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新的難題
２
「在哪裡？」
「我馬上替您備車。」
「被轉賣到哪裡去了？」
「四百個人啊……」
「我想看看校舍裡面的模樣。」十津川依然沒有放鬆警戒，因為對方是不是真的老師還很難說。
「我是留校值班的老師，你又是誰？」
「一直在這裡我也坐立不安，所以我想再去一趟新垂井站。」
「是小學沒錯，有著鋼筋建造的三層樓建築，是間非常氣派的小學，另外還有體育館。有這些建築物的話，要容納四百人可說是非常輕鬆。」
十津川掏出手槍對向聲音的來處。
「所以小旅館是容納不下的。」
「如果是學校的話，還會有供餐的廚房設備。只要事先採購好糧食，準備食物給四百名人質吃也不成問題。就算買了大量的便當或麵包，送進學校裡也不容易讓人起疑。」
車子雖然有冷氣配備，但盛暑的陽光透過車窗玻璃照進車內，讓人臉逐漸感到熱燙起來。
「對喔！」大久保也提高了音量。
「好，我們就進那間小學看看吧！」十津川說道。
「四百個人很多呢！」
明星六號 七點五十五分 抵達新大阪
「現在我正在調查
m.hetubook.com.com前天早上神祕號駛進我們營運所當時的狀況。」島崎說道。「您打算做什麼呢？」
「你看，不是就蓋在田野的正中央嗎？」十津川用手指著。
「可是學校裡有老師跟學生……」
他說的也沒錯，任誰想得到十二節車廂的藍色列車與車上的四百名乘客會連人帶車的被綁架呢？看時刻表就可以知道，如島崎所說，早上七點前後的這段時間，夜行列車陸陸續續地駛回基地。
「駕駛列車進基地的駕駛員們到哪裡去了？」
八點五十二分了，剩下的三台巴士，依然查不出去向。
「警部，那是小學耶！」
「總之，先在這附近繞一繞吧。」
「營運所內有柴油車頭可以牽引列車，所以把列車駛進基地之後，駕駛員就可以回各自的機關區或車掌區了。現在我們正在調查到底是誰把神祕列車駛進基地，實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案件啊！因為進行點檢與整備作業流程非常機械性，所以都沒有人清楚記得當時的狀況，雖然我剛剛也說過好幾次，畢竟七點鐘左右是這個基地裡像戰場一樣忙碌的時段呀！」島崎重複地
和圖書說了好幾次同樣的話。「我怎麼會沒發現呢？明明就有可輕鬆容納四百名人質的建築物啊！」
明星四號 六點二十二分 抵達新大阪
「現在是暑假。」
「很抱歉，還沒查出來。」
「這附近還有其他學校嗎？」
「我們如果沒有看漏了什麼的話，那就真的太奇怪了。因為犯人明明就是讓四百名乘客在那裡下車，並且在短時間內把他們送到某處囚禁起來，這點是絕對不會錯的。」十津川彷彿是在講給自己聽似地這麼說。
「我是警察。」十津川拿出警察證給對方看。
「已經超過時限了。」大久保看著手錶這麼說。十津川只是靜靜地點頭回應。
讓男子走在前面，十津川跟在後面走遍了三層樓校舍的每個角落，接著往體育館走去，結果那裡卻連一隻狗都沒有。
「剩下的兩台巴士去向還是查不到嗎？」
「怎麼了？」
這其中的三班列車是由十二節車廂構成，並且陸陸續續地駛進向日町營運所。要靠五人一組的三組人馬消化這些列車的點檢整備工作，那確實會是島崎所說的，就像是戰場一樣忙碌的時段。犯人就是看和-圖-書準這個忙碌的時段才混進來的。掛上電話後，十津川認為接下來不太可能再從向日町營運所得到其他情報了。
穿著運動服，年約三十歲的男子臉色發青地說：
「因為現在是暑假啊，這很正常吧！」男子紅著一張臉這麼說。
要十津川就這麼空等下去也很難受，於是十津川打了一通電話給向日町營運所。島崎所長已經回到向日町營運所了。
「接下來要怎麼做？」大久保問道。
明月四號 七點四十五分 抵達新大阪
「神祕號不是假裝成明星六號駛進基地的嗎？」
「你是誰？」十津川如此反問對方。
開車的大久保受到驚嚇，踩下了煞車。
「沒有半個人呢。」
「對呀，四百個人。」
「高野正之既然有涉案的嫌疑，那我們就開始過濾跟他有關聯的人物吧！不過人質是不可能在東京找到的，只能請在那邊的十津川警部把四百名人質找出來了！」
「掌握關鍵的白石觀光偏偏倒閉了，這樣實在很難查出巴士被轉賣後的去向。」藤代滿懷歉意地這麼說。
「是誰？」
「被轉賣到一家大約有五十名園童的私立巴幼稚園，作為園童的
ｍ•ｈｅｔuｂｏｏk•ｃoｍ.cｏｍ接送專車。現在正值暑假，所以車子沒在使用，但已經確認過那台巴士停在幼稚園裡了。」
聽見十津川這麼說，大久保也開始眼睛發亮。
「警察跑進小學來，是有什麼事嗎？」
藤代替十津川準備了一輛外裝看不出來是警車的車子。駕駛車輛的是一位叫大久保的年輕刑警。十津川在助手席坐下後，車子便以全速朝新垂井站駛去。
彗星二號 七點十八分 抵達新大阪
「是的。」十津川點頭說道。大久保歪著頭，再度發動引擎關車。四周都是矮山包圍，田野廣佈，其間還點散著小小的民宅。
「可惡！」十津川突然在助手席上這麼大叫。
明星二號 六點零九分 抵達新大阪
「加上現在是這種大熱天，就算讓人質睡在地板上也不會冷死人。」
就算是小旅館，新垂井車站附近也沒有半間。抵達新垂井車站的時候，已經過了九點四十分。
「沒有目的地，隨意地走嗎？」
「剩下的三台巴士，其中一台的去向查到了！」藤代這樣報告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
「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和_圖_書。」十津川這麼回答後，放下了話筒。坦白說現在的狀態實在叫人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有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每個地方的人都很熱心於教育，所以這間位於田野正中央的小學也蓋得很氣派。將車子停在校門前不遠處，十津川與大久保走到小學門口，跳過鐵柵欄的校門。校園裡空蕩蕩的。走到比較靠近校舍的位置，十津川開始握住藏在暗袋裡的手槍。就在走近校舍的同時，突然從裡面冒出男子的吼聲。
「沒錯，基地內並不是由同樣的人負責點檢整備每班駛進基地的列車，而是分成三組人馬，輪班交替進行各班列車的點檢整備工作，所以才會有兩班明星六號駛進基地卻沒馬上被發現。況且早上七點左右並不是只有明星六號一班列車駛進營運所，六點到七點之間有明星二號、明星四號進來，除此之外還有彗星號也會回來。每隔十到二十分鐘就有一班列車駛進車站的狀況下，職員們沒發現到異狀，也實在不能責怪他們。」
「您覺得到新垂井站能再發現到什麼嗎？」大久保一邊開車，一邊這麼問十津川。
「已經九點十分了。」十津川一邊這麼低喃，一邊說道：「可以借我一輛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