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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大海的請柬

作者:夏樹靜子 三好徹 土屋隆夫 笹澤左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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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來信 四

死者的來信

我完全厭倦了。我被出賣了。已經對誰都不相信了。究竟該怎麼辦呢?(一月五日)
「能不能寫,現在還不知道。可是,對於您丈夫的死,如果能從新的角度來加以解釋,我倒是想寫成報導的。」
「這封信上的字,看來是您丈夫的。」
「我知道他有這些日記,還只是最近的事。在這以前,我也顧不得去整理他的寫字檯之類,什麼事也沒有著手做過。這幾天,好容易下了決心,開始了整理,而在他的屍體打撈上來那一陣子,我還不知道有這些日記。……而且,警方作了種種調查,得出的結論是可以看作自殺。」
「那末,如果是他殺呢?」
「太太,這些日記可以借給我嗎?」
脅坂認為,整個案件有必要重新進行調查。與此同時,職業意識在內心驅使他準備戰鬥。對於坐讀者部的辦公室,他早已經厭煩了。他平時感到,不能進行https://m.hetubook.com•com採訪執筆的記者,實在是徒有其名的。他不願成為鄰桌尾田那樣的人。
近一陣子,室長和常務理事每天都在密談。內容不得而知,不過已有眉目,還不是關於那個操作。不能認為那樣的弄虛作假都會以失敗告終。不過,緊急關頭的犧牲者多半不會是他們,而是別人。明天開新年聯歡會,也只能以酒澆愁。即使如此,我公司的經營陣容也是令人吃驚的。為此,將遭到優秀公司的恥笑。大家都腐敗。要是警察知道了,怎麼辦!(一月十三日)
「從去年底開始,似乎為了什麼事情,心裡有些不愉快,不過我看,還沒有到神經衰弱的程度。」
「準備寫成報導嗎?」
「您丈夫的遺體,當然也由警方作了解剖?」
「照警方的話說,因為喝了海水,仍然認為是投水自殺。還有證詞說他和圖書有點神經衰弱。」
「他這個人,回家不大談論公司裡的事。」
十三日那天的日記中,也有只記日常瑣事的地方,可是五、八、十二、十三這四天加起來,可說不同尋常了。危險已經逼近身子,或者說,已經聞到了死的氣味。大概吳羽知道了公司裡的什麼秘密,為此而對上級的作風表示憤慨,也預感到也許自己要成為犧牲品了。
日記到此結束了。十四日的熱海之行,沒有記下來。字體,看來和信上是相同的。關於筆跡鑒定,脅坂一竅不通,不過,假定是模仿工作,那也是模仿得相當高明的。第一個印象,只能認為出於同一個人的手筆。
「……」令子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字跡。
「太太,那現在您自己是怎麼考慮的?」
「我倒想不起來了。」
「您準備幹什麼?」
令子沉默了。她沒有回答,而是悄悄地把日記推給了脅坂。
「解剖的結果怎麼樣?」
「我實在和-圖-書迷惑不解,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才好呢?」
「他因為工作而心情不舒暢,這從日記上也看出來了,不過具體情況究竟怎樣,您聽說過沒有?」
「可以。」
「這是誰的證詞?」
脅坂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地凝視著黯然神傷的令子。於是,他在內心自問:這封信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既然相信郵局的郵戳,那末信件投郵肯定是在吳羽死後。既然死者不能寫信,那就必須看作是活人寫的。
「我……」令子低著頭,痛苦地說。「讀了這些日記後,不能同意,真感到坐立不安。」
擔心的事成了現實。另一方面,我倒是樂歡了。奇怪的存在。不許做的又是什麼呢?不過,為這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就氣餒,那怎麼行!對於想排擠我的陰謀,我將全力對付,與之戰鬥。瞭解真相的,只有我。(一月八日)
「太太,這確實是您丈夫的字嗎?hetubook.com.com
「照太太以往所看到的,他確有神經衰弱的徵象嗎?」
「應該徹底進行調查。有這些日記,警察就不能簡單地作自殺的結論了。我想來想去,您丈夫死得反常,他的死,同公司裡的什麼事情有牽連。決不能聽憑如此不明不白地了事,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們報社行嗎?」
有人正在瞄準我。我想還是心理作用,不過不能掉以輕心。難以相信。不過,世界上難以相信的事,常常會成為現實。要是那樣,就為時已晚了。(一月十二日)
「我拜讀一下不妨嗎?」
是同樣的字體。用一絲不苟的楷書寫的。
「這點,倒還不清楚。」
「報導這樣的事,也會使我感到為難。」
脅坂快速瀏覽。哪一天的文字都不怎麼長。不過可以認為,內容都是極有暗示性的,特別是以下四天,值得注目。
「是的。您剛才說您丈夫是自殺的,而從我所拜讀的日記來看,卻有和圖書他殺的嫌疑。您丈夫不是寫著,有人在瞄準他嗎?」
脅坂拿在手裡看起來。極為平常的生活日記,從一月一日記到十三日為止。
「這些日記,您還給其他什麼人看過沒有,例如警方的人員或者公司裡的上級?」
過了一會兒,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鑽進了房間的後部,隨即捧著一本日記簿回來。她打開日記簿給脅坂看。
「據說是公司裡的人。」
「是的。」
「我也認為這樣。不過,總沒有死人會寫信的道理。」
脅坂問道:「那末,您丈夫是否真的去世了?這一點您清楚嗎?既然這封信是您丈夫的字,是否可以認為他還活著呢?」
「可是……事情發生一星期之後,我丈夫投水身亡的屍體,在伊東盡頭的海岸邊打撈上來了。」令子有氣無力地回答。


「公司裡的誰?」
「日記中寫的有誰在瞄準他,這樣的事情,他回家後說起過沒有?」
令子像纏住人那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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