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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之書

作者:伊恩.藍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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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很癢,抓的時候會痛。」沛特利看過來,她說,「雷博思探長在問候你。」
他看到對面的派特.卡德正拉著第一條繩子,試試繩子的拉力。布萊恩是第四號抬棺人,也就是說他站在卡德對面,夾在兩個雷博思不認識的人中間。酒保東逆是第六號抬棺人,但雷博思的目光停留在卡德身上。天啊!你這王八蛋,他想。你沒這麼做吧,你有嗎?可是也許你真這麼做了。
「例如散熱器麥卡倫以及羅柏森兄弟?」
「長官?」
「讓我猜,你喝了很多酒之後回到餐廳,看到威利處理得很好,就很生氣。你們吵了一架,他撞到頭,然後你想到一個主意。」
「我在廚房裡。」
「天氣很好,兜個風。」
「你不是應該停職?」席芳.克拉克回問。
「你沒有看過那把槍?」
「只是現在這座大山是幫大葛工作。」他想了一下,「就我對大葛的了解,我會說他雇用大山只是為了惹惱杜格利。」
「你一定是很絕望才會設計自己的死亡。」
「長官,我吃素,」雷博思說,這句話讓華森哈哈大笑。
「天啊!不要!」艾迪.林根大叫,他把膝蓋塞在胸前,腳擋在儀表板上,好像以為他們要撞車。雷博思沒有開進大門,只是停在路邊,從那裡可以看到卡菲提的豪宅。也許如果有人剛好站對窗戶從裡面看出來的話,就會看到他們的車子。
在華里斯頓墓園裡,年代久遠(有時還遭到褻瀆)到嶄新的墓穴不規則地排列著。有些墓碑上的記載已經磨蝕了,只剩下淺淺的凹痕。在陽光普照的日子裡,可以在此地來一段頗具教育性的散步。不過如果夜間有當地的飆車族來此作樂,那個景象就會像是紐奧良的巫毒教儀式,而不是蘇格蘭鄉村舞蹈的場面。
「有一個人跑進來,對著我尖叫要我打開瓦斯爐。他看起來瘋了,臉上有血……睫毛上也是。」艾迪突然變得很鎮定,「他開始打開所有的瓦斯爐,卻沒有點燃。他看起來很瘋狂,我照他的要求幫他打開瓦斯爐。」
華森點點頭,「正是我的意思。現在,我知道你接下來的幾個星期不會無所事事,所以聽我的建議,法律不像舊車一樣可以任你玩弄,行動之前先想想後果。記得,買槍這樣的事可以讓你被踢出警界。」
或者那肝臟的主人真是這麼健康?
雷博思漫不經心地從壁爐上的香菸盒裡拿了一支菸,「是派特,他編造出這個完全沒有必要的誇大故事。」
可憐的艾迪,雷博思並不真的認識他,那廚師用一整鍋的開胃菜把他的頭皮燒焦了。雷博思本來喜歡這個人,他常常見到這種人,本來可以把自己的生命發揮到極致,卻沒有做到。他知道他跟他們是同一群人,都是失敗的人。
在雷博思看來他有兩個選擇:把門踢開,或是安靜地打開。有時候這種門閂用硬塑膠片就可以打開,當然裡面也有安全鎖,但也許沒有鎖上。他試試推門,一點點的拉力顯示也許門閂沒有扣上,不過鎖頭和門的接合處釘了一條裝飾的木塊。其實這麼做並不能www.hetubook.com.com防小偷,小偷通常會用鐵撬,撬開就可以了。
「沒錯,別讓沛特利那笨蛋又把底片用完了,對了,他的臉怎麼樣?」
「你怎麼想出來的?」
「那就沒辦法了。」
「派特說威利是星期二晚上衝出咖啡店,卻到星期四早上才發現他的屍體。如果他是星期二早上跟你吵架時死掉的,屍體上的屍斑會讓法醫知道這具屍體已經死了很久,可是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屍斑還很新,也就是說,你到星期四早上才把他灌醉、放瓦斯,你星期三一整天一定還讓他活著,心裡很清楚自己第二天要如何下手。」
「我們要去兜風。」
「我猜一定是。可是,我無法想像那大個子有多少管理帳務的經驗,他純粹只是個保鑣。」
雷博思站在不遠處看著,謝絕派特.卡德關於後續餐會的邀請。餐會不是在傷心咖啡店舉行,而是在附近旅館樓上的房間裡。有那麼一下子,雷博思很想去,因為他們選的那家酒館有吉布森啤酒,不過他只以和卡德握手時同樣的心情搖搖頭——帶著遺憾。
「了解。」
「你知道他們找到那把槍了?」
「什麼?」
「他說威利把自己的臉埋在客人的盤子裡,然後衝出餐廳。我打了幾通電話問了幾個當晚在那裡用餐的客人,根本沒有人看到那種事。還有那個死人的肝臟,實在太健康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你的。」
「會嗎?我們曾經想過這一點,我們認為既然布萊恩不在,乾草市場又不是你的轄區,也許這個計畫會成功。」
「我是在保護自己,也是為了你。約翰,不准向任何人提起,懂嗎?」
「然後我就跑掉了,我才不要留在那裡。我和大家想的一樣,以為是為了保險費,直到他們找到屍體。一個星期之後大葛來找我,很痛的一次拜訪,他的意思很清楚——一個字都不要說,對於發生的事,一句都不要說。」
她離開房間後雷博思說,「謝謝你,長官。」由於辦公室裡只有放一張椅子的空間,椅子又被祕書坐去了,所以他在這整個過程中都站著。此刻他小心翼翼地踏過一堆堆的檔案,把自己的屁股坐在她剛剛坐過的地方。
艾迪緩慢地點頭,緊閉的雙眼流出眼淚。雷博思發動車子,離開時他看到迎面一輛四輪驅動車正打方向燈準備開進大門,大門也打開。開車的流氓是新面孔,後座坐著莫.卡菲提。
此時有動靜了,一個人影慢慢地從客廳到走廊,小心翼翼地;接著,有人從走廊探出頭來,雷博思只需要這些就好。
艾迪很高興地微笑,「像他們其中一個,是的。」
「也就是說大葛必須看著他,也就是說,大葛自己必須每天進辦公室,這真是再好不過了!」
「當天晚上大葛在場嗎?」
「那件事我一點都不知道。」
「我要把這些寫下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雷博思點點頭,「當屍體也不容易,想必你已經發現了。」
「哈囉,艾迪,」他說,「我把你的花圈帶來了。」
「傷心咖啡店的肉不是跟波恩和-圖-書買的吧,是嗎?」他問艾迪,但他誤解了問題。「我是說波恩肉鋪,」雷博思解釋,可是艾迪搖搖頭,「算了,」雷博思說。
「裡面不是艾迪,我剛剛把他放在拘留室裡。妳要去偵訊他,然後拘留他,我會再跟妳詳細說明。」
席芳解釋她去了丹地幾趟,跟所有可能有幫助的人聊過了,特別是在混亂的檔案室裡。幾年前搬家後重新規畫,舊檔案都混亂地堆在一起。她花了一些工夫,更重要的是,她答應跟最後找到東西的那位年輕男子出去約會。
「那個流血的男人是安格斯.吉布森對不對?」
「這樣的話,我們最好多拿點底片。」
有幾分鐘的時間,艾迪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瞪著擋風玻璃,接著他開口:「大葛一定會發現我說了什麼,他偶爾會派人來警告,不是什麼身體上的……至少不是對我。只是讓我知道他記得。他會殺了我的。」他轉向雷博思,「他會殺了我,但我也不過只是打開瓦斯罷了。」
不過到了十一點三十分,一輛閃閃發光的捷豹開進計程車停車場裡,司機很高大,留著既長又直的頭髮。他下車打開後座車門,出現的正是莫瑞斯.傑拉德.卡菲提。
只不過雷博思忘了帶他的鐵撬。
「就是這個意思。接下來去查莫.卡菲提太太有沒有駕照。」
用力敲門環應該不會有人回應,不過不論門閂有沒有扣上,他並不想用身體撞開門或用腳踢開。因此他彎下身一手打開信箱蓋,眼睛湊上去看,另一手去按黑色鐵製的門鈴,很用力地按了五次——有人稱之為刮鬍加理髮,表明來者是朋友的暗號,至少雷博思是這麼希望。樓中樓裡沒有聲響,也沒有人的蹤影。白天的殖民地區很安靜,也許他可以把門撬開,沒有人會注意到。不過他又試著再敲敲門,門上有一個窺視孔,他希望有人會好奇地過來一看。
「我才跟布萊恩談過,他說他是抬棺人。」
「他覺得開玩笑就是要這樣,他們出來的時候再通知我。」
「請便,」雷博思回答。「也不需要太害羞。對了,我要去參加葬禮了。」
「妳不是應該在喬基路的監視現場?」他問。
艾迪.林根讓他進門。
「這整個故事只有一個破綻,」雷博思說。艾迪在沙發上移動著,穿著和服的他看起來很荒謬。他雙手交握保護自己,瞪著壁爐,逃避雷博思的眼神。
雷博思正打算點火時,發現自己的行為,趕忙把香菸從嘴巴拿開,放在香菸盒旁。
「嗯,聽著,我有一個小任務要給妳,其實是好幾個。首先,我們必須把艾迪.林根的棺材挖出來。」
「當然是去分局。穿衣服吧。」雷博思看著他嘗試起身,雙腿花了一會兒才有辦法使力。是的,謀殺罪可以產生這樣的效果,剛好跟屍體僵硬是相反的反應,液化作用、果凍效應。他花了很久的時間才換好衣服,雷博思一直在旁看著。穿好衣服時,艾迪的眼角有眼淚,嘴唇因口水而溼潤。
「就是他。」
「資料在耐威爾斯的檔案室裡。」
「我想農夫愛上我了。」
「是,長官,」她說。
「是的,長官。那麼傅勞爾https://www.hetubook.com.com探長呢?他不會懷疑嗎?他至少一定會向勞德戴爾督察長抱怨。」
「可是我要求過他們!」
「一點也沒錯。」
「領帶是借的,」雷博思說。
「賓果,」她說,「卡菲提來了。」
「不用了。」
「湯姆.羅柏森,」雷博思簡單地說,就是這樣——那個死人,心臟有子彈穿過,子彈來自雷博思的那把科特四五手槍,死者是湯姆.羅柏森。
嗯,雷博思知道那是誰,有人看過中央飯店的廚房,「黑色安格斯?」他問。
「有想到就可以了,你的西裝看起來很不錯。」
「不知道。」
「可是長官,我沒有買槍,」雷博思說,重複他們想出來的說詞,「這東西是以可能的證據而交到我手上的。」
雷博思又拿起其中一張X光片。
「在法庭上很難證明什麼,」席芳說的沒錯。光有傳聞證據和X光片還不足以向陪審團證明個人的身分。
「沒關係。」沉默持續了一分鐘,直到艾迪開口。
雷博思點點頭,「我要知道另一半的股分屬於誰。」
「去做就是了。記得妳告訴過我,波恩的賓士是贏來的,他是用他的股分拿去賭?妳自己說的:他的那一份。」
「我為什麼要告訴布萊恩?」他嘶吼的聲音因為車子的侷促又顯得更大聲,「我他媽的為什麼那麼笨?」
「什麼?」
「我記得,是他太太告訴我的。」
「可是你有很禮貌地要求嗎?」
「記得確定照片上有日期和時間。」
「不要!不要!」艾迪哭泣著。
「那麼現在他們應該在聚餐了,真希望是我自己做的外燴。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回到聖藍納分局,他想見的人正在等他。
「為什麼?」
「我回來拿這個,」她拿著一個很大的棕色信封對他揮一揮。
「右臂骨折,」席芳確認,「十二年前,他還住在丹地,還在那裡工作的時候。」
這一點讓他很迷惑。回聖藍納分局的短暫路途上,艾迪在副駕駛座哭鬧著。他迷惑地思索著,莫.卡菲提會開車嗎?這一點很容易查,只要查監理處就知道了。如果她不會開車,如果她需要司機,那麼雷博思看到她的車停在波恩店門外的那一天是誰開的車?而且這不是很巧嗎?但雷博思不相信巧合。
他轉身跑開,跑到墓園旁馬路上他停車的地方,他的目的地是雅登街。
「很好,那他們兩個可以好好聊一聊。約翰,有些事情你應該了解一下。」華森雙手交握放在桌上,腦袋好像沉在很大、很寬的肩膀上,他很溫和地說,「我知道勞德戴爾要我的職位,我也知道自己不能信任他。」他停下來,「探長,你想要我的職位嗎?」
他們對監視行動現場發生的事比較有興趣。一開始傳來的消息似乎沒有什麼希望,沒有人出現在辦公室,一個也沒有。他們此刻多派了一個小組在醫院監視,病床上的杜格利裝著骨折病人需要的牽引器。如果喬基路辦公室這邊沒有動靜,他們會轉到醫院去,直到杜格利可以起床行動為止。也許他會在病床上繼續工作,畢竟更奇怪的事情也www.hetubook.com.com發生過。
「我很震驚的時候就不夠好,你是說烤箱裡的不是艾迪?」
「是個意外。」
「也許將來如果有新證據的話,可以重新開啟調查,」華森說。他的祕書是位穿著時髦的女性,但對於髮色的品味則很嚇人,她寫下這些字句,「日期寫幾個星期以前。」
「我說花圈是騙人的,」他說。
艾迪搖搖頭,真是的,雷博思本來期望更多,「所以你看到什麼?」
「你的確知道我們在哪裡,」雷博思說,假裝很驚訝的樣子。「那麼你認識大葛囉?」他等著艾迪點頭,這廚師維持胚胎一樣的姿勢,雙腳塞在身體底下,頭放在膝蓋之間。「你很怕他嗎?」艾迪又點點頭,「為什麼?」艾迪很慢地搖了搖頭,「是因為中央飯店嗎?」
「很好,」雷博思說,「那表示我有肩膀可以靠著哭泣。」
雷博思驚訝到去餐廳買咖啡和甜甜圈請她吃,X光片躺在他們之間的桌面上。
「好吧,讓我驚訝吧。」
「是的,長官。會議進行得如何?」
「他一定很信任他。」
「卡菲提自己開車走了。」
「我什麼都沒說。」
「我什麼都沒說。」
他穿著紅色絲綢和服外衣,背上爬著一隻凶狠的龍,雷博思不了解袖子上的圖案,這一點倒不令他擔心。艾迪倒在沙發上,那通常是雷博思的位置,雷博思只好站著。
安排在華森辦公室的會議是早上九點鐘開始,可能是因為他們希望雷博思在精神最差的時候出現。他早上也許會大聲怒吼,但通常下午才會開始咬人。上從華森,下至餐廳員工,大家都知道他是被設計的,可是並沒有因此而少尷尬一點。首先,中央飯店的謀殺案並不是正式調查中的案件,華森也還不願意批准,因此雷博思算是擅自行動。不過只要給予華森足夠的尊重,他還是會願意照顧手下。他們共同擬出一套說詞,好比雷博思的確得到許可,可以利用自己的時間挖掘一些線索。
「像座大山一樣,留著直直的長髮?」
她在微笑,「聖誕快樂,長官。」
「什麼?」
「幹嘛?」
「我盡快,長官。現在,你想知道信封裡是什麼嗎?這是要給已經擁有一切的男人。」
「我們要去哪裡?」
艾迪聳聳肩,真是去他的!「我在廚房裡,我只看到那個瘋子。」
「有其他的辦法,」雷博思說,「我們可以試齒模紀錄,我們既然已經知道這屍體的身分了,就能找到線索的交集。目前這樣我已經滿意了。」他點點頭,「克拉克,做得好。」他開始起身。
「問候才有鬼哩,」雷博思說,「我希望他的鼻子掉到保溫瓶裡。」
「不,是我說的。如我所說的,艾迪,這是絕望中的方法,最絕望大概也不過就是如此。來吧。」
「可是聽好,司機留在那裡。」
半小時之後她又打電話給他,「卡菲提離開了。」
「就是那個耳朵被大衛.杜格利咬掉的人。」
「抓到你了,你這王八蛋。」一位警官說,興奮地拍了一整卷照片。席芳已經打電話到聖藍納分局和勞德戴爾督察長談過,按照指示——雖然不是和_圖_書勞德戴爾下的——打電話到雅登街,響了第二聲雷博思就接起電話。
雷博思想了想,「不,還不夠,去查波恩的賓士,在他之前那輛車的車主是誰。這樣我們就知道他是從誰的手中贏來的。」他看她睜大眼睛,「愈快愈好。」
「然後我查了失蹤人口紀錄,威利好像已經很久沒回家了,整件事的手法都非常的業餘,艾迪。如果爆炸時那個可憐的混蛋沒有被炸爛了臉,我們馬上就會知道不是你。」
「也許。」
「他們一定感情很好?」
不過他們會走景觀路線。
「然後呢?」
「那是什麼意思?」
「他們兩個都進去了,」沛特利說,手指終於離開快門,攝影機的馬達停下來。麥峰靠著窗戶邊看,問他們是誰。
同一個時間,雷博思也在問同一個問題,「和大葛在一起的是誰?」
「我會轉答你的問候,」席芳說。
「是什麼?」他終於說。
「你知道我們要去哪裡?」雷博思問。
「然後呢?」
「黑領帶很酷。」艾迪看來像死人復活,有嚴重的黑眼圈、眼球滿是血絲、面孔像囚犯一樣是缺少日曬的灰色,毫無希望的樣子。他抓抓自己的腋下,「所以葬禮進行得如何?」
艾迪看看擋風玻璃外,車窗外是一致的灰色,建築物也是,天空也是,雨好像快要落下來,風愈吹愈大。他們開到聖十字公園路時想到了什麼,所以又直接開到亞瑟山座。雷博思右轉離開聖十字宮開往達丁斯頓時,艾迪看起來非常緊張。
「去哪裡?」
雅登街,還有傷心咖啡店的預約紀錄。
「嗯,真奇怪,他把大山留下來處理杜格利的帳務?」
雷博思覺得艾迪會同意選擇此處。儀式的本身很簡單、很莊嚴——如果忽略一些吉他形狀的花圈,還有棺材裡那張貓王唱片封面的話。
「他的司機。」
「過去曾經有人做到,而且做得很好。」
他繼續開,一直開到大門口,接著打方向燈示意要開進車道。
「他沒待多久。」
「不用了,妳的記憶力很好。」
「派特就是這樣,整個就是他媽的業餘演員。」
華森點點頭,「講起來很拗口是不是?但是很可能會救了你的狗命。」
可是至少我還活著,他想。而且感謝上帝,沒有人會把酒灌到我的喉嚨裡再打開瓦斯。這又讓他思考起來——為什麼要用到漏斗?只要把艾迪帶到隨便一家酒館裡,他自己就會喝到爛醉,根本沒必要強迫他。可是寇特醫師把肝臟丟在空中,宣告那是很健康的肝臟。這一點雷博思很難接受,即便他的確親眼看到了。
「我不相信,」他一直說,「我真的不相信,我老早就發搜尋要求去找這些東西了。」
雷博思搖搖頭,「首先,我們會拍照,我早晚會看到,我總是會看到的。」他停下來,「所以你為什麼殺了他?」
「我走的時候他們正要把你下葬。」
「長官,就這麼多嗎?」
「那不重要,而且是我先問的。」
她從善如流。
雷博思點點頭說,「這樣可以了。」他一心打算把艾迪載到聖藍納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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