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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身子背對大洞,眼睛來回巡視街道。「你在看什麼?」普雷斯頓問。
三個男人走到車道上,抬頭看著那三盞燈,屋主抓了抓頭。
「別緊張,機智問答已經播完了。你連結尾都看不到。」
「你這什麼意思?」普雷斯頓抗議,「我們喜歡一起看,看誰答出的問題最多。」
「可以啊,沒問題。」
霍根皺眉。「我們可以帶回局裡嗎?」
「我不確定,但是懷特在洋酒店的時候,刻意看了攝影機一眼。感覺他好像知道有人在監視他。他必須讓對方看到他幹了什麼好事。」
「攝影機拍到的監視錄影帶啊,」霍根用大拇指指向車庫的方向,「你的攝影機正對著那棟房子。」
他循m.hetubook•com•com著搭橋的眼光,看到可停靠兩部車的車庫頂上裝了三頭的安全燈。
「爆炸發生時你在家嗎?」普雷斯頓問。
「燒壞啦,還有什麼怪?」
那是一棟白色鑲棕邊的雙層樓房。普雷斯頓也跟著過了馬路,和霍根一起站在屋前的人行道上。
普雷斯頓沉吟半晌。「不會,她才不會作弊。」
霍根把車子轉往山姆住的那條街,把車停在發現兩具屍體的大坑洞前,並關掉引擎爬出車子。普雷斯頓煩躁地嘆了一口氣,也跟著出去。
男人皺起眉頭。「我不懂。」
「你可以過來看看嗎?」霍根問。
「跟我兒子有關嗎?」他操著一口蘇格蘭口www.hetubook.com.com音,「他又幹了什麼好事?」
「在啊,我正在睡覺。不騙你們,我嚇得屁滾尿流呢。」
「我老婆錄下來了。」
「真的嗎?」
霍根笑了笑。「你怎麼知道她不是邊看邊錄?等你回家一起看,她早就知道答案了。」
霍根大笑。「你不是最愛說女人多會騙人嗎?」
霍根的眼睛盯住對面那戶人家的車庫。他朝著那房子走去,安靜的住宅區街道上連一輛車也沒有。
「怎麼了?」霍根問。
普雷斯頓走近一些,抬頭張望。
「這跟其他兩盞不同,」他說,「事實上,我覺得那不是燈,感覺像是鏡頭。應該是安全攝影機吧?」
「可以的話為什麼不?」
男人的臉略和_圖_書略抽動,聲音洋溢著關切之情。「真可憐啊,不是嗎?那家人好可憐。」
「你怎麼知道她沒作弊?」
「你不能先送我回家再去看嗎?」
「怪了,我不知道中間那是什麼,感覺是第一次看到。」
普雷斯頓看著霍根,流露出痛苦的眼神。
霍根走到大洞旁邊四處張望。裡面有破掉的水管、電線、水泥塊、燒黑的木頭、扭曲的金屬、磚頭,還有一個無法辨認的東西發出亮光,那可能是被毀掉的烤麵包機、音響,或者任何有可能出現在家裡的物品。
「媽的,這男人的蘇格蘭口音真難了解,你怎麼聽得懂啊?」霍根咧嘴一笑。「抓到重點就夠了。」
「我想去那邊看一看。」霍根說。
「還有一個地方www.hetubook.com.com很怪。」
「一點都沒錯。如果她每次都贏,你一定會發現。」
「我沒裝攝影機,」他說,「只裝了自動感應燈。」
「都是她故意讓你的——」
門打了開來,出現一位紅髮男人,年紀看來約莫五十出頭,身上還穿著上班的條紋襯衫和領帶。
「那樣我就不會懷疑她了。」普雷斯頓接話道。
「我們想問你一些事情。跟對街的房子有關。」霍根說。
「作弊?」普雷斯頓皺起眉頭,「你在說什麼?」
「所以每次都是我贏。」普雷斯頓沉思。
「作弊鬼……」普雷斯頓搖搖頭,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你有沒有發現中間那盞燈很怪?」霍根問。
「沒錯,但是……去死啦!你真以為她會作弊?」
霍www.hetubook.com•com根走上花園的小徑,到了這家人的門口,並用指節敲了敲門。門上有一片很可愛的手刻名牌,上面寫著「牧者的羊群」。
「沒問題,我去拿梯子跟扳手。」
霍根一拿出警徽,對方立刻露出服從的神色。
男人走回屋裡。
「他可能只是對我們挑釁吧,」普雷斯頓爭論道,「兇手不但逃亡去了,還對我們說:『你們算什麼玩意兒!』」
「我們想問問看你還有沒有留著當時的監視錄影帶?」霍根問。
「你走錯路了,」普雷斯頓探長抗議,「我家住在另一邊。」
霍根走到車道上,燈一偵測到動作就亮了起來,其所投射的光線穿過街道直至對面的大洞旁,高得並不尋常,而且最讓霍根覺得奇怪的是,其中只有兩盞燈泡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