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布萊德說出事情的經過情形，但是老律師一直打斷他，所以花了半個小時才解釋完球場的情形，然後講到進入旅館房間。
「沒有，」他最後說：「我沒有任何輔助的證據。」
「是的，但是——」
那個老的律師打開一個卷宗，「她的名字是秦凱莉，」他說：「你在足球比賽遇見她，你去跟她說話——」
「她開車到西景社區醫院，醫院報告說她被攻擊和強|暴。醫生檢查她，也拍了照片。她的陰|道被撕裂，肛|門也被撕裂，從她的結腸中取到精|液，現在正在分析這個精|液。她說那是你的，是嗎？」
「然後你帶她到西景廣場旅館，四一三號房間……」
「到那時我知道有點不對勁了。她很奇怪，或許她是會把人惹熱了又跑掉的那種人，我見過的，或是心智有障礙，如果是那樣，我要她趕快離開，m.hetubook.com.com越遠越好。所以我說：『好，回去吧，抱歉讓你覺得不舒服。』她告訴我或許我應該等一下子再離開，於是我說：『當然。』她先走，我等了一下，然後我也走了。」他說：「我可以發誓，這就是那天全部的情形。」
「是的。」
「你說是那個女孩主動找你的？」
「噢，該死。」
「這是一個很難令人相信的故事，高登先生。」
「什麼事？」
「我知道，旅館的大廳監視器及電梯內監視器都有拍到你們兩個，四樓走廊的監視器拍到你和秦小姐進入四一三號房間。你在裡面一小時又七分鐘，然後她獨自離去。」
「她沒有，她才高二。」
「這會是個問題。」律師說。
「沒有。」
「我告訴你，這種事不曾發生。」
員警把高登帶到一個小房間，裡https://m.hetubook.com.com面有個穿著條紋西裝的長者及一個穿著美國職棒大聯盟道奇隊夾克的小伙子，那個小伙子戴著很厚的牛角鏡框眼鏡，使他看起來像隻貓頭鷹或哈利．波特。他們兩人都站起來，握他的手，他沒有聽到他們的名字，但知道他們是來自他舅舅的律師事務所。
「真的是這樣！」布萊德說。
「那隻小母狗。」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說。
「沒有，她說她高中畢業了。」
「我們在臥室開始時，她是很熱情的，但是有點奇怪，你知道，半推半就的，好像她想做又不想做。但大部分的時候她是要的，我的意思是，她替我戴上保險套，我準備好，她躺下去，腿張開，突然之間她說，不，我不要做。我在那兒，陰|莖高舉，我開始覺得惱怒。她說她真的很抱歉，於是她在上，我在
和-圖-書下，戴著保險套進去了，她跟職業性的妓|女一樣強，你知道現在的女孩子。後來，她替我把保險套脫下來，拿到浴室去。我聽到她沖馬桶的聲音。她回來拿了條熱毛巾替我擦，說她很抱歉，她必須馬上回家。「很有趣，」律師說：「不過那不重要，我們要把這個傢伙弄出來是幾乎不可能的。」
「有。」他將電腦螢幕轉向，使年紀大一點的律師可以看到螢幕上一條條的黑線。「聲音壓力表停留在正常的範圍，遲疑的形態顯示前額葉干擾認知的歷程沒有發生。這個人沒有說謊，或至少他深信這就是那天發生的事。」
在布萊德被帶回牢房後，律師轉向穿著道奇夾克、戴著牛角邊眼鏡的年輕小伙子說：「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什麼時候她這樣表現？」
「噢，耶穌基督。」他說。
「她在電梯裡哭。」
ｈｔｔｐs://wwｗ•ｈeｔｕbook.cｏｍ•ｃom布萊德沉默，思考著。
「沒有，她外表很保守，你知道，亞洲的女孩子。」
「你說的不是事實。」
「我去找她說話？」
「我了解，亞洲的女孩子。不幸的是，在錄影帶上看不出來是她主動要開房間。」
「你有沒有任何證據支持你剛剛說的故事？」
「什麼？」
「在電梯往上走時，並沒有拍攝到你們親吻或愛撫的動作。」
「高登？走吧！」
「她從來沒有告訴你年齡嗎？」
「律師來了。」
「但真的是這樣。」
「我想她有點害怕。」他說。
「噢，該死！」布萊德輕聲說。
「你最好是對我講實話，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律師說。
「老天，」他說：「這些事從來不曾發生過。」
「讓我們從足球比賽你遇到她開始。證人說你曾在女子和-圖-書足球比賽場合出現過，你去那些比賽場合做什麼，高登先生？」
年長的律師瞪著他：「你有大麻煩了，我的朋友。」
布萊德．高登皺著眉頭很不高興的望著他牢房的抽水馬桶上，有一條濕的衛生紙黏在金屬馬桶的一邊。在座位前面有一灘棕色的水，布萊德想上廁所，但是他不願站在那灘水上面，不管那是什麼，他連想都不去想。
一把鑰匙在他身後的鎖孔裡旋轉，門打開了。
一段沉靜。律師在他面前翻閱卷宗：「所以你的故事是女孩在足球場引誘你，你帶她去旅館開房間，她用保險套收集你的精|液，離開你之後自己把陰|道撕裂，把你的精|子放進她的結腸，開車到醫院，報告被強|暴了。是不是這樣？」
「你沒有問？」
「到了房間以後，你跟她口|交、性|交及肛|交，而她只有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