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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新娘

作者:費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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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偷搬家

第九章 小偷搬家

胡公道老先生已經開始向他招手了,那就絕對不會錯了。
他在一間有節目表演的酒店訂了酒席,約定時間是晚間七時。
我沒敢答話,因為一開口事情就會戳穿了。
「唉,妳別老是『有奶便是娘』的!凡是光禿著頭的、肥團臉孔的,就是我的爸爸嗎?」
「不知道,去問妳的爸爸!」
我回答說:「是的,爸爸的意思不能住進去時,看看也是好的!」
「為什麼不找一個人看屋子呢?」
所以爸爸在走出汽車之後就抱著滿腹狐疑的態度,不斷地東張西望。
媽媽的嘴巴沒遮攔,她邊搓著牌還要查問我們的行蹤。
馬莉莎開始擔心了,說:「我買汽車,你爸爸怎會知道的?」
「爺爺為什麼要光著頭呢?」
爸爸點頭嘉許說:「對!公事最要緊!晚上見就是了!」
「那豈不是出人命案了?」
「妳不在家裡陪爺爺嗎?」馬莉莎問。
「你們為什麼這樣笨呢?既然進木柵去,何不就順便將收音機和電視帶回來,也許淹水時弄潮了,拿出來修一修也是好的!」媽媽還要說下去。
「這是馬莉莎買的汽車嗎?」爸爸又問。
胡公道說:「令尊到此不是專為看他的新房子而來的嗎?」
「不過它的建造格式倒是滿適用的,這也是媽媽上當的主要原因!」
「田平,你媽媽說屋子裡有各種的擺飾,還有收音機、電視機?」爸爸氣呼呼地站到了我的房門口。
馬莉莎卻以教訓的口吻向田一刀說:「妳可要認清楚啦,別學妳媽一樣,『有奶便是娘』,老是看錯人的!」
胡公道老先生夫婦也上了樓,他倆坐了還不到一盞茶的時候,就要告辭了。
「我得到修車廠去,趙老闆說今天就可以修好的!」她說。
「還有一個爺爺是誰?」爸爸問。
「一個爺爺有糖吃,兩個爺爺沒糖吃!」田一刀自作聰明說。
「小偷這樣的可惡嗎?豈不是趁火打劫?」媽媽說。
「怎可以隨便拿人家的東西呢?」我加以責罵。
「我今天看得出,你們每一個人都有一點古怪!」爸爸納悶說。
「啊,現在買屋子真要當心,稍一不小心就會上當的!」
他叫我幹什麼呢?必然又是盤問了,我裝聾扮啞也不是,直截了當承認有小偷光顧實行了「大搬家」嗎?
「錢是丟掉了,內部還是要參觀一番的!」爸爸還算是「樂天派」的人物,話說開了,他就沒有事了。
一位旅客入境,包括檢查護照檢查行李,至少也要一二十分鐘以上。
我說:「事後經過調查,十年難得有這麼一次,這幢屋子還算好的,進水只有半尺多深,有些地方,淹水淹到天花板上去了!」
「真吵起來了嗎?」她好像還有點不大相信。
她噘了噘脣,好像還有點不大服氣似的,田一刀還在招手喚爺爺,究竟哪一個是她的爺爺,她也不知道呢。
媽媽因為有深度的大近視,距離十來步以上的人,她也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爸爸行走到了什麼地方,她全不知道。
「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句話是一點也不假的,閘口間行出來一位華僑身分模樣的人物,光禿著腦袋,肥頭大耳,矮胖的,挺著大肚皮,雙手提著行李袋。
「田老太太,妳和炸了,兩隻一萬,沒有二萬,怎樣和一條龍呢?」雷https://m.hetubook.com.com三封指著媽媽攤下的一副牌,告訴她和炸了。
「哪,那光禿著頭的肥團臉孔的不就是了嗎?」她還指給我看呢。
「由媽媽去應付,就不關我們的事了!」我說。
「妳上哪兒去?」我故意問,明曉得她也是為避免「捲進漩渦」而溜的。
雷三封和爸爸還是初次見面,他得起立禮貌一番,經過我的介紹後,他們兩人握手為禮。
抵步時,幾個陪客在座,小張小李夫婦告訴我說:
「真倒楣,就是你們吵吵鬧鬧的,害我和出了炸和!」媽媽說。
「我又看錯了人不行?」
「行,在第幾個?」
「一點也不錯,就是有小偷光顧了!」我只好承認。
霎時間我頓告恍然大悟,嗯,必然是小偷光顧了,他們實行了「大搬家」。除了笨重的家具之外,零零碎碎的東西全搬走了。
「老兩口你看哪一方面會吵贏?」小李問。
剛進入家門,就聽見搓麻將的聲響,媽媽的興趣永遠離不開那十三張筒條萬。
次日,我們一行,硬著頭皮去接飛機,胡公道老先生兩夫婦和小張小李同行。
「假如不嚴重,也不必勞師動眾的了!」
「小偷還和妳談什麼天理良心不成?」我說。
「那個穿制服戴軍帽的嗎?」
「哪有多麻煩呢?搬來搬去的,待會兒又要搬到新屋子去!」
小張和小李也跟著告退,他倆也很了解「戰事」隨時都可能會爆發的,四五十萬元買了一幢淹水的花園洋房,那不是鬧著玩的。
「哪會有這種事……?」媽媽還不肯相信呢。
「不必多盤問,反正你們二位的心中已經有數目了!」我說。
這種事情,最好是讓他們老兩口去自行解決,我們不便參加意見的,否則「殃及池魚」就很不划算的。
「唉,妳成天只會在牌桌上,家事一點也不管,買屋子買了泡泥湯的,十多萬元買的家具品全送給小偷了!」爸爸又生氣了。
「怎麼的?出了什麼毛病嗎?」
「假如不淹水的話,這屋子還是滿適用的!」他老人家說。
「這些家具怎麼辦呢?」爸爸說:「為什麼不將它搬走?」
二樓的情形和樓下沒什麼差別,連床單和枕頭甚至於菸灰缸一類的東西,全搬得空空的。除了桌椅彈簧床太笨重的東西還留在屋子裡。
「吵得很嚴重嗎?」
在那進出口的玻璃閘門間,有著警衛看守,每一個人都需要守秩序,只有田一刀可以通行無阻。
臺北市的夜總會酒店,差不多都是有著兩場節目表演的,頭一場七點至九點是晚餐時間,第二場是九點半開始,稱為「消夜」。所以九點半以前一定要清場。除非是晚餐時間將座位連續訂下去。
「我知道,內中一定有著一間非常別致的麻將間,可以成天的搓麻將,也有著客房,是可以供牌友住宿用的!」
媽媽一聲咳嗽沒有回答。
人數過多,還要載行李,一部汽車自是坐不下的了,因此非得僱計程車不可。
這老兩口俱是臉色如土的,互不理會,他倆選座位也隔得老遠。
差不多等到主要節目開始,胡公道老先生夫婦伴著媽媽和爸爸才姍姍來到。
我和馬莉莎帶著田一刀跑得快,咕碌碌落下樓梯去了。
「還會是假的嗎?要不然,胡公道兩夫婦為www.hetubook.com.com什麼已急奔到我們家裡去了?」我說。
「淹水!」
「買錯了房屋的一方面,是否就算是理虧的一面呢?」小張問。
過了十來分鐘,只見她又溜出來了,邊雀躍著叫嚷:
「你的媽媽又胖又龍鍾,一副大近視眼,她住在這種地方,早晚會被水沖走的,連同麻將桌子一起沖走!」
「別叫了,看錯人啦!」馬莉莎還去責備田一刀。
「別胡說八道,你老眼昏花,別看錯了人家的屋子了!我光是購置家具和布置就差不多花了十萬元!」
「慢慢再說,你先把行李擱置在這裡!」
我們必須離開迎機臺到旅客入境處等候了。
爸爸伸手敲了敲那些家具,說:「這是上好的柚木造的呢!」
田一刀自出世以後就沒有和爺爺見過面,根本搞不清楚張三李四,不過田一刀有一個長處,就是她的媽媽關照她做什麼事情,叫什麼人時,她一定遵照辦理,招著小手,就高呼爺爺了。
小張小李的太太都為我父母的吵架而擔心,她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後果。
我的話到了嘴邊,立刻嚥了回去,這事情還不能讓爸爸知道呢。他的怒火還是剛平息的,再重燃時可吃不消了。
馬莉莎向我一擠眼,所有的含義就在不言中了。
媽媽說:「田平住在這裡!」
田一刀說:「到底哪一個是爺爺?」
「赫,和田一刀看了一場電影我以為準晚到了呢!還好主人未到,主客也未到!」她喜悅地說。
「我在香港有好幾個朋友有意思在臺北投資一間旋轉式的玻璃酒店夜總會,我們不妨研究研究!」
倒是我很感到莫名其妙,在那一行魚貫下飛機的旅客之中,我還認不出我的爸爸在哪裡呢,照說,就算好幾年沒有見面,形狀不會變到哪裡去,自己的爸爸總應該認得出來的。
「謝謝爺爺,」她還將人家當做爺爺呢。
「妳說的那個光頭,很像我們過去樓底下的那位房客就是了!」我說。
「為什麼不先開酒店?」
假如再過幾天還沒有人看屋子的話,很可能連這些笨重的家具也會被搬走了。
實在說,幾個陪客都早已經餓煞了,原訂七點鐘開席的,延到八點多才吃飯。這頓飯還有著火藥氣味的氣氛。
送走客人後,爸爸又提到了該什麼時候到新房子去,他好像很急切要去看一看他的那幢新居。
「嗯,你的女兒也一樣的認錯人了!」馬莉莎向我嘲笑說。
「媽媽,我也要去!」田一刀追在後面。
「財去人安樂」是最好的自|慰格言,何況這幢屋子還可以轉售出去呢,就算是打個對折,多少還可以拾回一點鈔票。
其餘沙發椅上的墊枕和桌布花瓶等的東西也搬個精光。
抵達機場時,不幸飛機脫班,延遲了約有四五十分鐘。
「你們買的那一輛呢?」
這一頓「洗塵宴」草草結束,胡公道老先生盡到了「地主之誼」。功德圓滿,主客連連道謝。隨著潮水似的客人,大家要按序下電梯了。
八點多鐘開席,為了趕時間的關係,侍役一點也不客氣,一頓豐盛的酒席,連續不斷地拼命上菜。要在九點鐘之前將所有的菜餚悉數上光,簡直像飛快車一樣的呢。
「妳搞錯了,兩位主客在吵架,主人勸架去了!」我說。
只有田一刀最高興,反和-圖-書正臺上有人穿得花花綠綠,有音樂伴奏,連蹦帶唱的,她就看得高興了,大概小心靈中還有著羨慕之感,為什麼別人可以站在臺上唱歌,還穿得那樣漂亮呢。
他首先和胡公道老先生握手,然後再和我及媽媽說話。
「我們購買的屋子不是有花園的洋房嗎?」
「和了,平缺將一條龍……」媽媽既要顧著搓牌又要盤問屋子的情形。她聽得有小偷光顧,好像十分的吃驚。「田平,你說有小偷光顧嗎?」
原來,在沿途上爸爸和胡公道老先生都是談著香港方面的情形,不外乎左派暴徒的動靜,一直沒提到那幢新購置的花園洋房。
這時候,爸爸也和我們招手了,他的神色好像至為愉快,我只希望他不是專程為看他的新居而來的,要不然,那一定會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了。
不久,汽車已回返我的公寓,在巷子裡停下。
「哪會有那樣快?前天才拖進廠去的!」我說。
我吩咐田一刀喚爺爺。
「最後走出飛機的那一個!」
田一刀說:「為什麼有兩個爺爺呢?」
客廳和飯廳內的裝飾品更不用說了,那些都是至為值錢的東西,絕對不會留下的。
「只好慢慢地再處理了!」我回答說。
那幢花園洋房的大門和二門都是鎖著的,自從淹水之後,歐巴桑也跑掉了,連一個看門的人也沒有。
「你們是去看木柵的屋子嗎?」
霎時間,我們大家都引長了脖子,向閘口內張望,要給爸爸表示歡迎之意。
這時候我才發覺小偷們將燈泡也卸下了,可謂是「殘滴不留」呢。
「當然是媽媽寫信告訴他的了!」
胡公道老先生好像有他的規矩,第一頓「洗塵宴」必然是他的。
「有人被水沖走了,下落不明!」
「哦!」他點了點頭,又說:「為什麼我們不到新屋子去呢?」
「哪來的電視機和收音機?」爸爸問。
「什麼布置?」
「好吧!跟我走!」馬莉莎也不便讓孩子留在家裡聽吵架,所以很慷慨地就帶著田一刀同行。
啊,他還慳惜著那一點點的家具呢,值錢的東西全被小偷搬光了。
那些小偷相當的下流,窗簾布他們取走了,連洗手間的鏡子也給卸下。
「沒關係,一包糖嘛!」
「不!我要上街!」田一刀答得爽快。
爸爸和媽媽坐上了胡公道的汽車,我們僱了計程汽車在後面跟著。
「一點不假,那屋子只剩下幾件笨重的家具了!」我說。
坐候在餐室內飲咖啡,胡公道老先生不知道屋子淹水的情況嚴重,問長問短。
「為什麼不乘機會將電視機和收音機等的零碎東西搬回來呢?」她說。
我一聲嗆咳掩飾了窘態,說:「已經沒有東西可偷了!」
「先回家去嗎?」馬莉莎問。
那華僑客離去之後,馬莉莎還和田一刀分糖吃,母女兩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正好打發等候的時間。
「好哇,你們就留下我一個人了!」媽媽看出了苗頭,大聲說。
「咦?電視機是二十三吋的,收音機包括唱機是HIFI音響的,光是那兩件東西就差不多花了臺幣兩萬元!」媽媽說。
我關照馬莉莎別再讓田一刀胡鬧了,將她牽著走開。
「令尊吵大架,這頓飯也拒絕來吃了,因此,胡公道老先生親自和圖書去勸架,用汽車接他們二老到此!」
「主人都住不下去了,誰肯單獨留在這裡看屋子?」我說:「那除非是出很高的工錢!」
我說:「剛才田一刀看錯人了!」
這種筵席不吃也就罷了。好在舞臺上表演節目至為精采,大部分為「舶來品」,賞心悅目,沖淡了臺下我們一桌筵席的火藥氣氛。
「那除非是有小偷光顧了!」媽媽說。
我們一行便相繼走出了迎客臺,停機坪上各等的服務人員都在忙碌著。
廣播已經在報告了,由香港至臺北的第X次班機已經抵達。
「可不是嗎?媽媽上當的原因也在此!」
一碟菜上了桌子,客人還剛起筷子,接著上的菜就到了,剛上桌的菜就被端走。
胡公道老先生還客氣了一番,七扯八拉送他倆坐上了主客的位置。
「我的爸爸在哪裡?」我問馬莉莎說。
「是的,沒有少花錢!」
我們呆坐著,要等候主客和主人抵步始能開席。
不一會,乘客魚貫步出機艙,爸爸向來是溫吞吞的,他的行動總是「慢半拍」,所以一點也不必著急,總歸是他最後一個人走出機艙的。
鑰匙在我身上,啟開了花園的大門,走進院子,滿地上還是泥濘,光亮的皮鞋很容易就會沾上寸來二寸厚的泥巴。
爸爸四下裡參觀了一番,還去撳牆邊的燈掣。
不久,馬莉莎帶著田一刀也抵步了,她們是在電影街看了一場電影打發了時間。
「當然會罵人!」
「怪不好意思的!」
表演節目已告開始,開鑼節目是幾位「廉價歌星」的演唱,肥的肥、瘦的瘦、老的老、嫩的嫩,反正是那麼回事,他們不過是在湊時間而已,湊滿兩個小時的表演節目。
以後他們再說些什麼,我們全聽不見了。
爸爸的行動向來是「慢半拍」的,因此,大部分的旅客都已經和接機者離開機場大廈了,好像是已散了的筵席,到了最後才看見爸爸施施然地走出閘門。
「脾氣也很大嗎?」
「你的爸爸若知道買一幢屋子不能住的時候,他會怎樣?」
他說:「為什麼會上這樣的當呢?」
「當然是理虧的一方面輸了!」
「你為什麼不開一間夜總會呢?」
行李箱已經運到機場大廈的門首了,胡公道老先生的汽車很快的就駛到近前。
更奇怪的是大廳內好像有點變樣,除了笨重的家具之外,什麼電視機收音機,較輕便一點的東西都不見了。
「剛買了新屋子又去開酒店,豈不是要找罵挨嗎?」
我們父子兩人乘車由原路返家。
胡公道老先生說:「臺北市現在沒別的,就是消費量驚人,大家好像有錢沒地方花似的,開酒店夜總會包保賺錢!」
馬莉莎的舅父雷三封也是座上客,還有小張小李的太太,她們又臨時湊上了局。
爸爸笑了,說:「糖是有的,但是放在行李箱內,要回到家裡才能打開!」
進入客廳,它雖是經過了大夥人傾全力沖洗的,但是污水的水印猶在。顯得滿目瘡夷。
「爺爺給的!」她抬手向那位禿頭華僑客一指。
「妳隨便看錯什麼人都沒有關係,別看錯我爸爸就是了!」
「田平!」爸爸高叫。
「這問題就要看時候了,誰也不敢肯定,不過事情已經擺在那裡,再吵再鬧也沒有用處!」
我笑著說:「吵架是意料中的事情,只看吵到什麼m.hetubook.com.com樣的程度而已!」
「赫!你的爸爸出現了!」馬莉莎忽地情緒緊張,向我招呼著,又將田一刀抱到欄杆上面坐著,教她高呼爺爺!
「不!新房子要賣掉了!」
我向爸爸稟告說:「工廠裡還有許多事情待辦,我還得到工廠去一轉,晚上就直接到×酒店去會面好了!」
「在修車廠中!」
「還不快說謝謝!」我吩咐田一刀!
她的媽媽看錯人是與生俱來的,連同她的女兒也如此的胡塗嗎?看見了禿頭就喊爺爺。
「不!穿制服的是空中少爺,在他前面的一個,那肥胖胖光著頭的!」
「不怕有人偷東西嗎?」
次日,爸爸還是要到木柵去看看他的那幢新購置的花園洋房,強逼著我給他帶路。他不看猶可,一看之下,嘆息不止,鄰舍四周的垃圾積泥還未清除,顯得好像是一個極其落後的地區。
「各種的擺飾,零零碎碎的用具……」
「新買的屋子如何?還舒適嗎?」爸爸已提到主要的問題了。
認錯了人事小,她的手中還提著一包巧克力糖,嘴巴內已經塞了好幾顆了,黝黑的巧克力涎水流得滿下巴都是。糖是誰給她的呢?
「你的媽媽可以吃得住他嗎?」
「這種生意,也要內行人才行!我是十足的門外漢呢!」
胡公道老先生的洗塵宴是設在×公司的第十層樓×酒店,我由工廠裡出來,看準時間,僱了車就直接到那間酒店去了。
馬莉莎向我招手說:「慢著,我跟你一起走!」
「嗯,從長研究,最要緊的是地點問題!」
待媽媽走出汽車後,他立刻問:
「當然,先回家去!」我回答。
乘客差不多都已離開飛機了,果真不錯,爸爸是最後出現的一個。
一霎眼之間,她獨個兒就溜進入境檢查處去了,我們到處找尋不著。
我說:「反正錢是去掉了,『財去人安樂』,設法將錢賺回來就是了!」
經過了一番觀察之後,爸爸心安理得了,他總算是看了花費了數十萬元購置的一幢花園洋房。
「那幢爛泥巴屋子除了幾件破家具之外,什麼也沒有!」爸爸說。
「沒關係!小孩子怪好玩的!」那位華僑客向我打招呼說。
為什麼鎖會脫落呢?豈不奇怪嗎?
廚房內的鍋碗瓢盤,包括了湯匙在內,只有燒黑了的鐵鑊和木筷不要之外,悉數來一個一掃而光。
「可不是嗎?小偷實行了『大搬家』,除了笨重的家具沒有搬走之外,所有可以搬動的東西全搬走了,連電燈泡也給卸了!」
「一二三四五!」她點指數著,又說:「第七個,正在和一個洋人說話!」
「你隨便什麼事情都是怕麻煩,那有這樣多嚕囌的?先到這裡安頓一下,看看兒子的家,還有一個小孫女兒你還未見過面的,其餘的事情慢慢再去研究!」媽媽實行「先發制人」,給爸爸來了個「下馬威」,大概這樣,待會兒解釋就比較容易得多了。
她不給予回答,好像還是在生氣呢。
爸爸說:「臺北市竟繁榮到這個地步,連酒店也會如此擁擠?」
「可不是嗎?」
「我管天管地也管不了小偷呀!」媽媽也賭氣說。
「誰給妳的糖?」我問田一刀說。
「不!這是胡公道老先生的座車!」我回答說。
我得見機行事,招呼了小張小李,大家幫忙搬行李,提著往樓上就跑。
「爺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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