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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居刑事之殺人交叉路

作者:森村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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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殺人的玩伴

第十一章 殺人的玩伴

棟居毫不放鬆,持續地追問著。
「那麼,社長的行程也會對公司外部公開嗎?」
「內人曾經因為憂鬱症接受專門醫師的治療,因此我相當擔心,她可能會走上絕路。」
「但是,您夫人並不會打這樣的招呼……」
當島崎龍一聽到警視廳搜查一課的棟居和新宿署的牛尾兩位刑警突然前來,並表示想當面詢問他有關妻子的協尋申請的事情時,他不禁大驚失色。
「有時候會,有時候不會。」
身懷把柄的島崎之前一直認為刑警並不知道六月二十四日的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然而,這只不過是他單方面的一廂情願罷了。
警方知道保子的存在。沒想到,警方已經將搜查的觸手延伸到保子身上了。
這個答案其實也不算是在說謊,島崎所應對的人從頭到尾都是「小宮」。
「百忙中打擾您,真是非常抱歉。」
「不,我不認識她。」
「那麼,您是跟傭人一起在家裡囉?」
島崎的激烈反應,讓他們兩人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
就算是在十字路口與他發生擦撞的那名女子,也不知道島崎的身分。如果是那個女人藏匿了潤子的屍體的話,那她應該更不可能鬆口才對。
「那麼,您有沒有叫前川保子小姐來您家裡呢?」
被逼到懸崖邊、退無可退的島崎,掙扎著想做出反擊。
「雖說如此,但如果您繼承了您夫人持有的股份,那您就是名符其實,掌握島崎製作所的社長了吧。」
「內人是內人,我是我。」
島崎拚命地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冷靜沉著,但腦袋裡卻是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我說過了,我完全想不起來有這回事。」
刑警到目前為止,並沒有辦法建立起擦撞事故和潤子的行蹤之間的有力連結。
棟居插嘴說道。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不過我也擔心有這個可能性。」
「不過,宮澤跟潤子至今依舊音訊杳然。在沒辦法確定兩人行蹤的情況下,我們也無法對島崎出手。」
也就是說,即使承認了擦撞事故,也不一定會直接連結到潤子的行蹤。
島崎抗聲說道。
「喂,你這個人也太失禮了吧!這是我個人的隱私吧!」
島崎又發怒了。他忘記了一件事:發怒,就代表他已經掉進了棟居所設下的陷阱之中。
「島崎的嫌疑非常大。」
「不過。還真是奇怪呢……」
「這件事我們很清楚,公司內部甚至有人稱呼您為島崎製作所的中興之祖呢。」
棟居開口問道。
「做妻子的在完全不知會丈夫的情況下自行外出旅行兩個月,您應該不會就這樣坐視不管吧?」
「我想,關於您必須回答的理由,您自己應該心知肚明才對。如果社長您不是當晚的另一位當事人,那麼,能否就請您幫我們這個忙,回答一下問題呢?」
「突然被你這麼一問,我一下子也記不起來啊。」
如果島崎的推測沒錯的話,潤子應該是跑進了這個叫鶴岡時子的女人車裡;也就是說,時子知道潤子的行蹤。原本暈眩的視野,剎時因為絕望而變得一片漆黑。
就在這時,原本看起來相當悠閒的牛尾,突然露出了貨真價實的刑警該有的銳利神情。
島崎在慌亂之中做出了自以為有利的解釋,卻沒有注意到這個解釋其實是在搜查員巧妙的誘導下所產生的結果。
「您夫人的手頭寬裕嗎?」
「內人是前任社長的女兒,身為島崎製作所最大股東的她,當然擁有相當的資產。」
「對於員工們都認同我的努力,我感到很高興。」
島崎覺得自己有種從背後被人突然刺中要害的感覺。這個問題完全擊中了他和-圖-書的痛處;雖然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必須回答這個問題,但在這一瞬間,他的口中卻說不出任何的答案。
雖說這是島崎單方面的說法,不過如果潤子這一段時間還在箱根的話,那島崎對潤子的不在場證明就能成立了。
這時,在一旁悠然聽著兩人對話的牛尾突然開口問道。
「我怎麼可能會叫她過來呢?這個家可是我和內人兩人的城堡啊。」
「我拒絕!無緣無故被這麼要求,我感到很困擾!」
島崎覺得牛尾問的問題很詭異。
憑著意志力恢復鎮定的島崎,為了顯示自己的餘裕和自信,決定在會客廳接見兩位刑警。
「我是有想過這樣的可能,不過,在我印象中,並不記得內人曾經有過長期共同出入的特定伴侶。」
搞不清楚警方問這個怪異問題的意義何在,島崎搖了搖頭。
當講到「遠方」這兩個字時,棟居似乎刻意加強了語氣。
警方最後還是針對那起事件當晚他的不在場證明提出了質問;那就表示,他們將島崎跟強盜殺人事件連結在一起了。
「夫人回來前會先打電話嗎?」
「那晚她沒有回來。失蹤前她一直都待在箱根。」
當然,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記得一清二楚,這只不過是在刑事面前做做戲罷了。
「很抱歉,目前還沒有線索。不過,關於這件事情,我們還有一些問題想請教您,所以今天才特地前來叨擾的,真是不好意思。」
「不管我是跟一個女人還是跟一打的女人交往,那都是我的自由!你無權追究我的隱私!」
「根據您的協尋申請,您夫人的失蹤時間推定是在六月底到七月初之間,那為什麼直到八月二十五日,您才提出申請呢?這中間有大約兩個月的時間差距,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為什麼我非得回答這個問題不可呢?」
島崎迫不得已,只好從口袋裡拿出筆記本,翻了起來。
「宮澤與島崎間也沒有留下恐嚇的具體證據。」
島崎的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對妻子的財產絲毫沒有任何興趣。
牛尾繼續客氣地說著。
「請問社長,您平常都是開什麼樣的車呢?」
在拜訪完島崎的歸途中,棟居與牛尾開始討論起他們對於島崎涉案嫌疑的看法。
「看來,我們的訪問很明顯地擊中了他的要害。在宮澤失蹤這件案子上,他絕對不是清白的。」
「我有個對您來說可能有點失禮的問題想請教一下:請問,您的夫人有特別親近的男性嗎?」
「我沒辦法束縛內人的自由。因為醫生也說不用住院,所以我就讓她在箱根的別墅裡靜養。結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身影從別墅裡消失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她的任何消息了。我也曾經東奔西走,找遍了她可能會去的地方,但不管怎樣,都找不到她曾經出現過的痕跡。因此,我才提出了協尋申請。」
正因如此,警方只要鎖定他的行動,就能夠輕易發現保子的存在。
「這樣吧,我們從保子那邊突破看看如何?」
「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
「雖然利益這種東西是因解釋而異的,但現在看來,我似乎被冠上了莫須有的嫌疑,這還真是讓人感到困擾啊!對現在的我而言,內人失蹤這件事,比起在經濟上能獲得的利益,我在社會形象上受到的損害似乎還大得多。」
牛尾說這話並沒有別的意思,但聽在島崎耳中,卻是格外地諷刺。
「這樣的話,不就無法確認您夫人實際上是在哪一天消失了嗎?」
「既然您說沒有這件事,那就沒問題了;我想慢跑者看到的,應該是跟您長得很相似的人吧和圖書!不過,為了證明您跟擦撞事故沒有關,可否請您讓我看看您的愛車呢?」
島崎故意舉出潤子屍體消失後約五天的日期,意圖混淆時間。
「我們手上有目擊者。當兩輛車發生擦撞的時候,剛好有個慢跑者目擊了整個過程。慢跑者說,他看見鶴岡時子小姐跟另一位很像您的人走下車,在路上談了一會兒話,達成和解後便各自開車離去。鶴岡時子小姐已經承認當晚有發生擦撞事故了。」
「不,我不認識。那是什麼人呢?」
「這點我們很清楚。把棒子交給您的前任社長真有先見之明呢。」
「當初提出協尋申請時,該說的事我應該都已經說完了吧?」
「以前,她到遠方去旅行的時候,也會像這樣將車子留下來。她對於遠距離的駕駛比較沒自信。」
「當晚有客人來訪,或是有人打電話來嗎?」
因為認為自己已經設下了兩層、三層的安全裝置,所以島崎自以為很安全;但結果,那只不過是他自己一廂情願認定的安全裝置罷了。
「您跟前川保子小姐似乎走得很近呢。」
「她是開愛用的PORSCHE COUPE去的。」
「您夫人有開車嗎?」
「您有沒有想過,您夫人的失蹤有可能不是自主意志下的行動,而是遭到了其他人綁架所導致的呢?」
「我說過我不認識這個人了,為什麼我非得與她見面不可?」
島崎打算先發制人。
他也不確定小宮跟宮澤是否就是同一個人。
「應該沒有。如果沒有緊急的事,我在家裡不會接受跟工作有關的電話或訪問。因為我過的是壓力極大的生活,所以既然有這種難得的時光,我就會想徹底地清靜一下。」
一想到新宿署是宮澤康居住地區的管轄警署,島崎心中就不由自主地浮起一抹不祥的預感。
彷彿覺得牛尾的話深合己意似地,棟居點了點頭。
島崎的語調聽起來像在辯解一樣。
被棟居這麼一問,島崎心中一驚。
棟居一步步地向島崎緊逼而來。
「就算六月二十四日當晚您跟鶴岡小姐的車子發生擦撞,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啊。莫非承認發生擦撞事故,對您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嗎?」
「比如說,像前川保子這樣的對象。」
「有。」
「問題是,要怎麼攻破時子的心防呢?時子說不定在潤子還剩一口氣的時候,就將她丟進沼澤或海裡了。就算不是這樣,她也無法免掉遺棄屍體的罪啊。為了突然跑進自己車內的陌生人背上這條罪,她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因此,要攻破時子的心防,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因為我們夫妻倆沒有孩子,所以大致上是這樣沒錯。不過,我對內人的財產絲毫沒有興趣;我所關心的只有公司的經營,以及如何讓公司成長而已。讓從前任社長手上接下的島崎製作所發展成今天的規模,我可以很自豪地說,這正是身為經營者的我,不斷努力所得到的成果。」
「哪裡奇怪了呢?」
話說出口的一瞬間,島崎就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人抓住了痛腳。
「其實,事情是這樣子的:六月二十四日的深夜,鶴岡時子小姐在町田市的路上,跟另一輛車發生了擦撞事故;我們懷疑,您就是當晚和她發生擦撞的那位駕駛者。」
「您認識宮澤康這個人嗎?」
牛尾話鋒一轉,突然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警方的質問正朝著對島崎極其不利的方向發展。
「聽說,您夫人從以前開始,就有未告知行蹤便外出旅行的習慣?」
不過,自己既然已經說出不記得有這回事,那麼現在要再承認也來不及了。
畢竟,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連和*圖*書結宮澤跟島崎;宮澤的屍體既沒有被發現,潤子也沒有出現。
「我們想請您與鶴岡時子小姐見個面,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不只如此,當被問到當晚的不在場證明時,他的意識全集中在潤子的事情上,因此完全沒有考慮到擦撞事故。
「夫妻間相處的模式有很多種。內人的個性既任性又討厭被人束縛,她之所以熱愛出外旅行,是為了斬斷日常生活加諸於她身上的伽鎖;她總是說,從旅行地點打電話回家,就像是戴上鎖去旅行一樣,所以,她完全不會跟我進行任何的聯絡。」
棟居說道。
「六月二十四日晚上並沒有特別的預定行程,所以我準時下班後就回家了。」
「那麼,萬一您夫人發生不測的話,她的全部財產都是由您繼承嗎?」
「和平常相比是有整理得比較乾淨一點,不過大體上還是可以看得出她平常在那裡生活的跡象。」
在處理掉宮澤之後,鬆了一口氣的島崎頻繁地與保子見面。
「如果他是宮澤的恐嚇對象,那他就有殺害宮澤的動機。另一方面,他的妻子潤子不但阻礙了他與前川保子的關係,還不時擺出千金大小姐的架子,仗著自己做為公司最大股東的身分,壓迫身為社長的他。也就是說,他們兩個都是島崎人生中的障礙;然而,做為障礙的這兩人,卻一前一後地突然消失了……」
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島崎的聲音卻不自覺地微微顫抖了起來。
「那麼,您就這樣子放任可能會自殺的人一個人外出旅行嗎?」
「停在別墅的車庫裡。」
「您在前川小姐面前也是這麼說嗎?」
島崎原本想要反擊,結果卻反而把自己逼到了更不利的角落。
「有關您夫人失蹤的理由,您有什麼看法嗎?」
「是的。我原本以為這次也是跟以前一樣,但是,她這次離家的時間實在太長了點,我有點擔心,所以才提出搜尋申請的。」
「如果棟居先生的推測正確的話,潤子在擦撞發生的時候,應該是跑到了鶴岡時子的車裡。今天島崎所表現出的態度,可以說是間接證實了棟居先生您的想法。那麼,現在只要攻破時子的心防,應該就能夠知道潤子的行蹤了吧!」
「您夫人之前完全沒提過想出遠門,比方說要去國外之類的嗎?」
「如何呢?這是不久以前的事吧。」
(糟了!)話才說出口,島崎就發現自己在警方的誘導下不小心說溜了嘴;可是,要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牛尾的語調變得很曖昧。
棟居不理會島崎的抗議,逕自改變了問題的方向。島崎在心中暗自一驚,但仍然強裝鎮定地反問道:
「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夫妻間普通的打招呼而已嘛!」
島崎好不容易,終於勉勉強強地從牙縫中擠出了這樣一句話。
「那六月二十四日的晚上呢?您夫人有沒有突然回來呢?」
潤子的行蹤到現在依然沒有被發現,而島崎自己和宮澤康之間也沒留下任何足以連結兩人的痕跡——至於宮澤,他現在應該已經在岩石籠子裡變成一堆白骨了吧。
警方會查出保子,就證明他們對潤子的失蹤抱持著懷疑。
「以往外出旅行時,她會從旅行地點用電話或其他方式聯絡您嗎?」
「的確沒有辦法。不過,六月二十九日的時候,我因為有點事曾打電話給內人,那時她還有接電話,所以那時她應該還在。」
另一方面,在牛尾身旁那位名叫棟居、看起來年紀大約三十五歲左右的刑事,則有著宛若精英上班族般,敏銳的舉止與眼神。
「根據目擊者的證言,擦撞事故發生的時候,兩輛車裡並沒有共乘者。另一方面,鶴岡www.hetubook.com.com時子也說過,在對方的車內看不到共乘的人。或許,那時保子人真的不在車上。但是,有關島崎潤子的失蹤,就算前川保子是共犯,那也不足為奇。恐怕,就算我們找上門,保子也會聽從島崎的指示告訴我們,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只是逢場作戲而已吧!畢竟,如果這兩個人單純只是玩伴關係的話,那就不可能會是命運休戚與共的共犯了。更進一步說,假使潤子真的跑進了鶴岡時子的車內,那麼即使是保子,也不會知道潤子的行蹤。雖然保子有值得一問的價值,但若是無法查到潤子的行蹤,就算詢問她,恐怕也沒辦法對案情產生太大的幫助吧。」
兩人原本相當放心,以為警方不可能鎖定島崎了。
「我不確定是不是去了遠方,但從她留下車子外出這一點來看,我想應該不是去太近的地方就是了。」
「那麼,車鑰匙在哪裡呢?」
棟居的每一句話都刺|激著島崎的神經。
「您夫人總是習慣將鑰匙留在車上嗎?」
「這種情形不常見,不過她是想到什麼就會去做的那種人,所以也很難說。」
「車子就跟鞋子一樣會到處摩擦,就算有點凹凸的地方,也不能斷定我就是事故的當事人吧!」
「真是可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我完全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她是日本橋的和服老店龜屋的少夫人。」
「那麼,您有沒有想過,您夫人或許是跟交往對象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您也會讓您夫人知道旅行中的行程嗎?」
「沒錯,雖說他有極大的嫌疑,但我們並沒有足以定他罪的決定性證據。」
「您還有跟其他像是前川小姐這樣的歡場女子交往嗎?」
島崎像是遭到重擊似地,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警方連當晚發生擦撞的另外一位當事人的身分都查出來了。
牛尾說道。
不知不覺間,島崎的舌頭變得有點不靈光了起來。
「可以這麼說沒錯。在公司的時候,不管我走到哪裡,身旁總是跟了一群人,因此,在家裡的時候,我總會希望能夠自己一個人好好獨處一下。」
「也就是說,她是開車去箱根的囉?」
「那只是逢場作戲而已;對方也是這麼想的。」
冷靜、千萬要冷靜。警方只不過是說,他們想要詢問一些關於潤子的協尋申請的事情罷了。
「她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回來,誰也不知道啊!」
就算刑事前來拜訪,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千萬不能慌張,結果反而自己露出馬腳。
「那麼,如果是與社長隱私有關的公司以外人士的話,您會通知對方嗎?」
「她沒有出國。內人的護照去年到期後,就一直沒有提出新的申請。」
「也就是說,您夫人是留下愛車之後失蹤的嗎?」
「您夫人也在家嗎?」
島崎終於振作了起來。
「那麼,裡面有留下您夫人失蹤前在該處渡過日常生活的痕跡嗎?」
「既然沒有聯絡的必要,那又為什麼要聯絡呢?」
而且,這次是警視廳搜查一課跟新宿署的刑事一同前來,那就表示,他們很有可能已經將這件事情連結上了町田市的強盜殺人事件。
「可是,您夫人不是待在箱根的別墅裡嗎?」
如果時子供出了潤子的行蹤,刑事就不用採取這麼迂迴的詢問方式了。換言之,警方還沒有確定潤子的下落。
名為牛尾的年長刑事,鄭重地開口說道。
那輛車就是保子在犯罪後開到箱根的車子。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您應該有記錄下來吧,不然的話,詢問您的秘書也可以啊。」
「當你太太失蹤時,那輛車在哪裡呢?」
「為什麼我非得承認自己根本不記得的事情不可呢?https://www.hetubook.com.com難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說謊嗎?」
「沒關係,請別在意。那麼,關於內人的行蹤,警方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明明已經收網到這個地步,卻無法對捕獲的獵物出手,棟居和牛尾的心中,充滿了無限的焦急與懊惱。
「那社長您呢?」
「我也是這麼認為。」
「說到這個,箱根的別墅在您夫人失蹤後變成了什麼樣子呢?有沒有任何被外人入侵過的形跡,或是曾經發生過爭吵的痕跡呢?」
「不,完全沒有這樣的痕跡。」
「說實話,就一個丈夫而言,這件事還真是丟臉,不過,我內人似乎同時跟好幾個男人在交往。雖然我從沒目睹過她外遇的現場,所以無法告訴您對方的名字,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內人從婚前開始,異性關係就相當複雜了。」
「您不知道也沒關係。做為參考,我們想要問您一個問題:六月二十四日晚上,您在哪裡?」
聽見島崎的話,牛尾猛然探出了身子問道。
「ㄏˋㄜㄍㄤˊㄕˇㄗ……」
「完全不會。」
島崎憤怒地向兩名刑警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如果她有問,我就會讓她知道。」
「哦,您夫人有可能突然回來嗎?」
看起來,棟居似乎並不執著於追問宮澤的事情。然而,就在島崎領悟到棟居話中深意的時候,他突然感到眼前一黑。
「那麼,當晚您是一個人在家嗎?」
「她有問過嗎?」
島崎搶先一步,拉起了一條無形的防線。
棟居的每句話語,在在都指向了島崎的弱點。
他有著極為沉穩的外貌,與其說是警官,看起來倒還更像是鄉下公家機關年近退休的悠閒公務人員一些。
「我、我的話,在旅行中偶爾會有聯絡。不過,我旅行的時候,一切行程都非常透明,所以其實沒有什麼聯絡的必要。」
此刻的島崎,早就已經將原本禮貌的言語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了。
「看來,您似乎因為前川保子的事在懷疑我呢!我跟她只不過是顧客跟酒店小姐間常見的那種男女關係,至於其他的就沒有了。她跟我在一起,也只是做生意而已。」
島崎總算擠出了這樣一句話來。在這個場合,只有把保子當成歡場女子才能得救。
「有沒有人會因為夫人的突然失蹤而受益呢?」
「停在車庫裡的時候會插在車上。」
他之前明明是向成城署提出協尋申請的,為什麼警視廳搜查一課和新宿署的刑警會要求跟他見面呢?
「您的意思是?」
「我們家沒有請傭人。」
「對了,有件小事想要請教您:請問您認識名叫鶴岡時子的女性嗎?」
「那時內人應該在箱根的別墅裡。」
「抱歉,我們並沒有要追究您的隱私的意圖。只是,您夫人因為不明的原因失蹤了,而身為丈夫的您,又只和一位女性有著親密的交往關係,所以我們才會這麼在意這一點。」
「那要從宮澤的下落開始突破嗎……」
「我現在也不只是被雇用的社長啊!的確,公司是我從前任社長那邊繼承的沒錯,但是到了我這一代,公司的規模成長了三倍之多,而我自己也持有百分之五左右的股份。」
「正如我剛剛所說的,內人有不告知他人外出旅行好幾天的習慣,因此,我以為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這些話是島崎事先準備好,萬一警方找上門時用來應付他們的台詞。之前,他也曾經叮嚀過保子要這麼說。
「當公司以外的人想知道您的行程時,他們能夠得知嗎?」
「插在車上。」
「那麼,她是去了遠方囉!」
牛尾圓滑地說道。
「公司內部的行程通常不會向外洩露,但如果是宴會、董事會以及股東大會等與外界有關的場合,那就會通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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