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也許薛拉戈會幫我們走回那條路，他一發現我們不在房間就會立刻打給老闆，也許上頭要求他隨時回報，所以他之後發生的事情與妳我無關。畢竟我們不在飯店，他才剛告訴他們，他們再度回到一無所知的階段。」
塔娜說：「我們要留下來嗎？」
「總之我們要留下。」
「我們會這麼做嗎？」
「妳喜歡原本用手機找到另外兩人的計畫嗎？」
「我在洛杉磯就找到你們了，而且這裡也有誘餌，我知道要去哪裡找人。」
「戰略考量。」
艾斯平說：「為什麼？」
「也可能從我們的空房打電話。」
「我不希望他們知道，我要他們搞不清楚狀況，而且拖越久越好。我要他們摸不著頭緒，只能茫然地等線索。」
李奇看著到達航班的信息板說：「留下來才對，下一班是美國航空，時間是兩小時後。薛拉戈一定搭那班，而且從下機到安檢門這段路時，他身上不會有槍，所以我們應該在這裡突襲他。」
司機駛離路邊，跟在薛拉戈車子後方五十碼。那部車開往市區，越過橋，直接開上十四街，穿過國家廣場、聯邦三角、紐約大道便停下。和-圖-書
頭等艙的旅客可以最先上機，最先下機。他們走到門口時，空橋的門都還沒開。因為時區不同，東岸已經是深夜。李奇推開門，先環顧四周。門口的人不多，不像長堤，頭三十呎大概只有十個臥底的憲兵和聯邦探員。李奇開門讓艾斯平先走，還仔細觀察他。但是艾斯平並沒特別要找誰，沒和任何人四目交接，也沒鬼鬼祟祟地打手勢，就像普通人一般穿過人潮。李奇和塔娜跟在後面，一分鐘後，他們在行李轉盤告示牌底下的走廊集合。李奇說：「你先走，我們要留下。」
「如果他們派m•ｈｅｔｕｂoｏk•coｍ.cｏm薛拉戈過來，結果他失蹤，他們便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
「這會影響你的策略嗎？」
李奇步出暗處說：「薛拉戈士官長，麻煩過來一下，我有急事。」
「五五波，不是打了，就是沒打。」
「真希望我們知道他打了。」
薛拉戈下車。
薛拉戈又走出大門。
「他可能邊走出來邊打電話。」
「我等你們二十四小時。」
「他要去我們的飯店。」塔娜說：「他步行過去，免得計程車司機記得。蒙特鳩也注意到維嘉的信用卡。」
他們逗留不前，薛拉戈繼續走，直接快步走進飯店，似乎是有要事在身的大忙人，顯然是裝模作樣。
「所以美國才需要更多女性軍官，我們只要能打贏就好，你們非要對方認輸。」
「不會，但是我希望艾斯平這麼想，以免他一小時後改變心意。他可能會認為我們還在機場，其實不然。他前腳離開，我們後腳買了咖啡就走。」
手裡沒拿電話。
「和*圖*書因為我們第一次搭飛機刷過，聰明人，沒忘記這張卡。」
「我沒叫人來。」
所以瑪格麗特．維嘉付錢，租了某個十二樓的景觀客房，窗外就是白宮，房內應有盡有，還有許多不需要的東西。塔娜想買套新衣，但是時間已經接近午夜，商店都打烊了。他們慢慢淋浴，穿上兩吋厚的浴袍，坐著打發時間，等到薛拉戈的班機飛過河流、放下輪子前的二十分鐘，才著裝出門。
「那也要他打電話回報。」
「很不錯啊。」
計程車開走。
然後左轉。
「你永遠找不到我們。」
他們在廣場外圍暗處徘徊等候，時間將近凌晨兩點，天氣沒變，依然濕冷。李奇想到女孩沒有鞋帶的球鞋，那雙鞋可能不適合所有天候。接著他想到飯店安檢人員，想到保全看過假證件之後翻開紀錄，打電話到樓上客房，然後帶門卡上樓。前後大概十分鐘。
「我只是要他們開著手機，也許只有這個方法能當罪證，也唯有透過這個方法才能找到他們。薛拉戈必須失蹤，然後我們從他手機找到電話號碼，接著和_圖_書黎屈士官長找遍所有朋友，我們得在他們放棄薛拉戈、關掉手機之前找到他們。」
「叫他不要搭計程車直奔飯店。」
「為什麼？」
他們大概和白宮前方的拉法耶特廣場平行，只是在東邊兩條街外的十四街上。塔娜說：「這裡有誰？」
李奇用威廉．鮑柏的錢付給司機，不到三百元，但他叫司機不必找了。他們下車走到同一個路口，薛拉戈已經找到下一個路口，他的步伐很快，即將走過拉法耶特廣場，到時左邊就空無一物，至少在黑夜中看不到。基本上而言，右邊也只有一樣可看。
她說：「為什麼？」
塔娜說：「有新計畫嗎？」
「二十四小時。」艾斯平說完就走掉。李奇和塔娜目送他離開，李奇說：「我們去買咖啡。」
現在已經過了九分鐘。
「一接觸到敵人，計畫就趕不上變化。」
羅密歐打給茱麗葉說：「我一直注意瑪格麗特．維嘉的信用卡，以防塔娜自己去購物，這張卡剛剛在市區的飯店付了一晚的房費。」
他們坐在二十碼外的計程車裡，看到薛拉戈走出航廈。車廂十六呎長、六呎寬，卻如同隱形，因為這只是機場外的某部和-圖-書計程車。薛拉戈沒看到，他正在排隊，前面還有一個人，接著就輪他上車。
「他終究會發現我們不在飯店，然後就會出來。」
李奇說：「就是他。」
「免得你叫手下到門口等。」
「你應該專心調查摩根。」
「那當然。」
李奇說：「顯然什麼也沒有。」因為薛拉戈從十四街往北走到Ｈ街口。
茱麗葉說：「薛拉戈大概兩分鐘後就會打開手機。」
司機說：「我看到了。」車子從飯店開始計費，李奇另外付一百元小費，為了取樂，又多打賞一百。無所謂，反正不是他們的錢。
「五五波，我們可能看到，可能沒看到。我們可能知道，或是只能猜測。」
「所以呢？」
塔娜說：「做個決定吧，李奇。」
根據李奇的經驗，在華府要成功出擊，有一點不可或缺，就是要有可靠的作戰基地。但是這種地方不能用現金付款，稍微像樣的飯店都需要信用卡。所以不是瑪格麗特．維嘉付錢，就是直接把他們的住處向嘉百列．蒙特鳩報告。塔娜支持後者，薛拉戈才會來，他們才能對付他，但是李奇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