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臥底正義

作者:李查德
臥底正義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三十五

三十五

「也許我不會背叛弟兄,」我說。「也許我做的事情正中他們的下懷,也許我會幫到孟羅,而不是妳。他也許說得對,我們依舊不清楚究竟是誰幹了什麼好事。」
我問,「他們一起做什麼?」
我們。她並未糾正我,反而說,「你猜最有可能的狀況是什麼?」
「好。」
我問,「妳們最後一次看到她是什麼時候?」
B連回到營地。
我回頭,戴弗洛迅速提出先前討論過的問題。她請對方證實,也的確得到回覆,全都是否定的答案,沒有。兩名老婦都沒看到查普曼遇害當天走出家門。早上沒有,下午沒有,晚上也沒有。她沒步行離開,沒開車,也沒有人來載她,沒有。她們都沒再想起任何線索,也沒有任何要補充的事情。
「什麼樣的車?」
「不行,」她說。「我不能讓你這麼做,不能讓你背叛自己弟兄。」
我問,「有哪個人比較特別嗎?關係更不尋常?」
對,他開車。
「先問哪一個?」我問。
查普曼的房子有一整面的前廊,上面有屋頂遮陽,還有精美的紡錘www.hetubook.com.com形欄杆,成對的白色搖椅和混合了多種粉彩的踏腳墊。兩家鄰居的外觀也和她家一模一樣,唯一的差異就是鄰居的前廊有人,都是穿著花朵圖樣家居服的白髮老婦,兩人都坐在搖椅上,挺直背脊看著我們。
接下來的問題難以啟齒,因此戴弗洛交給我。我問,「有沒有任何空檔可能發生了事情,妳們卻沒看到呢?」換句話說:請說明妳們兩個到底有多愛管閒事?有任何時間不盯著鄰居嗎?
他們出門,老婦說。有時是下午,但是多半都是晚上,可能去酒吧。在密西西比州那裡,娛樂場所並不多,最近的電影院位於一個名叫科林斯的小鎮。土佩羅有個表演劇場,但是多年前就關門大吉。這對情侶通常很晚才回家,有時甚至過了午夜,火車都過了。有時男方會多待一、兩個小時,但是就她們所知,他從未在女方家過夜。
我說,「我們去找珍妮絲.梅.查普曼多管閒事的鄰居。」
也就是牛仔褲、T恤和皮夾克。
藍色車子。
「珍妮絲當晚穿什麼?」我問。
兩位https://www.hetubook.com.com女士當然都聽出絃外之音,吱吱喳喳、噘嘴皺眉、騷動不安了一分鐘,然而眼下的情勢比她們自尊受挫更嚴重,所以也坦然承認,不,她們幾乎可以掌握全天候每分鐘的動靜,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要忙,兩人都喜歡坐在前廊,而且她們忙碌的時間各不相同。她們的臥室都在屋子前方,而且午夜火車沒經過之前,都不會就寢。就算午夜過後,兩人也很淺眠,因此半夜即便有風吹草動,也難逃她們的法眼。
我問,「她有男朋友嗎?」
兩名老婦交頭接耳,說出又長又複雜的故事,彷彿一路追溯到美國獨立戰爭。我開始恍神,最後才發現她們敘述的是活躍的社交生活,只不過半年前突然變得一個月超忙,下一個月就毫無動靜的循環,不是夜夜笙歌,就是禁慾清修。查普曼要嘛就是從不出門,要嘛就是天天交際,每種狀況輪流持續四到五個星期。
她們說是她遇害前一天,她當晚七點出門,同一名男友七點整來接她,穿著很規矩。
戴弗洛說,「我道歉。」
「沒差,」戴弗洛說。「無和-圖-書論選哪一個,另一個一定會在三十秒内走來。」
「你確定要冒險查出真相?」
黃色洋裝,及膝卻低胸。
顯然是放假的軍人。
不妙。
我們在車裡坐了一分鐘,戴弗洛開過去,就停在圓環中央。我們下車,在午後的日光下站了一會兒。
「她的朋友開車來嗎?」我問。
我問,「常有很多人來來去去嗎?」
「因為要請你幫我,這樣對你不公平,請當我沒說過。」
我想到載著鐘點費高昂的律師進出凱罕堡的黑頭車,想到封鎖區,想到參議院聯絡組的約翰.詹姆斯.傅瑞澤在國防部那頭傳來的驚慌語調。我說,「我猜是凱罕的人幹的。」
好幾個,她們說,口氣頗有良家婦女道人長短的語調,有時同時劈腿,人數多到猶如遊行隊伍。她們依照先後順序,說出對方的模樣,全都是有禮貌的短髮年輕人,全都穿著她們所謂的粗棉布褲、汗衫,有些人會穿騎士外套。
在一九九七年當時,我依舊深信不疑。
果然沒錯,我們選中右邊的房子,就是四點鐘方向的那間和_圖_書,才走上三階,兩點鐘方向的老婦就跟上了。戴弗洛向老婦介紹我的名字,說我是軍方派來的調查員。近看之下,兩位老婆婆有些微的差異。一個比較老,一個比較瘦,但是整體看來都差不多。細細的脖子,皺巴巴的嘴唇,光圈般的白髮。她們滿懷敬意地歡迎我,兩人成長的年代都喜歡軍隊,也對軍隊略知一二。她們絕對有丈夫、兄弟、兒子從軍,他們可能打過第二次世界大戰、韓戰或越戰。我轉身查看前廊望出去的景色,查普曼的家就是等腰三角形頂點,另外兩端就是她的鄰居。她就像焦點,如同標靶。如果步兵要進行效率奇佳的縱向射擊,就會在這兩名老婦的前廊架設機槍陣地。
有那麼一分鐘,我們沉默地坐在怠速運轉的「隨想曲」中。以前這部車還在芝加哥、紐奧良等地方時,警察坐在車上盯梢的時間一定有一萬個小時。車子內裝的所有毛孔都充滿濃郁的汗味、體臭和睡意。到處都有汙垢,腳踏墊也結成一個個硬塊,每一團都像被踩平的珍珠。
珍妮絲.梅.查普曼的家離鐵路一百碼遠,是死巷裡最後二間房子的其中一間。那和_圖_書條死巷在大街外東南方一哩,屋子很小,前面是楔形院子,旁邊就是巷底的圓形迴車道,供車子掉頭。屋子面對另外兩間房子,如果它是九點鐘方位,另外兩間分別是兩點和四點鐘。房子大概有五十年的歷史,但是牆板、屋頂都換過,園藝方面也下了一點苦心。兩個鄰居和前面屋子的狀態都差不多,這裡顯然是卡特克羅辛的中產階級區,草地綠油油,沒有雜草,車道都鋪了柏油,沒有裂縫,信箱桿也筆直地立著。這些房產唯一的缺點就是火車噪音,不過一天只有一班,只是一千四百四十分鐘裡的一分鐘。條件也不算太差。
「要我載你到哪裡嗎?」
她們又商量了一會兒,同意約三、四個月前開始,她的愛情生活越來越穩定,追求者越來越少,起初還有幾個,最後全都消失,只剩下某名男子持續來訪。此人同樣彬彬有禮、年輕、短髮,但是每次看到他的穿著都不得體。總是牛仔褲、T恤和皮夾克。在她們的年代,拜訪情人的紳士一定要穿西裝、打領帶。
「和持槍男人說話才有風險,問問題沒有。」
不妙。
B連去科索沃出任務。
「為什麼?」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