊。不,或許不只是巧合吧。」
「芽衣……」
「如果照芝田先生所猜測的,片品先生生前跟前橋由香有什麼關聯的話,我總覺得挖角羽澤的人,似乎就躲在由香的背後。」
「辭職了?他什麼時候辭的?」
荒川提議說。
「對很可能躲在由香背後的這個X來說,把羽澤叫到『弗洛依蘭』去,豈不是很危險嗎?」
「我已經知道前橋由香的工作了。所以先來跟您報告一下。」
世界上好像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無憂無慮的。乍看下極其幸福美滿的人,也一定會有什麼煩惱。而就算一個人的外在環境跟人際關係都很美好、且十分完美,但他本人或許也正被一些宿疾或惡疾之類的毛病給糾纏著。
芝田將發現「芽衣」照片的事告訴了希。
「新選組把他們藏匿京都女人的地方,叫做休息處。好像是因為這樣,所以『弗洛依蘭』才又被稱為休息處。那些政經界的大官們最傷腦筋的,就是他們下半身的問題了。他們可是有一大堆的敵人。如果拿那一方面的需求來做文章攻擊他們,真是太有殺傷力了。聽說『弗洛依蘭』還會依照大客戶們的需求,派遣小姐到府做服務,簡直就是解決他們性需求的急救站。當然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般的俱樂部罷了。但裡頭卻是專門在派遣小姐的。『弗洛依蘭』裡面的小姐個個口風都很緊,所以不只是政界的人會去,就連金融界的人也常到那裡光顧。」
但是他去到店之後,卻沒看到羽澤。店長冷淡地對他說:
這個音樂盒裡面,收藏著死者身上帶的皮夾、名片夾、報社徽章、梳子、手帕等等一m.hetubook•com•com些隨身攜帶的物品。但卻沒有手機。而梳子上還留有幾根頭髮。她應該是把先生的遺物,就這麼原封不動地保管起來了吧。典子默默地拭著眼窩。
片品跟妻子說,他是在他去的地方,偶然碰到芽衣就拍下來的,但如果那根本並非偶然……倘若片品不是外出採訪,而是出於私人原因,到他拍攝芽衣的地方的話……
「為了慎重起見,能否請您讓我看看。」
「我不過是因為那貓有時候會跑來我家玩,所以看到才會嚇一跳的。」
一、家庭問題。
「老闆是因為對那隻貓的主人特別注意,所以才覺得很驚訝的吧。」
聽了岡野的話,芝田更確定了自己的看法。
「『弗洛依蘭』是個休息處哦。」
「你這樣一臉認真的,反而更奇怪了。不過呢,如果很在意的話那就順便調查一下好了。也許那隻貓的主人跟這案子有關也不一定。」
芝田將他找到羽澤這條線的經過告訴岡野。
從片品的皮夾裡發現的芽衣照片,猶如火上加油般,使他對前橋由香的注意越來越強烈。
芝田很驚訝地反問。那一瞬間他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跟您先生遺體一起的遺物,也就是他身上攜帶的東西有哪些呢?」
「是這樣沒錯。只不過,突然從片品先生的皮夾裡,冒出附近的貓的照片,讓我覺得很驚訝。」
芝田告訴她自己居住的地方。
「在歸還的東西裡面沒發現有手機。」
貓的活動範圍是有限的。如果片品是在他前往之處拍到芽衣的話,就表示他是跑到芽衣的活動範圍裡了。因為是新聞記者,所以不管跑到哪個地方去採訪都有可能。照片上沒顯示日期,但看起來並不是很久之前。
但是,前橋由香這個人的輪廓是越來越清晰了。她是如同政界與金融界恥部的俱樂部頂尖的公關小姐。換句話說,她可是補給日本政經界恥部戰力的一員。
大致上區分如下:
進一步調查管轄登記簿之後發現,她在三年前這棟大樓在出售的時候就買了這邊的房子。而登記簿上面的名義人,就是前橋由香本人。從登記簿上無法得知房子所有人的職業、身份的資料或是有無贊助者等等。只能知道前橋是透過買賣來取得房子所有權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會送來一張單據才對。在一併運送遺體回來的時候,他們說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裡了。」
典子一臉懊悔。
芝田把幾張照片給掏出來。在一張一般大小,有點起毛邊的相片上,有典子的身影。
「我有大概問他一下。我想說不定會有他的郵件或是有人要找他。」
「這個嘛,我想那裡應該是沒有親戚或是認識的人在。如果是跟工作有關的話,我就不清楚了。」
「但X也有可能在和-圖-書帝塚宗次駕車,跟羽澤的腳踏車擦撞的時候,就已經看到我了。」
「妳說不只是這樣的意思是……」
「新聞記者應該不至於會沒帶手機吧。是被警察保管著嗎?」
「您剛剛說,您先生是在去某個地方時所拍的,那他有說地點在哪裡嗎?」
店長看了看手錶。差不多是該送晚報的時間了。
芝田再一次跟典子見面後,開門見山地問她說:
「其中也許是有某種關聯在,但是這跟片品先生的死卻不一定扯得上關係。」
芝田將前橋由香當作新的目標之後,到羽澤工作的派報社去。他想跟羽澤見面,問他在那之後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岡野說道。
皮夾裡僅有約五萬元的現金、幾張提款卡、信用卡、還有電車的加值卡等。
「我想在手機裡,應該會有您先生生前撥打跟來電的記錄,還有他最常打的電話號碼,與電子郵件地址等等的資料。」
「她是銀座六丁目,一間名叫『弗洛依蘭』的高級俱樂部的紅牌公關。」
「如果跟荒川先生一起去的話,那他們不會有所警覺嗎?」
二、男女問題(婚事、失戀、外遇、被跟蹤狂騷擾等)。
「是的。」
十、妄想症。
「休息處?」
「這個嘛,這我就不清楚了。」
「會啊。」
「我先生說就當作是護身符,所以常常把我的照片放在皮夾裡。不過這護身符一點用都沒有。」
芝田在帝塚後方支援課時,處理過公司這個框框中,大大小小的問題,但除去這框架後,他發現其他掉落的碎片還真是千奇百怪。
典子一邊拂拭著眼角,一邊點頭。
三、職場關係。
「有的。」
「沒有發現手機……這很奇怪啊。」
「他說他被人挖角到銀座一流的夜總會去了。那邊的薪水好像是這裡的三倍吧。我勸他說,如果去那種充滿夜生活的地方,他搞不好就會被影響,變得放棄升學。不過他說那裡的工作時間比較短,雖然要晚點下班,但是唸書的時間卻變多了。獎學金制度也不是只有報社才有,既然他已經下定決心了,那我也不能勉強他留下來。他該不會是被眼前的錢給迷惑了吧。」
「您先生身上的東西都在這裡了嗎?」
芝田將店長所說的,羽澤新的工作地點給記下來。那是位在銀座六丁目一間名叫「弗洛依蘭」的俱樂部。
他回到事務所之後,就像是在埋伏他的到來一樣,沒多久岡野的電話就打來了。
「經營『弗洛依蘭』的人是誰呢?」
「裡面還有照片呢。」
「X應該不知道片品先生的妻子懷疑丈夫死因不單純,所以拜託芝田先生幫忙調查的m.hetubook•com.com事情吧。還有,芝田先生就住在前橋由香住處的附近,還跟她養同一隻貓的事,這些他就更不曉得了。」
「夾縫」一如其名,接下的案子都是從縫隙中掉落,形形色|色的社會問題。
十一、被騷擾。
但不管她釋放出再強的費洛蒙,對芝田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不過芝田因為芽衣的關係,而對她特別在意這點倒是事實。
芝田等著芽衣到他家裡。兩天後,芽衣跑來玩了。芝田把芽衣跟照片做比較,很肯定照片上的貓就是「芽衣」。
「如果對『弗洛依蘭』有興趣的話,要不要我過幾天帶你去看看呢?」
「我可以打開來看看嗎?」
「不、是男的。他在去『弗洛依蘭』之前,是在一間派報社打工。」
她一打開蓋子,盒子裡就傳來「給愛麗絲」的音樂,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味。這一定是因為它被供在佛壇的關係吧。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您只注意著先生的遺體吧。我也都一直疏忽這點。那警方所歸還,您先生所遺留下來的東西,您還留著嗎?」
「如果X真的要盯人,他的目標也應該是經過平交道旁邊的羽澤。我想他應該沒注意到芝田先生吧。就算X真的有看到您好了,他應該沒想過片品先生的妻子竟會找您做調查吧。在X的想法裡,芝田先生應該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被希這麼一說,正好踩中芝田的心虛之處。
「附近有隻貓跟牠長得很像,所以我想拿回去比對看看。」
「那金融界的人,也會在『弗洛依蘭』那裡休息囉。」
「沒有手機嗎?」
「不是,我只不過是聽說有個我很注意的人,最近進了這家叫『弗洛依蘭』的店罷了。」
「這他倒沒說。我想大概是是放假在銀座閒晃的時候,走在路上被人挖走的吧。」
「您先生在XX那邊,有沒有什麼工作上會去的地方,或是認識的人?」
「沒有耶。就只有說是在他去的那個地方而已……」
「你知道羽澤要去工作的地點嗎?」
其他還有很多。因為不過是些掉到縫隙裡的碎片,所以並非什麼會引起社會騷動的大問題。但是對當事人來說,卻全都令他們感到求助無門,無論就算拜託誰,也只會吃閉門羹。
芝田在後方支援課的時代,也常到銀座去,但「弗洛依蘭」他是無緣進去的。「弗洛依蘭」是一間頂級的俱樂部,不是芝田自掏腰包就玩得起的地方。帝塚商事也常在銀座招待客戶,所以也許哪個部門的人有在進出那裡也說不定。
岡野意味深長地說。
「的確,特別招待啊。」
看來造物主似乎不偏好完美無瑕的人。就像凹下一處的橡膠墊一樣,就算把這地方給拉平了,其他地方也又會陷下去。凹陷的位置跟程度或許有個別和_圖_書差異,但每人卻一定都有自己的凹陷。
牠白色的毛底上,有著芽衣的註冊商標,黑色心型斑點。不論是臉型也好、或是尾巴形狀、體型,通通都跟芽衣一模一樣。天底下不可能會有兩隻貓長得這麼像。
「牠長得很像一隻有時候會跑來我家玩的貓。應該只是剛好酷似某人、不對、是某隻貓而已吧。」
「羽澤有說他是在哪裡被人挖角的嗎?」
「是的。您知道這間『弗洛依蘭』嗎?它雖然新開沒多久,現在卻是銀座最夯的俱樂部,因為來的客人水準很高,所以就吸引了一堆漂亮小姐去工作。您知道這家店嗎?」
「請看。」
典子從別的房間拿來了一個小盒子。
「公司的話,會用小姐來籠絡外國客戶,如果對方很吃這一套的話,接下來要談生意就順利多了。如果有地方隨時能因應這樣的需求,提供高級服務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開業後,靠著帝塚商事、荒川、跟岡野的協助和口耳相傳,委託的人越來越多了,光是芝田跟希兩個人根本負荷不了。雖然藉著荒川跟岡野的介紹增加了三名員工,但案子還是做不完。
看起來好像是在路上拍的,背景沒有顯著的識別物,所以也看不出來是在哪照的。
「您認識這隻貓嗎?」
「一個名叫喬木昭子的人,是受雇的媽媽桑,但真正的經營者是誰就不知道了。也有人說是金融界的一個大人物,不過誰也不能確定就是了。雖然我自己也很感興趣地在調查,但還是完全不知道。『弗洛依蘭』就像是政經界的恥部一樣,往裡面挖掘的話不知道會跑出什麼來。」
芝田拜託岡野替他調查前橋由香這個人。這一類的調查可是岡野的看家本領。
跟「弗洛依蘭」有關的情報,他是從荒川那裡到手的。
「是女的嗎?」
六、經濟上的困難。
「不是會員制。」
「弗洛依蘭」那裡有羽澤在,也許他能幫忙指引門路。
芝田的想像急速地膨脹。
前橋由香跟自己一樣,都飼養著芽衣,所以芝田從以前就一直對她很好奇。前橋住的地方,是芝田的住處所無法比擬的一棟豪華大廈,因此芝田覺得在她優渥的生活背後,一定有人在提供金援。而她近乎完美的姿容裡,有著一種令所有男人都忍不住想一窺究竟的神秘感。
芝田先從身家調查開始下手。在管轄的區公所裡的住民票上,記載著該住處的住戶名叫前橋由香。她在三年前搬到現在的住所之前,住在靜岡縣的熱海市。
芝田從派報社離開之後,突然想到羽澤之所以離職,也許就跟片品的死有關。
「不只是這樣而已吧。」
七、寵物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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