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沒有。」
「我們找不到她，她出國了。她的母親在菲律賓生病，但是我聽說開庭時她會回來出庭。」
「那個女孩子怎麼樣了？」
「這些都是有風險的性|伴|侶，高登先生，陪審團會這樣認為。你有沒有不戴保險套就性|交？有過性病嗎？」
「我不認為，你跟老闆的女朋友上床怎麼說？」
「這是什麼樣的爛辯護？」布萊德．高登說。
這個傢伙穿了件淺灰色的西裝，矮胖，禿頭，看起來很沒有自信，他的握手很軟弱。「威利．強生。」他說：「我是你最近要開庭的新律師。」
「這叫做新奇感基因，這個基因促使人們冒險，做出尋找刺|激的行為。我們要說是你身體裡面的新奇感基因驅使你做出冒險的行為。」
「潛水？」
「你是告訴我，」布萊德說：「有基因專門處理和年幼|女孩的性|交？」
「你爬過美國主要的山峰，」強生說，點點頭：「跑車開得很快，有嗎？」
「這是新奇感基因，」強生說：「由美國最重要的基因學家羅勃．巴勒米諾博士命名的。巴勒米諾博士是國家衛生院最夠力
hｔｔｐs://ｗww.hｅtｕbｏok.com.cｏm的基因學家，他有很大的實驗室，他一年發表五十篇論文，沒有陪審員會忽略他的研究。」「只有一次，前兩個工作吧，但是是她來找我的——」
「是的，在我們上法庭之前，我還要更多的危險行為。」
強生又更詳細的解釋R4DR基因是什麼，這個基因控制大腦中生物化學物質的濃度。一種叫做多巴胺的東西驅使布萊德做出危險的行為，他渴望危險行為所帶來的快|感。腦造影和其他的測驗證明，像布萊德這樣的人是不能控制他們想冒險的慾望的。
「基因的辯護法？那是什麼？」
「有不正常基因的人無法壓抑衝動，」強生說：「這使他們在技術上無罪，我們預備用它來解釋你的案子。」
「R4DR。」
「你在過去三年內，開你的保時捷吃過五張超速罰單。根據加州的法律，你隨時有失去駕駛執照的危險。」
「所以我要你去旅行，使你不去想這些煩惱的事。我要你去全國各地旅行，在各個地方做出危險行為。」
「全美國
和_圖_書最大雲霄飛車的所在地清單，確定你去到最前面的三個。」「有，但那是——」
「等一下，」布萊德說：「那是我私人的——」
「這表示什麼？」
強生嘆口氣：「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不幸的是，沒有這種基因。」
「是嗎？讓我看看，你有從飛機上跳下來過嗎？」
「爬山？」
「在開庭之前，你很自然會擔憂。」
「我知道你不想把私人生活扯進去，」強生說：「這並不令人驚訝。你得過三次陰蝨病，兩次淋病，一次披衣菌感染，兩次菜花——或性器官的疣，包括嗯……一次在肛|門附近。這只是過去五年來你在南加州的就醫紀錄。」
「沒有。」
「一個非常有效的辯護。」強生在一個檔案夾中翻找：「最近有好幾份報紙報導——」
「有，那是在當兵的時候，我討厭死了。」
「我還以為不會開庭，」布萊德說，侍者過來，他揮揮手把她趕走。「我們為什麼要在這種地方見面？」
他給了他一張紙。
「什麼基因不正常？我沒有任何基因不正常。」
「跟老闆的太太上床？」
「hetubook.com.com說完了，」強生說：「現在去做，幾個星期以後見。」
強生聳聳肩：「跳傘、潛水、爬山、危險駕駛、高風險性|伴|侶、沒有保護的性|交，假如這不構成高危險、追求刺|激的行為，我不知道什麼是了。」
「我不要聽，」強生說：「你面臨二十年徒刑的危險，監牢裡有高大、身上刺青的傢伙，他要給你的比肛|門長菜花更糟。所以照我講的話去做，今天就出城去。」
「老天，俄亥俄州……印地安那州……德州……」
「那是什麼？」
「我以為我舅舅傑克．華生會幫我找律師。」
回到在謝爾門橡樹的公寓，他收拾了一只袋子，那個身上有刺青的高大傢伙的影像佔據了他的心很久一陣子。他在想他要不要帶槍，去那些瘋狂地方誰知道會碰到什麼樣的人，他把一盒子彈放進袋子，把槍帶在身上。
「嘿，這又不是什麼壞事，」強生說：「把它想成糖尿病，你不需要為糖尿病負責，不是嗎？你天生就是如此。就你的案子而言，你有不可控制的衝動和圖書想與年輕、有吸引力的女孩性|交，」他微笑。「這是一種衝動，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有的衝動。」
「他有，」強生說：「我就是他找的律師，我的專長是雞|奸。」
「這是什麼？」
布萊德．高登不說話了。他必須承認這個矮子知道如何打官司，他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他的生活。就像他和老闆的老婆上床時，他舅舅大罵他為什麼笨到幹這種事，他當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行為的確很愚蠢，尤其那個女的還長得真的不怎麼樣。但是現在布萊德對他舅舅的問題有答案了，他是無法控制的，是他的基因使他做出這些不可思議的行為。
「我十點鐘要在凡奈的法庭出庭，我想這裡比較方便。」
強生列出來：超速罰單、遊樂場、跟人打架、坐雲霄飛車、去國家公園爬山探險，永遠記得要與人爭論，不理安全措施，宣稱設備壞掉，任何使他名字可以上報的事情，這些打架滋事的記錄文件以後在開庭時用得著。
走向車子時，布萊德覺得心情好多了。這是個大晴天，他的保時捷一塵不染，他心中有計畫。
上路吧！
「你怎麼拿得到這些
m.hetubook.com.com的？」「兩次。交了個女朋友，她喜歡潛水。」
「我沒有跟任何人性|交，」布萊德說：「不管有沒有成年。」
「跟男孩性|交，但是我對任何未成年性|交的案子都有經驗。」
「我……」
「沒有嗎？你們高中畢業旅行不是去爬過雷納山？」
「我們不會談案子的細節，」強生說：「我要讓你知道為你辯護的架構。就你的案子而言，我提議用基因的辯護法。」
「我看了你的檔案和警察的報告，」強生說，拿出一本長型筆記本：「我想我們有好幾條辯護的路可走。」
「那是什麼？」
「在我聽起來像胡說八道。」
布萊德．高登走進凡杜拉大道上的波德餐廳時，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這是一家廉價飯館，充滿了演員。在後面的桌子有個人向他揮手，布萊德走了過去。
「當然。」
「只是正常的超速……」
布萊德不安地環視一下周遭：「這個地方擠滿了人，演員，他們話很多，吵死了。」
「那麼，還辯護什麼？」
「好，所以我有那個基因。你真的認為這樣做有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