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木蘭花自從走進那辦公室起，就覺得這間辦公室中的氣氛十分不對頭。而在想到那一點時，她已在隨時進備應付意外事件了！
「是啊，那麼，王達當時，是在幹什麼？如果他是兇手，他何以在自己的胸前插了一柄刀，伏在酒吧櫃，他根本不知道你要去！」
那人一拳的力量，看來不弱，竟將電話聽筒，擊成了兩截，但是他的手，受創卻也不輕，立時鮮血涔涔而下，木蘭花立時後退。
安妮走到電話旁去打電話，那兩個工程師和雲四風講了幾句話，退了出去，穆秀珍和雲四風兩人，望著那份報告書發怔。
「我在。」安妮忙回答，「四風哥和秀珍姐也在。」
原來在辦公室中的四個職員，雖然已在木蘭花的拳腳下受了傷，但是他們還是立即答應著，向外走了出去。
「那更不正常了，那強國是由一群好戰成性，幾乎類似精神失常的人統治的，他們怎會對小天使像和維納斯像有興趣？」「你的意思是——」
那人怒吼了起來，道：「半小時內一定要運走，不然，你們只有死！」
「我等著。」安妮坐了下來。
木蘭花的身形略矮，右臂反手一勾，已勾住了身後那人的脖子，緊接著，她身形再矮。右臂用力向前一翻，「呼」地一聲。將她身後那人，龐大的身軀，翻直了過來。向前飛跌而出。
她表露了身份之後，才算是有了交待，一個身型十分扎實的漢子，站了起來，道：「我是貨倉的管理人，什麼事，我們犯法了麼？」
雲四風苦笑了一下，道：「你一定大失所望，那金像是鉛的，鍍上一層黃銅粉，如此而已，絕沒有什麼重大的秘密可言。」
那人「哈哈」笑了起來，道：「蘭花小姐，法律是一個很空泛的名詞，它的內容，是各地不同的。在這裡，我們是罪犯，但到了別的地方，我們就可能是英雄了，你明白麼？」
安妮拿起電話來時，已聽到了雲四風的聲音，道：「安妮，你可是才從醫院來？五風的情形怎樣？我實在太忙，兩天沒有去看他了！」
「就是我們見到過的那種？」
通達旅運公司！木蘭花已想到他們的身份了！
木蘭花滾到了一張辦公桌前，雙手用力在辦公桌上一推，桌子向那人疾撞了過去，撞得那人身形一個踉蹌，向後跌了出去。
可是，她才來到辦公室的門口，四個手持搬運鐵鉤的大漢，便已阻住了她的去路，其中兩人揚起手中鋒利的鐵鉤，便向木蘭花削了下來。
雲四風才講到這裡。他辦公室的門突然打了開來，穆秀珍像是一陣風也似的捲了進來，道：「啊哈。背後在說我什麼壞話！」
木蘭花實是沒有什麼必要，再在這裡多作逗留的了，貨倉中發生的事，已完全可以證明，那批小金像之中，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蘭花有沒有電話來？」
那人怪聲怪氣，笑了起來道：「不見得吧！」
安妮嘆了一聲。攤開了手，道：「這是最不可思議的一點了。現在，蘭花姐疑心那小金像中可能有秘密，所以叫我帶來，作成分分析。」
因為，她不明白那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當木蘭花駕著摩托車，疾駛而出之際，她的腦中，已經有了一個十分模糊的概念，雖然那種概念還十分模糊，但和_圖_書總是漸漸形成了。
接著。一個職員在翻著一本簿子，他立即道：「有的，總共是三百箱，玩具金像，是通達旅運公司寄存在貨倉中的！」
那四個職員呆了一呆，道：「一共有三百箱之多，只怕半小時——」
穆秀珍急道：「那麼。快說！」
木蘭花立時覺得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對頭了，她取出證件來，道：「我是警方人員，我在問，這裡由什麼人負責！」
木蘭花駛向海邊，她已可以看到好幾艘巨大的貨輪，停泊在海中，碼頭上很忙碌，木蘭花沿著海邊的馬路，向前駛去。
那工程師鄭而重之，將小金像接了過去，和另一個工程師，走出了雲四風的辦公室，安妮笑道：「四風哥，你管你辦公，我和秀珍姐通電話。」
安妮和木蘭花一樣，知道雲四風的業務十分忙。是以盡可能不將事情去麻煩他和穆秀珍，所以她只是笑了笑，道：「要多少時候？」
雲四風的話講了一半，高翔便道：「在那些小金像中一定有著極度的秘密，四風。你實驗室的分析結果怎麼樣？」
「好！」她們兩人又齊聲答應。
雲四風拍了拍那張紙，道：「安妮，那小金像的原料全是最普通的金屬，實在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蘭花要失望了！」
那兩個大漢的身子向上翻起，恰好迎上了另外兩柄，疾削而下的鐵鉤，那兩柄鐵鉤，立時深深地鉤進了他們的肩頭之中！
高翔又呆了幾秒鐘，道：「不管怎樣，我馬上帶著人到紅記貨倉去，警方要暫時封存這一批貨，以便進一步的檢查。」
那人發出一下慘叫聲，五指一鬆，那柄槍已脫手飛去，撞在牆上，木蘭花已落下地來，她看到最先出手的那人，用左手按下了一個紅掣，叫著道：「快來人！」
木蘭花一轉身，便向辦公室外衝去。
穆秀珍道：「應該有結果了！」
雲四風略停了一停道：「好的，你快上來。」
木蘭花冷笑一聲，道：「不必查了。你們貨倉中，有沒有一個人叫王德根的？」
穆秀珍和安妮一起叫道：「我也去！」
木蘭花立時走向一張辦公桌，她將手按在一具電話上，道：「借一個電話打打。」
那人反手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在面具之後，他目光森森，向木蘭花望了過來，「哼」地一聲，道：「你是木蘭花是不是？」
「半小時就可以了！」一個工程師回答。
她緩緩地吸了一口氣，並不出聲。
起的貨是一大包一大包的棉紗。木蘭花側著身，讓幾個搬運工人在她身前走過，她才走進了貨倉之中，逕自向一間辦公室走去。
那兩個工程師的臉上，現出不怎麼高興的神色來，道：「那麼簡單的成分分析，怎可能算錯，除了鉛之外，就是電鍍上去的黃銅粉！」
她徐徐地道：「不，我只是來調查一批貨。」
她看到很多貨倉，不一會，她也看到了「紅記貨倉」，她將車停在貨倉的門口，那時，正有許多碼頭工人在貨倉中起貨。
但是他立即道：「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你來得太好了，有你在我們手中，可以保證我們的安全，對不對，蘭花小姐？」
她才向後退了一步，便覺得已有人竄到了她的身後，是以她立時手臂一縮「砰」地一聲和-圖-書，一肘又撞中了撲近她身後那人的胸口。
她起在半空時，那人還待揚起槍來，但是木蘭花的那一腳，早已踢到，「拍」地一聲，正踢在那人右腕的腕骨之上。
雲四風也道：「奇怪。這件案子，整個過程中，有一個最不容易想得通的地方，就是你到那屋子中的時候，看到那人胸前插著一柄刀。」
「那似乎是正常的生意。」雲四風說。
所以，在她對面的那漢子，這一拳發得雖然突然，但是對木蘭花而言，卻全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一拳才一擊出，木蘭花揚起電話聽筒，便擋擊了過去。
那四個大漢注視著木蘭花，被木蘭花擊倒的四個職員，一面喘氣，一面道：「快動手！」
高翔第一句話便是：「安妮在麼？」
「是的，就是那種，有三百箱之多，存放在紅記貨倉之中，根據紀錄，是準備轉運到亞洲的某一個國家去。」
因為通達旅運公司，就是王通，王達兄弟開設的那家旅運公司。由此可知，那種小金像，的確和一連串神秘謀殺案有著密切的關係。
「那人就是王達！」安妮說。
安妮明知穆秀珍一來，自己若是不將心中的話說出來是不可能的事。在這幾個人中，她和穆秀珍的感情最好了，要她對穆秀珍說謊，那怕是最最普通的謊話，也不是她願意的事！
但是他的動作也十分快，一停之後，立時拉開了一隻抽屜，抽出了一柄手槍，那手槍上，還套著長長的滅音器！
雲四風拉開了抽屜，拿起了電話聽筒，放在一具聲音擴大儀上，那樣，他們和打電話來的人，就可以像面對面一樣在交談了。
木蘭花心中急速地在轉著念，她在想，那人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他究竟在從事什麼樣的犯罪，為什麼到了另外的地方，他就可能是英雄？
雲四風拿起了那小金像來，看了一眼，道：「這個有什麼值得分析的地方？這自然是鉛的，塗上一層銅粉，還有什麼？」
那時，四個槍手，還在木蘭花的身前不到五碼處，木蘭花背靠著牆，在她的前面，只有幾張辦公桌，實在不足以掩蔽。
木蘭花揚起手中的椅子來，「拍拍」兩聲響，已有兩柄鐵鉤，鉤進了椅子之中，木蘭花身子向側倒了下去，在她雙足瞪起，跪在兩個大漢的腹際，她陡地翻了一個身，將那兩個大漢的身子，蹬得向上疾翻了起來。
但是這一次，和上次一樣。她才衝到了門口，便已被人攔住了去路。攔住她去路的，也是四個人，只不過不同的是，那四個人的手中，所持的武器，並不是鉤子，而是手提機槍。
她可以說是處在極惡劣的劣勢之中！
「快請進來！」雲四風忙吩咐著。
安妮咬著指甲。道：「就算最後目的地是那強國，也沒有什麼不正常啊！」
這時，另外兩個人。也已向前撲了過來。
而木蘭花已就著雙手一推桌子之力，整個人，向上疾彈了起來，她不但向上彈起，而且，還向前疾撲了出去，身在半空，一腳已然踢出！
紅記貨倉的名稱，對木蘭花來說，是很陌生的，所以木蘭花在最近的一個市政府詢問處前，停了停車，當她知道了紅記貨倉的地址之後，她又疾駛而去。紅記貨倉是在三號碼頭的附近。
木蘭花向外看去，只見很多和*圖*書搬運工人，都將一箱一箱的硬紙皮箱搬運出去，在那些紙箱上，印著小天使或是維納斯女神的像。
「不知道，警局的人說。她走得很匆忙。」
安妮扁了扁嘴，道：「秀珍姐，你還好意思說我？」穆秀珍衝到了安妮的身前，抓住了她的肩頭。用力搖著她的身子，安妮叫了起來，道：「我的骨頭給你搖散了，秀珍姐！」
「那當然不是為了做生意了！」穆秀珍說。
所以，她才在一擊退了敵人之後，立時向門口衝去的。
「我查到了一個十分重要的線索，通達旅運公司，在半年前，曾經由西歐運來一批貨，是三百箱裝飾用的小金像。」高翔說。
雲四風拿起紙來，穆秀珍己湊過頭去，和他一起看著，可是他們兩人，立時抬起頭來，穆秀珍道：「你們沒有算錯？」
安妮不到一分鐘轉過身來，道：「蘭花姐不在，而高翔哥帶著人，去搜查王通、王達兩兄弟開設的旅運公司去了。」
辦公室的門推開，那兩個工程師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將一張紙放在雲四風的面前，道：「這是成分分析報告，請董事長過目。」
「王德根？」那漢子道：「有的，他是夜班守倉員，現在不在倉中。那和王德根又有什麼關係？」
然而木蘭花的反應更快，她一看到那人取槍在手，便立時伏倒在地上，向前滾了過去，在她向前滾出之際，那人手中的槍，已「噗噗」連響了兩響，但兩槍卻未曾射中木蘭花。
雲四風嘆著，道：「我為什麼要騙你？」
「我們分頭前去，到紅記貨倉外集合！」
那人在不斷地催促著，道：「快！快！」
但是，她卻可以肯定，他們一定是在從事極嚴重的犯法勾當，所以，她才故意那麼說，並且暗示警方已經知道了內幕。
一聽得「古怪極了」四個字，穆秀珍已然疾跳了起來，一轉雙道：「快說，別拖泥帶水。將最奇怪的事說出來！」
安妮也看了看那成分分析報告，她嘆了一聲，道：「讓我們打電話告訴蘭花姐。她怕真的要失望了，我來的時候，她還怕有人要搶那小金像，特地派警員護送我來的。」
要不然，貨倉職員絕不會向一個已表露了屬於警方人員的人下手的，現在，木蘭花要做的，只是通知警方，來查封貨倉就可以了。
在他們向外走去之際，那戴著面具的人還連聲道：「要快，一小時之內，便要啟航，你們要在半小時之中，將貨運走！」
穆秀珍向雲四風望了一眼，雲四風立時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是以搖了搖頭，表示他不去了，穆秀珍立時拉著安妮，走了出去。
他們正在將那三百箱金像運出去！
木蘭花向前走出了兩步，其他三個職員，雖然還坐著，但是木蘭花已可以看到。他們的神情，都現著一種異樣的緊張。
她們兩人的笑聲，充滿了雲四風的辦公室，足有好幾分鐘之久，穆秀珍才道：「夜貓子進室，無事不來，又有了什麼古怪事？」
「拍」地一聲，那人的一拳，正擊在電話聽筒上！
那是一種很輕型的連發手提槍，木蘭花十分清楚那種槍械的威力，如果出現在門口的只是一個人的話，那麼她或者可以憑她的矯捷機警，對付那人，可是如今，在她面前的，卻有四個人之多！
穆秀heｔｕｂｏｏｋ•coｍ•cｏm珍轉過頭來，看到安妮，她張開了手，叫道：「安妮，你這小鬼頭，居然還記得來看看我，我以為你消失在醫院中了！」
雲四風笑道：「秀珍，不論怎樣奇怪的事，總有一個起端的，你若是不讓她從頭說起，你如何聽得明白？」
那漢子呆了一呆，拿起了那小金像來，斜著眼，向另一個人道：「我們貨倉中，可是存有這樣的存貨麼？好像沒有啊！」
這一說，已說了將近二十分鐘，穆秀珍聽得時而咬牙切齒，時而頓足，時而跳起來加上幾句話：等到安妮講完後，她才道：「好傢伙，這兇手好厲害。」
那人一面冷笑著，一面退到了門口。
但是。她還是要先趕到紅記貨倉去，去弄明白那一大批小金像的來龍去脈，那對於解開整個案子之謎，有著決定性的作用。
雲四風道：「真是說到曹操，曹操便到，看看，是誰來了？」
四個職員一起抬頭，向木蘭花望來。
木蘭花冷笑著，道：「你們始終是逃不過法網的！」
她嘆了一聲道：「這件事，真是古怪極了。」
安妮在警官的陪同下，到達了雲氏大廈，她和警員分了手，先走向傳達室，傳達室的職員一看到她，便接通了雲四風秘書的電話。
辦公室中有好幾個職員在，木蘭花一走了進去，便道：「請問，這貨倉是誰負責？」
提到了雲五風，安妮不禁又嘆了一聲，道：「他還是那樣，四風哥，我有一件事，請你先通知化驗分析工程師到你的辦公室集合。」
穆秀珍來回踱著步，道：「嗯，那一定是她忽然之間，又想到了什麼線索，是以趕去調查了，她一定會有消息來的！」
木蘭花的心中，怔了一怔。
雲四風笑了起來道：「你也越來越神秘了！」
她只停了極短的時間，便向後退了出去。
她才講了一句，對講機中，就傳來了女秘書的聲音道：「董事長。實驗室的負責工程師來了！」
「蘭花姐那裡去了？」
安妮放下了電話，走進升降機，她是和兩個中年人一起走進了雲四風的辦公室的，雲四風道：「這兩位，就是主持實驗室的工程師。你有什麼事？」
木蘭花並沒有回答那漢子的問題，只是拿起聽筒來。就在她拿起電話筒的那一瞬間，坐在那張桌子後的一個人，突然站起身，一拳向木蘭花的面門打來！
木蘭花本來想，只要一召到王德根來，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但是王德根不在，她只好道：「好，那你們就查一查吧！」
木蘭花知道，那小金像中，不論有什麼秘密，雲四風的工廠，有著極其完善的物理、化學分析設備，是一定可以找出答案來的。
「那麼，你查到了什麼？」安妮問。
那四個人面色大變，立時向外奔了出去。
木蘭花將她取自老太婆枴杖上的那個小金像，放在那漢子面前的桌上：道：「就是這種小金像，貨倉中存有多少？」
木蘭花道：「你以為我是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不妨告訴你，王通也將你出賣了，而你，或者是你手下的人，卻將他撞得不徹底！」
在木蘭花那樣說的時候，那人的身子，震了一震。
但是，木蘭花的神色，卻仍然十分鎮定，她沉聲道：「是的，我是木蘭花，不論你是什麼人，你的把戲，已經玩不久了！」
她和圖書退到了牆前，那四名機槍手一起逼了進來。
木蘭花在地上打了一個滾，身形彈起，撞向門口。
她想到，那樣的小金像，可能有許多許多，而在那些小金像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王通不會要帶一個來給高翔看。
看他們的神情，像是不怎麼願意回答木蘭花的問題。
那另一個人道：「那得查一查。」
木蘭花其實，絕沒在王通的口中，得到任何消息，謀殺王通的人，做得也十分徹底，而木蘭花也不知對方究竟在幹一些什麼勾當。
「很難說。」安妮回答。
木蘭花忙向後退。反手一抄，抄了一張椅子在手，那四個大漢已一起湧了進來，將木蘭花圍在中心，木蘭花冷笑道：「你們竟敢和我動手？」
那電話是高翔打來的。
木蘭花的身手，如此矯捷，顯然令得那人呆住了！
但是木蘭花卻想不出結論來！
那身型扎實的漢子，神色陰晴不定，道：「怎麼樣，這一批貨，究竟有什麼不妥當？為什麼要勞動警方來查問？」
接著一聲叫喚，四柄鐵鉤又已向木蘭花攻到！
木蘭花突然停住。
「太不正常了！」高翔立時回答，「那國家的人，不到十萬人，是一個山地小國，可是，三百箱小金像的數字，卻是三十萬個！」
「她臨走的時候，說是到醫院去的，但是我剛才打電話到醫院去。當值的警員說看到她在醫院的門口，停過一會：又匆匆走了！」
正在這時，雲四風辦公桌抽屜中的那個電話，響了起來，那電話的號碼，只有他們幾個才知道，是以一聽到電話響，他們便緊張了起來。
那人被木蘭花拋向前去，「砰」地一聲，和撲向前來那個人相撞，兩個人一起滾跌在地上，還有一個人停了一停。
安妮偏過頭去，道：「沒有什麼。」穆秀珍將安妮的臉硬轉了過來，道：「望著我，當你望著我的時候，你就不敢說謊了！」
高翔呆了一下，才道：「真的？」
在那四個槍手之後，還跟著一個人，那人的面上，戴著一個聖誕節時舉行化裝舞會的面具，他一進來，便道：「快些下去，那批貨，立即啟運！」
安妮知道穆秀珍心急，自己如果再不說的話，穆秀珍真會急死了，是以她揚了揚手，將她如何在醫院門口買了那小金像，過馬路的時候，差點被一輛跑車撞死，她追到那裡時，看到那駕跑車的已然死去，但轉眼間不見了死人等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那四名槍手仍然在木蘭花的身前，四支手提機槍的槍口，全對準了木蘭花，而木蘭花根本沒有任何可以逃脫的機會。
雲四風「哈」地一聲，道：「你要是找得到她，我算你本事，她啊，像是沒有頭的蒼蠅一樣，每天不知在忙些什麼——」
「沒有，她到那裡去了？」
她站在辦公室的中心，裝著並不留意那些職員的動靜，但是實際上，她卻在暗中觀察著，她看到那幾個人，都在互使眼色。
「我想是的，那小國和一個強國為鄰，我想，這批東西，運到那小國之後，還不是最後目的地，到了那小國。便是那強國的勢力範圍，不會再有人干涉它們運進那強國去的！」高翔說。
安妮將那小金像取了出來，道：「這個，蘭花姐要分析它的成分，要最快有結果。」
「什麼貨？」那漢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