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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語。

「不知道，也許吧，怎麼會不想呢？」

「也許這就是珍妮絲．查普曼凌晨四點以前著裝的理由，就是為了早早出發，路程可能試遙遠，男友要載她去看下午的門診。然後兩人在外地住個一晚。也許她未雨綢繆，設想會見到櫃檯和候診室的人。所以穿上合宜的服裝，時髦又不失端莊，她可能打包了行李，行李箱也是我們在她家沒看到的物品。」

「也許他不可以讓女友懷孕，也不能和墮胎診所有任何關聯。」

「我非常篤定秀娜．琳西的弟弟有事情沒告訴我，可能是大新聞，妳應該去問他，他名叫布魯斯。對了，他想加入陸軍。」

「不無可能。」

我說，「查普曼看起來不像懷孕了。」

「我只是持平而論。」

「有何不可？」

「他家裡可能有人是牧師或政客，也許他不能讓他們丟https://m.hetubook.com.com臉。」

「他是軍人，又不是牧師或政客。」

「蘿絲瑪莉．麥拉契會告訴媽媽嗎？」

但是當時她若有所思。那是早上七點，她要準備去上班，看來我第三次無法得逞，至少當時沒辦法。她說，「她們一定還有另外一個共通點，我說的是那三個女人。」

「也可能是單數，只有一個人，」我說。「也許是同一個人。」

「那不只是個人意見，」我說。「那三個不是。」

我沒答腔。

老先生說，「你的未婚妻打來。」

「那就是意外，」我說。「至少她的例子是，我們在她家的藥櫃沒看到避孕藥。」

「那就是有兩個共通點，兩個因素交互影響。她們很漂亮，而且還有另一個特點。」

和_圖_書「我不能問她，」戴弗洛說。「絕對不成，沒辦法。我不能讓愛茉琳想到這個可能性，如果蘿絲瑪莉其實沒懷孕呢？這只會毀了她對女兒的回憶。」

戴弗洛說，「也許他以後想當牧師或搞政治。」

「浴室架子上，」她說。「旅館沒有藥櫃。」

我們討論起這個觀點，三人都適合追來當女友，這裡是軍營城鎮，懷孕在所難免，多半是意外，但是有時也是蓄意。有些女人認為帶著寶寶從一個軍營搬到另一個，總強過孤零零待在從小長大的小鎮，也許是大錯特錯，然而並非所有人都沒有好下場，我的親生母親就成功結婚了。

「不是海軍陸戰隊？」

我沒說話。

戴弗洛悄悄說，「糟了。」

「三個人都交同一個男朋友？」

「也許她們懷孕了。」我說。

當我醒來時，伊莉莎白．戴弗洛已經坐https://m.hetubook.com.com在床上。她在我的左側，就坐在那邊床鋪的正中央面對我，背脊打直，雙腳盤坐，彷彿是做瑜伽。她一|絲|不|掛卻不害羞，美極了，漂亮得引人側目。她是我所見過最好看的女子之一，是我看過最美的裸女，肯定也是我親熱對象中最迷人的一個。

我問，「妳都放哪裡？」

「有些女人懷胎好幾個月都看不出來。」

「他願意和我說話嗎？他對我們好像懷有敵意。」

這下我們就像青少年，四處亂撞，匆忙搜尋。戴弗洛滾下床，抓了滿懷的衣服，裡面剛好有我的長褲，我只好趕快拉出來，其他衣物因此撒了滿地。她努力一件件撿回去，我盡快穿上長褲，結果絆著，往後跌到床上。她衝進浴室，但是後面留了一道襪子、內褲等麵包屑般的軌跡。我把褲子勉強拉直，老先生又敲了一次門，我和-圖-書一跛一跛走到門口，沿路把衣物踢向浴室。戴弗洛又衝出來撿，我等她躲回去之後才開門。

「沒有，」戴弗洛說。「大城市一定有這個程序，但是這裡沒有。梅里安只需要簽發死亡證書，告訴我們死因，就是你所謂只值五毛的結論。」

「好，也許我會試試，或許今天就去找他。」

「為什麼？你對他說海陸的壞話？」

「醫生有做懷孕測試嗎？」

她說，「怎麼了？」

「密西西比哪裡有墮胎診所？得往北開好幾個小時。」

「美貌太模糊了，」她說。「太過主觀，只是個人意見。」

「三人可能全都是意外懷孕，」我說。「也許之後才要做重大決定。我是指接下來的做法，如果三人全都喜歡現狀，也許會選擇不同的路，否則可能被勸服。」

我說，「秀娜．琳西的弟弟說她很想離開。」

「蘿絲瑪莉．麥拉契想離開這裡嗎？和-圖-書」

「但是說不過去啊，他何必預約墮胎，然後上路沒多久就殺了她們？為什麼不直接上診所就好？」

戴弗洛說，「但是我看不出珍妮絲．查普曼有什麼好急的，她不是在這裡出生，是她自己選擇搬過來，也不需要男人帶她走，她只要變賣房產，開著本田車離開不就得了。」

「他人還不賴，」我說。「雖然醜，但還不賴。他似乎想從軍，好像很了解軍階結構。妳是海陸又是警長，找對方法，他可能會起立敬禮。」

「這都只是揣測，」戴弗洛說。「除非我們找到這些男朋友。」

她不吭聲。

我不答腔。

「墮胎？」

音量大聲又清楚。

外面走廊傳來嘎嘎聲，接著有人輕敲房門。我立刻就認出這個聲音，就和前一天早上一樣，是那位老先生。我想像他緩慢地拖著步伐，手臂搖搖晃晃，皮薄如紙的虛弱指關節敲擊木門。

「顯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