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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等他的時候，凱薩琳．柯林斯打電話進來，她擔心地說艾德溫還沒回家。前一天晚上，她到哈特福參加聚會，回家時發現家裡空無一人。她打到辦公室，是想要知道我們有否接到他的音訊。我告訴她，前一晚他在塔本茲橋的斜坡和我通過電話。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有關意外的事，她當時便懷疑艾德溫是其中的一個遇難者。」

維特看著訊問他的人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心想，我已經完成我該做的事，即使他們不相信，至少我試過了。

「我已經說過好幾遍了。」維特不悅地說。

這部分的事是維特希望能打混過去的，但是他明白，除非他將事實和盤托出，否則檢方不會相信他。猶豫了一下，他承認道：「艾德溫在那之前一兩天，得知我向一個同業密報我們公司的主要客戶有職務空缺。他十分震怒，命令我第二天到他的辦公室和_圖_書。」

「菲利浦．卡特。必定是這樣。七年前的三月二十一日，那封簽署過的證明文件送到曼寧診所時，我才剛到柯林斯和卡特公司不久。不到兩個禮拜之前，那個女人被謀殺了，我才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而且，我以我的生命做擔保，艾德溫也不認識她。那年三月底他不在公司裡，包括三月二十一日當天。」

他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如同我告訴你們的，我一看到報紙翻印那張外界推定是他簽署的文件時，就知道是假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歐斯尼繼續說：「但是回想起一月二十九日的早上，我在艾德溫的辦公室等候時，直覺認為他不久之前還在那裡。檔案櫃的抽屜從H到O是打開的。我敢發誓，他一定是在看曼寧檔案裡，海蓮妮．裴翠薇克的記錄。」

維特．歐斯尼同意三點鐘到丹柏利法院的約翰．杜爾和*圖*書辦公室。他到達時，專案調查員衛斯和馬龍也在場。一小時之後，從他們面無表情的臉孔看來，他仍舊不知道檢方是否相信他所說的話。

「我想再聽一次。」杜爾說。

「那時，我並沒有想到什麼。但是，最近這一個禮拜，我猜想，假如艾德溫沒有捲進那場意外，來到辦公室發現某件事情，而驅車前往菲利浦家，在那裡，不管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菲利浦都有可能用艾德溫的車將艾德溫載走，然後把車子藏在某個地方。艾德溫總是說，菲利浦在鄉下擁有許多地產。」

「你什麼時候才要把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我們？」衛斯盤詰：「什麼事情花了八分鐘的時間去說？」

「而那是你最後一次和他聯絡？」

「他不知道那件事。我查過之後，發現那筆帳目是包括在安置威廉斯博士到曼寧去工作的名目下。顯然地，艾德溫從來https://ｗwｗ•ｈeｔｕｂoｏｋ.ｃｏm•cｏm不知道有裴翠薇克這回事。」

「一月二十九日早上八點鐘，我在他的辦公室等他。我曉得艾德溫會開除我，但是我不想讓他認為我騙了公司的錢。他告訴我，如果發現我拿了好處，就要告我。那時候，我認為他是指拿回扣的事。現在，我想他是在暗示海蓮妮．裴翠薇克的事。我不認為他先前知道海蓮妮的任何事，但是當時他一定是發現了，而且以為我要吃裡扒外。」

杜爾以曖昧的語調說：「這或許是有幫助，歐斯尼先生，謝謝你。我們會與你聯絡。」

「那麼，是誰推薦裴翠薇克去曼寧？」杜爾問。

「我搜查過艾德溫的資料，希望那裡有他遺漏、其他簽好姓名的信箋。你現在手裡握的這張，是我從菲利浦．卡特的辦公桌裡發現的。我請鎖匠打了一支鑰匙給我。我猜想，卡特保留這張信箋的用意，是想萬一他又得用艾德溫hetubook.com.com．柯林斯的簽名時，派得上用場。」

維特離開後，助理檢察官對衛斯和馬龍說：「吻合了，而且足以解釋法醫實驗室的發現。」他們剛剛接到一份分析報告，艾德溫．柯林斯車子的後車廂顯示有血液的跡象。

「我們再來一遍。」杜爾說。

「我們知道那筆安排海蓮妮到曼寧診所的介紹費，後來有進到公司的戶頭裡。」馬龍說。

「我當然相信那是有可能的，」維特說：「艾德溫最後跟我說的一句話是斜坡真滑，而且我們也知道，不到一分鐘之後，意外就發生了。和凱薩琳通過話後，我試著打給菲利浦，但他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因為他住的地方距離公司只有十分鐘，所以我就開車去他家。我當時是想，我們應該開車下橋去，看警方是否從水裡撈出遇難者。」

「我到菲利浦家時，他人在車庫，剛好坐進車子裡，他的吉普車也在。我記得他特別強調，他從鄉下hｔｔps://m.ｈｅtｕbook•cｏｍ•ｃom將車子開出來，要去做保養。我知道他有部吉普車，專門在他的農莊附近開，他都是開轎車過去，然後再換車。」

「好吧，好吧。一月二十八日晚上，艾德溫．柯林斯從車上打電話給我。他和我談了將近八分鐘，一直到他上了塔本茲橋的斜坡時，才中斷聯絡，車子開到那裡很容易打滑。」

歐斯尼指著他交給杜爾的那張紙說：「根據他能幹的老祕書說，艾德溫有個習慣，他會留一堆已經簽好名字的空白信箋給她，萬一他以電話下達指示時可以用，他對她百分之百信任。後來她退休了，艾德溫對於接替工作的嘉琪女士印象不是很好。我還記得，他把所有簽好名字的信箋撕掉，並告訴我說，往後出去的公文都要經過他檢視簽名才可以。他在空白的信箋上簽名時，總是簽在相同的位置，跟他很久的祕書，會用鉛筆輕輕地做記號：在三十五行，第十五個字母的地方。你手中現在有一張。」