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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分你。」

「也許凱倫自己就需要吃個一顆。」

「什麼樣的挑戰？」

M2CA9？

「不，你看起來若有所思。」

什麼事？接著數字又占據他腦海了，十三、二、三、一、九，這幾個數字明確地跳出來那是杜馮索連續眨眼的次數，她眨了五個回合，回合之間她會搖搖頭，藉此強調著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都聽到了。」

「你有沒有辦法用正常速度說整整一分鐘的話？」

金恩說：「凱倫？」

「行。」他說：「我可以。」

不成字，也不是羅馬數字。會是公司名稱嗎？組織名稱？還是縮寫，像ＳＮＡＦＵ或ＦＵＢＡＲ那樣？

她搖搖頭，表示不對。她的下巴往左一點，又m•heｔｕbｏok•ｃｏm•ｃoｍ往右一點，瞪大雙眼死命盯著他，彷彿在說：「懂了嗎？」

因此他得把腦筋動到另一個敘述上。

李奇不懂，沒立刻反應過來。不過他領會了一件事，就是她往左點後往右點也許分別代表不同的意義，不同的類別。也許她點頭之前的眨眼代表字母，點頭後的眨眼代表數字，或相反。

金恩於是聳聳肩，心不在焉地望向窗外一分鐘，也許有點不悅，甚至有點不爽。接著他又轉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例如什麼樣的事？」

但缺乏技巧和練習的情況下，這並不容易。在事發突然的情況下也難以實現。

李奇繼續往前開，心思飄到他們剛剛經過的兩個臨檢點上。ｍ.hｅｔｕｂook•cｏｍ•coｍ它們分別由八輛警車、八名員警坐鎮，員警帶著手電筒，花大把時間仔細端詳車内。他想像自己是個外表平凡、獨自旅行的通緝犯，突然面臨遭逮捕的風險，腹背受敵，也許沒意料到道路前方會有臨檢點，他該怎麼應對？

李奇點點頭。「你現在就用了三個含『ａ』的字。你十秒鐘前醒來，講話講到現在總共用了十八個。」

金恩說：「凱倫，再給這位老兄一顆阿斯匹靈。」

杜馮索回瞪他，目光灼灼，欣喜與震怒情緒摻半。喜於他試圖解讀，怒於他沒搞懂狀況，感覺就像一個口渴的女人眼睜睜看到一杯飲料被人收走。

李奇說：「我不需要再吃阿斯匹靈。」

「我和圖書晚點再告訴你，」李奇說：「你先睡吧。」

「那困難多了。」金恩說：「八成是不可能的吧。含『ａ』詞彙多的是。」

是簡單的字母密碼嗎？第十三個字母是Ｍ，第二個是Ｂ，第三個是Ｃ，第一個是Ａ，第九個是Ｉ。

「你有沒有辦法用正常速度說整整一分鐘的話，過程中都不要用到含『ａ』的詞彙？」

13B31I？

這時艾倫．金恩晃了一下，自睡夢中醒來，在椅子上調整了一下姿勢。李奇注意到杜馮索別過頭去，望向她那一側窗外。

他可以靠化妝、油灰、假髮、假穿環、假刺青或假疤痕改變自己的外表，讓自己看起來不再平凡。

是某種溝通方式嗎？

李奇別開頭，重新面向眼前黑暗，把hetuｂoｏk•ｃoｍ•cｏｍ全副心力放在下一英里路上，著眼於它的四方。接著他又透過後照鏡與杜馮索四目相接，誇張地運動嘴唇、牙齒、舌頭，無聲地擠出字母，以求清晰：「Ｍ，Ｂ，Ｃ，Ａ，Ｉ？」

金恩說：「你需要再吃一顆阿斯匹靈嗎？」

李奇繼續往前開，艾倫．金恩在他身旁熟睡，唐．麥坤在他身後熟睡。凱倫．杜馮索依舊清醒，腰桿依舊挺得很直，非常緊繃。李奇感覺得到她一直透過後照鏡盯著他的臉，於是抬起視線與她對望。她瞪著他，目光緊咬著不放，彷彿想沉默地靠意志力令他參透某件事。

「也就是說，這個挑戰很蠢囉。」

「不，這挑戰很簡單。」李奇說。

「別費心了。」

「我只是把注意力都放在前方路上。ｈtｔｐs://ｍ•ｈetubｏｏk•ｃoｍ.ｃｏm」

「我這人隨時隨地都在想事情。」

「你看起來就需要。凱倫，再給他一些。」

「我晚點再告訴你，」李奇又說了一次：「你就稍微期待一下吧。」

李奇點點頭，但沒說話。

金恩頓了一拍。

警方對他的外表敘述會置他於死地，他可以試著粉飾其中一處或兩處。

金恩看著李奇問：「你還好嗎？」

「目前我想的是『挑戰』。」李奇說。

「什麼？」

杜馮索沒回話。

ＭＢＣＡＩ。

「不，我現在就要聽。」

他得終結自己落單的狀況。

這就容易多了，就算沒技巧、沒經過練習也辦得到，事發突然的情況下也還是容易解決。載一個搭便車的人就行了。

「但你看起來快睡著了。」

「怎麼說？」

李奇搖搖頭，表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