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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短篇推理精選3

作者:松本清張 梶山季之 小松左京 夏樹靜子 島田一男 都築道夫 樹下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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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克和西式套裝 1

夾克和西式套裝

都筑道夫
都筑道夫,眧和四年(一九二九年)出生於東京,非常熱心研究小說的推理手法。自從創辦「EQMM」的日語版以後,擔任主編達三年半。一九六一年發表了「在貓舌釘釘子」後,他陸續發表很多運用熟練技巧的作品。除了「蛞蝓大雜院捉賊記」等風格手法均很特殊的作品外,也寫評論以及介紹國外的推理小說,在許多方面都極為活躍。

「所以我想,福地是迫不得已編了那樣的謊言,可是又無法證明自己的行踪,是不是這樣?五郎。」
「是的,福地是住在板橋的大和町。他說在本駒込下了地下鐵,走到伯母家附近,可是想起以前借的錢未還,伯母大概不會再把錢借給他,因此而心情很沉重。他正想轉身回去時,看到一輛計程車來就坐了上去,然後去找住在池袋的朋友。」
「平常他都是從玄關進去,所以他就打開門向著屋裡喊人,可是沒有人應聲。伙計認為不可能沒有人在家,叫了幾聲後,他就擅自打開紙門。」
「案子發生在文京區的本駒込,一個中年寡婦遇害了,被害人的名字叫梶田登喜子,四十九歲。住在獨門獨院的平房裡……」
「我的事一點也不重要。你說一共三件,手裡拿兩件,對嗎?」
「結果他卻看到屍體,一定嚇壞了吧!可是,聽你說好像已經找到重要的涉嫌人,對嗎?」
「為什麼死時手裡會抓著耙子呢?」
「地下鐵本駒站應該是屬於都營六號線,從板橋經過巢鴨、春日町,然後從神保町向大手m.hetubook.com.com町的方向去。」
「大概是準備拿來做武器吧……。或許是想用它擋開對方的刀。兇案現場非常零亂。」
「東西很大嗎?」
「是,四天前的下午三點半左右。鰻魚店的伙計送貨發現時是四點十分左右。被害人好像是從裡面一個六榻榻米大的房間,向著玄關那邊四個半榻榻米大的房間爬去時死了。」
「據調查,他向高利貸借錢而受流氓恐嚇。福地的老婆說,那一天福地出門時曾說再去求求伯母。」
我打開香烟的封條,抽出一根烟請父親用,繼續說:
「她有現金卻不肯借,爭吵又沒結果,氣憤之下殺人,是這樣的過程嗎?」
「行兇的動機是為了這些錢嗎?那個鰻魚店的伙計到現場去幹什麼?」
「可是,據福地的太太說他離家的時間,以及他自己說三點四十分到達本駒込,似乎又太慢了。找到那個時間在本駒込站剪票的站員,拿福地的照片給他看,他不記得是否有這樣一個人經過那裡,更不記得有拿兩件上衣的人,那個時間本來旅客是很和圖書少的。」
「我記得是在大白天遇害的吧?」
「是的。這個年輕男人在高領的毛衣外面又穿了一件上衣,而右手又抱著兩件上衣。那衣服沒有包裝,也沒有用紙袋提著,福地就覺得奇怪,所以特別注意那個人。」
「他只承認在現場附近攔了一輛計程車,但他辯駁說他並不是從被害人家裡出來的。本來他是要去伯母家,但是結果並沒有去,三點半以後在地下鐵本駒込站下車……」
「耙子?」
「有東西失竊嗎?」
「然後呢?」
「那麼,三件上衣的事是發生在哪裡?」
我不禁訝異父親對現今東京都的交通仍如此熟悉。
「有行兇動機嗎?」
「很多哩。被害人在當天下午兩點鐘左右,從附近的銀行提出一百五十萬現金,這筆錢不見了。」
父親的臉像用舊了的棋子,佈滿縐紋,露出親切的笑容。
「他不會很爽快的就招認吧?看他還說什麼三件上衣的事情。」
「真的,不是很嚴重的事。在我手裡要處理的那個案子的嫌疑犯說,在地下鐵的月臺上看到一個這樣的人。」
「這個男人和-圖-書就是三件上衣的人嗎?」
昔日的硬派刑警往往最後就變成恍惚的刑警,但父親的順風耳似乎仍舊那麼靈光。在我四個哥哥家裡,孩子像階梯似的,從大到小各種歲數的都有。父親並不討厭這些猴崽子似的孫子,孩子們也不討厭他。可是,父親常到我和妻住的地方來,並不是為了孫子,而是退休刑警想和現職刑警談談話吧!既然已經說溜了嘴,欲罷不能,雖然是很疲倦,也不能不把案情概略的說明一番。
「爸,手裡拿兩件上衣,這一點我實在不明白,加上身上穿的,一共有三件了。」
「其實,那可以算是菜刀了,刀刃很長,側腹或喉嚨被刺,行兇的手法不太像內行人,死者右手拿著耙子匍倒在地上。」
「上衣怎麼啦?是遇害時穿好幾件上衣嗎?」
「所以他堅持自己絕沒有殺死伯母。三點四十分時他還在本駒込站的月臺。慢慢走著攔了一輛計程車。雖然他不知道當時被香烟舖的歐巴桑看到了,可是正如那位歐巴桑說的,應該是接近四點時。所以他堅稱自己不可能殺人,後來他是在池袋朋m.hetubook.com.com友家打麻將,打完麻將就住在朋友家,第二天才知道這件事,因為怕受到懷疑而不敢回家。」
「換了我大概也會多看他兩眼。」
「所以,伙計在四點十分才送飯去?」
「是的。涉嫌人是死者的外甥,名字叫福地敬吉。已經三十一歲了,還沒有固定的工作,據說以前曾經給被害人帶來金錢上的麻煩。香烟舖的歐巴桑在四點鐘時曾經看到福地敬吉在現場附近攔了一輛計程車離去。福地有一段時間是住在被害人家裡,所以香烟舖的歐巴桑才認得他。」
「報紙上好像是說用水果刀刺死的……」
父親疑惑的問,我也不解的說:
「那一次出門後就沒有回家了,難怪人家要這樣想。昨晚他到朋友的住處,被我們抓住帶回專案小組。」
「那是因為被害人在三點二十分左右打電話到鰻魚店,要店員送兩份鰻魚飯去。因為她是常客,而且接電話的老闆認得的確是梶田登喜子本人的聲音。因為不是用餐時間,而伙計又正好出去不在店裡,另外還有一位店員因感冒請假,所以老闆就告訴她說不能馬上送去,必須等hetubook•com.com一會兒才能送去。對方還回答說沒關係……」
「就是廟裡賣的那種耙子,討吉祥用的。」
「不很大,不過比廟門口賣的大一些……,大概像打開的搖扇那麼大,中間還有一個假面具,價錢似乎相當貴。在十一月的第二個市集時,到淺草買回來,插在那個六榻榻米大房間的屋樑上。」
「還算有道理呀。」
「是出現在地下鐵的本駒込站。他說在本駒込站下車時大概是三點半左右。我很懷疑他為什麼把時間記得這麼清楚,他說因為他站在月臺點烟時,看到一個男人從剪票口跑下樓梯,停下來擡頭看鐘。」
「不,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對了,爸有什麼事嗎?」
「這時候,那個男人發現有人看他,也許是要掩飾他的難為情,一面向月臺走去,一面自言自語的說三點四十分大概還來得及。」
很自然的話就從我嘴裡溜出來,實在是因為錯覺的關係。從換上和服一直到喝完茶為止,我始終在想這件事,所以當父親和我說話時,我錯以為還在談那件事,嘴裡就溜出來了。父親立刻從電視機前走過來,端端正正坐在火盆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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