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四章 漏網之魚
這位司機老爺便光火了,他指著盧少槎,罵道:「人是你們帶來的!坐上我的汽車,指東劃西的,走到這,走到那,全聽你們的!現在汽車丟了,還怪是我受騙!」
他再去撳第二個電鈕。
「他向探長的座車過去了,說是要取什麼工具!」警察回答。
「屁!他又不是警探,那有權抓人?」
負責搜索的警探仍找不到鐵柵閘開關的所在,剛好那位司機將焊接器取上樓來了。
「狡兔三窟,歐陽珊當然不止只有一個居處的!」
那個失掉了警車的司機愁眉苦臉地立在大門口間。他侷促不安,深怕受到申責。
那間經理室的大門下了鐵柵閘,可是鮑探長又沒在室內。
那位探員隨身摸出了火柴,劃著了之後,他看到那位鼎鼎大名的鮑探長的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刑警落下來,和鮑探長撞到一起,咕嚕嚕的,跌出了滑板之外,兩人跌做一團。
「鮑探長……」
在那第三層樓上也有著好幾間房間是貯藏戲箱的。盧少槎已讓警探們將它全啟開了,在一些的戲裝衣物上還可以發現有未被撬掉的鑽石和珠寶呢。
「關人美在汽車裏面,一併逃掉了!」
鮑探長忽地怔下神色,輕聲說:「據你所看,左輪泰會到什麼地方去呢?」
鮑探長聽不見,因為他早跌落地窖裡去了,相隔著有兩層樓,就算他的聽覺更敏銳也無濟於事。警探們好不容易始算找到總經理的大門,在它的前面有著一間小小的秘書室,沒有人在,總經理室的大門上有著一道銅柵閘,房門口堵死了,根本進不去。
「真王八蛋!」鮑化龍很生氣,跺著腳說:「我本來可以將他放過的,現在他來這一手,我絕不能放過他了!」
那棟屋宇,好像是空著的,根本不見人,警探們還在團團轉。
按照左輪泰所說,歐陽珊所有的秘密全在這所辦公室之內。
「他在二樓上,發現許多可疑的證據,要請你們大家都上去。」左輪泰說。
不過,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尋著鮑探長,為什麼他走進「麗風輪船公司」的大廈之後,就失蹤了?
「鮑探長在什麼地方?」一位警員問。
歐陽珊的辦事桌有丈餘長,刷得漆亮漆亮的,一隻高豎起連靠背的皮革座椅置在辦事桌的背後。
「嗯!」鮑化龍又在思索。「你想左輪泰會到什麼地方去抓歐陽珊?」
「先拋一隻手電筒下來,也許我們能找得到出口的,我相信一定會有地方出去的,要不然,地窖裏堆疊著的雜物,從那兒搬進來的呢?」吳允中說。
「那個高高、唇上有小鬍子的不就是你們的副探長嗎?就是那個和鮑探長同車而來的高個子!」
可是怪咧!有好幾根高壓電線拖得牢牢的,竟拉不開。
鮑化龍這樣想著,便舉著打火機四下裡照著,但他所見到的,四面都是死牆。那堆疊著的雜物,如廢機器,破木箱等的地方,都不可能是出口。
是時,警探大隊已經包圍了「麗風輪船公司」的大廈,檢察官送來了搜索令,警方便有權進入屋子內去搜索,假如喚不開門的話,他們可以破門而入,或採取任何方式進屋均可。
他將所有的抽屜一一拉開,凌亂的紙張全抓出來置在桌上,那些差不多是輪船的往來公文,等於廢紙,當他將靠左手的第一隻抽屜拉開時,抓出裡面的廢紙,卻發現裡面有一座小型的電器開關樞鈕。
「這是什麼把戲?」鮑化龍納悶地自言自語說著,一面,他想將那座東西搬出來。
「你明曉得左輪泰是騙你的!」
「呸!」盧少槎嚥了口氣,他知道上當了,左輪泰非但帶著他的女兒溜走了,而且連探長的警車也被他騙走,他究竟要上什麼地方去呢和*圖*書?真使人莫測高深。
電鈕就在滑板最末端的牆畔,頭一隻電鈕是地窖下的電燈,燈泡不大,但四面都有,把一座寬大的地窖全照亮了。
鮑化龍在這一方面,倒是很有經驗的,一看而知是曾經有人搜索過了,也或是正如左輪泰所說的,歐陽珊和洪麗華兩人湮滅證據,她們將有關犯罪證據的文件完全銷毀了。
「為什麼早不告訴我那個人是一個騙子呢?」那位司機還在怪叫。
「誰說的?」
也正好在這時候,那位糊塗探長鮑化龍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算是爬上了滑板的一半。
鮑化龍的情緒好轉,拍了拍他的肩膊說:「檳榔城的市區並不大,一輛警車不會丟到那兒去的!不必哭喪著臉,只管放心好了!」
另一道門卻是有石級上去通向輪船公司的汽車房的,車房中還停放著一部供輪船公司職員共用的小汽車,同時,在那扇門通道的左側,還另有著一扇木門,是通進輪船公司的大辦公室的樓梯底下的三角貯物間,可以直接走出大廳。
警探們仍在繼續喚門,因為那是正途,警方得保持他們的行事風格。
這位糊塗探長到那兒去了呢?
不多久,盧少槎由辦公廳的通道走進了地窖,他因為跟隨左輪泰,首先發現這間輪船公司蘊藏著有罪惡的。
「吳允中!檳榔城市警察局!」對方回答。「你是誰?」
歇了片刻,鮑化龍再要將它掣亮時,發現瓦斯已經燒光了,再也打不亮啦!
盧少槎繞了一個大圈子,趕忙的又向小巷警車停在的地方過去。
這是鮑化龍做夢也想不到的,一間輪船公司的總經理的辦公室內,竟有這樣多的機關,而這些機關,又是「害人害己」的。
他們搜索各處,仍還是沒有發現鮑探長的蹤影。
「什麼條件?」鮑化龍愕然。
那位司機只是奉命開車,他對案情並不熟悉,一旦把汽車丟了,內心焦急,正好對盧少槎發作。
「鮑探長怎會在這下面?」
「鮑探長不是被困在二樓嗎?」司機說。
鮑化龍繞著那寬大的地窖走了一轉,沒有發現出口,由於亮光移動了地窖內的屋柱和各物的影子,甚似鬼影幢幢的,鮑化龍一直是在提心吊膽的。
盧少槎一直守在小巷內的那部汽車之旁,左輪泰和鮑化龍兩人翻牆進入院內之後,毫無消息,盧少槎擔心不已,他恐防兩人有失,便帶著兩名警探,也翻進院子裡去了。
鮑化龍即打官腔說:「左輪泰怎可以隨便取走贓物?我要控告他竊盜之罪!」
「我沒帶槍!」
這地窖是四通八達的由此可見。
盧少槎得設法找尋警車的下落,要知道左輪泰究竟向何處去?
啊,那是一間氣派甚大的辦公室,地上鋪著全面的厚絨地氈。牆壁上拉上了絲絨的牆帘。天花板上的玻璃吊燈、金銅色的支柱,顯得十分奢侈豪華……。
「你不管有多久,我們反正要設法離開這裏!」鮑化龍氣呼呼地說。
他手中拿著的打火機是燒瓦斯的,火燄噴得老高,在半空間的蜘蛛網,在觸著了火燄時,爆出了火花。
嗯,鮑化龍明白了,這是歐陽珊用以自衛的機關,在突然危急之間,她在辦公室內遇上突擊時,撳機關的樞鈕,可以將突擊者關在辦公室內,再扳第二個樞鈕,她的人就可以落到地窖裡來,從容的逃走了。
但是那道鐵柵閘已像生根似的。鮑化龍拉得滿額大汗,鐵柵閘牢不可動。
「誰是副探長?」
「若抓著了人,當然還是要交給你鮑探長的,也許那時候他會有一些的條件!」
「不知道,我只是這樣的想……」
「左輪泰替警探大隊啟開正門,他冒充是你的副探長……」
不一www.hetubook.com.com會,盧少槎打後院牆進入了屋子,他登上了樓,覺得十分奇怪,這些警探是從什麼地方進門的?為什麼他們比他更快一步到達這總經理室的地方?
「我的司機會聽他的麼?」
鮑化龍還算沉著的,他回心一想,鐵柵閘的開關仍還是在那電器樞紐之上。
「那個人不是你們的副探長嗎?」警察反問。
盧少槎皺著眉宇,考慮了好半晌,忽說:「黃金戲院!」
「下面是地窖,四面找不到出口,我們被困了……」
「唉,別說廢話了,快想辦法把我弄出去!」鮑探長甚為氣惱地說。
盧少槎將拾著的幾枚寶石,交到鮑探長手中,並報告說:「左輪泰早已經發現這些了,他曾取了幾件戲裝離去,但是他的重點並不在乎在走私問題之上,他主要的是偵破箱屍案!」
不久,那位警車司機竟坐計程車,氣呼呼地跑回來了。他的手中提著一具焊接器。
在二樓上就只有一間房間是亮著燈光的。
既然這大廈不見有人跡,鮑化龍就壯著膽子進入歐陽珊的辦公室裡去勘查一番。
「槍套是空的!」
他便被困在黑黯之中。四下裡亂摸索,沒有亮光,他就更休想能找得到出口了。
左輪泰首先發言,說:「你們別緊張,我是鮑探長的特別助手,特地來替你們開門來的。」
鮑化龍感到奇怪,搔著他那光禿的頭皮,一時好奇心動竟扳了扳上面的一隻電鈕。
盧少槎也曾報告左輪泰進屋去搜索的情形,左輪泰是由三樓的露臺進屋的,相信,所有的秘密也全是在第二三樓之上。
「他在樓底下!」警探說:「他告訴我們,說鮑探長在經理室裡,但是我們走上來,卻發現這扇門有銅柵閘關著……」
「不是的……」
「汽車那裡去了?」盧少槎又問。
「我和鮑探長都在下面!」吳探員回答。
「他啟門把警探大隊放進屋去之後,就乘你的汽車走了!」
「你的汽車呢?」盧少槎急問。
鮑化龍觸摸到那行滑板時,心中想,唯一的一條路,就是由滑板重新再爬上去,揭開那塊活板坐候在歐陽珊的辦公室中,只要被搜查屋子的警探們發現,他就可以得救啦!
警探大隊在正門撳門鈴喚門,但是整棟大廈沒有反應,好像是空屋子一樣。
「左輪泰說,鮑探長被困在地窖,需要焊接器將鐵柵閘燒開!我們到接焊工廠去借工具,我拍門進得廠去,借得焊接器出來時,汽車已經跑掉了……」
鮑化龍這樣猜想,心中就有了把握,在這地窖內一定會有出口的,要不然,歐陽珊設此機關何用呢?她能從那兒逃出去?
「你們的副探長!」
盧少槎一聽而知,那是左輪泰了,忙說:「這個人呢?」
不過,若是歐陽珊利用它來做犯法的勾當或緊急事件應變時,一直在大廈裏打轉,又有什麼作用呢?
鮑化龍有點喪魂落魄的,假如高聲喊救命,有失他做探長的尊嚴。
於是,一隻手電筒由滑板滑下來了,吳允中拿著,掣亮之後,向地窖四周照了一轉。
「開門!『麗風輪船公司』開門……」
「歐陽珊的戶口是報在輪船公司內的!」
他趕忙奔向大門口間。用雙手運用全力企圖將鐵柵閘扳起。
「因為他是副探長呀!」
「要焊接器何用?」
「怎樣的一個人?」
這時候「麗風輪船公司」上下所有的職員及主事人全逃避一空,很可能的他們已經知道案發不可收拾,所以燒毀了有關重要的證據實行逃亡了。
鮑化龍鼓足勇氣,不理會大門外的拍門和撳電鈴。他找尋歐陽珊的辦公室所在。
「基基」的鈴聲大作,響得震耳欲聾,鮑化龍瞪目惶悚坐到歐陽珊的那隻寬和_圖_書大的皮沙發辦公椅上去了。只見那辦公室的房門口間,徐徐落下一道金銅色的鐵柵閘,很快的就將那道房門給封住了。除此以外,所有的窗戶也全有鐵柵閘封住,那麼這所辦公室便變成大牢房了,鮑化龍被困在這房內啦。
警探發現門內出來了人,立時開始緊張起來。
這該怎麼辦?難道說,教鮑化龍叫救命麼?這樣丟人可丟大了!
「鮑化龍。」
於是,警探們蜂擁進屋,呼呼啦啦的上樓去了。
但是汽車不見了,連司機也不知去向,只有一名武裝警察把守著。
他拉開了抽屜,只見裡面所有的東西凌亂不已。
不多久,銅柵枝被撬開了兩根,警探們就可以魚貫進內。
想起了左輪泰,鮑探長就是咬牙切齒的,這個傢伙可謂不道義到家了,偷竊了手槍還不說,進入輪船的大廈就自行溜走,連人影也不見啦……
「鮑探長,搜索令送到了!開門!」是盧少槎的聲音在前門處叫喊。
探員吳允中很覺納悶。鮑化龍探長出任務為什麼只帶著一隻空槍套?
「所以我說,左輪泰還是為辦案去的。」盧少槎說。
警探們集合攏來,一面用焊接器將銅柵枝燒彎,一面幫同用鐵棒去撬拔。
「我怎知道他會騙我的?」
原來,那是門鈴聲響,不知道是誰在前門處撳了電鈴。
鮑化龍搔著頭皮,他相信絕對不會如此的簡單,一定另有更神秘的出道!
「左輪泰又怎會把你的汽車開跑了呢?」盧少槎越覺得納悶。
鮑化龍在衣袋裡瞎摸,他摸出了打火機,掣亮之後,舉起來向四下裡一照,那像地窖,也像貨倉,也像是貯物室。亂七八糟的,堆疊了各式各樣的廢物,也有很多的貨箱,蛛絲塵垢,繞得遍處皆是。
「鮑探長……」
在桌面上有著一些電動的撳鈕器械。有電話機、通話機,另外還有一些什麼名堂?鮑化龍看不懂。
他記得左輪泰說過,歐陽珊的辦公室是在二樓上,也就是唯一亮著了電燈的一間房間。
盧少槎嗤笑說:「左輪泰沒等你控告他已經逃走了!」
「當然是歐陽珊的住處!」盧少槎說。
「撳那些開關就行了!」鮑探長吩咐的說。
「下面是什麼地方?」
「當然是要去捉拿元兇歐陽珊,還有那個女秘書洪麗華。」
首先,他們啟拆那些推疊起的破木箱,裏面幾乎大部分都是戲裝與道具,有殘破不堪的,有看起來像是嶄新的。
盧少槎不敢怠慢,趕忙的就向樓下奔去,但那兒還有左輪泰的影子呢?
「在二樓什麼地方?」
鮑化龍的臉上露出一陣紅霞,似覺得有點不大好意思地說:「他把我的手槍摸走了。」
所以鮑化龍的情緒回復了興奮。好像這案子完全是由他所破的。
憑鮑探長的經驗當可考慮到這是走私案的工具。他們利用戲裝的裝飾品魚目混珠進行走私珠寶、金飾及鑽石等。
嗨,那張皮沙發椅擰了個大轉身,底下有活板,那位刑警還來不及叫喊,已經滑下去了。
他們一時找不到總經理室,到處分頭找尋,而且還有人拉大了嗓子叫嚷。
「不!有人給我們開了正門……」
嗨,那隻寬大的皮沙發辦公椅突然擰了個轉身。腳底下一鬆,下面有一塊活板,整個人就滑下去了,底下是一行極長的滑板呢。鮑化龍的身軀肥大,像溜滑梯般四平八穩地坐了下去,那活板又關上了,四面是黝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鮑化龍滿額大汗,渾身上下連臉孔上都是泥垢,頭髮上還掛著了蜘蛛絲,真夠瞧的。
「你想左輪泰應該會到什麼地方去呢?」鮑化龍很急切地問。他實在不願將犯人落在左輪泰的手中,然後再作交換的談判。
「麗風輪船公司」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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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走私公司已經沒有問題了。最著重的是要拿他們全盤的證據。再者就是箱屍案和「麗風輪船公司」的關係。一忽兒,瓦斯將打火機燒熱了,鮑探長燙了手,他趕忙的就將它熄滅了。
「可是,左輪泰是要去取焊接器救你脫險呀!」盧少槎說。
「探長既跌進地窖裏,為什麼不鳴槍求救呢?」
「你怎麼把我撞了一大跤?」
這只因為盧少槎是屬於S市的警探,和檳榔市的警署只有公事上的往返,除了鮑探長比較熟悉以外,盧少槎只能和幹探們打交道。
這時,地窖頂上有光線露下來,原來是幹探們將上面的活板撬開了。
於是,鮑化龍吩咐警探隊技術人員盡情檢查「麗風輪船公司」的大廈,蒐集他們的犯罪資料,一方面和警局保持連絡,隨時報告。
他遲疑著,沒敢再向前行去。驀地「叮鈴鈴……」一陣巨響,把鮑化龍嚇得整個人都跳躍起來了。
盧少槎跺腳,說:「唉,你怎麼會上這樣的當呢?」
鮑化龍想著便向上爬去,但是他的身軀肥大,動作欠靈活,剛剛爬上去幾步就滑下來,再爬上去,再滑下來,狼狽不堪……。
他伸手四下瞎摸,什麼也沒有觸著,好像這地方甚為空曠,空洞洞的,什麼也沒有。
於是,他們又走進了「麗風輪船公司」的大廈。
不過,處理走私案件,最重要的還是要人贓並獲,口說無憑,光拿著了幾件戲裝證據不足,官司就會敗訴。
那扇雙頁的玻璃大門由鐵鍊串著上了「鬼頭大鎖」,另外又拉上了大鐵閘。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但現在卻是洞開的,證明左輪泰已經來過了。
「你是誰?」鮑探長問。
鮑化龍招呼了盧少槎,要趕往「黃金戲院」去。
「奇怪了,左輪泰把我的汽車開跑了!」司機氣呼呼地回答。
鮑化龍踏上了樓梯,樓梯板鋪著了棗紅色的厚絨地氈。行走上面不會帶出聲息的。
「不知道!」警察回答:「聽說是要去取什麼東西?好像是焊接器……說是鮑探長被困在鐵柵閘裡出不來!」
「左輪泰說,鮑探長可能是掉在地窖裏去了,這辦公室內有機關呢!」司機再說。
「我們得先找尋出口!」吳允中說。
「因為經理室的門窗全被鐵柵閘關著,要將它一一燒開才能進內!左輪泰命司機將汽車開到接焊工廠,等到司機取得焊接器出來時,他已經將汽車開跑了!」
因之,關人美耐心等候著!
嗨,原來在滑板的旁邊就有著好幾隻電器開關的電鈕。當時,鮑探長由上面掉下來時,因為慌慌張張的,所以掣亮了打火機,也沒有發現。
「現在別管騙子的問題,先救鮑探長再說,你取來了接焊器,我們應該怎麼做呢?」盧少槎問。
砰,砰,砰……又有警員在側門處拍門了。
「你們怎樣進門的,破門而入麼?」
「鮑探長被關在地窖裏有多久了?」探員又問。
鮑化龍吁了口氣,心中如放下了一頭巨石,搜索令既已送達,他就不必再擔心任何的事情了,假如說,這棟大廈裡空著沒有人的話,警探們可以有權破門而入。
有人喊破了嗓子也聽不見鮑探長的回聲,也或是鮑探長出了什麼意外麼?
怎樣去開這道閘門呢?大家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開關的所在。
不過,鮑探長深信被困在「綠洲」的那些歹徒沒有一個能逃得脫的,他不怕取不到口供。
但是在樓面上的警探到那裏找繩子呢?
這地窖內的建築也全是電動的,霎時間,那牢固的水泥牆上,有活動的壁門移動,開出了兩道活門,一道是通進鄰室,是屬於這座建築物原有的地下貯物室,那兒凌亂地堆疊著許多輪船公司的廢物。那也是多年沒有人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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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網塵垢,骯髒得可以。這一來,鮑化龍更著慌了。怎麼回事?他落在什麼地方了?
一位刑警,發現桌面上電器樞鈕,他撳了第一個開關,沒有反應。因為各門窗的鐵柵閘門全都已經降下來關牢了,所以那電鈕算是不再有作用的。
不一會,那扇大鐵閘門的鬼頭大鎖已經打開了,那扇玻璃大門的銅鎖也打開了。是左輪泰,他有著百合匙,將兩層門鎖打開了。
「鮑探長!」
「我看見探長身上有槍套!」
鮑化龍愕然,說:「左輪泰逃走了麼?逃到那兒了?他不是比我先一步進入此大廈的麼?」
關人美悶坐在汽車之中,她猜想可能是左輪泰故意使弄詭計,有意要把鮑探長甩開,然後再跑出來帶她逃走!
可恨的是他的一支公事手槍竟被左輪泰摸走了。
盧少槎向鮑探長安慰說:「也許左輪泰是為這件案子著想而必需爭取時間而去!」
「唉!」盧少槎好像知道有理說不通,只有跺腳嘆息。「唉,我們一直是對這個人不放心……」
鮑化龍呆住了,說:「那麼他的女兒關人美也在汽車裏面?」
鮑探長拉大了嗓子說:「只要拋一根繩子下來,我們就可以上去了!」
吳允中沒有時間和鮑化龍爭功多作辯論,他趕忙的就去撳那些電鈕。
他要繼續從地窖裏找尋新的秘密,鮑探長深信地窖裏必有「麗風輪船公司」犯罪的證據。
鮑化龍的心腔別別而跳,他手無寸鐵的。萬一真和歹徒遭遇上時,該怎麼辦?
「那麼,他是什麼人?」
「個子高大,西裝革履,有一撮小鬍子!」
他爬上了樓梯,朝著有燈光的方向走,在那走廊的前端,他忽地發現有一個人影在牆壁一閃而過!
「有一間總經理室,有著鐵柵閘的就是了!」左輪泰指示著上樓去的路線。
「騙子!」
鮑化龍命吳允中召集警探大隊,分出人進地窖裏去幫忙。
鮑化龍硬著頭皮還得向前走。
鮑化龍拍手,說:「我早就該想到歐陽珊的丈夫了!唉,真是被左輪泰搞昏頭了!」
「那個替你開門的高個子有小鬍子的傢伙到那裡去了?」盧少槎急問。
「探長……」
「怎樣上當?」司機反問。
那警察愕然,他真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了!騙子怎會和探長混到一起了?
怎麼辦?鮑化龍略為冷靜了一番,他知道警探的大隊已經在輪船公司的大門前撳門鈴,立刻就要搜查這間大廈了,假如說,他有槍的話,只要開上兩槍,可以催促警探們破門而入,當可以救他出險了。
於是,他急切向回頭走,那電器開關上有四五隻電撳。他去按那第二隻……
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仍被鐵柵閘封住,聽不到任何的聲息,也看不到鮑探長的蹤影。
吳允中以為脫險了,巴不得立刻離開這危險地帶,但鮑化龍卻又有了新的信心。
「唉,真混蛋!」鮑化龍跺著腳詛咒。
「麗風輪船公司」的大門口間,有著兩名武裝警察把守。
問題只是在於鮑化龍探長隨同了左輪泰在搜索令還未有送達之先,首先進入了大廈,假如沒有一點收穫的話,豈不同樣的是笑話,多此一舉麼?
他們正好利用這噴火器似的東西將銅柵枝燒斷,鐵柵閘就可以啟開了。
鮑化龍進入輪船公司的前棟大辦公室,繞了一轉,並無發現。
「吳允中,你在下面嗎?」上面有人叫喊。
「冒充警探是犯法的!」
那麼鮑化龍探長就得開始實行搜索了。歐陽珊的辦事桌是很重要的目標之一。
「嗯!我早說這地窖下面一定有電燈的,要不然,黑漆漆的,築這地窖又有什麼用處?」鮑化龍有了伴,又亮了電燈,膽子也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