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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回頭

作者:李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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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五十五

「但是他可能會說你想串證。」
「首先,出於規定,我們必須先問你知不知道我們要打聽的人是否還在世?」
「問什麼?你還有一筆退稅沒收到?」
他們繼續往前開入影視城,大片建築物快速映入眼簾。路上都是大企業,有些有自己的大樓,有些分佈在小商場,就像北好萊塢那個。有些緊鄰馬路,有些位於停車場後方。門號不好分辨,因為許多店家已經關燈打烊,因此他們兩度太早轉彎,又從錯誤的停車場開回大路。最後終於找到正確地址,是個有五個店面寬的黃綠色建築,大狗的律師事務所就在正中央。
「妳覺得我記錯?」
「薛拉戈戰力很強。」
如今中間的公司是通西班牙語和其他一百種語言的報稅師事務所。
四人側身走過狹窄的走廊,進入小小的客廳,家具遠比李奇預料的更精緻;拜倫亭夫妻可能從豪宅換蝸居,也許就是四年前。他被取消律師資格,可能還付了罰款、吃上官司或宣告破產。
「對付他們?已經有三人倒下。」
只是現在不是了。
塔娜說:「別抱太大希望。他可能拒絕見我們,畢竟現在找上門也晚了。」
「我知道。」
「你確定這是正確地址?」
李奇說:「只有一個方法能知道。」他和圖書用力敲起玻璃門說:「天晚了,妳開口問比較妥當。」
「你們是誰?」
「時候到了。」茱麗葉說:「我們知道李奇的目標,該同意薛拉戈動手了。」
「哪種資訊?」
那語氣表示他記得,而且還帶著悲慘的回憶,彷彿死人從墳裡回來糾纏他,彷彿陸軍那件事情只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他應該當我是訊問檢方證人。」
「沒錯。」
「應該是定時開啟的電燈,以防安全,裡面沒人。」
「我可以原諒你記錯。」
「四年前。」
「只要你肯收。」
「理論上來說是政府的公務人員。」
塔娜說:「十六年過去一定有變化,他可能退休了。」
「就是你?」拜倫亭說:「你找上門來?我受的苦還不夠多嗎?」
「因為打擾你了,我們知道你的時間很寶貴,只想占用你五分鐘,而且很樂意支付一百美元答謝。」
「當然,我們節節敗退。」
「對。」李奇說:「就是陸軍那件事情。」
他說:「希望如此。」
「你要找蘇利文幫忙?」
李奇點頭。
「當然,她比較資深,又是軍法處的人,沒卡在人事部。」
「十六年前,你幫某個胡安.羅德奎寫書面證詞,他的外號是大狗。」
「多久以前的案子?」
「所以呢?」
「為什麼要問?」
www.hetubook.com.com「也許老人家十年前就過世,或者搬到懷俄明州。」
「我寫給你們。」
李奇說:「他的燈還亮著。」
「但是你們要付我一百美元?」
「反正我們被攆出來,你也不要太意外。」
有個聲音說:「瑞克?」
塔娜說:「要道歉。」
「你們應該一開始就來找我,不是把我留到最後一個,我負責幫他轉信。」
「十六年前。」
茱麗葉打給羅密歐,因為有些事情歸他管,他說:「薛拉戈說瑞克的手機在李奇那裡,他的槍應該也落到他的手上了,他還知道他們是布拉格堡的倉管人員。」
靜默。
「你有什麼建議嗎?」
李奇靠邊停,轉身拿起手機。電話在他手中震動,螢幕顯示一通來電,這個資訊真是多餘,畢竟電話又叫又抖,但是螢幕也顯示薛拉戈,這倒是很有用。李奇翻開手機,放到耳邊說:「喂。」
他拿出手機,打給艾德蒙。
他說:「你們要幹嘛?」
「必須非常精確。」李奇說:「你也知道國會,如果有人寫路,有人寫街,一定會要求我們重查。」
「不行。」
有那麼一會兒工夫看來,塔娜似乎沒說錯,辦公室裡沒有人,那盞電燈只是防範宵小的定時開啟裝置。可是當李奇不斷敲門,終於有人出現,揮動雙手趕人。李奇則招手回應,雙方僵持不下。那個人用動作表示我晚上不接沒預約的客戶,李奇自覺像電影中半夜被打發去請醫生的小朋友,快來,老https://m.hetubook.com.com賈被一大疊報稅表格活埋了。對方先投降,怒氣沖沖地從中間走道走來。他開鎖拉門,是個年輕的亞洲男子,約莫三十出頭,穿著灰褲子、紅色毛衣背心。
「答案是?」
「進來吧。」他說:「看看我想不想收。」
「如果你握有我們要的重要資訊。」
「你還是可以拿到這筆錢。」李奇說:「只要認真回想就好。」
靜默。話筒傳出嘟嘟聲,螢幕顯示通話結束。李奇把手機丟回後座說:「我會問兩次,但是休想要我問第三次。」
「我們先從困難的方法查起,才會越來越輕鬆,就像倒吃甘蔗,而不是越吃越苦。」
李奇沒說話。
「我們只剩下一個人,幾乎是手無寸鐵。」
「很好。」塔娜說:「這是基本問題,現在只需要他的全名和目前居住地址。」
羅密歐說:「因為他看到薩德蘭的檔案,當然能輕鬆推敲出這個結論。」
律師的全名是馬丁.米契.拜倫亭,也沒搬到懷俄明州。他的地址還是加州洛杉磯影視城,離原先的事務所幾乎步行就能抵達。塔娜的地圖顯示,地點就在冷水峽谷道靠近范杜拉大道的那端,也許那個人始終住在那裡。
「錯。」李奇說:「不是瑞克。」
「他至少會幫原來的老律師轉發信件,甚至認識他本人,也許那個老頭還是房東。」
「他怎麼了?」
「陸軍那件事情?」
拜倫亭身子往前傾,準備付出價值一百美元的心血,卻突然緊急煞車。
https://m.hetubook.com.com奇說:「你們在想什麼?管倉庫的人就想對抗一一〇的憲兵?這就像打擊練習,我們三次揮棒都得分,現在只剩你一個,你沒救兵了。我們下一個就要對付你,你有何感想?」
拜倫亭沒攆走他們,也沒面露歡迎之色,只是認命地站在門口,彷彿大半輩子都負責在洛杉磯夜裡開門迎接有急需的客人。他的體型中等,看起來還算健康,大概六十出頭。然而他神情疲憊,氣質陰鬱,彷彿對抗全世界卻打輸了。他嘴上有個疤痕,李奇猜測應該不是手術所致。李奇猜後面那人應該是他的妻子,表情同樣悶悶不樂,但是並不認命,反而表現出明顯的敵意。
「我們想問的是以前的案子。」
「現在是冬季,要開始報稅了,裡面一定有人。」
靜默。
「你擔心?」
「可以看看證件嗎?」
「為什麼?」
他又往後靠。
「你們知道了有什麼好處?」
「他可能什麼也不記得,都十六年前的事了。」
靜默。
辦公室深處有盞燈亮著。
塔娜說:「謝謝。」
他的妻子說:「馬上給我滾出去。」她顯然不是開玩笑,因為她說得既響亮又清楚,而且語氣狠毒,不斷重複,還強調馬上。無論語調或内容都證明主人已經不同意合作,他們再不離開就是私闖民宅。況且他已經承諾塔娜要得到對方同意,此外他也不想被說是來串證,因此他立刻滾出去,塔娜緊跟在後。他們走回車邊,靠著車子,塔娜說:「所以和歸檔系統有關。」
和-圖-書「你們願意出一百美元?」
「我們要拍電影。」
對方說:「我已經不是律師,現在沒有執照了。」
「你用了我的名字,我就是你幫忙控訴的那個人。」
「放心。」對方說。
李奇說:「他們不該讓你陷入這種困境,太不公平了。我都明白,也知道國防部那些人是什麼德性,我這個人一向富有同理心,可以幫你一把。」
「他是個孤單老人,絕對歡迎兩個客人登門拜訪。」
「關於什麼?」
「資格被取消。」
李奇說:「你說出他們的名字就回布拉格堡,我不會動你一根寒毛。」
「我們可以問他。」
拜倫亭說:「如果我不記得呢?」
「那麼我們也沒損失。」
果真如此,這個律師就是三流貨色。地址是個附院子的公寓,可能建於一九三〇年代,因此經過了八十年的風吹雨打。這棟建築在多年前看來就很老舊,如今更是慘不忍睹。深綠色的牆面如同沼澤,窗内透出黃色燈光。
「謝謝,但是我非常有把握。」為了看清楚,李奇走得更近,辦公室的裝潢並不新穎,招牌、海報、遣詞用字都有點過時,律師不是最近才退休。
「妳會嗎?」
「何時?」
「哪件官司?」
「國會要求我們最少用五種方法確認某項資訊,我們已經做完其中四種,希望你是今晚的第五種,我們辦完就能打道回府。」
李奇說:「打擾你們十五分鐘,拜倫亭先生,一百美元夠嗎?」
「他還活著。」
「關於先前在這裡工作的律師。」
「你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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