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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指總統、首相、議員、執行長、記者——妳在電視上看到的人，在報紙上看到的人，統治世界的人——夜間部無所不在。」

「不是，可是人數也很多，而且是各階層都有。夜間部經營報社、電視公司，管理政府部門、軍隊。什麼都有，它無孔不入。」

他搖頭。「他們不會告訴幼齒的這個。」

「那，不就像是什麼超大的……陰謀？」

卡特舉起雙手投降。

「還真叫人臉紅咧，」她冷冷地說。「那他們到底告訴你什麼？」

他並沒有信服的樣子，她挑釁地仰起下巴。「我是去定了，卡特。我現在就要去。我不要等以後，或是等別人哪一天也許大發慈悲，決定要告訴我。不可能。0K？你到底要不要一起來？還是說當西默利亞集團的總裁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

「不是啦！」他忽然頓住。「嗯，有點像吧。可是他並沒有假裝喜歡她。」

她朝門口就走。

「對。」

「我只能照他們說的說一遍，愛莉。他們說夜間部會統治世界。ｗwｗ•ｈｅtｕｂoｏｋ.com•ｃoｍ」

「那，」她接著說，「下棋之後，再來呢？戰爭遊戲嗎？你們晚上在樹林裡就是搞這個，對不對？」

她的神情揉合了興奮和決心，一張臉顯得生氣勃勃。「昨天在圖書館我們不是決定我應該假裝什麼事都沒有，沒有人在傳我的壞話，然後你想辦法去調查究竟是怎麼回事？」

卡特一一列舉各行各業，愛莉一臉狐疑。「什麼？全部嗎？」

「只除了我。」她說。

「兩件事。」她說。「茹絲為什麼會死。還有我為什麼來這裡。」

「神經病。他們幹嘛教你們那個？你們只是青少年。」

愛莉坐得筆直，瞪著他很久。然後滑到床邊，作勢要跳下床。

他點頭。

「我不知道這裡是不是唯一的地方。我們一直都有別的地方來的交換學生——像席爾文。」

「可是我知道怎麼避開那種結果。」愛莉說，跳下了床。

「統治世……」愛莉瞪著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舉辦一個推銷大會——整和圖書篇的『權力網』演說——還有華麗的晚餐，一票有錢的傢伙穿著燕尾服，他們以前也就像我們一樣。」他說。

「我知道的都是他們告訴我的，」他說。「而且都還滿嚴肅的。」

「而這裡就是起點？」她懷疑地問。「卡特，根本不可能嘛。」

他壓低聲音。「妳到底是想要找什麼？妳覺得妳會找到什麼？」

他做個深呼吸。「唉，實在很難解釋。他們有套理論，說什麼戰爭和策略是一切的根基，我知道聽起來很詭異，可是第一件事是教我們下棋。我們一下就是好幾天。他們會灌輸給我們騎士是戰士，棋子是步兵的觀念……」

他點頭。「可以說是。戰鬥訓練，欺敵技巧，諸如此類的。」

「等等，這個我聽過。」她瞪著他。「幾個星期以前，裘伊跟我說過一模一樣的話。那裘伊是不是……？」

他打開了門。

「那是怎樣運作的？」

「幼齒的？」

「夜間部的？」他一臉不自在。「不算是。她的爸爸是，而且他堅持她也應該是，可是依和*圖*書莎貝兒覺得她還沒準備好。她有……有點問題，妳也知道。所以他們給她上入門訓練的預備課程，由蓋伯監督她。」

「愛莉……」她不理會卡特警告的語氣，打開了門，可是他伸過手來把門又關上了。「等一下。」

「什麼？她自己的男朋友？」愛莉驚恐極了。「那不就是……幫那些傢伙監視她嗎？」

「OK，可是你們都做什麼呢？」她問，額頭起了皺紋。「我是說在這裡，在西默利亞。你們做的訓練，是什麼訓練？」

她震驚已極，搜尋他的臉，看他是不是故意開玩笑。卻什麼跡象也沒找到。

他瞪著她的眼睛，過了漫長的一分鐘，似乎下了決定。

「不行！」他一臉震驚。「妳在發神經，愛莉。要是在依莎貝兒的辦公室被逮到了，我們會被退學。絕對是。到時我們就進不了好大學，一切就毀了。」

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確定它有沒有名稱。它反正就……就是存在。」

「我不知道。可是我打算挖出答案來。你要一起來嗎？」

「首先和*圖*書妳要知道的是，我並不是什麼都知道。」卡特說。「我是新生，上學期才加入的。要經過一整年的訓練才能成為正式生。」

「怎麼避？」

愛莉皺著眉頭，想要分析他說的話。「這個更大的組織叫什麼？」

「理論上……」他謹慎地說，「要。妳有什麼打算？」

「新入會的人，」他說明。「他們都是這樣叫第一年的人。」

「那……」愛莉仍試圖了解。「你現在是夜間部的，等你念完了西默利亞，你就會去念，牛津好了，然後就又進了大學版的夜間部，再來你開始上班，變得很有錢……我不懂。那種將來反正是一定的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卡特壓低聲音，變成耳語。

「所以，」他說，「妳怎麼會來這裡？」

「對，」她譏誚地說。「他才不會做那種事。」

「戰爭是求生和做生意必備的策略。我們有一些最後會成為軍隊的高層。還有政府的高層。」他盡可能很隨意地聳聳肩，彷彿是在談論數學考試。「欸，西默利亞就是這麼回事，在某一個層面上。在和圖書這間學校的每一個人多少都有點背景。」

愛莉一臉迷惘。「一點點……」

「哼，免談。不管這裡是怎麼回事，要找出答案就只有到依莎貝兒的辦公室。我們就去那裡。現在就去。」

「OK。」愛莉坐在床上，雙臂抱膝，專注地看著他。「可是你是在這裡長大的，你一定什麼都知道。」

「好吧，我要說的是，你在西默利亞加入夜間部，然後再去念牛津——如果你進了夜間部，就一定會去念牛津或是劍橋或是倫敦政經學院，絕對不用懷疑。你在大學裡會是社團的團員。等你大學畢業了，你就去這個組織的成員開的公司工作。最後，你自己創立公司，雇用的人都是夜間部的成員。上面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我指的是一輩子都是這樣。」

他筆直看著她。「只除了妳。」

一隻手臂掛在椅背上。「其實背後還有一個更大的組織，這裡只是第一站。西默利亞徵召青少年，特別是參加夜間部，因為這個更大的組織要他們的一輩子——這樣妳聽得懂嗎？」

「不要被抓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