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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的證明

作者:森村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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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空蕩蕩的孤村 四

第一章 空蕩蕩的孤村

柿樹村大屠殺案件成了一個謎。儘管搜查本部作了極大的努力,可是仍然沒有發現明顯的嫌疑人。雖說也有幾個可疑的人,不過一追查,全都清白無辜,與案件無關。
「能不能再改變一下越智美佐子是受牽連的推斷呢?」
北野心裡暗暗堅定起來的想法,就是在第一次搜查會議上提出的「殺害越智美佐子為犯罪目的」的說法,也就是當時提出的那個假設:罪犯的本來目的是想殺死越智美佐子,結果牽連了風道屯的農民。不過這一假設曾被否定了。
在搜查員當中,有當地警察署的北野。北野一直在不懈地繼續著毫無收效的搜查,和*圖*書不過他最近感到有個輪廓在心中慢慢地形成著。
由於搜查方向上有重大分歧,對越智美佐子進行了特別謹慎的調查,不過,姐姐成了妹妹替身的這種說法,從前誰也沒有想到過。
「有的地方還無法解釋清,不過,忽略了越智美佐子妹妹的這條線索,我認為也是一個漏洞。警官,請允許我來調查一下越智朋子吧!」
「我並不輕視對越智美佐子的追查。不過,從越智這條線上,恐怕是不會有收穫的。」
「就算是殺錯了人,也沒有為殺一個而把全村人都殺光的道理。即使是這樣,村裡人究竟是否看和*圖*書見了他行兇,這還是個未解之謎。」
總的說來,東北管區的警察動作不算敏捷,但有不屈不撓的韌性,即使是茫無頭緒的案件,有時也會堅韌不拔地追查下去。
他們雖然逃離了貧窮的故鄉,看來仍然處在永遠無法擺脫的窮苦命運之中,就像掉進了貧困的深淵,離鄉徒為無益的掙扎。這種追查簡直無法再搞下去了。
「殺錯了人?他要殺的到底是誰?」
專門留下來的搜查員在四面楚歌聲中繼續頑強地搜索罪犯的線索,像螞蟻似地四處奔忙。罪犯肯定與風道屯有某種關係,根據這一設想,警方對風道屯的外流人員逐個地、和-圖-書毫不放鬆地進行了追查。外流人員中,有的已音信皆無,那就追查他們的親戚、朋友或有關人員,只要發現了哪怕只有一線希望的線索,也要從那裡摳出點資料來。有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追查到了,可那個人早已病死他鄉,還有的淪為流浪漢;有的成了殘廢。留在荒廢了的故鄉裡的人慘遭殺害,背井離鄉的人也極少有人走運。
北野雖然也一時接受了否定的意見,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假設又浮現在腦海裡。
「我最近在琢磨,我們應當設想一下,可能是罪犯企圖殺她妹妹,結果把一模一樣的姐姐當作妹妹給誤殺了。而咱們壓根兒和-圖-書沒有調查過她妹妹,這恐怕是個漏洞哩!」
「你是說犯人把她和她妹妹搞錯了嗎?」
那個重又抬頭的想法逐漸在他心裡佔了上風。一天,他把頭腦裡形成的想法告訴了村長警長,因為他覺得,要是在搜查會議上說出來,還會像上次那樣受到「鬼竹」的譏笑。
北野就是這種典型的東北偵探。儘管他沒作出什麼突出的成績,卻一直在那些旁人不注意的細節上紮紮實實地追查犯人。他這個偵探給人以這種感覺:犯人在自鳴得意、滿以為犯罪活動已無人知曉時,猛一回頭,就會看見北野已跟蹤而來。
村長幾乎要跳起來,這可是個不著邊際的設想,如和_圖_書果這個設想對頭,那以前的搜查全部成了捕風捉影了。風道屯的人既然是屬於受牽連的,追查風道屯的外流人員簡單直毫無意義。
「她妹妹。越智美佐子有個比她小兩歲的妹妹。在她來認領屍體的時候,我見過一面,簡直像一對雙胞胎。」
因為是件空前的大屠殺案件:搜查本部依然保留,但人員已大大減少。輿論攻擊警方笨拙無能,挖苦他們是「只會指揮交通的岩手縣警察」,市民中間對警方的不信任感也與日增強。
北野抱著一線希望看著村長。
「的確,從越智美佐子的身上沒有發現任何與案情有關的情況。可是,是否可以設想犯人殺錯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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