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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傷痕

作者:西村京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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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事件的核心 1

第十二章 事件的核心

「真實週刊社?」
「本地沒有醫師,是由保健護士開立死亡證明書,然後再由村公所發出埋葬許可證,按規定就是這樣——」
「四年前的確生了一個孩子,不過是死胎,因為流產——」
田島問道,年輕人馬上點點頭。
「沼澤夫婦有小孩嗎?」
「先前有沒有東京寄來的詢問函,查詢沼澤家的事?」
「另一個男孩?」
田島瞧見了右手邊的村公所。
向車站人員問過路之後,田島便徒步前往K村。路上的積雪已經凝固,除了較易滑倒之外,並不特別難走。
通過剪票口時,由於乘客中有一群扛著滑雪設備的年輕人,所以田島有點擔心車廂內會嘈雜不堪,所幸那群年輕人坐上了另一節車廂。
田島喊了聲「對不起」,兩人受驚似地瞪大眼睛望了過來。
在多摩療育園所受到的震驚仍然殘留在田島心底,此刻他必須冷靜地思考。
「誤會?」
身在東京的久松,又如何能掌握住勒索的把柄呢?
一名背著嬰兒的農婦攤開一大張表格,問女職員:
這應該足和*圖*書以成為勒索的把柄,久松是用這個把柄來勒索的嗎?
「沒錯,就是那家雜誌社。」
年輕人用悠閒的口氣答道。辦理死亡的手續竟然如此簡單嗎?原先田島一直認為鄉鎮公所的手續煩瑣,所以頗感意外。從什麼符合規定的說明來判斷,只要有任何醫師開立死亡證明書,似乎就能輕易申請到埋葬許可證。
「男孩嗎?」
當天晚上,田島搭上開往盛岡的列車,搭的正是昌子在時刻表上用紅筆圈起的那一班,二十二時十八分由上野開往盛岡的「北星」號快車。
年輕的護士用「TIKARA」這個名字稱呼那男童,田島不知道這名字的漢字該怎麼寫,可能是「力」,也可能是「主稅」,但這不重要。癥結就在於「TIKARA」這個名字,若採用羅馬拼音,則寫成TIKARA,但已屆中年的久松以前學的應該是黑本式羅馬拼音法,所以會將TIKARA寫成CHIKARA,如此一來,起首字母便是C。
個子較高的那個男人問道,腔調和_圖_書跟剛才完全不一樣,雖然還是帶有些口音,但卻是標準的日語。這種語音變化讓田島頗感驚訝,兩人就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正經起來。
「山崎昌子的姊姊是住這附近嗎?」田島問道。
(如果那張死亡證明書是偽造的——)
「好像是叫做什麼週刊的一家雜誌社。」
「現在在家嗎?」
「若是只有我家沒買,那就會惹閒話了。」
「說起來是有過一次,那封信要求我們提供有關沼澤夫婦子女的詳情。」
「那是你誤會了。」
「不,是女孩,應該有兩歲了吧。」
「這該怎麼填寫?」
「她的名字叫時枝,嫁給地主沼澤先生,這是五年前的事了。」
田島取出照片,他認為照片中的和服女子必定是昌子的姊姊。昌子的姊姊應該是三十多歲,年齡方面也剛好吻合,何況既然嫁給了東北地方的富農,那麼穿和服的機會必然很多,所以給人一種慣穿和服的感覺也是很自然的。
在途中,田島跟拉著貨車的農夫擦肩而過,貨車上坐著一名小孩,小孩身m.hetubook.com.com上的毛衣往上捲起,露出了肚臍,不知道那小孩會不會覺得冷?
(然而,根據中村副警部的說法,久松並未來過K村,因為他曾拿久松的照片給村公所的人過目,所得到的回答是「不曾見過」。)
那男童的面貌與昌子酷似,但不會是昌子的孩子,因為除了田島之外,昌子顯然未交過其他男友,如此一來,田島只能想到一個人,那便是昌子住在岩手的姊姊。田島雖未曾與昌子的姊姊謀面,但既是姊妹,容貌想必十分相像,所以姊姊的孩子與昌子面貌酷似也就不足為奇了。
男人點點頭。
「當然,連死亡證明書都開出來了嘛,而且一切符合規定。」
有兩個年輕男人一邊在火爐旁烤手,一邊大聲交談。
死亡根本未經確認。
列車過了黑磯之後,車窗外的景色變成了一片銀白世界。眺望著在黑暗中往後倒退的雪地,田島想到今天是十二月一日,自己的休假僅剩一天,而從事件發生當天算起,日子也已經過了半個月。
田島感到不解,但是想一想,其實和圖書關於孩童的出生或死亡,大可不必特地跑一趟,只要來函詢問就夠了。
「應該在,因為我昨天還看見阿婆抱著孩子。」
「請問來此有何貴事?」
他踏進那棟灰暗的建築物中。
藍色信封上所寫的A.B.C.顯然是代表那個可愛的大眼睛男童。
「你這傢伙不是買了一台豪華電視機嗎?」
「原來如此。」田島頷首道。
田島覺得自己正隱隱約約地接近這次事件的真相,然而,田島無法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唯一的求證方法便是前往岩手去見昌子的姊姊。
田島的臉色轉為凝重,難道在多摩療育園看到的男孩不是昌子姊姊的兒子?
「有,有一個可愛的小孩。」
大概是什麼申請表格之類的吧,女職員用濁音濃重的東北腔調予以答覆。
果然是久松,因為他使用了「真實週刊社」的名稱,難怪中村副警部來到此地問起久松的名字也問不出個所以然。既然久松能利用那張照片來勒索,意味著四年前的那張死亡證明書必有可疑之處。
「證明書是醫師開的嗎?」
乍聽之和_圖_書下,田島不懂「親郎」是什麼意思,再聽下去才知道原來是「新郎」。那兩人就像一般年輕人一樣在談論結婚之事。
年輕人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子,然後笑著說:
雪已停歇,天空也露出難得的碧藍,但車站的屋頂、周圍的稻田及雜木林皆是清一色的雪白,積雪將近二十公分,田島暗自慶幸自己有備無患地穿了一雙長筒橡膠鞋。
田島遞上報社的名片,兩人欽佩似地發出「哦」的聲音。
「哼啦、哼啦,像你這種傢伙才當不成親郎呢。」
「你這種傢伙哪能當親郎?」
「真的,還開了證明書。」
田島在盛岡換車,當他在山田線的K站下車時,已是翌日的早上十點四十分。
「確認過是流產嗎?」
在安靜的車廂內,田島得以獨自沉思。
「不是另外還有一個男孩嗎?四歲的男孩,或許現在不在家裡。」
「我要當親郎了。」其中一人說道。
田島問清楚保健護士的住址,向兩人道謝過後便徑直離去,而兩人也立即回到他們原來的世界。
「當真死了嗎?」
「死了?」
「寄信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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