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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掮客

作者:費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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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強盜遇著打劫

第四章 強盜遇著打劫

「鑽石項鍊只是表現毛引弟一夥人幹竊案技術的憑證,好的節目在後面!」駱駝說。
夏落紅連喊可惜不已,「你們可有希望再將文件奪回來?」
古玲玉歷世不深,半信半疑。
孫阿七有了這樣的想法,就得立刻和駱駝傳遞消息,同時,他想起了沙哇奴爵士古堡大廈銅人盔甲內的神秘機件,也許那些古怪的機鈕,就是全案的關鍵了。孫阿七便離開崗位親赴威基基海灣去。
駱駝一本正經,說:「假如為招徠生意,哪一間觀光酒店會沒有應|召女郎呢?你們的這玩笑也未免開得太大了,像我們這種老頭兒,倒還無所謂,獨身漢可受不了啦!」
駱駝說:「不管你們說些什麼東西,我是說什麼也不給!」
駱駝聞說便另外出了錢,教他們到舊車廠去租了一輛較好的汽車停放在附近,以備不時之需。
「那麼在半空之間奪走文件的是你們了?」古玲玉說。
古玲玉不樂,說:「原來你也懂得這一手!」
刁探長感到奇怪,莫非是局長大人的情報靈通,已經知道他將鑽石項鍊尋找回來了,招他到公館裡去加以獎勵吧?
夏落紅一把揪住了古玲玉的膊胳,正色說:「我們的條件就是要知道誰是你們的幕後主使人?誰教你們甘冒坐電椅的危險,盜竊軍事秘密呢?」
「軍事秘密是屬於FBI的事情……」他說。
「不!在一個多鐘點之前,他和彭虎一起回來的!」
查大媽也不高興,說:「照說,你應該將它送給未來的兒媳婦才對!你莫名其妙地把她的未婚夫弄到檀島來了!」
傭僕們立刻認出這位教授,將他們一行,迎進了客廳,斟茶遞煙倒酒。
查大媽說:「那麼夏落紅該怎麼辦?讓他獨個兒和古玲玉窮泡麼?夏落紅的性格我們大家都了解的,他看見女人就等於蒼蠅沾了糖,遲早不是被殺,也要忘記生辰八字的!」
古玲玉被唬楞了,說:「你怎會知道的?」
刁探長漏夜趕至駱駝所居的觀光酒店去,但是這批王八蛋早已人去樓空了。
沙哇奴爵士若真的是「國際間諜」的話,又豈會輕易上克麗斯汀的當?
駱駝、查大媽、彭虎,全寄住在威基基海灣附近的漁村裡,每日均以吃喝玩樂的姿態出現。
夏落紅借著酒意,上前雙手兜住了古玲玉的腰,又說:「既然需要合作,又何必傷和氣?坐下來,我們好好的磋商一番!」
「盜取軍事秘密,除了國際間諜之外,不會有其他人,這恐怕和飛賊沒有關係吧……」刁探長說。
刁探長發揮了他的「治安」力量,在整個歐胡島,找尋駱駝下落。
「混蛋真混蛋!你幹的什麼探長?檀市的治安究竟是怎麼回事?」
夏落紅不肯相信,搖首說:「義父,你的腦筋太發達了,恐怕想得也太玄了吧?」
他考慮了半晌,決意到「威基基大酒店」去,他猜想,古玲玉就算逃掉了,也不外乎是和她的義母或是黨羽會合。
「這是意料中的事情,駱大哥說過,夏落紅是經常墜入迷魂陣的!」彭虎笑呵呵地說。
車廂中有人燃著了打火機吸煙,古玲玉便如飛似地閃身進入車廂內去。那輛汽車始才亮了燈急疾而去。
刁探長按照駱駝的吩咐,真伸手探進口袋裡去,「咦?」他一聲怪叫,他的左手已觸著了一串長長的東西,摸出來,在燈下是亮晶晶的,一串鑽石項鍊!
孫阿七是駱駝的有力助臂,駱駝失去了孫阿七,等於是「沒有爪的螃蟹」,沒法橫行了。
古玲玉芳心大亂,夏落紅所提的問題關係至大,在她還沒有向毛夫人請示之前,她不敢擅自作主,隨便地就告訴了夏落紅。
夏落紅雙手亂搖,說:「呃!稍安勿躁,我們現在是一條陣線上的人了,應該聯合起來,對付外侮,相信憑我們雙方的力量,將文件奪回來並不困難!」
只有孫阿七一人是留在檀島市上,孫阿七有他飛賊幫的弟兄給他掩護。
毛引弟夫人已經是敗北者,已無足重視,孫阿七著重的是要尋出誰是奧堪波羅斯拉矢夫的幕後主使人?
「媽的,夏落紅不是帶了一位女郎在威基基海灘嗎?」
她們冒著生命的危險,究竟是為什麼?古玲玉是隨她的義母「出山」的,頭一次做案就如此的不順利。
玻璃窗上現出的人影,有男有女,正在築方城之戲,彭虎是上了桌子了。
夏落紅守在門外,繼續說:「古玲玉,誰是你們的幕後主使人?請告訴我,讓我們和他周旋,這就是最重要的條件之一!」
古玲玉大喜,她伸手掌摑夏落紅的臉頰,說:「喂,你喝醉了嗎?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呢?」
足跡所留的痕跡甚小,指紋也不多,證明了攜秘密文件的官員曾被「哥羅方」迷魂,但是足跡和指紋都沒有用處。
查大媽出的是最廉價的工資,但是工作的成效比雇用私家偵探還要突出,因為「扒手幫」裡「三山五嶽」什麼樣的人物全有,尤其他們最擅長的技能,是能混跡在各種不同階層之中。
古玲玉臉上一紅,但是她仍引領夏落紅進入她的寢室,兩人舉杯言歡。
鑽石項鍊的主人已回國去了,誰也沒見過它的形狀是如何的,也沒估計過它的價值,上面少掉了一兩枚鑽石,誰會知道呢?
夏落紅像久旱逢甘霖,窮兇惡極,除狼吻之外還加上愛撫。
「你別嚇唬我……」
美國聯邦調查局的特務人員也已經開始調查這樁軍事秘密失竊的怪案。
駱駝不以為然,說:「五千元就把我打倒了麼?況且我召集你們大夥到此,也不光只是為那串項鍊或者是五千元紅包,我的目的原是下一個節目!」
「你走下去,就可以取得鑽石項鍊了!」駱駝說。
「夏落紅和孫阿七!」探員答。
刁探長走出了局長公館,垂首喪氣地坐上汽車,忽地靈機一動,將問題想通了。
「事實就是如此,我幹嘛要騙你呢?甚至於我懷疑那爬樓偷文件的就是你,因為只有你有這樣的技術!」
駱駝含笑說:「我說的沒錯吧?下一個節目,精采就在此了!」駱駝說時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那隻空皮包,突然,猛拍著它說:「嗯,這個皮包我認識,它是與我同天到檀香山的,可也真怪,當時我一看到它就有種特別的感覺,似乎覺得它是個可以發財的好寶貝,現在果然應驗了,哈……」駱駝非常得意的暢笑了起來。
夏威夷是世界著名的觀光勝地,往返的旅客每日多若蚊蟻,過境的旅客是不用留指紋的,所以有了指紋也沒有用處。
汽車也是那幕後的操縱者送來的,那輛汽車有牌號,欲調查它的來龍去脈,並不怎樣困難。
古玲玉掙扎,推開了夏落紅,說:「我才不相信你一直在海灘上等我呢!」
駱駝便向孫阿七和夏落紅揮手說:「是時候了,你們可以開始行動啦!祝你們順利!」
夏落紅大愕,說:「義父怎知道我會在此!」
駱駝向查大媽一鞠躬,說:「老太婆,我們也該走了,要不然,彭虎那傢伙在下面不知道會鬧成什麼名堂了?」
「不過我可以靜靜的告訴你,布魯克離開檀島時已經將賞格增加至三萬元了!」
「古玲玉,假如你不開門的話呢,我會衝進你的房間的!」夏落紅仍在門外說。古玲玉沒有做聲,只以大被子蓋住了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始沒有聲息了,夏落紅好像離去了。
夏落紅以苦戀者姿態,抱著古玲玉就要接吻。
他猛然拍了大腿,詛咒說:「媽拉個巴子,沙哇奴爵士古堡大廈的廚子……」
「向前走!」駱駝像喊操兵的口令。
「活著的人假如不去運用智慧的話,活著,也等於白癡!」
這時候,是第三次情報傳回來了。查大媽捧著聽筒,嘻嘻哈哈唯唯諾諾的,好像有重大的事情將要發生。不久,查大媽放下了聽筒,說:「今晚上他們有行動,那輛雪佛蘭汽車駛往珍珠港去了,毛引弟所有的人全在車上,他們的態度神秘,沿途上隨時停車故意檢查機件,以防有人跟蹤!」
原來,查大媽發動了何仁壽的徒子徒孫嚴密釘牢了毛引弟那一夥人。
駱駝的狡黠是著名的,假如他真個是這軍事秘密文件盜竊案的主使人的話,他該不會將文件藏在旅館裡,要逮捕他的話,應該有個罪名,無贓無證的,也許會鬧出事情來的。
古玲玉心慌意亂,發嬌嗔說:「你這人怎麼搞的?……紳士風度全沒有了?」
夏落紅在床上一翻身,仍然呼呼大睡。
「卡嚓」一聲,手銬打開了。
古玲玉在床上,輾轉反側,怎能睡得著呢?夏落紅所說的是對的。
古玲玉說:「駱m•hetubook•com•com駝和乾娘的密契已經成交,我們也分手在即,所以今晚上我要請你喝酒!」
夏落紅油頭粉臉,穿了一套紫紅色的睡衣和睡袍,渾身用古龍水灑得香噴噴的。
「唉,你小小年紀怎可以血口噴人?要知道我並未離開過酒店半步,有酒店的侍役為證,怎會對你們奪取文件呢?」
駱駝一本正經,指著刁探長,昂昂然地說:「現在,把你的左手,伸進西裝上衣的口袋去!」
古玲玉匆忙鑽進一輛車子,招呼司機立刻駛返檀香山市去。
「向前走到什麼地方去嘛?」刁探長再問。
「你的義父,也對你那樣的嚴麼?」
但是在奧堪波羅斯拉矢夫先生的背後,好像還另有主使人呢。
古玲玉幾乎要喊救命。
駱駝又開始施計,說:「在這間旅館裡,必有刁探長的鷹爪佈伏著,我們要將他們擺脫!」
「我到檀市去幹嗎?尤其是義父將你交給了我,我又並沒有什麼對你不住的地方,為什麼不辭而別?把我一個人扔在海灣酒店?」
當然,每一次毛引弟夫人和奧堪波羅斯拉矢夫都是不歡而散的,不用推測,就知是為那失竊的文件下落的問題。
於是,他倆分別各自回房去。
在燈光下,鑽石項鍊的確光彩奪目,使人眼花撩亂,局長將它一把奪下,扔在桌上,說:「現在石油大王的鑽石項鍊已無關重要了,珍珠港的海軍招待所丟了一件軍事秘密文件!」
「這個嘛,先要查明毛引弟究竟是被什麼人雇用的?她的幕後主使人是誰?」駱駝說。
駱駝在檀島結交的達官貴人也頗多,萬一鬧出了事情,他照樣的會砸飯碗。
豈料夏落紅走進酒店之後,帳房就告訴他,毛引弟一行人在午後就完全搬走了。
擺在夏落紅面前的是一瓶拿破崙威士忌,美人與美酒當前,夏落紅似已忘形,開懷痛飲。
刁探長派出跟蹤著他們的人員,到了何仁壽公館去後,探首由那矮圍牆望進去,果真的他們是開了檯。
夏落紅笑了笑說:「這樣說來,你是奉毛引弟夫人之命,又重新來到此地的了?」
這位老僕人,因為曾在彈子桌上贏過駱駝五十元美鈔,所以顯得特別的客氣。
「也許她們只是間諜組織?」夏落紅提出了意見說。
這一下子夏落紅可楞住了!
「在下願意奉陪,我們來三盤,以一百五十元為賭注,三打兩勝!」
夏落紅進飯店便吩咐侍役擺餐,並要了香檳酒。
駱駝即笑呵呵地招手說:「好的,我們就此一言為定,你快跟我來!」
查大媽忽地訕笑了起來,她注視著夏落紅的臉色,說:「瞧你那副德性,是否又墜入迷魂陣了,嗯?」
「可憐的傢伙!」
假如說,夏落紅不是醉倒的話,他在床上該可看到一幅「美人更衣圖」了。
孫阿七的任務便是釘牢了「瑪娜瑪」餐廳的那位稱為猶太人的店主。
孫阿七憑他作案的經驗,發現了這一要點,就是那幾個似熟非生的臉孔,他們每次至「瑪娜瑪餐廳」附設伙食行購物時,都是乘汽車大模大樣而去的。
駱駝說:「幹我們這一行的,原是冒險家的生涯,押準了它便會像聚寶盆一樣,吃不盡用不完,假如押輸了呢,就當是『打茶圍』丟盤子一樣,嘻哈了之!」
「那你是故意撇開我的了,但是我該向義父怎樣交代呢?」夏落紅說。
「可不是嗎,你有養母,該也知道做人養子的苦痛!」
「古玲玉,在今晚上,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你不再有機會了!」夏落紅仍在門外叫著。
毛引弟夫人曾到該餐廳去好幾次,孫阿七看得清清楚楚。
「這些你管不著!」古玲玉發嗔地說:「我們要立刻取還文件,開出你們的條件吧!」
在這段時間,古玲玉趁機向侍役打聽,夏落紅究竟有沒有離開過海灣酒店?
「唉,憑良心說,這些年來我都沒有鬧過笑話呢!」
「我是有把握才和你賭的!」
夏落紅不滿意地說:「你把鑽石項鍊還給了刁探長,打算領五萬元賞金,但是假如刁探長黃牛,你又如何?」
古玲玉呶著嘴,賭氣說:「毛夫人很惱火,她說你們的一夥人,毫無江湖道義可言,為那串鑽石項鍊,只因為我瞎了眼睛,看錯了對象,將駱駝教授誤當做『土老凱』,惹來了一身的麻煩。但是事後,我們已經將鑽石項鍊完全奉贈,另外又送紅包五千,換句話說,等於是低聲下氣,委屈求全了,但到最後,你們仍然來給我們搗亂,豈算是道上的朋友?」
駱駝回到他的房間去。
不到幾分鐘,刁探長已經得到答覆,駱駝所租住的房間內,已沒有人跡了。
「窗台上有著腳印!」
刁探長興高彩烈的,駕著汽車回返警署,是時,天色尚早,局長尚未上班。
查大媽不以為然,說:「你活了這把年紀,什麼樣的風頭和把戲都全玩盡了,幹嘛還去冒這種險呢?醫生叫你到夏威夷休養,是調養精神和身體來的,不是教你賣老命呀!」
當然彭虎一鬧事,刁探長派出監守著他們的人必會注意。
「唉,在美國這地方,是無所謂的!」夏落紅故意說。
夏落紅對駱駝所說的,仍不感到滿意。
不久,消息傳回來了,古玲玉和夏落紅全失蹤啦。
「我絕不嚇唬你,其實我是愛你的,自從那天晚上和你見面之後,我就一見鍾情,無時無刻不在惦念著你,我為你,內心之中熱情如火,神魂顛倒,廢食忘寢,只為你的安全和未來的前途著想……唉,你又何必為國際間諜賣命,我愛你,愛你,愛你……」他一把摟著了古玲玉的纖腰,以餓虎撲羊的姿勢狂吻。
「現在,我們又該如何下手呢?」夏落紅問。
駱駝指著那串項鍊,又說:「譬喻說,這串項鍊,價值就至少是十萬美金,我們平白得來,包括你們的旅費和一切的開支,什麼都夠了,『用他們的錢砸他們的肉!』只當做半投資,又何樂而不為呢?」
刁探長又撲了一空,駱駝溜走,等於斷了線,再找尋那個老騙賊的行蹤時,恐怕又要費上一番手腳了。
夏落紅含笑,取起酒瓶,斟滿了兩杯酒,他自己先乾了一杯,又在餐盆上撕了一條雞腿,邊說:「急也沒有用呀,我們慢慢的商量吧!」
在夏落紅還沒有由威基基海灘回來時,他們已經有情報傳給查大媽一次,說是那輛雪佛蘭汽車已經出動了,因為他們沒有預備跟蹤的汽車,所以徒喚奈何。
招待所的建築圖形,周圍的地勢和環境,守衛者的交班巡防的情報,也完全是由那位猶太人老板所供給的。
刁探長一看,左轉是走廊,並不是再下樓梯的方向,「左轉到什麼地方去了?」
駱駝走下樓梯。
古玲玉將經過的情形詳詳細細複述了一遍。
「怎樣證明他們是由窗戶進來,又由窗戶出去的呢?」
古玲玉急忙甩開他的一雙手,說:「毛夫人叫我談條件來的!」
可是當她垂至了半空間,忽然的,自高樓上另垂下一條繩索,懸著繩的是另一個「黑衣人」,「啪」的一聲,如閃電似地將古玲玉腋下挾著的公事包奪去。
「問題很簡單,毛引弟肯放棄那價值十幾萬美金的鑽石項鍊,而挑這隻公事包下手,它的價值該不至少於十萬元以下吧?」
「唉,查大媽,夏落紅最近非常的進步,你別把他看扁了,這偏見,純是你為于芄著想呢,其實一個男人,除了有妻室,或未婚妻之外,偶而是應該有『外快』的……」孫阿七說。
窗戶是敞開的,玻璃窗也沒有關上。
駱駝說:「你與我同走,到何仁壽公館去裝著找麻將打,我們由前門進去後門出來,然後到公路上去和他們一起會合!」
「什麼意思?」刁探長莫名其妙地問。
「我有同感。」夏落紅說。
帳房先生猛打躬作揖,在這種情形之下,他唯有自認不是。
彭虎一直在窗前瞭望,忽說:「那陰魂不散的刁探長又到了!」
房內是一個呼呼大睡的洋人,這傢伙很怪,他躺在床上,手腕上卻用鐵鍊銬上一隻笨重而巨大的公事包。
夏落紅問:「她走的什麼方向?」
駱駝哈哈大笑,說:「瞧你,耍了那麼多年,竟然還是被『小雛』玩弄了。」
不久,彭虎已在樓底下的帳房間發動吵鬧了,吵了還不說,還要揍人,帳房先生當然慌張,立刻打電話上來向駱駝報告說,他的一位同來的客人在樓底下發神經,找岔要揍人。
「媽的,準和駱駝那老騙賊有關!這個騙子忽然肯把價值十萬美金的鑽石項鍊歸還,只討五萬元賞格,這內中就含有和_圖_書問題!哼!必然是他有了新的買賣!」刁探長喃喃自語說:「這王八蛋,是以販賣情報起家的,而且他的黨羽之中,孫阿七就是飛賊之一,這案子和他們絕脫離不了關係!」
「事情已經漸明朗化了!」駱駝說:「孫阿七應該佔頭功!」
夏落紅不服氣,說:「義父,你又何嘗不是受騙了呢?你辛辛苦苦弄來的鑽石項鍊不是也被弄走了麼?」
「不!不!不!」駱駝連聲說:「現在是興趣問題,我們勞師動眾的,假如到此收手,豈不窩囊?」
古玲玉如癡如醉,一切半推半就……
事情便非常的顯明了,沙哇奴爵士古堡大廈的廚子每天均到「瑪娜瑪餐廳」來採辦伙食,也藉此機會和奧堪波羅斯拉矢夫交換情報。
警察局長又猛擊桌子,「軍事秘密是被偷走的,九層高的大樓,居然有人進到窗戶內將文件偷走,哼!」
平常的時候,是夏落紅邀約古玲玉至他的寢室去宵夜飲酒,在今天晚上,卻是古玲玉邀約夏落紅到她的寢室去飲酒宵夜。
「你要聽我的,否則怎能取得鑽石項鍊呢?」
相信和他通電話者,才是真正的幕後操縱者。
「嗨!真是老天真,活轉頭了!」查大媽感嘆說。
「天色已近傍晚,相信他們也該回來了!」駱駝說。
「不可能,毛引弟是標準老江湖,她的義女古玲玉所學的偷竊飛簷走壁技術都是來自黑社會,不過她們是被間諜組織雇用的,是毫無問題的了!」駱駝很主觀地說:「究竟是哪一方面的間諜,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駱駝復又搖首說:「別急,懸賞是否應該我得?」
古玲玉砰然地將房門關上了,她堵在門上,心在怦怦的跳。
「你們再看看夏落紅和孫阿七是否仍在酒店之內?」刁探長最後吩咐說。
古玲玉正值情竇初開年華,經不起夏落紅的挑逗,她癱軟了,半推半就,接受了夏落紅的熱吻,雙目緊閉,羞人答答,像一頭待宰的羔羊。
古玲玉又說:「你知道我是不會喝酒的,我用薄荷酒陪你!」
「沙哇奴爵士已經吩咐好,他將在七時半左右和克麗斯汀小姐共進晚餐!」
據說這間住宅在數天之前還貼有「FOR RENT」的字條,現在毛引弟和她的手下全體進去了,非但如此,「汽車售賣所」還給他們送來了一輛一九五五年出廠新修的「雪佛蘭」汽車。
不久,房門上有人在敲門了,不消說,那是刁探長,駱駝示意,彭虎即啟了門。刁探長還是那股神氣,啣著煙眼睛向房間的每一個人打量了一瞬。
夏落紅大窘,說:「被小妮子擺脫了!這是意外!……」
古玲玉說:「我需要先將身上的鹽水洗淨!」
「毛引弟的幕後主使人是『瑪娜瑪餐廳』的猶太人老板,不是已經很明顯了麼?」孫阿七說。
古玲玉怔對著夏落紅,也搞不清楚他說的話是真是假?那是由於缺乏經驗的關係,她著實沒有把握呢。「你裝蒜麼?究竟是真不知道或是假的不知道?」她問。
幕後的主使者究竟是誰?連古玲玉也搞不清楚。
不久,情報又傳來了,說是雪佛蘭汽車接回來一位穿黑衣的女郎。
她曾經隨義母在「瑪娜瑪餐廳」和那名猶太人老板磋商過好幾次,如何盜竊美國海軍招待所內那名神秘客人的秘密文件。
到了他們光臨時,將家中的人喚起來勉強湊了一桌麻將。
「刁探長這番來,是為公文皮包還是為那串鑽石項鍊?我們現在就可以下賭注了!」查大媽說。
好在關於軍事秘密的方面,是可以隨意逮捕人的,只要在廿四小時之內尋找出積極的證據,就可以治之以間諜之罪,間諜罪名是可能坐電椅的。
駱駝毫不客氣地說:「多預備幾個人的晚餐,我們也不打算走了,預備在此盤桓到半夜,我高興和你們打彈子,有誰高興和我比較兩盤?」
「萬一是一比一時,你的主人回來,該怎麼辦?」駱駝又問。
夏落紅用了暴力,將古玲玉拖至床上。
「乾媽找我有事,非得趕回檀市去一趟不可……」
「你這樣有把握麼?萬一是兩盤彈子一比一怎辦?」
駱駝聳肩,自荷包裡摸出了兩枚黃豆大的鑽石,皺著鼻子吃吃而笑,說:「我早施了手腳,將項鍊中最大的兩枚鑽石挖出來了。」
很顯然的,毛引弟好像身負有什麼重大的任務。
別看這妮子的年紀輕,憑夏落紅的經驗,看她的那三兩下子的功夫,絕非是三年五載可以鍛鍊得出來的。
孫阿七要注意的是這位「奧堪波羅斯拉矢夫」先生,經常和一些什麼人接觸?因為他好像就是毛引弟夫人的幕後主使人之一。
駱駝便招呼彭虎說:「大塊頭,別鬧了,何大哥剛打電話來,他有大批的乾女兒,吵著要打麻將,六缺三,我們三個人去正好,十步之內必有芳草,天底下佳麗多的是,何必要在這裡吵?」
「我等不及了!」
夏落紅心中暗叫糟糕,古玲玉一定是在那兒等人了,很可能她在事先已經和毛引弟連絡好的。
「站住!」駱駝吩咐說:「現在向左轉!」
「坦白說,是的!」
古玲玉已換上了夜行衣,她不能由觀光酒店的正門出去,因為有刁探長的爪牙在那兒把守監視。
夏落紅說:「毋須要準備什麼東西,我們立刻就走!」
刁探長撲了一空,夏威夷是有著無數的島嶼,這幾個可惡的傢伙躲到什麼地方去了?竟無從捉摸。
「嗨,那麼鑽石項鍊經過他過目之後立即就交還,他幕後主持這竊案是什麼名堂呢?」夏落紅非常不解地問。
豈料警察局長還未到天亮之時,就打電話來找刁探長,召他到局長公館去。
古玲玉含忿說:「你少嚕囌,快滾出我的房間去,否則我要高喊救命!」
「我能到哪兒去呢?」
夏落紅在威基基海灘已玩昏了頭,根本「行情」已經不靈了,所以駱駝叫彭虎去將他接回來。
駱駝便知道是古玲玉回來了,而且將夏落紅甩掉了,駱駝知道,夏落紅必會至「威基基酒店」去找尋的。
孫阿七說:「假如我研判沒錯的話,沙哇奴爵士古堡內,兩尊盔甲銅人裡的機關,就是他們幹勾當的總樞紐!」
「錢從何來?」夏落紅問。
經過沐浴後,她穿著睡衣,趨進了夏落紅的套間。
這天,夏落紅又呆坐在沙灘上,倚著一株椰樹,裝出了疲乏的姿態在打盹。忽而,海灘上來了一位穿比基尼泳裝的絕豔中國女郎,膚色白皙嫩滑,差不多海灣上的老色迷都向她行注目禮。
「你們剛才每一個人都溜脫了。」他嘖著嘴說:「好像技術都很高明嘛!」
駱駝喜形於色,又說:「什麼時候領賞?到什麼地方去領?」
「我們何不回酒店裡去?」
駱駝慢吞吞地自衣袋裡摸出一串霞光四射,亮閃閃的鑽石項鍊,舉到燈光底下,給夏落紅過目。
古玲玉不慌不忙,自腰間掏出了一小瓶的「哥羅方」,傾在一幅毛巾似的小手帕之上,灑滿了後,給那「洋赤佬」連嘴帶鼻給蒙上。
檀島所有的治安機關全是焦頭爛額,「限時破案」的命令一道接一道的猛下。刁探長自命聰明,他唯一的線索就是在駱駝身上。
夏落紅也有想法,那兩枚鑽石正好鑲一隻S型的鑽戒……
但是狡獪的大騙子駱駝和他的手下人竟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刁探長枉費心機,毫無所獲。
「別焦急,在文件還沒有下落之前,我們好好的商量,也或許有挽回的餘地呢!」夏落紅邊嚼著雞腿,邊嬉皮笑臉地說。
毛引弟等的一夥人在「瑪娜瑪」餐館用餐之後,即驅車到了市郊的一棟獨門獨院的普通住宅。
「嘖嘖嘖……海灘上這樣多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多難為情?」她嬌嗔說。
「王八蛋……」刁探長咒罵。
孫阿七是充當司機的,他輕車熟路,疾駛往沙哇奴所擁有的農場上去。
許多自遠道而來的客人,就愛租借這些漁民的「別墅」作為居留之地,它的租費極廉,借住上一月半月絕「不傷脾胃」,還由房東供應伙食呢!
彭虎指著櫃檯上掛鐘說:「現在是什麼時間了?還去打麻將?」
現在,古玲玉和她的義母毛引弟的身分還未摸清之前,夏落紅決意跟蹤。
夏落紅爬繩索的絕技,的確已經不弱,只片刻間,他和孫阿七已經落到地面上了。他們由巷內溜出去,雇用出租汽車,趕往珍珠港去。
古玲玉的手法做得乾淨俐落,只可惜錯看了駱教授其人,「功虧一簣」,反而惹來了更大的紕漏。
經調查後,那位猶太人的姓名甚怪,稱為「奧堪波羅斯拉矢夫」。
是夜似乎有點反常。
「任由你怎樣罵我都好!」
彭虎說:「我在何家打牌,一直有人監守著我,八圈麻將完後,又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人送我回來,真是寸步不離,愛護備至呢!」
原來,夏落紅是裝醉的,他早料想到古玲玉會在酒中耍手腳。
他用無線電話通知警署他的部屬,要立刻包圍駱駝所住的旅館,不得放走任何一個人。
只要毛引弟、金煥聲、凌荊、查禮周等任何一人仍然居住在酒店裡的話,便可以再將古玲玉尋著,不怕她會逃到哪裡去。
「呸!剪舌頭的孫阿七!你遲早死了就爛得剩這張嘴巴!」查大媽說。
刁探長楞了,再抬頭時,駱駝笑呵呵地說:「明天,我到警署裡去領賞格,假如你食言的話就是王八蛋!」他說著,裝出怪模怪樣,匆匆忙忙奔上樓梯去了。
「瑪娜瑪餐廳」經常出進的客人他全注意到了,有些是居住在附近的客人,在那兒喝一杯咖啡,或是附近的公務員在那兒包一頓午餐的伙食。
刁探長一聽,魂都沒有了,幾乎要昏倒,真個是流年不利喲!為什麼可怕的事情全堆在一起了?
查大媽提出了相反的意見,說:「毛引弟一定會責怪我們不遵守江湖上的道義!」
駱駝說:「且別急,石油大王布魯克先生的二萬元懸賞及警署的二萬元懸賞和你的一萬元懸賞,歸什麼人所得?」
「你偌大的一把年紀,還是老命要緊!」
夏落紅走進門,他目光看著那部停擺著的電唱機,說:「不用顧慮竊聽器了麼?」
帳房先生唯唯諾諾,立刻從命。不久,汽車已在門前按喇叭。
那是古玲玉,她是奉毛引弟之命又重新來到這海灘的,要找夏落紅,以刺探在珍珠港半空間搶奪她們竊到手的軍事秘密的惡賊,是否是駱駝等的一夥人幹的?「嗨,你怎麼還沒有離開威基基?」古玲玉故意問。
這傢伙雖然出面連絡指揮,但是他仍然隨時要向某一方面請示,毛引弟和古玲玉每次和他磋商時,有了問題就見他撥電話,說些什麼誰也沒聽見。
「你可估計過它的價值?」孫阿七問。
古玲玉大喜,得到皮包之後,挾在腋下,收起哥羅方手帕,即匆匆的跨窗出去,仍然是由她的那樹掛鉤長繩下樓。她的技術動作是經過了長時間訓練的,比猿猴更為熟練。
夏落紅自床上爬起,趨至窗前,眼看著古玲玉的身手矯捷,縱躍落到街面上去了,借著黑巷掩蔽兔逸,甚為老到。
駱駝說:「識破了西洋鏡之後,刁探長已經將它拆走了!」
駱駝搖了搖頭,說:「不!那個老太婆倒是言而有信的老江湖,她聲明借用這串東西,只一兩個鐘頭就交還,果然的,就如期交還了,另外還送了五千元的紅包!」
駱駝和查大媽在帳房前出現,帳房先生趕忙趨上前打躬作揖地告饒,說:「駱教授,您的這位朋友,一口咬定我們的侍役要給他介紹應|召女郎,其實我們的這間酒店,向來是規規矩矩做生意的,那會替客人拉這種皮條?」
孫阿七得到「同門」的弟兄們掩護,在「瑪娜瑪餐廳」的對門找到一座出租的空屋,在那兒住下,日以繼夜的窺探著「瑪娜瑪餐廳」,和它的主人奧堪波羅斯拉矢夫的一切動靜。
「真送還給警署了麼?」古玲玉驚愕地說。
查大媽心中想,用它鑲一對耳環,該多麼的好,于芄一定喜歡得很。
「家父駱教授,是法律系的教授,我不懂,他全懂!」
於是,駱駝和孫阿七等人研究,該如何混進沙哇奴爵士的古堡裡去?再實行調查那兩尊盔甲銅人的機關以得到明確的答案!然後毛引弟的幕後主使人,甚至奧堪波羅斯拉矢夫的幕後主使人,都可以一網打盡了。
駱駝擊掌說:「有五萬元賞格,事情就好辦了,因為它是失物所值的半價!」
「沙哇奴爵士是個好色君子,克麗斯汀還是有著她的利用價值!」孫阿七說。
「要知道,為這串項鍊,多少靠三隻手指頭吃飯的朋友,挨了『修理』?我們交還項鍊,等於是做了好事!」
驀地,電話鈴響了,駱駝很快的拿起電話聽筒,對方說的卻是「行話」,局外人不會聽得懂的,駱駝知道,是找查大媽說話的,便將聽筒交給了查大媽。
古玲玉微有慍色,說:「你不必擺噱頭了,一定是你們搗的鬼!」
但是,只要鑽石項鍊尋獲,刁探長已經可以向上司交差了,甚至於還可以記功哩。刁探長不再找駱駝計較,匆匆下樓,回警署向上司報功去啦。
於是,他啟開了房門,領在前面,刁探長迫不及待,匆匆忙忙跟隨在後。
夏落紅也說:「我也在海水之中泡了一整天,也需要沖個澡,但是我有著一個信念,你是會回來的,所以今天看見你,我很高興!」
夏落紅硬著頭皮,和彭虎走出了酒店,招來了出租汽車便和駱駝他們會合去了。駱駝和查大媽孫阿七全在房間內,他們似在商量著什麼事情。
古玲玉歷世不深,立時被嚇住了,啞聲問:「什麼罪刑?」
當駱駝和查大媽、彭虎三人走出了酒店,坐上汽車時,刁探長派下的幾個人卻感到恐慌。
當然,這不會是未來檀島前的事情,在過往的經歷中,一見如故的朋友,可稱為是「老友記」了,這些半新不舊的臉孔必定是在檀島新見面的!
那扇窗戶,是面對著後街的,和夏落紅所住的房間正相連。
夏落紅看得眼花撩亂,說:「怎麼?義父沒將它出手,竟又奪回來了?」
「義父今天早晨給我電話!」
那是夏落紅呢,這傢伙大概是喝醉了酒,正利用飛索的技術,爬窗戶要進房來了。古玲玉大驚,急忙爬起身來打算去關那扇窗戶,但是夏落紅已經竄進窗內來了。瞧夏落紅的飛索技術,和那天晚上在半空中奪取她的秘密文件的「黑衣人」技術相同,同時,和她的「師山」也是一路的。
古玲玉又糊塗了,說:「不可能和你們沒關係的!」
「以刁探長一向是後知後覺的,公文皮包的問題,相信他仍矇在鼓裡!」駱駝笑嘻嘻地摸出那串鑽石項鍊交給了查大媽說:「這串東西,對我們而言,已失去了利用價值啦,照說也應該還給刁探長讓他結案消災了。」
「你別管,跟著我走就是了!」駱駝說著,便吩咐帳房說:「替我叫一部計程車!」
「前門出不去,唯一的辦法是我們爬窗戶!」孫阿七說。
他興致勃勃,取了那串價值十餘萬元的鑽石項鍊,駕著車便興匆匆地趕往局長公館去了。
「哼,別來這一套,我不吃激將法,反正這兩枚鑽石,我是要留著派用場的!」駱駝說。
查大媽便插嘴說:「假如按照江湖上的規矩,我們再繼續找他們的話,就是不情不義了!」
他們所獲的資料,是該海軍招待所出事房間內的足跡和指紋。
「主持盜竊這公事包的,他們需要這些文件;它的失主,也急切要找尋失物;我們還愁鈔票不源源而來嗎?」駱駝說。
刁探長怪叫說:「誰說我出了一萬元懸賞?」
「假如你告訴我的情報是正確的,當然應該由你得!」
驀地,有人拍他的肩膊,他回過頭時,只見彭虎站在他的身後。
他們是奉命監視著這幾個人的,不能出什麼差錯,於是立刻分出去跟蹤,另一方面即和刁探長連絡,報告實情實況。
「間諜組織是很複雜的,絕不會這樣簡單地單線發展,毛引弟必會想到奪公事包的是我們,我們還怕他們不自動上門嗎?」
是時,晚餐已經在夏落紅房間內擺好,還開了香檳酒。
舞會的請帖和一切費用也全是由那位猶太人供給,這只是一項「技術性」的示範表演,主使者要看過她們的手法才肯給她們特別任務。
古玲玉大驚失色,她還來不及伸手去奪回那被搶的皮包,孫阿七像蜘蛛垂絲曳網,落下去又昇高了,他貼著牆,雙腿一蹬一縱的,便像盪鞦韆似地,輕飄飄的飄到對面的大廈上去了。
孫阿七在外混了這麼多年,閱人多矣,根據由駱駝處學來的看法,他直覺地覺得這些人並無可疑之處。不過,在那間餐廳側門的地方附設的伙食行,經常進進出出的顧客倒是挺複雜的。
刁探長大驚失色,又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他自荷包之中摸出那串鑽石項鍊舉在局長的跟前,吶吶說:「石油大王失竊的鑽石項鍊我已經尋回來了……」
「對,我們還是走老路,利用克麗斯汀,比較容易著手!」駱駝說。
夏落紅一聳肩膀,繼續飲酒,又說:「你首先應告訴我,你的一身飛索絕技,是誰教授你的?」
駱駝是因為「情報販子」一案名氣鬧大了,騙子是應該「有門有路」的,為什麼會拖進國際間諜的案件之內?使得全世界聞名和-圖-書,任何國家的治安人員生畏?
「義父恐怕是要把這兩枚鑽石送給克麗斯汀小姐吧!」夏落紅呶著嘴說。
在一座十餘層樓的大廈上,正值天色尚未明的時間,大多數的人尚在夢中,一條飛索飛上了第九層樓,跟著一個人影往上爬。
夏落紅說:「下一個節目誰有把握?」
「唔?你們有什麼條件,只管說罷!」
刁探長幾乎要吐血而亡,這位賣水牛肉出身,花了近三十年才按部就班往上爬的華籍探長,跌坐在座椅之上,他患有「假性血壓高症」,現在完全變成了真血壓高啦。
「小姐,借你的皮包一用!」那傢伙是飛賊出身的孫阿七,他的技術較古玲玉技高一籌。
「你沒回檀市去麼?」
何仁壽公館甚為寬敞,獨門獨院的,和鄰居隔開條巷子,麻將牌桌上鋪上了海綿墊褥就不會驚吵到鄰居了。
夏落紅嬉皮笑臉地說:「我假如害怕的話呢,也不會爬窗進來了,就算你的嗓子更尖,驚動了左右鄰舍,我被莫名其妙的人擒住了,送到警署,頂多我也不過被判個非禮罪或意圖強|暴未遂;但是假如我要檢舉你的罪狀的話,要知道,你竊盜美國國家的軍事文件,海軍招待所內有你的指紋和足跡,FBI正在調查,危害國家的安全,是什麼罪刑?」
刁探長想通了問題,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搜查駱駝所住的旅館。
刁探長無可奈何,只有從樓梯追著下去,來到樓梯的轉彎處,駱駝卻停了步,伸手說:「你請!」
「沒注意,我離開時,尚見她在那兒徘徊!」
「立定!」駱駝再發號令。
駱駝摸出了那隻紅紙封,抖了一抖,現出了花花綠綠鈔票,便又說:「這問題很簡單,毛引弟是希望我不要再干擾她的事情!」
刁探長的頭上冒著汗珠子,跺腳說:「你別煩人,反正項鍊尋獲之後,我寫出證明,你即到警署去拿錢,隨到隨給!」
「瑪娜瑪餐廳」的生意並不好,甚為清淡,它每日所有的客人極為有限,總是那麼幾個人。
駱駝和查大媽可卻是由前門進後門出,溜出了巷子雇了出租汽車匆匆趕往珍珠港。
夏落紅臉上一紅。
「坐電椅,連你的乾媽、金煥聲、凌荊、查禮周,各處十年以上,或是無期徒刑!」夏落紅說。
刁探長撫著腦袋,喃喃說:「是怎樣的公文?……」
古玲玉心如鹿撞,扣上了門閂,她沒有勇氣再和夏落紅說任何一句話,悄悄地爬上了床,倒臥床上,許多奇異的問題翻覆在她的腦海之中。
他下車攔住了那部汽車向司機盤問。
侍役是早被夏落紅買通了,說:「他是個癡心漢,他深信你一定會回來,所以一直在此地寸步不離!」
古玲玉畢生之中還未有經過異性的這種接觸,一時方寸大亂,急忙掙扎開,如飛似地奔回她的寢室去了。
所謂的伙食,全是海鮮,「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漁民們每日均出海捕漁捕蝦,售給市場不若售給旅客為高,因之,這些免納稅的「觀光旅館」,比任何的生意更為興隆。
不久,汽車已來在那棟年代頗為古老的堡壘型大廈的門前停下。大廈內的傭僕,好像是意外來了客人,慌慌張張地出來迎接。駱駝跨出車廂,說:「我是來迎接克麗斯汀小姐回去的!」
古玲玉大驚失色,夏落紅便去吻她的臉,又說:「像你這樣美麗的女郎,坐上電椅,該多可惜!」
「現在告訴我,項鍊在什麼地方?」刁探長很著急地問。
走進那所觀光酒店,他們原先所租用的兩間豪華的套房,仍然是由夏落紅租用著。
「駱駝,你們哪裡去了?」刁探長問。
夏落紅不是傻子,他覺得情形有點古怪,但私下裡暗自警惕,扮傻說:「噢,真是春宵苦短,好在我們來日方長,今晚,我應該在你的臥室內盡歡……」
古玲玉含笑,她的乾媽已發給了她「暗號」,要她快趕回去。此刻她自以為將夏落紅制服了,大喜過望,趕忙更衣。
夏落紅也乘了一部出租汽車由威基基海灘追蹤而來,等到他發現古玲玉所乘的那輛出租汽車放空去時,心中暗叫不好。
過了片刻卻駛來了一輛沒亮著燈的汽車,在那街邊的行人道旁悄悄停下,車廂的側門打開了。
古玲玉笑了起來,說:「你有義父,我有義母,義母讓我回檀市去有重要的事情,我不得不去呀!」
查大媽卻搖了搖頭,說:「依愚見,這件事情應該到此為止,我們撈了一串鑽石項鍊,連旅費什麼都夠了,還何必擔驚險?駱駝,你也活到這把年紀,十多年前就已經收山,收入所得,足夠我們大夥兒安度餘年,毛引弟是老江湖,委屈到家,請你別再干擾她的事情,假如我們硬要插腳進去,便是『不四海』了。」
「別囉唆了,駱大哥在等著你去呢!」
刁探長尋獲的鑽石項鍊已經是無關重要了,最著重的是尋找那軍事機密文件的下落。
在威基基海灘稍遠接近鑽石山,又不到恐龍灣的那一帶乃是威基基海灣,除了豪華建築的觀光酒店之外,還有許多的漁民住戶,他們也是適應環境,成為變相的「觀光酒店」了。
「落紅,駱大哥吩咐我在這裡等候你,叫你我一同回旅館裡去商量事情!」
他立刻下決心,要馬上趕回檀市去。
打麻將是國人的嗜好之一,在檀島也不算違法,只要不騷擾鄰人。
古玲玉想追趕,但是她的能力達不到。
「這?你管不著!」
駱駝插口說:「孫阿七是監視著他們最後一個離開『威基基酒店』的查禮周,駕車至市郊,便將工具箱內收藏的鑽石項鍊取出,至『瑪娜瑪』餐廳和毛引弟會合,有趣味的事情便開始了,餐館的老板竟和毛引弟十分熱絡,他們好像老朋友般的,還進入餐館的辦公室聊事情,案情便可趨明朗化了,竊盜鑽石項鍊的幕後主持人,便是那餐館的老板!」
沙哇奴爵士慈善舞會的鑽石項鍊竊案,就是那位猶太人餐廳老板指示毛引弟和古玲玉去幹的。
「你別胡鬧……」
駱駝呵呵大笑,說:「毛引弟母女如真是受人利用的話,她們應得的報酬,究竟應該是多少,我們絕對一文錢也不能佔她們的便宜,而且還要另賞佣金!」
一隻滿載了各式各樣奇形怪狀藍圖的皮包,在駱駝所住的旅館房間內打開了。孫阿七、查大媽、彭虎和夏落紅都看不懂,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是它是晒製的藍圖,它的每一張紙上都有著軍事所用的代稱,符號、數字。
古玲玉揭開被單,只見黑黝黝的一個人影自半空中飄盪過來。
「什麼樣的公文,關我們屁事,檀島出了大飛賊,我們就得負責,居住在海軍招待所的軍事專家,還是將那隻公事包用手銬銬在手腕上的,飛賊由窗戶進入,打開了手銬將公事包取走,復又由窗戶外出……」
夏落紅即按照司機所指的路線急疾追過去,但哪裡還會有人呢?他指揮著車子向附近的街道繞了好幾個轉,不再發現古玲玉的芳蹤,終於還是被那小妞兒逃逸了。這也是夏落紅大意輕敵所致,被「小雛」戲弄了是很不好消受的事情。回去該怎樣向義父交代呢?
她由窗戶外出,仍然是用她的「飛索絕技」。在這間新型建築的豪華酒店利用飛索爬牆是甚為驚險的,因為很難找到掛鉤的地方,可是古玲玉很快而安全的抵達地面。
「現在,駱駝、查大媽、彭虎都已走出酒店,可是他的房間內仍留著兩個人……」
刁探長像被耍猴把戲似的,按照駱駝的吩咐落下那層樓去了。
在貫通檀市和威基基海灘的公路上,一輛出租汽車向著不遠的檀市急疾飛馳。
駱駝笑口盈盈,說:「鑽石項鍊已經有下落了,是好消息吧?」
查大媽沒聽到駱駝派她的差事,很著急,說:「我呢?」
夏落紅裝做一個失意人,也不知道他是失戀還是失掉了什麼東西,反正是每天酗酒、賭博和在海灘上呆坐。
「打三盤彈子恐怕時間不夠,你的主人很快就要回來了呢!」駱駝說。
「是在哪兒見過的呢?」孫阿七曾一再的反覆思考,他自認腦筋遲鈍了,這樣面善的人,竟然會想不起來是在什麼地方曾見過面?
「但是你所學的,其中尚有缺點呢!」夏落紅說:「很容易會在半空中失手的!」
夏落紅大感意外,搔著頭皮,說:「這倒奇怪了,這鑽石項鍊本來應該屬於她所得的,只是古玲玉瞎了眼睛栽到你的口袋裡,借用之後歸還,還另送紅包五千元,怪事……」
「這並不難查出!」駱駝說。
古玲玉正在和*圖*書想著,忽而,聽得窗外似乎有點聲息,她的出身是「夜行人」,任何聲息她即會警覺。
「克麗斯汀小姐和沙哇奴爵士騎馬出遊去了!」一位穿大禮服的老僕人答道。
「色狼!」
拿破崙威士忌甚易入喉,可是後勁奇足,夏落紅大半瓶酒下肚,神智已經有點昏迷了,他忽然撲倒在古玲玉的身上,手腳俱不乾淨,竟向古玲玉求歡。
「也許飛賊被國際間諜買通了呢?」警察局長指著刁探長的鼻尖說:「我限你一個星期之內破案,否則你自寫辭呈!」
夏落紅甚為尷尬,說:「古玲玉逃掉了。」
夏落紅奉義父之命,又重新來到「威基基海灘」,仍住在那間最為華貴奢侈的「海灣酒店」裡。
可是汽車還未抵達市區時,古玲玉就下車了,付過車資,將出租汽車打發掉後,她躲在暗蔽處,不斷地徘徊。
「假如沒有把握,我會輕易讓你給古玲玉逃掉麼?」駱駝說。
駱駝不慌不忙,將文件收藏起,那隻公文皮包卻塞進沙發椅底下去了。
駝駱搖首說:「我們每個人的腦筋都有智慧的發條,若發條停止走動的話,是會生鏽的!」
「你也不見得是幸福的人啊!」夏落紅站立起來,扯著古玲玉向觀光酒店走去,「我實在等不及了,等不及,要痛吻你一番!」
原來,在房間內的時候,查大媽已經施了手腳,將一串鑽石項鍊,偷偷地滑進了刁探長的上衣口袋裡去了呢!
駱駝在漁村的簡陋別墅內聽得孫阿七的報告之後,喜出望外,格格大笑說:「我就猜想是這麼回事,事情在那兒發生,就在那兒了!」
夏落紅故意露出了驚詫之色,說:「怎麼?你們竊盜到手的文件又被人奪走了?該死,是誰幹這樣的事呢?」
刁探長聽說,立刻讓連絡組和派出在威基基海灘上的探員連絡,查詢夏落紅和那女郎是否已經離開了酒店。
「你說鬼話,你懂得美國的法律嗎?」
現在,刁探長最著重的線索,便是何仁壽的公館了,駱駝和查大媽彭虎三人離開了酒店就驅車往何仁壽的公館去。
駱駝什麼時候施了手腳,弄了兩顆鑽石下來,大家全不知道。
這件怪案,首先被扣押的是攜帶軍事機密文件的那位官員,他會在丟失「國家機密文件」的罪名下而受審判。
夏落紅借酒裝瘋,緊追在她的背後,又是嬉皮笑臉地說:「古玲玉,你是一個可人兒,憑你的美貌和你所練就的一身工夫,到處都可以吃飯,何需要冒這種危險被間諜利用?……」
孫阿七皺著鼻子,向夏落紅說:「你準備好了沒有?」
那是古玲玉,她穿的是一身夜行衣,動作熟練快捷,像是一頭縱牆的黑貓,剎時,她已爬上了九層樓上的一扇窗戶。
「哼!別太天真了,若搞得不對,弄個間諜的罪名被捕,那時候吃不完兜著走,坐電椅有你的份兒!」
刁探長不敢逮捕駱駝,但是他決意逮捕孫阿七!
古玲玉有了戒心,她擔心著這色狼會有不軌的企圖。
「古玲玉,你阻擋不了我的,你得回答我的問題!」夏落紅笑嘻嘻地說,已經在房間內立定了。
「哼,你們也像做好事的人麼?」古玲玉真生了氣!
「嗯,這瓶酒好像有點古怪……我只覺得腦海裡天旋地轉呢!」夏落紅喃喃說:「哦,我明白了,古小姐,你心黑手辣,可能在酒裡放下了蒙汗藥,對不……」他說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其實,你們只須將文件交出來就行了!」
在酒店的走廊和大門口間,都有刁探長的爪牙把守著,夏落紅也只有由窗戶下去,他的一身功夫,是向孫阿七學的。
刁探長因為美國海軍招待所的秘密文件失竊,被警局長一陣痛斥,以「打太極」的手法,將責任全推在刁探長的身上。
「玲玉小姐,今晚上我們應該痛快喝一杯,因為也許到了明天,不是你死了,就是我死了。」夏落紅打開了酒瓶,邊斟著酒,邊說。
刁探長和他的部下同時趕至包圍了駱駝所住的旅館,但是駱駝的黨羽早已人去樓空了。
據說何仁壽有著大批的乾女兒等著他們打麻將,其實那是謊言,何仁壽在事前根本不知道他們會光臨。
走進門,還未及掏出那串項鍊,警察局長已經拍著桌子大罵。
怪事,他在得到那份軍事機密文件之後,竟真的去渡假養病啦!
駱駝再關照孫阿七和夏落紅說:「你倆全有飛索的技術,可以由窗戶下去,我們在距珍珠港三里左右的公路上會合,等到彭虎一吵架,你倆就行動!」
「好的!」駱駝說:「彭虎,你到樓下的櫃台去找帳房吵架,吵得愈熱鬧愈好!」
「沒有五萬元,鑽石項鍊取不回來的!」駱駝說。
孫阿七寸步不離地守候了好幾天。
他們一則是監視夏落紅的動靜,免得他經不起考驗,向女色歸順了。二則是逃避官方的騷擾。
「好消息來了!」駱駝拍著腿說:「下一個節目已經開始了。」
駱駝究竟哪裡去了?
「絕不食言!」
駱駝首先要找到克麗斯汀,但是這位在檀市著名的交際花寓所內的女傭說:「克麗斯汀小姐到沙哇奴爵士的別墅去了!」
尤其有三四個人,每當他們出現在孫阿七望遠鏡的玻璃片中時,孫阿七馬上有面善之感。
刁探長非常惱火,但也立定了。
「什麼人?」刁探長問。
刁探長派在酒店裡負責監視駱駝一夥人的探員,被甩掉了,是旅店內有一名觀光客驚惶地要求櫃台馬上向警方報案,說是有竊賊偷進了他們的房間將行李竊走了。
刁探長神色一怔,半信半疑地說:「是真的嗎?在什麼地方?」
「啊,古小姐,我想煞你了,這兩天,你溜到什麼地方去了?」夏落紅扮傻說。
不消說,這又是駱駝的詭計,誘開了警探們的注意力。
刁探長為了領功,先將鑽石項鍊辦了歸案手續,還替駱駝打出了領賞格的證明,呈請局長批准。
「當然這也不是你們的獨門技術!究竟你是哪一個『山頭』呢?毛引弟是否就是你的師父?」
「嗨!假如真有這樣的事情?我們一定設法替你奪回來!」夏落紅一本正經地說:「經過的情形是怎樣的呢?」
駱駝嘖嘖稱奇,到底,交際花有交際花的手段,克麗斯汀竟然獨自到沙哇奴爵士的古堡大廈去了。究竟是沙哇奴爵士約她去的?還是她自動去走動的呢?沙哇奴色瞇瞇的程度,克麗斯汀不會看不出,難道說,克麗斯汀是自動送上門去麼?
「嗯!」夏落紅說:「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鑽石項鍊已經物歸原主,送還警署去了!」
「他剛才打電話來,是這樣吩咐我,我就這樣轉告!」彭虎說。
她溜出了街巷,避過了警探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一間出租汽車公司的門前,在那大門口,停放了許多等待著為顧客服務的空車。
「丟那星,你不會食言麼?」
櫃台立即向負責監視駱駝的探員報告,他們幾個人立刻過去一窺究竟,在此一剎那間,駱駝和他的黨羽全溜走了,之後,客人的行李在旅館的平台上發現,絲毫沒有損失。
孫阿七便說:「毛引弟夫人取得項鍊之後,大夥兒在『瑪娜瑪』餐廳聚合,那是一間猶太人開的俄式餐廳,前半截佔半間店面,還是伙食行!」
古玲玉大愕,說:「為什麼?」
司機說:「一個穿黑衣的女郎,在進市區前就吩咐停車,下車去了!」
然後,她摸出百合匙,七配八換的,配成了鑰匙之後,對準了「洋赤佬」連著了公事包的手腕上的手銬匙眼插|進去。
駱駝忽地向他們搖手說:「你們別用一雙賊眼盯著這兩顆鑽石,我另有用場的!」他說著,又將鑽石收藏起了。
只見那奪了皮包的黑影,將鉤索收起,又沿著那所大廈溜了下去,剎時間,遁走在黑巷之中,不見蹤影了。
駱駝便向彭虎擠眼,說:「我們就走吧!」
「不,主人回來的時間是七點左右,我們有玩兩盤彈子的時間,在這時間內,我要贏足兩盤!」
「你的乾媽昨晚上去竊盜美軍的軍事秘密,她失手了,幾乎被擒,現在我和你又交了朋友,大家都有坐電椅的可能!」夏落紅說。
夏落紅自床上坐起,搔了搔頭皮,嘖著嘴,嘆息說:「不得了,簡直是鋌而走險嘛!」
這時候大家見到兩枚鑽石,都喜出望外,而且都在打主意。
刁探長像傀儡似的,再向前走,前面再出去,便是走廊的末端,有著一扇通出太平梯的窗戶。「媽的,駱駝,你是故意整我麼?」他擰轉身說。
他們一行人,乘汽車回檀市,孫阿七仍然權充司機,在他們一夥人之中,只缺夏落紅,查大媽獨對夏落紅不放心,但駱駝卻毫不介意。
駱駝也正好有藉口,為找尋克麗斯汀到沙哇奴爵士的古堡大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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