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那個樣本已經丟棄了。」
「除了未指明的損害賠償之外,他們還要求血液和組織來做更多的檢驗,」麥科米克說:「我們有死者的血液和組織嗎?」
「太可惜了!」馬帝說:「現在,你看酒精檢測所用的血液怎麼樣?」
「屍體現在在哪裡?」馬帝問。
「好,那個已經丟棄了。但是這有什麼好處?他們可以開棺,取他們要的所有細胞組織。」
拉夏微笑:「我可能需要兩天的時間。」
「所以?」
「當然,我們保存很多的細胞組織,凱文。我的意思是每個來到我們醫院的人,在法律許可範圍內我們會盡量收集……」
「我要回去查,」馬帝說:「但我會假設我們有,是的。」
「所以,讓他們開棺。
和*圖*書這是律師的忠告,開棺需要時間,需要申請,也需要錢,我們假設他們沒有這個時間或這筆金錢——這件事就會不了了之。」「不清楚,」麥科米克說:「律師說女兒是家庭的一份子,她有權要求死者細胞組織去做任何可影響她的疾病檢驗。問題是,她做了親子鑑定,報告回來說沒有親子關係,所以她不是他的女兒。這使得我們變成未經授權釋出細胞組織。」
馬帝說:「有可能這些東西被誤放,所以我們找不到嗎?」
拉夏睜大了眼睛:「真的嗎?」
病理科的主任馬帝.羅勃茲很快的看了一下文件:「我完全不知道。」
凱文.麥科米克是長堤紀念醫院的院長,他抬頭看到一個和-圖-書胖胖的身影走進他的辦公室。「這是怎麼回事?」他把一疊文件推到來者面前。
「這是不對的回答。」馬科米克說。皺眉,怒目。
「已經下葬了,八天以前。」
「馬帝,」拉夏進入他們辦公室說:「這個叫魏勒的傢伙有什麼問題嗎?」
「一個小時之內回我電話。」麥科米克說完轉過身去。
「當然不能,但我們現在說的是法律,唯一重要的問題是這個家庭告得成嗎?答案是可以,他們有理由提起訴訟,而他們告了。」
「有,我們給了她血液。」
「好,」馬帝說:「那你叫我來是?」
「在當時我們不可能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和-圖-書」
「我需要你回到病理科去確定,很不幸的,我們沒有任何死者的血液樣本,所有沒給女兒的東西都不見了或找不到了。」
「是,現在她的母親很不高興,要更多的組織去化驗。我們有嗎?」
「了解。」
「好。」馬帝翻閱資料:「他們要求……」
「死去的約翰.魏勒的太太告我們未經授權,私自將細胞組織拿給他女兒。」
「但是他們會知道我們有,至少,在這個人一送進來時,我們做了血中酒精反應檢測,因為這是車禍,所以我們有他的血——」
「她去做了親子鑑定,結果報告回來說死者不是她的父親。」
馬帝.羅勃茲進到地下室的病理科檢驗室。他的助手拉薩.拉夏,一個英俊的黑眼珠二十和*圖*書七歲年輕人,正在洗刷不鏽鋼的解剖檯。真要說實話,拉夏才是這個病理檢驗室真正的老闆,馬帝覺得自己要應付很多行政責任,管理那些資深的病理學家、駐院醫師及醫學院巡邏病房的醫學生,已經精疲力竭,所以他很依賴拉夏,而拉夏是很聰明,很有野心的。
「可能要花上幾個月。」
「我們沒有任何死者的東西。」
「是的,他們有。」
拉夏瞪著馬帝,緩緩地點頭:「有可能,永遠都有被誤放的可能,而且一被誤放就很難找到了。」
「而我們拿不到?」
「我必須查一查,或許像平常那樣,會檢查所有的主要器官。」
「好,去拿。」
「沒有,」馬帝說:「現在沒有了。我以前就告訴過你不要叫我馬帝,我的m.hetubook•com•com名字是羅勃茲醫生。」
「很遺憾聽到這個消息。」麥科米克說,把電話掛上。
「所以他們還有血液樣本?」
拉夏皺著眉:「檢驗室有保留血液,我們進不了他們的儲藏室。」
「我們有?」
「嘿,拉夏,你記得一個四十六歲的白種男人,有著撞擊傷害,大約在一個星期前,撞到路橋的那一個?」
馬帝走到電話旁,撥了院長辦公室,當麥科米克的聲音出現時,他說:「我有壞消息,凱文。很不幸的,所有的細胞組織都被丟棄或誤放了。」
「正確。」
「是的,我記得,黑勒或魏勒的。」
「或者幾年,或許永遠找不到。」
「好,那什麼是對的回答?」
「他的女兒來要血液?」
「有法律方面的問題嗎?」馬帝.羅勃茲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