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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短篇推理精選1

作者:松本清張 結城昌治 半村良 笹澤左保 仁木悅子 海渡英祐 森村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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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團結 5

血的團結

「美國人拍的西部電影我不喜歡。我喜歡看的是義大利拍的西部電影。」
姓馬場的這名較年輕刑警窺望天馬之表情似地問道。相信這位馬場刑事昨晚也看過愛侶猜謎戰這個節目。
久保井刑事用下顎指著天馬房間的門扉對陽子質問道。
「是嗎?」天馬側著頭回答。
「這多少也是事實。一方面他怕的是我不在的時候又發作而沒有人照顧他……」
「是的。您為什麼要問我這個呢?」陽子以訝異的表情擡頭望了久保井刑事的臉。
「昨晚的比賽獲得第一名的是青年組。第二名的是中年組,而壯年組得的是第三名。」天馬想起昨晚的情形似地微笑著說。
「七點到七點半的時間,我看的是電視新聞,後來就轉到民營電視臺……。七點半以後看的是什麼節目呢?讓我想想看……。喔,對了,那是『愛侶猜謎戰』!」天馬望著天花板回答說。
「哦,對,是佐賀縣來的人。這個人對浴衣的知識實在太豐富了。」
「而且,這名演員的臺詞不很順暢,給人的印象特別深刻,等於自己翻了底牌,這是一大敗筆。」
「妳沒有記錯吧?」
「昨天的推理劇場同樣不好。」
「愛侶猜謎戰的比賽結果如何呢?」年紀較輕的刑警這才第一次開口問道。
「是的。」
「說老實話,我本來很想上一號,這我都憋和*圖*書到底了。」
「應該如此。這又是後來發生爭執的伏筆,這樣的場面怎麼可以剪掉呢?」
「謝謝妳,我們明白了。」
「是嗎?」
「那是她私人把小豬交換驢子的場面被剪掉的吧?」
「我一天要抽兩包煙……」
久美子骨碌碌地轉動著眼睛說。她好像非常興奮的樣子。
「你看電視看得蠻透徹的嘛。」馬場刑事苦笑著說。
「絕對確實。」
「你說的是十個題目全部答對,對浴衣的染法非常內行的那個人嗎?」
「陽子她呢?」天馬東張西望地問道。
「成功了。我們無疑成功了。這不是太好了嗎?」
「妳這又何必呢?」
「七點到十一點的這個時間裡,天馬他確實一步都沒有從房間走出來過嗎?」
「連一號都沒有上過……?」
「難道天馬他不准妳上一號嗎?」
「妳說的話絕對確實嗎?」
久保井刑事邊說著邊走樓梯下來。
「大家搭配得實在太絕妙了。我們到底是一家人,血的團結果然奏效!我們的演出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哩。」
「害得我連一號都不敢上了……」
「八點以後你看的是什麼呢?」
「呃,對,有兩三個地方剪片的痕跡非常顯然。」
「不過,昨晚的片子有些叫人不敢領教。」
「青年組裡頭的一個人表現相當不錯,對不對?」
久保井和-圖-書刑事向陽子以目示意就走出房間。馬場刑事和陽子跟在後面出來。走在最後面的陽子從房間走出來時順手將門帶上。兩名刑警走到離開門扉約三公尺的地方就停下腳步。這個地方剛好是照代坐著勾織花結處的正前面。
「請你不要告訴我媽和姊姊她們,行嗎?」陽子以緊張的表情說。
久保井刑事臉上的笑容倏然消失。在這一剎那裡,陽子心中喊了一聲(糟糕!)。她在渾身僵硬之餘覺察到自己缺少的血的團結!血的團結不可能在有秘密的人之間存在!而陽子是有背著久美子和照代她們偷偷抽香煙的秘密啊!
「妳是在偷偷地抽香煙,對不對?」久保井刑事露著苦笑說。
「是的。」
「我不是和她在一起。昨天晚上的這個時間,我一直坐在這裡勾織我的花結。……我可以說一次都沒有站起來過。事實上我一次都沒有看到陽子或天馬出來過——」
照代把勾織著的花結拋到腳邊深呼吸著說。
「是的。」
「這一家的家風非常嚴哩。媳婦抽煙——這樣的事情被她們知道還得了?……我的忍耐力算很強,可是叫我長時間不抽煙,這我就辦不到哩。」
「哈!大家看的都一樣嘛。」
「天馬他是邊欣賞郵票邊看電視的,精神不集中,當然不覺得電視好看嘛!」陽子有些不滿地鼓起雙腮說。
hetubook.com.com站在樓梯上的原來是久保井刑事。
「義大利西部片之後,你看的是什麼呢?」
「嗬……?!」
「放心好了,我們不會告密的。」久保井刑事笑道。
「什麼有松鳴海圖紋啦、細川圖紋啦……這些事情他全都知道,實在不簡單。」
「是的。」
「當然沒有人無知到會在氣喘病患者的身邊抽煙吧?大家為什麼要撒謊呢?」
「昨天晚上的電視節目的確不錯——不是嗎?」陽子面帶微笑地對天馬說。
「也不是這麼說。只是我站起來,他就問我要到哪裡去啦,不要留下他一個人啦……」
「沒有。」陽子搖搖頭說。
半晌,久保井刑事以聊天的口吻問道。
「八點到九點半的時間,我看的是義大利拍的西部電影——」
「他有這樣向妳撒嬌的習慣,是不是?」
「是啊,從那個房間出來的人一定要走過當時在這裡的妳的面前嘛。」
天馬稍許整理了一下散亂著的集郵簿。他這樣做,為的是要使用餐的氣氛好一些吧?松原陽子這時幫了他一些忙。兩名刑事望了片刻這個情景。
「因為有些地方剪得太過分了。」
「不,我記得他是佐賀縣的人。」
「這一點我可以證明——」照代從沙發上站起來說。
「看樣子,妳的煙癮蠻大的嘛。」
「是的。」
久保井刑事帶著馬場刑事,穿和_圖_書過起居間往玄關的方向走過去。照代頓時覺得渾身弛緩,一時間很想找個人照面一下。奇怪的是剛才還和刑警站在一起的陽子此刻已一溜煙不見了。
「你昨天看的是哪些節目呢?」
「這有什麼辦法呢?因為天馬不希望我離開他嘛!」
「為什麼呢?」
「哪裡……」天馬拿起了銀製托盤上的筷子。
「大概是進了洗手間吧?」照代說。
「真的有這樣嚴重嗎?」
「當時妳也在一起,是不是?」久保井刑事向著照代問道。
「你們要回去了?」
久保井移動一下坐姿,面對著天馬問。我要問的對象不是陽子,而是天馬你——他以態度表明了這樣的心意。
「我在九點半以後看的是推理劇場。」
「為了謹慎起見,我要再問一次。昨天晚上,妳的確一直都在那個房間裡嗎?」
實際上,松原陽子這時正由五樓走下四樓的樓梯。上下的人利用的都是電梯,所以這個樓梯絕少有人行走。樓梯走到一半,松原陽子就急急從口袋裡掏出香煙和打火機來。
「你喜歡這類片子,是不是?」
「妳甚至於敢發誓嗎?」
「你的嗜好和我一樣。」
「經你這麼一說,我現在也有了同感。這樣,有心人一下子就看得出來他就是這個兇手的共犯嘛。」
將兩名刑警送走的久美子和光代遊魂一般地回到起居間來。光代一骨碌坐到和*圖*書沙發上。裡面房間的門扉開處,天馬走出來。天馬還頻頻揩著額頭上的冷汗哪。
陽子露出尷尬的笑容說。現在,她右手拿著的香煙也無法隱藏了。
「這麼說,妳昨天晚上有四個小時時間確實一步都沒有從房間走出來囉?」
「連續四個小時電視——昨兒晚上的節目是不是特別好看呢?」
「我一開始就看出結局會如何了。節目開始不久就有那個外務員回頭一看的鏡頭,不是嗎?因為這個樣子太不自然,我這個時候就看出破綻了。」
「以女性來說,這已經算是癮君子了——」
「嗬……?!」
「打擾了。」久保井刑事對天馬行一個注目禮道。
「嘿!」
「松原小姐,麻煩妳過來一下好不好?」
「我一個小時都忍不住。實際上我從來沒有一個小時不抽煙的……」
「頭一個地方的剪片情形最要命。場面一換時,女主角牽的是一個驢子。在廣告之前她牽著的是兩頭小豬啊。」
陽子抽出一根香煙叼上就用打火機點火,深深吸了一口。她以陶悅的表情吐出煙霧就將大量的第二口煙送進肺腑裡去。這時頭上傳來有人走過的腳步聲,她不以為意地繼續猛吸一口,瞇著眼睛露出恍惚的表情來。
「這個人好像是從廣島來的,對不對?」
「那……妳也同樣一步都沒有從房間走出來囉?」
「當中有兩次,我幾乎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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